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好古与冬梅在亭中云雨已毕正裸体相戏,忽见一条人影飞闪而过。冬梅仔细望了一回,回首道:“奴奴看那人似金良。陈好古双目灼然,道:“妳可看清楚?”冬梅道:“定是他无疑,后花园归他掌管,只有他来回走动,今去了半日,许是回来了。”陈好古抚须思忖片刻,道:“妳且回去,待我去寻金良问个清楚。”冬梅道:“奴奴花园中也已半日,如何向小姐交待。”陈好古道:“妳就言偶感风寒,亭中卧歇,料小姐不会疑心,快快转去。”冬梅欲言又止,只得缓缓下亭,阴中肿痛,行动甚是不便。忖道:“说是偶感风寒,还不如说跌了一跤哩,口里念着,去寻花篮,寻到之后,胡乱折些花朵,竟向前庭去了。

且说陈好古潜至书房已是掌灯时候了,夫人来问安,陈好古吱唔过去,草草用罢晚膳,复来到花园金良住处,见门虚掩,遂推门而入,惊得金良手忙脚乱,又是施礼,又是让坐献茶,战战惊惊,垂手而立陈好古坐在醉翁椅上,良久没有言语。仍虑及傍晚之事,若真是金良看见,难免不会走露出风声,府内便会鸡犬不宁。若杀他灭口又不割舍不得,须诱其开口再做理会,思此轻咳一声道:“金良,平素我待你如何?”金良忙躬身答道:“老爷对奴才恩重如山,无以为报,愧对老爷。”陈好古微微笑道:“即如此,我有话问你,不许隐瞒,傍晚时候,你在花园亭中可曾见我?”金良嗫嚅低头不敢回答。陈好古看他神色已明白了,遂又道:“金良,我有意将冬梅许你为妻,你看如何?”金良一震,头低至胸,道:“奴才不敢。”陈好古哈哈大笑道:“我决非戏言,念你平日勤快,又谙事理,就将冬梅赏于你吧。”金良不知陈好古此番话是真是假,只得敷衍道:“谢老爷美意,只恐金良无福消受。”陈好古面如冰霜,逼视金良。

金良知此言刺痛陈好古痛处,忙赔罪道:“金良不敢有拂老爷,实恐冬梅瞧不上眼奴才,又贵为陪娘陪嫁”。陈好古摆手,打断道:“粗蠢丫头有何贵处?休要罗唣,此事定下,你附耳上来,须依我言行事,方能成其好事。”金良略略迟疑,又不敢违,只得上前恭听,陈好古如此这般交待几句后起身欲走,想起什么,又在金良面上刮了一下,才跨出门去。金良如坠五里雾中,呆立良久才跌坐醉翁椅上,思忖方才之事,实在摸不到头脑。

黄昏时候,金良收工转回,隐隐听见花间亭中似有男女嬉戏之声,不免生疑,遂轻手蹑足潜至亭边,陡见陈好古与冬梅赤裸下体在春凳上互相逗弄,惊得丢了三魂走了七魄,一时不知是留是走,不信二人青天白日做出如此苟且之事,遂大恨起来,几欲回身提得刀来杀死奸夫氵㸒妇!又细思量,那陈好古势大无边,谁人敢惹,冬梅水性杨花,风骚冠绝,一对儿色中班头!只能忍气吞声,不看亦罢,想到此虎跃豹行飞也似去了。

料想二人定闻声而动,可哪顾许多,回到房内才长长出了口鸟气。正气闷间,陈好古不速而至,金良方寸大乱,恐祸事临头,故提心吊胆小心应付,及闻欲将冬梅许配自家又不觉好笑,这等残花败柳要她何用!不妨让驸马老爷将绿帽戴定!

