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宅子的第一天, 霜霜睡的很好, 一觉醒来就到天亮了。

霜霜醒来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她抬起手看了看, 昨天被烫到的那块肌肤好了不少了, 只是稍微有些泛红,看来陆砚的烫伤膏很好用。

这厢巧月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连忙捧了衣裳进来,然后服侍着霜霜换了衣裳,收拾好也到了早膳时间了。

今天的早膳是霜霜和陆砚一起用, 毕竟现在对外他们是表兄妹。

霜霜到的时候陆砚刚练完武回来,他刚洗过澡换过衣裳,身上还带着水汽。

这个霜霜知道, 陆思朗说过,无论何时何地,陆砚每天早晨是一定会练武的。

霜霜坐到了陆砚对面, 一旁小丫鬟过来摆膳。

霜霜拿过勺子喝了一口粥, 她坐的位置离陆砚正好在两步内,可以吸收他的气息修复玉佩。

霜霜心道来这儿住真是对了,每天吃饭都可以吸收气息,就算现在玉佩修复的慢也不怕了。

陆砚也盛了一碗粥。

霜霜放下勺子,这席间也太安静了,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 但她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何况这里就她和陆砚两个人,说些话也不算坏规矩。

霜霜把手伸了出来:“陆大人,多亏了你的药膏, 我的手好了许多了,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

陆砚抿了一口粥:“药膏就在书案旁的盒子里,等会儿你可以再抹上一些。”

当然,他是不会再给她抹的了。

霜霜点头,“好,我一会儿过去再抹上些药膏。”

陆砚忙得很,应当吃过饭就会出府。

霜霜发现陆砚的眼底似是有些泛青,她疑惑道:“陆大人你昨晚上是不是没睡好,是不是多梦,要不我叫厨房帮你熬些安神汤?”

陆砚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霜霜继续道:“我以前也总做梦,梦境又长又多,这样一来休息就有些不好,喝些安神汤还是挺有用的。”

她想陆砚平日里都这么忙了,若是还睡不好,那身子可真要垮了。

陆砚把勺子放下:“我不多梦。”

说完,陆砚就起身了:“我先走了,你继续吃。”

霜霜愣了,陆砚就只喝了半碗粥,吃了一个小包子,这能饱吗?

陆砚说完就匆匆走了,桌上只剩了霜霜一个人。

霜霜有些纳闷,难道陆砚又生气了,可她方才也没说什么啊,陆砚应当不至于生气。

她想可能和她没关系,毕竟陆砚的性子一直阴晴不定的,他应当是有要事要忙,所以才没吃多少。

思及此,霜霜继续吃起早膳,她又喝了半碗粥才饱。

接下来的几天,陆砚一直是早出晚归,霜霜也就早膳和晚膳时能碰到陆砚。

有时陆砚太忙,连晚膳都不回来吃。

霜霜感慨幸好她住进来了,要不然连这几面都见不到陆砚。

这一天晚上,黄大夫过来替霜霜诊脉。

霜霜的身子一直很弱,这几天都由黄大夫调理着。

黄大夫说霜霜体质太弱,得多喝些补身的汤药,再就是要多走动走动,这样对身子也好。

霜霜点头,确实,她不能总是坐着或是躺着,这样再好的身子都会熬坏的。

故而第二天早上,霜霜特意起了个大早,她打算在宅子里散散步。

这宅子极大,想完整走下来得要半个多时辰,她只要沿着自己的院子附近走走便够了。

霜霜特意换了轻薄的衣裳,然后绕着院子和夹道走步。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挥剑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练武。

巧月见状就道:“姑娘,陆大人今天难得的没出门,说是可以在家歇一上午,想来他现在是在练武呢。”

霜霜恍然,昨晚上她睡得太早,压根不知道这事。

正好现在她也走的有些累了,可以去看看陆砚。

霜霜一路沿着夹道走过去。

柳川正在一旁看着,他见了霜霜点了一下头表示。

陆砚练武时最是需要专心,不能轻易发出动静。

霜霜也明白了柳川的意思,她放轻了脚步,然后站到一旁的树荫下。

场上,陆砚拿着一柄剑正在练武。

霜霜看不懂,不过她瞧着陆砚这舞剑不像是花架子,反而一招一式都带着股狠劲儿,仿佛下一刻便能见血封喉似的。

也是,陆砚可是带病击退过几十万敌兵的将军。

陆砚一旦练起武来便专心致志,可今天他却有些集中不了精神。

他莫名想起了那晚上的梦。

梦境中的片段零碎,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动作迟了一瞬,剑尖不小心划伤了他的左胳膊。

陆砚练武都是狠招式,纵然他最后已经放缓了速度,可胳膊上还是被划了一个不小的口子,血顺着胳膊躺下。

场下的柳川和霜霜因着角度原因,没看清楚发生了些什么,只看到陆砚练着练着忽然停下来了,而且看上去像是受伤了。

柳川心头一凛,若是练武时气血不畅可不是个小事,说不定会伤了根本,他连忙上前查看。

霜霜被柳川的神色吓了一跳,她也跟了上去。

柳川连忙问:“大人,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陆砚转过身,他把剑扔到一旁:“没事,就是不小心划伤了手臂。”

柳川松了口气,不是气血淤积就好。

只是这口气还没喘出来,他就听到陆砚冰冷的声音:“你怎么把霜霜也带上来了?”

