一九〇八年一月十二日

福尔摩斯使我困惑。我承认,因为他离开英格兰有些日子了,我自作主张,违背了他的意愿,把开膛手杰克的案子改成了叙述体的形式。二十年过去了。第九年的时候,一个新的继承人,一个远方亲戚,继承了夏尔斯的名号。我要补充一句,此人只是偶尔住在英格兰,也很少关注夏尔斯这个名号,或者它所代表的光荣历史。

然而,我开始觉得,是时候向世人宣告开膛手案子的真相了。告诉世人这个在犯罪历史上留下荣耀——如果能用这个词的话——的凶手,还有福尔摩斯在白教堂地区全力阻止怪兽暴行的故事。

福尔摩斯从国外回来后,我用自以为最有说服力的说辞向他透露了这个想法,但是他固执地拒绝了。

“不,不,华生,让尸骨自行腐烂吧。这个世界不会对这个故事的出版有更多兴趣的。”

“但是,福尔摩斯!所有这些努力——”

“我很抱歉,华生。但这是我关于这件事要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那么,”我很郁闷地说,“请允许我把手稿送给你。可能你会发现这些纸张适合用来点烟斗。”

“我很荣幸,华生,也很感动,”他非常愉悦地说,“作为报答,请允许我告诉你一个小故事的细节,关于我刚刚办成功的一起案子。你可以用你无可置疑的天赋书写下来,立刻交给你的出版商。这是关于一名南美航海家,用一枚‘真正’的大鹏蛋,差不多成功地骗过了一个欧洲垄断财团的故事。就叫作‘波斯辛巴达案件’吧,你的失望会不会少了些?”

至此,事情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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