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点头赞同。“目前,莫尔德镇的绑架案被认为是与此无关的偶发案件。虽然北威尔士的警察们会尽全力的,可是如果汤姆叔叔有点脑子的话,他就会确保尸体不被找到。这次不会有名片了。”

克莱尔冒昧地问道:“我们这样现实么?还是让希望代替了现实?”

“很现实,”艾萨克向她保证。“还记得吗,托马斯·布里斯托是因为一个匿名的告密电话才被大都会警察局拘捕的。打这个电话的人说在索撒尔看见了他的车,那儿与发现尸体的地方非常近。一定有人知道他有恋童癖才举报了他。”

“这是公开犯罪纪录引起的。在他的年代里,他被报纸连篇累牍地报道过,他的名字也在性犯罪者登记册上。”

“的确如此。可是格雷戈·兰德尔的性偏好却完全不为公众所知。马特,我得再强调一遍,我们这次谈话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格雷戈在今年早些时候去了一家私人诊所,因为他非常担心他那与日俱增的对儿童,对未成年的女孩子的性偏好。没错,他是恋童癖,但是别让这点蒙蔽了你们的判断。这并不会让他成为杀人凶手,就像托马斯·布里斯托那样。”

“那么为什么警察首先要抓他呢?”

“我正要说这点。格雷戈付了很多钱,开始一个昂贵的疗程,叫厌恶疗法,试图控制这种他不想要的欲望。他严守着这个秘密,家人,同事,所有人都对此一无所知。在12月,他去了伍尔维奇,准备按预约去一个诊所赴诊。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根本没有预约这回事,格雷戈在镇上无所事事。就在同一天,几乎就是在转过街角的地方,这个小女孩被杀害了。在格雷戈接受治疗的那个诊所里,一位护士显然把两件事情联系了起来,于是通知了警察和社会服务署。”

“你不是说是这个护士陷害了他吧?”

“当然不是。我想也许真正的汤姆叔叔也是这个诊所里的病人。一个可能在那儿见过格雷戈的人,或者至少是知道他在那里接受治疗。”

“这个诊所到底在哪儿?”

“昆兰机构,在塞文奥克斯。有很多已被定罪的性罪犯都会去他们那里治疗。也许我是异想天开,可是托马斯·布里斯托也去过昆兰机构,是在多年以前。”

“我的天啊!”克莱尔一下坐得笔直。“迈克尔·贝茨也在那里治疗过。”

“谁?”

马特简明扼要地说了下他们和贝茨的会面。

“我能问问你们是怎么知道他的么?哦不,我不想知道。”艾萨克摇着头,表示不敢相信。“我敢打赌,当他在这个机构的时候,他的驾照不见了,丢了或者是被偷了。”

“我们必须告诉警察,马特。”

“还没到时候,克莱尔。上次的事情让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想我们还是自己先跟踪调查一下,看看我们还能有什么收获。”

“我同意,”艾萨克说,“可是这主要得靠你们俩了。这个星期的大部分时间,可能还有下个星期,我都要在巡回刑事法庭给一位大状做副手。格雷戈·兰德尔并不是唯一一个需要我给他洗刷冤屈的人。但我觉得详细调查一下昆兰机构并不是纯粹浪费时间。新闻调查,我想他们是这么叫的,对么,马特?”

“你对我的信心令人振奋,杰里米,可是也许不应该对我信心满满的,我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先去和那个告发格雷戈·兰德尔的护士聊聊怎么样?她听上去像那种没主见的老好人。利用她的愧疚心。让她确信是她间接让一个无辜的人被关押,说不定她就会良心不安,交出每个来他们诊所敲过门的让人恶心的变态佬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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