陆砚这声音一听就是生气了,柳川吓了一个激灵。

柳川纳闷,他带霜霜上来怎么了?

陆砚连忙把流了血的手藏在身后,可已经来不及了,霜霜一早就看见了陆砚滴血的手臂,她大脑一片空白,心跳也很快,下一瞬,便晕了过去。

好在陆砚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霜霜。

陆砚反手把霜霜抱在了怀里,然后冲着最近的一间屋子走了过去。

柳川更是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忽然就面色苍白的晕过去了。

巧月同柳川解释:“我们姑娘晕旁人的血,不过没什么大碍。”

巧月也知道了,霜霜只是在看到旁人的血时会不受控制地晕倒,不过对身子没什么危害。

巧月解释完便追了上去,虽然没什么大碍,但霜霜还会晕一会儿,她还是赶紧过去看看为好。

柳川恍然,原来是晕血啊。

等等,他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霜霜姑娘晕血,他们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时刻都跟在陆砚身边,从来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啊。

柳川挠了挠头,也跟了过去。

屋里。

陆砚把霜霜平放到了榻上。

之前他也问过宋大夫,晕血本身没什么大碍,只要别晕倒的时候摔到地上磕坏了脑袋就好。

这会儿巧月也进了屋。

榻上的霜霜小脸苍白,不过巧月知道没什么事,反而是陆砚的手臂还在继续流血,这可比她们姑娘要严重。

巧月道:“陆大人,你的手臂还流血呢,你还是赶紧让黄大夫帮你包扎一下吧。”

陆砚这才想起他的手,他眉头轻皱,然后道:“好,你在这儿照顾她。”

若是霜霜醒来看到他流血的手臂,估计会再晕过去一次。

说完,陆砚便出去找黄大夫包扎去了,柳川也连忙跟了过去。

等陆砚和柳川走后,屋里就剩下了霜霜和巧月两人。

巧月帮霜霜把凌乱的头发放好,然后想帮霜霜盖上被子。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霜霜的衣裳上沾了些陆砚的血迹,还有霜霜腰间的那块玉佩,玉佩上也沾了点血。

想来是陆砚方才抱霜霜进屋时沾到的。

巧月想还好她们姑娘不晕衣裳上的血迹,只要等会儿换了衣裳就好。

至于这块玉佩,巧月想她还是帮霜霜擦一下好了。

巧月把玉佩解下来,然后拿出帕子想把玉佩擦干净。

也是这时,巧月发现这玉佩里头晕红,丝丝缕缕,像是吸收了血迹似的。

巧月吓了一跳,她又仔细看了看,发现玉佩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巧月松了口气,她想她应该是看花眼了。

把玉佩擦干净后,巧月又把玉佩重新挂在霜霜的腰间。

也是这时,霜霜逐渐醒转过来。

巧月连忙扶霜霜起来:“姑娘,你现在觉得如何,方才是陆大人抱你回来的。”

她把霜霜晕倒后的事说了一下,至于那玉佩,既然是她看花眼了,就不必说了。

霜霜的心跳的还有些急促,她摇头:“没什么了,陆大人呢?”

“陆大人去包扎伤口去了,”巧月回道。

霜霜点头,她无奈地扶了扶额。

她竟然又在陆砚面前晕血了,真是丢脸,日后她一定要更仔细小心。

又过了会儿,霜霜的腿也不软了,能走路了,她让巧月扶着她去正屋。

她们到正屋的时候陆砚刚刚包扎好手臂。

霜霜有些不好意思:“陆大人,你的手没事吧?”

