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偌博——

丹尼尔中弹时正在为他的同学们拉开食堂出口的大门。他死在了人行道上,距离安全地带不过数步之遥。他的尸体在户外暴露了24小时。“他本来是完全有救的,”丹尼尔的祖母玛可欣·偌博说,“一想到这一点我就痛不欲生。”

丹尼尔经常在他父亲的电器行里帮忙。他热衷于电脑游戏、音响和家庭影院系统。

凯尔·瓦拉斯奎——

凯尔是一位“特殊教育”学生。邻居们说,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不可能不被触动。凯尔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朋友们形容他是一个“快乐的大男孩”,“文质彬彬的巨人”。一名荣誉军人参加了他的葬礼,因为凯尔非常敬重穿军装的战士们,并对军队有着特殊的兴趣。

思狄汶·柯瑙——

思狄汶自小便向往着成为一名海军飞行员。他最喜欢的电影是《星球大战》,看了很多很多遍,能跟着剧中人一起念出台词。

凯莎·贝那尔——

这位11年级的女孩子曾经是一个“问题学生”,皈依基督教以后改邪归正,并成为教会少年团契的积极分子。临死前枪手问她还相信上帝吗,凯莎坚定地回答:“是的。”

凯莎的家人为她挑选了一具白色棺木,以供亲友们签名题字。凯莎母亲密丝蒂·贝那尔在她的留言中写道:“你的勇气和信仰为你在天堂里赢得了特殊的席位。我为有你这样的女儿而感到自豪。我永远爱你。妈妈”

埃沙亚·苏尔斯——

埃沙亚自幼患病,做过两次心脏手术。他的理想是进入艺术院校,当一名音乐家。他身材矮小,但经常参加举重、橄榄球和摔跤等运动。

“他是我所见到过的最友好的人。”埃沙亚的同学加斯汀·诺曼回忆说,“他总是跟人说‘你好’,即使你不认识他。”

马休·凯其特——

马休一直盼望着参加学校的橄榄球队,他的愿望在暑假后开学就要实现了。马休也喜好举重,并一直保持着全优的成绩。

马休在图书馆里被杀戮,当时他正准备接近藏身于临近音像阅览室里的朋友。

萝菱·汤森德——

18岁的萝菱是学校女子排球队队长,她的母亲是该队的教练。队员们说,萝菱将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投入了运动。其实不然,萝菱曾因学业优异而获得过全国性的奖励。她正在申请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的奖学金,希望能像她的大哥一样,做一名野生生物学家。

“萝菱本来应该在下个月的毕业典礼上代表毕业生们致告别辞。”她的舅父戴伟·贝克说,“那将是一篇感人至深的发言。可惜,萝菱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约翰·汤穆林——

约翰的业余爱好之一是驾驶着他那辆老牌的雪薇家用卡车在落基山上“越野”。约翰有一份在园艺商店的课余工作,他还是教堂少年团契的成员。去年,约翰与他的家人们一起参加了教堂组织的到墨西哥的传教旅行,为那里的穷苦人建造了一所房子。

约翰计划在毕业两年后入伍。“他是一个好孩子,快乐,喜欢上学,成绩也不错。”他的父亲老约翰·汤穆林说,“他目标明确,对自己的未来有很好的打算。”

凯丽·伏莱明——

凯丽颇有创作热情和写作天才。她的作品包括歌词、诗歌和短篇小说等。她还学弹吉他。18个月前,凯丽随家人从凤凰城搬来丹佛。她很急切地想获得她的驾驶执照和一份课余工作。

“适应新的环境并不容易,”凯丽的母亲迪叶卓说,“但是凯丽已经交了不少朋友。她是每一个母亲都会引以为骄傲的漂亮女儿。”

丹尼·摩塞尔——

丹尼还不满16岁,却已表现出了卓越的数学和理科天赋。他的最后一张成绩单上全是“A(优秀)”。丹尼还是越野长跑队和辩论队的队员,并参加了学校法语俱乐部最近组织的为期两周的巴黎之行。

科雷·笛普特——

17岁的科雷是一位勤奋用功的好学生,他总是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他喜欢滑冰、打高尔夫球、摔跤,但为了专心学习,科雷在10年级时退出了摔跤队。不久前,科雷在浣熊溪高尔夫球场找到了一份管理员的工作。

枪杀案那天,科雷15岁的妹妹洁妮安全地逃出了校园,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在那13座十字架旁边立起了另外两座几乎一模一样的十字架,十字架的横轴上是刻写得不那么规整的名字:埃里克·哈瑞斯,狄伦·柯勒勃德。在埃里克的照片下面,有几行潦草的手书黑字:“我们怎么可能原谅你?”

“科伦拜校园枪杀案”后的第五天,7万多人参加了为13名死难者举行的追悼仪式,当时的副总统奥·戈尔携夫人专程从首都华盛顿特区飞抵丹佛。戈尔副总统在追悼会上致辞说:“对于所有的死难者家属,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并不是孤独的。全美国人民和你们心心相连,全美国人民都在为你们祈祷,全美国人民都和你们一样地震惊、悲痛,也和你们一样地热爱你们的儿女和亲人。”

1999年5月23日,星期六,科伦拜中学的99届毕业日没有喜庆,没有狂欢,没有笑语欢歌。在为两位永远不可能出席毕业典礼的12年级学生埃沙亚·苏尔斯和萝菱·汤森德默哀时,在为孩子们的良师益友威廉·山德尔先生默哀时,在场的师生们尽皆沉浸于哀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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