金良起身至外小解,金风沐身,悚然警醒又自忖道:若不依陈好古之计行事恐难有机会与冬梅肌肤相亲,只是先行官倒又做了殿后官。罢罢,再忍了罢,系上裤儿兀自回屋不题。

正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

翌日,府里上下依然忙乱如昨,冬梅分外勤快,忙得旋风一般。及至黄昏,急急躲入房内又称头痛睡下,玉凤亦未疑,风风火火忙个不亦乐乎。冬梅似睡非睡之时,房门响动,遂起身观瞧,见地上有纸笺一张,忙下床拾起细观,见笺上写道:

三更时分,务到书房中晤。

冬梅认定是陈好古手书,心中暗喜。忙将纸笺揣入袖中,乱拣些食疏吃了,坐在床上,单等月上东山,梆打三更。忽然小姐差人来传,冬梅快快去至小姐绣房,原来小姐嫁衣做好,正在镜前试穿,见冬梅忙问如何,冬梅只顾左右而言他,胡谄几句,心长草般坐立不安。小姐一见心烦,遂打发她回去。冬梅一溜烟儿回到自己房内,掌灯画妆,口里哼着曲儿,乐颠颠的。收拾停当,才交二更,冬梅推门往外伸头探脑,好不焦燥。

好不容易梆敲三更,冬梅闪出房门,急朝内庭而去。穿过月亮门,绕过花坛,抬阶而上,来至陈好古书房门前,屏息细听,房中并无动静,遂轻叩门环,房中灯亮又熄,正疑惑间房门遂开,冬梅侧身而入。房中甚暗,只觉被人拥紧,道是陈好古性急,也不言语,搂搂抱抱,遂至床前,双双滚入。冬梅直觉酒气扑鼻喘息声重,重如泰山,遂皱着眉儿推开陈好古,陈好古复将头扎入怀中。贴着冬梅的脸儿乱舔,冬梅被那口水洗了一番。

冬梅被逗弄得情动,把个纤手急伸入陈好古裆中乱摸,捉住硕大yang物捻个不停。陈好古急将冬梅裤儿扯掉,抱住腿儿就啃,胡乱一通啃,哪里管天管地。冬梅焉肯落后于人?双手狠命扯下陈好古裤儿,牵住那活儿就往腿缝里戳。

这一扯一牵,陈好古yang物冲天而立,阳气充盈,整装待发,摸索冬梅肉丘挺身便入。呀的一声,冬梅忙用手圈处,留一半在外青筋暴发,原来冬梅阴中尚有些干紧,横冲直入遂觉有些痛,连连叫着:“肏杀奴奴!轻些罢!”陈好古止住力气,缓缓抽出,吐些唾液在手中又抹在上面,嘿然笑道:“此是应急的春药,保妳受用。”言毕凑身就弄,势若破竹一下尽根。不觉四周紧合,妙不可言,当下手抵床上,虎虎生风,抽送起来。

冬梅不料他又有如此手段,满心欢喜,遂拍开双腿,玉臂遂紧紧搂定陈好古结实屁股迎凑,少顷,抽送五百余下,当下冬梅氵㸒液横溢,遍体欲融,喘息微细,不胜娇弱,止不住浪声氵㸒辞,抑不下升腾欲火。

正是:

阳本白雪,诗中自觉罗端缘,

柳艳梅香,下结鸳鸯之涤带。

陈好古再尝娇花嫩蕊,别有一番滋味,畅彻骨髓,一柄肉具大动干戈,上下翻飞触抵花心,恨不得将其挑断,乃至酣处愈发用力猛弄,只闻唧唧水声连声一片,肤骨相击乒乓做响,又弄了一个时辰,不计其抽送之数。渐渐双股乏力,腕麻脚酸,陈好古掣出yang物纵身下床,令冬梅向外侧卧跷起一只腿儿斜搭在肩,一扶yang物一斜刺里杀入,腾出手来握住峰乳。冬梅顿时大呼痛快,身儿被冲得与床俱动,足儿不住在半空中乱摇。