陆砚的手都受伤了,还抱着她回屋,她怕陆砚的伤口会因此而扯开,伤的的更厉害。

陆砚:“没事。”

柳川也道:“霜霜姑娘,你放心吧,这点子伤对于我们大人来说什么都不算。”

早前陆砚上战场的时候,胸膛都被刀剑穿透过,那样陆砚都熬过来了,今天只是轻轻划伤了手臂,真的算不得什么。

霜霜也松了口气,那就好。

正说着话呢,堂前突然来了个小厮,小厮手里还拿了张帖子。

这小厮向陆砚行礼:“大人,这是何公子送来的帖子。”

陆砚接过了帖子,然后扫了一眼。

这帖子上说何家明天要在他们府上举办个宴会,遍邀了杭州城的名人,其中不乏官员和富商。

这等场合陆砚自然是要参加的,可问题是,这帖子上还邀请了霜霜。

想来是那天撞见了他和霜霜才会如此。

见陆砚久久没说话,霜霜想不会是那天碰到的那个何公子吧。

下一瞬,陆砚就把帖子递给了霜霜。

霜霜咬唇,还真的是那个何公子。

霜霜连忙道:“陆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乖乖配合你,绝不耽误你的差事。”

这祸事既然是她惹出来的,她自然要负责,不就是假装成他的妹妹去赴宴吗,这个她还是做得来的。

霜霜又道:“陆大人,你放心,到了宴会上我一定不乱说话。”

瞧着霜霜这样子,陆砚也看出来霜霜是真怕再做错事了。

陆砚:“不用紧张,正常的赴宴即可。”

从来杭州到现在,他一点错都没出过,唯一的小插曲就是霜霜这件事,不过也完美解决了,现在还没人怀疑他。

看着陆砚这云淡风轻的语气,霜霜也松了口气。

这一折腾,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陆砚又外出忙事去了。

霜霜则是留在府里。

她让巧月找出得体的衣裳和首饰,她是富商陆泽的表妹,穿戴上自然不能出错。

好在裴正德还算有点良心,离京前给她置办了些衣裳首饰,现在正好用的到。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翌日一大早,霜霜就起来了。

巧月帮霜霜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发髻,又帮霜霜轻轻涂了些脂粉。

霜霜今天穿了身水红色的衣裳,配着这妆容,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巧月忍不住在心底赞了一声,然后和霜霜一起去了影壁,马车现在应当已经等在那里了。

果然,她们到的时候陆砚已经站在马车前了。

陆砚骑马过去,故而影壁前只有一辆马车。

霜霜难得穿这样的颜色,日光打在她的脸上,更衬得她纤弱娇媚,简直就是个妖女。

陆砚负着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霜霜向陆砚见礼,然后试探地叫了下:“表哥?”

在外面她都是要叫陆砚表哥的,还是先叫着习惯下,免得出错。

陆砚一哽,然后道:“怎么穿成这样?”

霜霜愣了,她这是特意找出来的适合宴会的衣裳,“哪里不得体吗?”

其实很得体,但陆砚就是不高兴,他拂袖道:“好了,上马车吧。”

说完,陆砚就上了马。

霜霜有些纳闷,她想可能陆砚不喜欢这件衣裳的颜色吧。

霜霜也上了马车,这次她们要去的何府离的不远,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到了地方后,巧月扶着霜霜下了马车。

何府前都是人,热闹的很。

陆砚拿出了帖子,门房的便放行了。

何府毕竟是杭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举办宴会也是要男女分席的,陆砚就和霜霜分了手,霜霜径直往后院去。

后院是一帮夫人和小娘子,她们正聊得热闹。

何府的丫鬟引着霜霜过去,一众姑娘家的眼睛都亮了。

她们的视线俱都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霜霜,若是杭州城有这样一号姑娘,那早就出名了,可现在没人认识霜霜,众人便猜霜霜是外来的。

何府的大姑娘何碧珠迎了上来,她的目光也满是惊艳:“你是陆公子的表妹吗?”

昨天她大哥何春庭便同何碧珠说了,陆砚会有一个表妹过来,还说陆砚的表妹生的很美。

当时她还不以为然,觉得她哥夸大其词,可现在见了真人,何碧珠才知道她哥此言非虚。

何碧珠没想到霜霜生的这么美,甫一登场便把所有的小娘子都给压下去了。

霜霜点头:“是。”

一众小娘子恍然,原来这是新来的富商陆泽的表妹啊。

短短几天的时间,陆砚便初步进入了这个圈子,许多人都知道杭州来了个很有钱的富商。

互通了身份后,一众小娘子便寒暄起来。

有些小娘子围着霜霜问起来。

有的问霜霜是用什么保养的,素日都擦什么粉,还有的问霜霜怎么会这么瘦,是怎么保持身材的。

霜霜也不知道,她一打生出来就是这样。

可这些小娘子都眼巴巴地等着她回答,她只好随便说了些。

好容易应付完这些小娘子,霜霜的口都干了。

正好这会儿何府的下人把笔墨纸砚都端上来了,这些小娘子要吟诗作画,霜霜终于松了口气。

何碧珠还问霜霜要不要做首诗,霜霜摇了摇头,她这个水平还是别献丑了。

等这帮小娘子去吟诗作画了,霜霜也坐到了椅子上休息。

她随口用了些点心,一旁的小娘子就笑道:“霜霜姑娘,你也喜欢吃桃花糕吗?”

