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决?”她侧眸, 低声问。

胤禛起身立在窗前,烛光在他身上晕出昏黄的光泽,显得有几分柔和。

在静默的期盼中, 他细细道来:“移花接木, 狸猫换太子。”

除了这,别无他法。

春娇沉默, 半晌才缓缓道:“不是说有检验贞洁这一环,如何使得。”

光是选秀这一节,她就过不去, 就算按了个名,也没用。

皇室是不容混淆的, 再说了,这嬷嬷们都跟人精似得, 她打从人家跟前过一趟, 什么底都给透出来了。

胤禛抿嘴看向她, 歪了歪头:“你连这都知道?”他突然愉悦起来, 一直以为她无意, 都是他追着赶着,现在知道不是如此, 她连选秀细节都打听了, 看来是没少思考怎么跟他在一起。

“嗯。”这个问题, 春娇没敢深说,她看的是往后的历史, 哪里知道详情,万一说漏嘴了如何是好。

被搂入炽热的怀抱,春娇有些懵的抬眸,就见胤禛勾起唇角, 神情轻松。

这次开封相见后,他一直都是绷着的,纵然没有对她皮鞭子沾凉水的收拾一顿,可整个人特别沉寂,她瞧着心里难受,所以一直惦念着。

“你充的是记名秀女,安心等着圣旨便是。”他轻笑,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见她面有不解,便又往详细了说,免得她不知道,偷偷想主意。

这姑娘能选上记名,自然才貌无可指摘,家世也是极好的,要不然也不会作为几个皇子福晋的候选人,可惜现下生了恶疾,被粘杆处给发现了。

他试着去接触,不提中间做了多少事,最终结果是喜人的。

“明儿去护国寺上香,你便混进去,往后便入内宅了。”胤禛低笑着凑近她,小声道:“安心待嫁便是。”

可这如何能确定,刚好就能指给他。

胤禛微微抬了抬下颌,骄矜而立:“你亲爷一口,就告诉你。”

“啾。”春娇毫不犹豫。

“这边也要。”

“啾。”

“两边都要。”

“啾啾。”

见她目露凶光,显然是有些不耐烦,胤禛摸了摸鼻子,轻笑道:“自然是循着圣旨找的人。”

春娇登时一惊:“你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她方才听的时候,就觉得别扭,为什么好好的姑娘,突然就恶疾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除非人为。

胤禛垂眸,慢条斯理的捻了捻指尖,悠悠问道:“你想她嫁给爷?”

“三媒六聘,十里红妆。”

这些话砸在春娇身上,她雪白的贝齿咬了咬嫣红的唇瓣,说出口的话却格外无情:“我原本就无意,更别提要拿别的姑娘一生来填。”

她的情是情,别人的人生自然也是人生。

胤禛看着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方才浮起的愉悦感终究是退散了。

他掰正春娇的身子,示意她看向自己,皱眉问:“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为什么对爷这么抵触。”

是的抵触,他早就明白,他想要的事天长地久,而春娇要的不过是一晌贪欢。

所以她能说走就走,不见丝毫悲伤之色。

就连现在,对方关注的重点,也不见她之前说的那些,更多的是麻烦上身的苦恼。

心口酸酸涩涩的,他一时忍不住捂住胸口,双手握拳又松开,转身背对她,不敢去看她的眼神。

春娇被他这么一问,瞬间有些茫然,她在别扭什么,她和胤禛之间横亘着三百多年的时光,她在别扭什么,那些话她说都不想说出口,因为没有人会理解。

“我没有别扭,只是我要的,你给不了。”她平静万分的开口。

胤禛听到她这话,想到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绞尽脑汁,既要做的隐秘,又得在上位者面前把事给办了,真真打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过如此为难的时候。

思虑过重,生生瘦了好几斤,袍子穿到身上空荡荡的钻风。

迫不及待的来寻她,她依旧如初,对着他甜言蜜语脉脉含情,可若是触及她,便要将他推远。

“爷连正妻之位都许了,你怎知别的爷给不了。”胤禛皱了皱眉,狐疑的看向她:“想做皇后?”

这倒也能理解了,进了太子的后院,确实比他后院看起来更有可能一些。

春娇一噎,顿时哭笑不得:“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生同裘死同棺,身边再无旁人,名分上也不行。”她一字一顿的说着。

她在为难他。

她不光不相信三百年时光,她还不相信男人,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爱。

所有故事的开始总是究极温柔的,但最后结局皆是破碎。

她合该一生孤苦,孑然一身。

将所有甜蜜的外皮揭下,内里就是这般如同枯骨,腐烂不堪。

胤禛安静的看着她,半晌才轻叹了一口气,抱着她坐在软榻上,看着袅袅香烟出神,半晌才回神,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捻了捻,看着那唇瓣鲜艳欲滴,微微翘起的唇角像是在邀吻,他终究没耐住,辗转吸允。

“娇娇呀。”他低声轻叹,捂着她的眼,这才开口:“你的心,爷懂。”

都是泥地里开出的花,再怎么不堪,也得挣扎求生,抖落这一身污泥,谁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春娇想说他不懂,还未开口,就又被他堵住了。

只被亲的一口气上不来,她才呜呜的推他,就听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又响起:“爷身边的女人,双十之数都不止。”

看她瞪圆了眼睛,桃花眼不复娇媚,煞气尽显,胤禛慢条斯理道:“可爷一个都没碰,只你撩拨几句,便没忍住,你当爷随便,还是什么?”

春娇没说话,但是眼神明明白白透露出你随便的意思。

胤禛揉了揉眉心,在心里默念,自己选的人,一向如此,莫要计较,做好心理建设,这才又开口:“爷不是随便的人,除了对你情愫渐深,别无解释。”

他是男人,说起这个来,还是有些羞涩难言,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偏偏耳根子红透,说话也变得慢吞吞的。

春娇歪头:“啊哈?”

胤禛羞恼:“爷心系于你,身边女人无数,就碰了你一个,还当如何?”

他在皇城里头长大,对自己的特权摸的很通透,像是女人这一块,他那几个兄弟虽然明面上没有福晋,但暗地里谁没几个格格了,偏他没有,都说他毛都没长齐,还没开窍。

任是谁都没想到,他不光开窍了,孩子都有了,比他们都早。

想到这个,胤禛诡异的有些自豪。

作者有话要说:  春娇:恕我直言,我还想跑。

四四:呵呵,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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