陈好古前后冲突。左旋右插,斜雨偏箭,并无虚发,当下又近千回。肏得冬梅飘飘摇摇似落叶随水而流,不见了动静,陈好古慌忙抽出,摆正冬梅水淋淋的身儿,千呼万唤,又用口儿吐纳其微启丰唇之中,方才醒来。

冬梅微微叹息道:“老爷如此会弄,奴奴都快要死了,饶了奴奴吧。”言毕,纤手又至,拨弄陈好古胯间yang物又套动不止。陈好古笑骂道:“既然险些肏死妳,还逗弄我做什?十足的氵㸒妇,待我令神勇大将军将妳rou洞扫平见底!”冬梅往里一滚,月华透窗,现出灰白白丰臀耸动不停,陈好古口涎落腹,虎扑过去。抖yang物凌空刺入,满月在抱,隔山讨火,肏得冬梅氵㸒水长流,湿透重裘。当下有五六百抽。再看冬梅粉臂平施,云鬓散乱,蛮腰震颤,骚兴勃发,乱嚷乱叫,正消受间猛觉洞中空虚,心乱意迷连连摇动金莲,口里大呼肏来。

原来陈好古忽然尿急,遂抽出另做他用待,道:“妳且忍耐,我解溲再来弄妳。”言毕套鞋去了,少顷,复转回挺身送入,又大弄起来。冬梅正骚痒难当,忽然风声响过一柄铁硬火热之物突入牝中,满满当当,不留缝隙,与先前大不同,快意更甚,遂极力受承,欢欢迎凑,咿呀乱喊。那柄肉具东颠西狂,深抽浅送,夹带些氵㸒水出来四处溅落,弄得冬梅头目森然,仆然倒覆又复翻身睡下,张开双腿,架在肩头,洞开门户,请君入瓮。又是一番天摇地动,大雨倾盆,足足抽提两千余下。冬梅yin精欲丢,忙紧收阴门,不放生还,遂觉心悬意抛,离地升仙,阴中抖个不止,花心受玉露遍施,竟又昏死过去。

及待醒来,银灯已亮,见满床狼籍不堪,身边之人酣睡还紧,仔细一观不禁大骇,瞠目结舌,原来睡床之上非是陈好古,乃是金良!冬梅疑在梦中,愣怔半日方醒过神来,暗暗忖道:“陈好古借解溲之机移花接木,是何道理?莫非他已知与金良偷情?正苦思之际,忽见陈好古推门而入,下体赤裸,老着脸儿凑上床来。

冬梅见状一惊,三人同床共榻岂不羞杀人也!遂披衣护胸,急求裤儿,可哪里寻得?陈好古涎笑不已,陈好古一手搂住冬梅,另手去推金良。金良朦朦而起,一手护住那物儿动也不动,陈好古笑道:“你二人已做成夫妻,还要遮遮掩掩,弄了几个时辰,滋味如何?”二人闻罢羞得低头不语。

冬梅见金良不做声,遂知事体七八分了。暗恨陈好古无耻,更恨金良软弱,索性拥着被儿静观其变。只听陈好古又道:“你二人如何谢我这媒人?”言毕直视金良。金良龟缩至床角,知陈好古又欲行后庭之事。陈好古门外解溲,唤过早已听房多时的金良快快进去,方才赤着下体朝一侍妾屋中去了。金良火急进屋,腰间那物早已直竖竖的跳动不已,朦胧之间见床上玉体横陈,遂跨上就去冲锋陷阵,冬梅迷乱之中哪顾长短粗细,一鼓作气,弄了两个时辰,金良招架不住,丢出阳精,城破旗倒,倒头便睡,未待如何与冬梅交待,陈好古又猝不及防破门而入,又欲行那龙阳兴趣,想必侍妾未能推倒金山倾折玉柱。当下心中恐惧,退至床角,连连张望冬梅,乞冬梅说情饶过。

