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投河之事。再说耕生走了某堂的路子,花了一些银钱,竟已选了安徽省太平县实任知县。王氏不胜之喜,王氏道:“如今已是贵人了,到任之时,水则乘舟,陆则坐车,不知郎君可会记念妾身否?”耕生道:“芳卿不必忧心,俟鄙人一到敝郡,便知分晓。”耕生又一连住了几天,只是上任期限已近。遂与王氏洒泪而别。在路上不分日夜,赶至汉口,还不见姑父,独自走到尼庵,再与了缘相会。原来了缘自从耕生上京以后,便把头发蓄了起来,末及一年,已有三尺多长,梳起乌云小髻,宛似一个绝色佳人。及闻耕生得了安徽太平知县,每日巧梳新妆,时时盼他来到。忽见钱有报说程爷来了。忙同了超尘出门迎接,耕生一见,又惊又喜,道:“谁想卿之青丝一蓄,丰姿更美,大与早先不同。”连忙携手入席,细表衷曲

了缘道:“自从郎君别后,不见一封书信到来,使我心中挂念。”耕生道:“你我如今相逢,正在十一分美满,已往之别愁离恨,何必提了起来。”说完,走近身旁,用手摸了他乳,粉面相偎相爱,做合一堆。正是调得情浓,遂把了缘推倒,捧起金莲,急以那话插了入去,一来一往,一抽一送,约有五六百抽,那氵㸒水流出,湿了一席。乃以绢巾揩了一遍,了缘急忙伸右边的一只玉手,将程生那话一把拿住,重新塞入牝中。上面一耸,下面一挺,一顿狂抽,抽了一千多下,方才各自丢了一次。耕生又以一只手衬在了缘颈子下面,又以一只腿置在了缘大腿之上,二人侧面相抱而卧。

到了次日早上,吃了一顿饭,就与了缘作别。了缘一手扯了衣襟道:“郎君一走,正要使奴挂念,还要一人受尽孤凄况味,望郎约了一定之期,等奴一心好守。”耕生道:“爱卿不必挂心,你我虽一时私行,岂可一生到老就如此草草,一俟我回家后。便当择一个黄道吉日,派人来此相迎,务望如期而至,以便成亲之后,一同去到任所。”言讫,又向二人称谢,遂带了钱有,即日下船,顺风挂帆,直至樊城河口。过河上岸,叫了一乘大轿,一路抬到门口。次日,就在门前竖了一根大旗杆,旗上写了一行字,是安徽太平县实缺知县。那些远亲近邻,一齐多来赠送货礼,登门求见,真个一时显耀。只是耕生想衣锦回乡,与一个美人云英成亲,那晓得中途祸起。一场好事,竟至成了一个空。周大娘深悔前事,又见女儿云英投河自尽,一时忿极,故戒酒除荤,终日烧香,一意的看经念佛。耕生见此情形,不觉凄惨切齿,乃亲到县里具一张词呈,要求追究孙定远、刁千等。知县欣然允诺,登时掣了四根火牌签,遂把定远、刁千等一齐拘到,打了三十大毛板子,丢于监中。此时钱塘县六房书吏,以至皂录人等,前来相迎。耕生忙叫了大号的坐船整备聘礼,着了钱有夫妻,唤齐众人女殡,前往汉口法源尼庵迎娶夫人。

过了多日,只见超尘等送到。当晚正是黄道吉曰,大吹大擂,安排接亲。忽叫落花去邀周大娘,连去几次,只是推却。原来周大娘自从念佛吃素之后,足不出房。又因云英死于非命,直闹得半夜,方才就寝床上云心下十分烦恼,怎肯赴席?耕生心下不安,只得整备一桌素菜,叫人送了过去。到了黄昏之时,便请了缘拜了天地,迎入洞房,同拜花烛,饮过了合卺酒,直闹得半夜,方才就寝。床上云雨之事,倍觉兴隆之至,不必纸说。

过了几日,便要赴任,乃令家眷登舟。随后自亦开船。由大江顺流而下,过了九江而抵安庆。复登陆向太平而发。不消几日,果然已抵太平,少不得参见上司,检点狱囚,以至投文放告,悉照前任规式。只是不要一文钱,以宽爱为主。其时宁国府知府姓何名叫济普,是金陵人氏,深爱程耕生年少才高,又能熟悉吏事,所以府内有仕么疑难案件。就批在太平县审问办理。耕生办事如神,无论什么扭直是非,皆能搜情抉隐,当堂判决。凡太平县里申报各种公事文件,何府莫不事事称善。在任所余,政平讼理,四民爱戴。只是心下念念云英投河之死,心甚不安。