霜霜点头,她确实挺喜欢甜食的。

这小娘子就和霜霜说起各种甜食来。

霜霜也确实吃过不少甜食,和这小娘子聊的很投机,这小娘子也越发激动,甚至握住了霜霜的手,一副终于找到了知音的样子。

霜霜一瞧着便知道这小娘子是个天真善良的,她笑道:“说了这许久了,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

白熙宁红了脸,然后道:“我叫白熙宁,以后你叫我熙宁就好。”

白熙宁有些不好意思,可她素日就是这个性子,喜欢甜食,还喜欢美人,眼下霜霜生的又美又爱吃甜食,简直就是她的知音。

霜霜也想交白熙宁这个朋友,“那你叫我霜霜就好。”

看样子她要在杭州待上一段时间,陆砚又时常不在府里,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同白熙宁聊聊天,或是出去玩,总比在府里闷着有意思。

白熙宁自然感受到霜霜的心意了,她道:“那日后咱们两个可以经常约着出去玩。”

“我是在杭州城长大的,什么好玩的都知道,日后若是你想出去走走,便叫上我。”

方才白熙宁也听到霜霜的话了,知道霜霜是来杭州游玩一段时间的。

霜霜点头:“好啊。”

两个人格外的投契,之后也一直在一起说话。

霜霜初来乍到,也没什么人为难她,毕竟像赵青岚那样的人还是很少的。

不过场间太热闹了,霜霜喜欢安静的地方,就和白熙宁结伴去后头的园子游玩。

结果走着走着就碰到了陆砚。

陆砚应当是喝了酒,出来透气的。

陆砚也看到了霜霜,和挽着霜霜手臂的白熙宁,他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霜霜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白熙宁自然看出来两人认识了,而霜霜又是刚来,霜霜能认识的只有她表哥了。

白熙宁小声道:“这是你表哥?”长的可真俊秀,比她哥哥都好看。

霜霜:“是。”

白熙宁感叹,陆砚虽然生的俊美,可周身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和温软好脾气的霜霜看着很不相同。

白熙宁虽然天真爱玩,但也是知事的,她就道:“那你先和你表哥说话,我先回去。”

她听说霜霜是自幼养在陆府的,和陆泽之间和亲兄妹也没什么差别,这妹妹头一次来杭州的社交场合,身为哥哥自然是要关心一下的。

霜霜点头,“那我等会儿回去寻你。”

白熙宁走后,霜霜上前,到了陆砚身边。

这里没有人,她也不必再唤陆砚表哥,霜霜就道:“陆大人,你现在还好吗?”

离的近了,霜霜发现陆砚的脸颊一层薄红,他应当是喝了不少酒。

陆砚摇头:“无妨。”

他酒量不错,可酒量再不错也招架不了这么多杯酒,所以才出来透透气。

霜霜想着要不要让陆砚进屋坐坐歇歇,再喝茶解解酒,这样他身子也舒坦些。

可她刚张开口,陆砚忽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霜霜愣住了,她刚要问陆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她听的不大清楚,不过能隐约听出来那两人似乎是在说生意上的事。

陆砚却集中了精神。

他自幼习武,耳力也比一般人好上一些,故而提前听到了说话声,尤其那谈话间涉及到了些隐秘,陆砚才会捂住霜霜的嘴,以免惊扰了那两人。

霜霜明白了陆砚的意思,她也没再吭声。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很热。

而且是越来越热,从骨子里透出的热。

霜霜的头也越来越昏沉,身子也越发酸软酥麻,如果不是她勉力支撑的话,只怕下一刻便要摔到地上了。

这感觉越来越严重,霜霜也莫名觉出一股子空虚感,似乎要有什么填满她才行。

霜霜想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中了药一样,难道她又吃什么东西了?

可不对啊,她和那些小娘子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不应该啊。

霜霜越发控制不住,神智都不怎么清明了,她现在只想找到凉快的东西舒缓一下。

什么东西凉快呢?好像眼前就有一个。

霜霜迷迷糊糊的,她伸出了柔软的舌头,然后舔了下陆砚的掌心。

这下似乎是凉快了些。

等等,霜霜一下子就恢复了清明,她都做了些什么?

陆砚也愣住了,掌心处的感觉湿润柔软,他立时就松开了手。

正好这会儿方才的那两人也走了,不必怕再惊扰到那两人了。

陆砚的手一松开,霜霜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霜霜想哭,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发了昏了吗?

她都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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