冬梅见状暗笑。尝闻陈好古与金良有断袖之谊,倒不知龙阳行路由径如何?今有幸做壁上观,遂默不做声,泥塑木雕一般。陈好古爬将过去将金良放倒,提起金良双腿,架于肩上,拨开软软那物儿,照准下面挺yang物便射,未进半寸,金良大呼痛杀,陈好古那管这些,腰腹加力发狠射入,金良哇哇哭叫,声震屋瓦。

陈好古暂时收回,将些唾液抹在金良下面,又去冬梅牝中捞些水儿出来抹与gui头上,重又稳稳徐徐深入,金良目眦欲裂,紧咬被角儿,任凭陈好古冲撞,费了些力气,终将个yang物没入。陈好古稍事喘息,前后浅抽慢送起来,金良紧闭双目,悄无声息,陈好古chou动驰骤,气喘如牛,目瞪着铜钤般鼓起,呻吟出声,少顷,金良也叫了起来,且掀动臀尖,摆动不止。

冬梅看得心惊肉颤,不信男子与男子交欢会与妇人交欢相类,观其进出真如肏妇人阴hu之势,不禁兴起,如此活春意儿谁人得见?只是金良为男儿身,倘是女子,活脱脱春意儿景象!忽然想起方才陈好古大弄自家不即如此么?原来看着比干着还有趣哩!遂目不转睛,贪看不已,pin户之中氵㸒水又溢,看那边干得热火朝天,无人来给杀火,遂挖进指头搅动一番,嫌不够粗,将裤带缠在指上又深挖不停。又探出一手自抚其乳,乱动乱移,自寻快活。

约摸过了一个更次,陈好古与金良仍在那弄个不停,换了个姿式更觉得舒服。你道是何种姿式?原来,金良跪在床上,臀儿高高耸起,那陈好古站在床下尽力从其后面大弄,金良那活儿索然而起空往前冲。冬梅瞅着这个空档甚觉可惜,早把羞耻二字扔到一边,况与金良亦是弄惯了的,遂抢身倒爬至金良身前,破开臂膀,凑着那物儿直套过去,唧的一声套入。金良一愣,明白过来,索性趴在冬梅臀上任他二人前挤后拥,倒亦省些力气。陈好古一见大喜,连呼绝妙,身下欲加用力,顶送急骤,冬梅也狂套乱夹,可怜金良软玉温香坚硬无比已尝到,只有夹在中间消受。

那陈好古早已在外间施了春药于gui头之上,久战不泄,却也憋得脸色青紫,yang物隐隐做痛,把个一腔欲火填进金良后庭,任凭抽插无数,亦不济事,今见冬梅倒开阴门助阵,力气又增,遂以狂风骤雨之势直贯而下,又腾手扯住冬梅丰臀,肌滑若无骨,氵㸒水满把,冬梅又浪叫几声,金良也呻吟连连,遂用尽平生力气猛然一顶,力大如山,把个金良并冬梅双双压倒床上,终狂泄而出。

金良觉体中阵阵烘热,知他泄了,也觉痛快非常,yang物抖擞撤出阳精于冬梅阴中,最可怜冬梅,知他二人登仙已极,趴在床上被二人压着又动弹不得,亦不甘居人后,自收阴门,咻咻鼓涨,终将个yin精丢尽。三人皆似泥般堆成个叠罗汉。陈好古跃身而起,抚掌笑道:“今日我三人极尽人间之乐,虽死足矣厂言毕登床睡下,将金良与冬梅左拥右抱,亚赛神仙模样。金良与冬梅对望,毫不羞怯,都是争着比肩,难得风流快活。只是不知为何全无睡意,正疑惑间,陈好古笑道:“你等二人均被施放春药,何来倦意,待略做休息,再演一出三战吕布!”

