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就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或者在报纸上读到的。肯特警方已经录了口供,把我从调查中排除掉了。”

“可现在他们想跟你再谈一次。”

“我是决不会杀害小孩子的。上帝为我作证,我永远不会伤害一个孩子。”

“真是荒唐可笑,托马斯。你上次那个受害人多大年龄?十岁?还是十一岁?”

“十岁。可是你不会明白的。”

“你他妈的说得太对了,我不明白。我是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这是那些他妈的软弱的社工和监护官应该弄明白的事。我的工作是保护儿童,而不是保护那些对他们胡来的下流杂种。”

“我从没碰过丽贝卡。”

“那也许是一场意外,托马斯?也许你并非有意杀死她。也许……”

“看在上帝的份上,不是我!”

“有太多的巧合了,我不喜欢。”

“比如说?”

“你过去有过自己的冰激凌厢车。‘惠皮先生’,对吧?”

“没错,可后来干不下去了。”

“也就是个接近小孩子的幌子,对吧?怎么得手?让我看看你的内裤吧,小姑娘,我让你尝尝我的‘99’冰激凌?”

“看在上帝份上,不是那样的。”

“然后还有你姐姐。”

“她跟这个可扯不上任何关系。”

“她在海斯住。从索撒尔顺路就能到。”

“那又怎么了?”

“那就是发现丽贝卡尸体的索撒尔。”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刚才会提到姐姐了。“我从没去过索撒尔。我发誓。”

褐衣人靠近布里斯托的脸,斜睨着他。“那就好玩了。你的驾驶证上可写着你的出生地是在那里。”

“我是在那里出生的。我刚才的意思是,我近来没去过那里。好多年没去了。”

褐衣人砸了砸舌头,作为对他的训斥。“第一个谎言,托马斯。天哪,老天哪。为什么我们应该相信你刚才说的其它的话呢?”

“那些都是真的。我向你保证。”

“根据你的日记,那个女孩遭绑架后的几天你在海斯,沿途有大把机会将尸体抛到运河里,在返程的路上也做得到。也许你和亲爱的姐姐一起吃奶油炸面圈时,她正躺在你的行李箱里呢。”

布里斯托结结巴巴,拒不承认。他摇着头,眼睛里充满恐惧。“不是我,看在上帝份上。”

“你所谓的预防措施让你惹了大麻烦,托马斯。换了我现在就开始招认了,趁着你还能这么做的时候,在彼得接手之前。”

“我要见一名律师。”

“没门儿。”

“那么我想见见管事儿的。”

“对不起。太忙了。”

“我知道自己的权利。”

“甭跟我谈你的权利,布里斯托。你杀害那个小女孩之前,给了她什么权利?”

“我从没有……我就说这些。”

“你先问她了吗?问了吗?她才只有十岁,你这个肮脏的变态杂种。在她的生活还没开始的时候,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结束她的生命?”

“我要见我的律师。就现在。”

“这不是我们的问题,托马斯。我们要做的只是把你抓进来,然后交出去。”

“你是说交回马盖特吗?”

“是的,交回乡下。当然,我们要是不尽力帮他们一把的话,就不算很好地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得让他们也从我们的高超侦探技能受点益嘛。”

“见到律师之前我不会说别的。”

褐衣人大声呼出一口气。“作为一个脑瓜好使的人,托马斯,你现在是愚蠢得让人难以置信。”

“我要见一名律师。随便哪个律师。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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