忽有一日,耳可府里各了一席酒,单请耕生一人。在后花园对坐而饮,谈古论今,饮至半酣,耕生胸中韬略,大是非凡,问府满心大喜,晓得耕生尚无正室。今见其文才出众,即欲招之为婿。耕生此时尚不知何府之意,便以不能多饮为辞,起身告别。次日,忽报府内有个蒋师爷来拜。耕生慌忙出迎入内,蒋师爷道:“东何府有一爱女,欲招老兄为婿,何府尊与我乃是姻亲,昨日饮宴谈,甚为钦佩老兄之才学,今特叫小弟前来为媒,幸勿推却。”耕生道:“小弟职分甚小。岂敢仰攀!况有一件苦衷,不能从命,务乞先生回享太尊,代为小弟善为说辞。”蒋师书再三盘问什么苦衷,耕生便不隐瞒,即把云英之事略叙始末。蒋君道:“既是如此。弟也不便多言,容回告太尊,再当请教。”言完,起身作别。

耕生早堂事完,门子走入报说蒋师爷来到,耕生迎了入来,蒋师爷道:“小弟顷将前事说知,何府大有不悦之色,只怕这头亲事,老兄不必固却,且敝亲既属府治,老兄凡事尚要求他照应,设或坚不肯从,只恐日后多有不便之处。尚求足下三思,免至将来后悔。”耕生沉吟半晌,徐徐答道:“既承先生见爱。谆谆相劝。小弟敢不曲从,只怕寒门礼路不通。届时务乞包容。现有金钗薄礼,尚望借重鼎言,免其见罪。”蒋师爷道:“如此,我便去复命了。”说完便告别起身,回至府内,告知太尊,便择了一个吉日行聘。

又过了不多几日,又是迎亲日子已到了,两下都在本任上作事,自然格外的热闹。那何小姐凤冠霞帐,有如天仙,夫妻二人交拜之后,请出了缘见礼。及入洞房,坐床合卺诸事已完,便令众人一齐散去。二人花烛之下,卸了珠冠,把那何小姐一看,原来就是投河那个周云英。耕生一见,不觉心中大喜,细细问道:“下官听得小姐守节投河而死,无日不痛限于心,所以蒋师爷来作伐,要下官去何府招亲。下官所以推却几次,不肯允从。谁想夫人也作了千金小姐,不知投河之后,何以出险、为何又与何府尹相遇?”云英道:“自被定远强许刁府婚姻,恐被其污站清白,故投入河中,流了一二十里。恰值问老爷大人到任,经泊在此,幸船上之人。见了妾身,便七手八脚。把我捞救。夫人问起因由,妾一一诉陈始末。原来伺老爷年已六旬,并无子息,故此把妾身认为义女。自从到任之后。十分看待,犹如亲生女一般。及君作宰到此,每日申文到府,何府退入私衙,与夫人再三称许郎君之才学。奴也知是郎君,苦于害羞,不敢直言,乃私向夫人享明一切。夫人乃与师爷商酌招君为婿。其不先为说破者,何府欲试郎君之义气何如也。兹闻君再三推却。甚为眷念不忘之情。”耕生道:“如今良姻已就,卿由千辛万苦而来,皆下官之罪。既感卿之多清,又受何公大德,自然没世不忘。”云英道:“君回故里时,不知我之母亲平安否?情妹妹他可好么?”耕生也就涉讼情由,大娘看破红尘吃素念经,及情娥甚是孝心。说了一回,说完又道:“今玉漏将尽。天已不早。休把良辰壶度了。”云英道:“夫妇之情原不在乎枕席,羞答答的,乞君见谅罢。”耕生道:“下官只因夫人,三年以来,害得神魂颠倒,七死八活的。今喜从天降,合浦珠还,我已顷刻堆挨,何必故为推却?”云英又笑道:“若是今夜真是一个娇滴滴的何小姐,只怕又把云英丢在九霄云外太平洋中去了。”耕生急得跪下道:“下官为夫人一片真心,可以凭得天地鬼神的。夫人如何这等相疑,不能相谅!”云英道:“既是真心,为何有了美妾,设或不念,岂不有了一百个了。”耕生又连忙道:“下官知罪,还乞宽恕。”云英忍笑不住,一把拖起道:“妾也不是妒妇,君何必作此惧怕之状!”

耕生便用手抱腰,忙扶上绣榻,解衣之际,烛火明亮,只见他身体雪白如玉,并无一根毫毛。及至下身地方,柔滑丰肥,其香如兰。此时耕生神魂已失,忍耐不住自己把那话插去。那知娇蕊含苞,不能直入,只得下力一顶,顶进一寸有多入去。云英只是叫痛,只管把下嘴唇咬了,弄得鬓发多松乱了。耕生见他如此,又是怜爱,急忙启开他两股,却又不住的缓缓顶入。已觉得pin户紧仄,妙不可言,既又缓缓的抽至一二百下,云英已是有些快活,已自挣出一身汗来,那氵㸒水源源流出,其力已竭,口中发喘道:“郎君,我支持不住,暂且饶了罢。”耕生亦觉浑身酸麻,已一泄如注。取出绢帛视之,只见猩红乱点,遂秘而藏之。自是耕生拥了一妻一妾。日夜快乐,不必细表。

欲知以后如何,且待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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