及至天明,三人重整旗鼓,又于床上乱交一回,皆大欢喜不在话下,冬梅亦不再提起做妾之事,三人悄悄散去。

正是:

世人之人当威氵㸒,报应循环理最真;

怀今若能旧正事,何惧鬼兵何怕神。

且说玉凤与家人忙得天昏地暗,哪知家中暗处污秽之事,把个心思全放在东生身上,日思夜盼。那边东生家看看佳期临近,亦张灯结彩,备办彩礼,一应俱全,单等那玉凤嫁过来,东生少年俊雅,虽饱读诗书,也无心进取,倚仗皇帝势力,终日厮混风月为怀,酒色迷性,其父浩叹之余也无办法。待及弱冠,替他寻个女子,成家立业,了却一桩心事,向闻玉凤容貌倾城,遂提亲事,待允准之后戒告东生,收敛性情,安心等待佳期,东生亦觉得眠花宿柳终非正道,遂屏退肖小。闭门读书,做些官样文章出来,心下不免胡思乱想,巴不得书中真的走出一个颜如玉来,又不敢放肆,惟盼洞房花烛之夜以解倒悬之苦,这且按下不题。

玉凤自与汪家换了大红贴之后,便数着日子苦盼,算算还有两日,反倒不如先前急躁了,侯门一入深似海,待嫁过去后不能轻易再回来探问,思此心中不免怅然。这日用罢午膳之后,小做休息,想唤冬梅陪同,在府中四处走走,连叫几声不见有人回答,遂轻移莲步出了绣房,来至母亲堂前,见门紧闭,知在午眠,不忍搅扰,又周围转转,没什兴致,想起后园曲桥流水,繁花绿柳,不禁欣然,遂携起裙裾,奔后园而去。来至花园门前,香风袭来,觉得咫尺即别有洞天,不胜感慨,又举步花丛间,任蝶亲蜂绕,流连不舍,触景生情,遂吟词一首,以遣闷怀:

一缕风情天与错,暮月朝云,密恨谁堪诉,自叹掐檀临史籍,伤心拍遍高千古。

春到溪头桃夭树,叶叶翩翩,似洗年先负,泪眼洞花花不语,碧沙窗下魂长住。

吟毕又伤感一回,竟往曲桥寻溪去了。正低头寻觅,似闻风送人氵㸒笑之声,心中疑惑,举头观去,并无人迹,遂重提裙裾,依旧寻去。

溪水相迈于前,几瓣轻薄桃花逐流而去,玉凤驻足静观良久,叹道:桃花骨弱,身不由已,翻沉水底,香消离恨天,倘枝头竟艳,又被人折去,终脱不去一场红颜劫数!但愿夫郎能怜香为念,自家才不枉做回女儿身!长嘘短叹,又行了一阵,知曲桥在望,遂放慢莲步,见亭中安静,移步至间,歇息片刻。闭目安样而坐,四面来风,鸟语虫唱不觉倦意深深,遂于春凳之上,曲肱而卧。

正入春梦,戏谑之声,突兀而至,不由心头怒往,起身四望,隐隐见前面曲桥之上,似有人影幢幢,又观不甚清楚。再细辩去,间杂男女之声。不觉更愤,遂出亭去曲桥欲看个究竟,不知何人胆大妄为在此嬉闹!渐渐近了,闻得是一对男女,恰又隔太湖石阻拦,正欲转出叱责,将头伸出一看却呆住了,原来是那冬梅与金良正在曲桥之上斜倚栏杆,下体精赤,搂抱一处做那勾当!玉凤头目眩晕,几欲跌倒,藏在石后心儿跳得快蹦出来,怪不得冬梅近日颠三倒四,无有路数,原来一心在勾着汉子!看那骚样,不知几时勾搭成奸,调教出来哩!好不大胆,竟在青天白日之下行此秽事!

