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言外之意的说法,也是婉言的一种。

毫无疑问,我们是需要“言外之意”的。毕竟在很多时候,我们说话不能太直接、太明了。比方说,批评人,你不能伤了人的自尊;给领导提建议,你不能让人觉得你比领导都能干;面对别人的提问,你有难言之隐,但也得让人有个台阶下;事情紧急,但涉及商业机密,只有你的亲信才能明白的“暗语”是最好的选择,诸如此类。

在一部反映清代官场上和珅与纪晓岚“斗法”的电视剧中,有这样一段情节:和珅为了躲开纪晓岚的监督,在赴江南考场监考之前,给江南考场的几位主考官写了这样一封信,信中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按理说,这些话都是古人的圣言,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用在特定的场合下,就另有深意了。当然,江南考场的主考官们是深知其意的。

这个例子虽然举的是个权钱交易的“反面教材”,但我想我们应该明白,在“说”的过程当中,“言外之意”往往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当然,“言外之意”的成功应用,也还需对方是一个要能听得懂“言外之意”的人。

有一次,齐威王决定派能言善辩的淳于髡去赵国搬兵。他让淳于髡驾上马车10辆,装上黄金100两。淳于髡见了放声大笑,连系帽子的带子都笑断了。

齐威王就问:“先生是嫌这些东西少吗?”

淳于髡说:“我怎么敢嫌少呢?”

齐威王又问:“那你刚才笑什么呀?”

淳于髡说:“大王息怒,今天我从东面来时,看见有个农民在田里求田神赐给他一个丰收年,他拿着一只猪蹄和一坛子酒,祈祷说:‘田神啊田神,请你保佑我五谷成熟,米粮满仓吧!’他的祭品那么少,而想得到的却是那么多。我刚才想到了他,所以禁不住想笑。”

齐威王领悟了他的隐语,马上给他黄金1000两,车马100辆,白璧10对。后来,淳于髡出使赵国,搬来了10万精兵。

淳于髡运用“言外之意”的本领确实很高明。但我们也可以想到,如果齐威王听不明白的话,他的苦心不仅白费了,而且有可能落下个对君王不敬的罪名。但反过来,如果淳于髡不是一个善于运用“言外之意”的高手,恐怕再给他几个脑袋,他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当权者说话要懂得言外之意,对女性说话也要注意委婉。

19世纪的维也纳,上层妇女喜欢戴一种筒高檐宽的帽子。她们进剧院看戏,仍然戴着帽子,而她们对剧院要求女客脱帽的规定却不予理睬。

剧院经理一日灵机一动,在台上说:“女士们请注意,本剧院要求观众一般都要脱帽看戏,但是,年老一些的女士——请听清楚——年老一些的女士,可以不必脱帽。”

此话一出,全场的女性全部把帽子脱了下来。

谁愿意承认自己年老呀?这位聪明的经理正是利用了妇女们爱美爱年轻的心理特点和感情需求,使原先头痛的问题迎刃而解。

在南朝时,齐高帝对书法非常感兴趣,曾与当时的书法家王僧虔一起研习书法。有一次,齐高帝突然问王僧虔说:“你和我谁写得更好?”

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说齐高帝的字比自己的好,是违心之言;说齐高帝的字不如自己,又会使齐高帝的面子搁不住,弄不好还会将君臣之间的关系弄得很糟糕。

王僧虔的回答很巧妙:“我的字臣中最好,您的字君中最好。”

历朝历代皇帝就那么几个,而臣子却不计其数,王僧虔的言外之意是很清楚的。

齐高帝领悟了其中的言外之意,哈哈一笑,也就作罢,不再提这事了。王僧虔的回答将无法直说的话,以一种“言在此意在彼”的方式表达了出来,既维护了皇帝的面子,又用“言外之意”表达了自己态度,还维护了自己的安全。真可谓妙不可言。

在许多场合,有一些话不好直说,也不能直说,更无法明说,用言外之意委婉地表达是最明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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