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洛和胡亮回来后,立刻向李国雄做了汇报。看得出李国雄很高兴。“很有收获嘛,早就该这么干。据你们分析他是找到关有德和柴明礼了。”

“对,听他的口气是见过他们。我们分析关有德和柴明礼可能想赖账,他们开始时用缓兵之计,但程平看出了他们的诡计,大概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或者在并没有约会的情况下,程平先是找到关有德,两人发生口角,结果就成了血案,接着程平又伏击柴明礼,这就叫一不做二不休。这是我们对目前掌握的线索的唯一合理解释,但……”胡亮看看古洛。

“但什么?老古还有疑问,是不是?”李国雄不满地看着古洛。

“是的,还有很多疑点对不上号,但像胡亮说的那样,目前也只能这样推断。关键是要找到这个程平。”

“说得对,你们有他的线索吗?”

“还没有。协查通报,上网,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还得抓紧呀,这案子拖得太长了。”李国雄冷冷地说。

回到胡亮的办公室时,天已经晚了,人们纷纷走上了回家的道路。古洛本来想约胡亮在外面吃饭,但他看出胡亮心情很沉重,再说自己对目前的状况也是很不满意,就独自一人回了家。

妻子做了凉面,肉末、黄瓜、芝麻酱、芥末、辣椒油摆上了桌,又切了一盘红肠给古洛做酒肴。古洛是真的饿了,他迅速地拌好凉面,大口吃了起来。新鲜的黄瓜、呛人的芥末,让古洛胃口大开,他吃了三碗,才从冰箱里取出啤酒,端着红肠的盘子到客厅,准备在客厅里喝酒。

妻子很快就收拾完了,她也来到客厅,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古洛并不爱看电视,可没有办法,就边喝着啤酒,边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节目。过去他能在这种情况下思考问题,尤其是有案子的时候,电视节目就是乱七八糟的彩色的图片,而他的思绪会在另一个地方整理得有条有理,但这次不行,他明明知道程平即使真是凶手,这个案子还有不少不解之谜,最让他疑惑的是那个神秘的给陈建军打电话的人。“这人是谁?为什么要牵扯进去?为什么要转移我们的视线?他在这幅杀人图画里是个什么角色?”古洛百思不得其解。“动机,动机,他总有个动机吧。”但古洛知道破案时寻找作案人的动机是最难的,人心难测,一些人为了不足道的小事就可以杀人,简直是匪夷所思。而另一些人按常理判断有明确的杀人动机,但最终却不是凶手。“这人有可能是程平吗?不,太牵强,但会是谁呢?是在开玩笑?这并不是不可能的。现代社会物欲横流,人和人关系疏远,工作上的压力、和上级的关系,使人的情绪处于极端的不稳定中,精神空虚,失去自我是现代人的特色,有人会报假案,无中生有,闹得满城风雨,有的人会向公安机关挑战,玩儿个老鼠戏猫的游戏,无非都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或者自我价值。这个人会是这样吗?”古洛的思考越来越混乱,他只好停下来看电视。

这个城市的社会新闻办得很好,丰富多彩,社会上的主要事件都能在第一时间上电视荧屏,重大事件还会反复重播几次。“程平就是在这个节目上找到关有德的。”古洛想。

画面上是一则火灾的报道。播音员用清晰的声音说这是对昨天火灾事件的跟踪报道。古洛看着屏幕上的字幕,是个熟悉的地址,而让他更震惊的是,现场记者说出了死亡人员的名字“白健男”。

“是他?”一种古怪的感觉掠过了他的心头。他仔细听着,据记者说,这次失火是故意纵火还是次意外事故,警方还没有做出定论。接着就是劝告市民们要有安全防火的意识。古洛则拿起电话,拨了胡亮的号码。铃声响了好多次,胡亮才来接电话。

“胡亮,看电视新闻了吗?白健男死了,是被火烧死的。”

“是吗?”电话那头的胡亮情绪不振地说。

“你怎么啦?难道不觉得这事蹊跷吗?白健男和这个案子也有牵连呀!是他揭发陈建军回家的准确时间。”

“是有些问题,但他不是意外事故吗?”胡亮的口气很谨慎。

“电视上说我们还没有做结论。你去查查是谁管这个案子?”

“好吧。不过,我总觉得……好吧,明天咱们去查查。”

古洛觉得胡亮对这个消息很消极。“这也难怪,如果是意外事故的话,就和这案子没牵连,如果不是,又会有什么关系呢?一个小偷……”古洛在杀人拼图上实在找不到这张拼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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