玉凤欲去捉奸又止住脚步忖道,他二人如此不知羞耻,撞到定难堪至极,自家又未尝人道,怎好见金良那物儿,当下犹豫不定起来。忽记起那日偶偷听父母行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心下至今痒痒,今日得见,也算活该,虽他二人粗鄙,那件事儿却做得不见粗鄙哩。后日即嫁,先窥些活春意儿,比及鱼水之欢,添上一些兴趣不亦一乐?只是在此偷窥非正人所为,若让人撞见岂不羞杀人也,罢罢,名份要紧,待去前庭,唤过老仆来将这对狗男女棒杀,以正家风。

玉凤遂用袖遮面匆匆而返,一路上忿忿,出得花园门,又止住脚步儿,改变主意又折身而回。你道玉凤当真要去捉奸不成?非也,一走一动之间双腿摩研,不禁情兴勃发,遂不顾什么礼数,急匆匆去偷看一回。

转眼来到太湖石后,藏好身儿,探出脸去,觑个仔细,见那桥上金良与冬梅站着,弄得正欢哩,上面胶着一般,下体掀动不已,肚腹乒乓相撞,水声唧唧乱响,四肢纠缠不清,叫声一阵高过一阵。玉凤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不觉阴中异样奇痒,夹紧双腿,口干舌燥,双颊晕红,又不忍罢去,耐着性儿又继续观战。只听冬梅道:“贼囚,你不会温存些么!硬撞个什,你在打坯不成?”金良涎着脸嘻道:“即是打坯,再过两日也无处可打了,今日就让我打个爽快!”言毕又抱着冬梅的臀儿狠命抽送起来冬梅呼呼急喘,气息不接,道:“如此颠簸,花心怕被你捣碎哩。”金良腾出手来抚其乳道:“休要骗我,妳阴中宽绰,可以行舟,哪里触到花心?岸边还靠不上哩。”冬梅猛拍他的背怒道:“翻江倒海一般,还道未靠上岸,老娘阴中再宽绰,也容不下你的头哩!”金良又笑道:“姐姐息怒,是我乱讲。该打该打,用妳两块板子用力夹上一夹,出口气罢。”冬梅又击一掌,道:“让我夹你,你甚爽利,我才不干哩。”言毕又掀凑不停。金良发狠一顶,道:“不夹不打也罢,顺风顺水,也畅游适意哩,只恐姐姐氵㸒水太盛,破堤摧岸,浮上潜下,摸触不到花心深处,无法解痒矣。”

冬梅不动,金良只顾胡乱撅弄,被冬梅捻住拽开,骂道:“你自管取乐,弄了半日,腿都站得酸麻哩,不与你弄了”。言毕寻裤儿欲穿。金良慌了,拉住冬梅道:“不知姐姐受罪,饶恕则个,只是我未曾出火,憋得甚哩,正望姐姐救命。”言毕欲跪。冬梅拉住yang物道:“只会站着乱颠,不会换个法儿么?”金良一望栏杆,来了主意,抱住冬梅道:“我与姐姐弄个隔山讨火罢,姐姐亦好歇歇。”冬梅收手又笑骂道:“贪吃的死贼囚,不让老娘安生,快快弄罢。”言毕转过身去,俯身双手扶住雕栏,跷起臀儿,露出肥肥腻腻水汪汪的妙物来。

金良一见,咆哮顶入,秃的一声,整个膫子踪影皆无,直把个卵儿都陷落了,激得冬梅快叫起来,身儿筛糠般乱抖,金良更不怠慢,东狂西颠乱抽乱刺,霎时七八百抽,二人风狂雨骤,鏖战不休。

可怜那玉凤,觑得真切,早已瘫跌在地,幸太湖石遮掩,方未现出身来,双目紧闭,手扒心窝,如饮了十斛佳酿,醉得刘伶一般哪里还有些气力再做壁上观?任他二人折腾去了,只是冬梅妖声浪气,金良吭吭,不断催人耳鼓,愈发春魂难束,下边那话儿咻咻吸动,水流千尺,把个锦绣内衣层层湿透,又无力经营,只暗恨二人不快快歇兵散去。

