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卷卷

就在我似醉非醉的时候,一个女人从身后抱住了我,那纤细而白皙的手臂像一条蛇,紧紧地缠在的我胸前,我回头一看,她的脸居然只是一个男人的后脑勺,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却清晰地听到从他从喉咙里发出的尖细的笑声。

昨天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两条缠在一起的蛇。作为一个捕蛇专家我对关于蛇的梦境也略知一二,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我看了看身边的妻子,难道我们真的要分开了吗?

我深信蛇是有灵性的东西,所以我也相信蛇在梦中给我的启示,于是在上山工作开始之后,我突然回到了家,看见了床上妻子身边的另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我,我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是却清晰地听到从他喉咙里发出尖细的笑声。

我和妻子离婚了。我从此辞掉了捕蛇的工作。

面对空荡荡的家,我感到心里堵得慌。

晚上,我去了酒吧。

就在我似醉非醉的时候,一个女人从身后抱住了我,那纤细而白皙的手臂像一条蛇,紧紧地缠在的我胸前,我回头一看,她的脸居然只是一个男人的后脑勺,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却清晰地听到从他从喉咙里发出的尖细的笑声。

我从梦中尖叫着惊醒,酒吧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只有一个女人穿着白色横纹的衣服,站在吧台昏暗的灯光里对着我微笑。

那天晚上之后,我就被那个女人缠住了,赶都赶不走。她说她叫银小环。

她喜欢从背后抱住我安然入睡,但是每当她冰冷的手臂缠在我的胸口,我都会像发疟疾一样浑身发抖。

后来有一天她居然从我家里消失了,我没有找她,本来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晚上的时候我梦到了一条蛇,身上布满白色的横纹,眼神迷蒙,纤细的身体缠在我的胸前不断用力,直到我憋闷得醒过来。

我的背后起了很多小小的水疱,很疼很痒。

医生说:“这叫蛇缠身,是一种带状疱疹,没有大碍。去验个血吧。”

然后我被两个膀大腰圆的男护士押回病房,门“咣当”一声关上。我又被锁了起来。

自从我住进了精神病疗养院,我的妻子再也没来看我。我有点失落。

最后一次的捕蛇工作中,着急回家的我心烦意乱,一条银环蛇在我的手上留下了两个细小的牙痕,伤口麻木,并向心脏部位蔓延。我手起刀落,砍断了蛇头。我没有注意到它怨毒的眼神,然后用嘴吸出了些毒血。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而是狂奔回家,看见了床上妻子身边的另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我,我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是却清晰地听到他从喉咙里发出的尖细的笑声。

于是我拿出工具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砍在那个男人身上,直到他再也不能发出尖叫。

当我睁开眼睛,躺在血泊中的却只是我的妻子。

仅仅一夜的时间,我身上的蛇缠身已经从后背缠到了胸前,我脱掉衣服站在镜子前,看到了一条蛇,身上布满白色的横纹,眼神迷蒙,纤细的身体缠在我的胸前不断用力地勒紧。

我又来到医务室,医生在我和我的验血报告之间来回地打量,“你的血液里含有大量的神经毒素,这些毒素会让你出现幻觉,当然也足以致命。”

我惊愕地看着医生,那条银环蛇和那个穿着白色横条衣服的女人在我的眼前清晰起来,我忽然感到全身肌肉疼痛、四肢乏力,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再也没有醒来。

第一时间更新《西冷社悬疑典藏·第一季》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