正欲火难熬之间,忽闻桥上安静下来,玉凤暗自幸道,势必折戟沉沙,风卷残云了。遂整顿精神,欲悄然离开。又闻金良声音道:“姐姐可曾尽兴?只是又嫌劳苦了罢,不敢去亭中欢乐,恐有人来惊破,姐姐多谅。”又听冬梅道:“比先前易些,还是不如睡下弄,方才抵得花心。”金良道:“姐姐妳看那块太湖石如何?妳覆在上面定受用哩。”冬梅笑骂道:“亏你主意多多亦罢,待我上去歇了!”言毕,竟朝太湖石而来,金良紧随。

玉凤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唬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暗叫不好!倘被他们觑见,如何得了?逃走又要被撞见,恨不得地裂个缝缝钻将进去,又闻二人已近,万般无奈,只好缩成一团,掩在太湖山后一侧,幸太湖石阔大体圆,不曾被二人看见。玉凤叫苦不迭,悔不该如此龌龊无耻,只得苦受折磨,任他二人在眼皮子底下作乐。

冬梅来到石前,用小衣轻掸尘埃,觑好位子仰面睡下,金良又急不可耐扒开双股,挺进粗大家伙就肏。霎时就是四五百抽,抽插之声犹如猪吃漕水般乱响,冬梅被肏到紧要之处,咿呀乱叫,脚儿乱蹬,金良趁势把她双腿架在肩上,又狂弄起来,使劲着实又捣了四五百下。冬梅这回花心被杵得欲碎,怡然又爽快之至。叫唤肉麻,加之阴中运力,金良抵挡不住,大叫数下,披靡退却矣。冬梅亦yin精泄了,二人抱做一个肉团,翻落地下。

玉凤在暗处听他二人叫唤连连,不似人声,不知何故,亦跟着阴中亦一抖,全身释然,痛快淋漓,从未有过。再用手摸,已滴水成河,暗自骂道:“连这物件亦跟着生怪!又侧耳细听,无声无息,道是二人离去,伸展肢体微探出头,又急缩回,原来二人卧在地上赤精条条酣然大睡,又不敢再动,只得斜倚石上歇息,待他二人睡醒走后再做道理。

正是

前番云雨正掀天,躲藏侧旁了缩缘。

深悉此生柳下惠,幸而情比玉更坚。

不觉间玉凤竟沉沉睡去,约有半个时辰后醒来,偷眼再观,石上石下,不见二人踪影,遂放心起身,整理裙裾,移步离去。

又临溪水,不禁骇然止步,只见溪尾,一叶扁舟在水中抖晃不停,疾站高处观望,见白花花的一团东西在舟上蠕动,料是他二人氵㸒乱无状,又走到舟中偷欢,本不欲再往前走,奈何这是回前庭必经之路,遂悄然前移。欲觑个空当一越而过。

又约半个时辰,离那舟儿渐近了,依旧晃个不停,玉凤心下骂道:“狗男女,精力倒好,弄了几个时辰还不罢手!亦好让我过去!”忽舟儿剧动,那金良撑船一般大起大落,六寸长那物儿凌空而下,不及百下,舟儿一下倾覆!二人被倒扣水中。玉凤先是吃了一惊,即儿大笑不止,腹儿都笑痛了,又骂个不止。

再说金良与冬梅猝不及防落入水中,钻出覆舟,连呼救命,一眼瞧见玉凤站在不远处,用手指着,笑骂不止,比落水被呛还惊,急躲在覆舟后不敢出息。玉凤忽然顿住,急急低头直奔前庭而去,撇下金良与冬梅呆如木鸡一般。半晌,冬梅才扶着金良哭骂道:“死贼囚,耍什花样?偏偏舟中乱弄!当你是巨灵神,把舟儿弄翻,这下让小姐看见了岂不是闯了大祸!”金良抹了脸上水道:“我亦不意舟儿会覆,都是妳乱扭乱动,还在怪我?’’冬梅怒骂道:“呸,光着身子游水,羞不羞?你当小姐是憨儿?”金良道:“羞甚羞哩,弄都弄了,还怕羞哩?”

正是:

雌雄赳赳冠时髦,哪顾光荣汗马劳?

欲知这对野鸳鸯淹在水中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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