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

    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

    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

    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

    阻追游,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

    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且说画眉仙子本欲一宿欢娱谢恩,然后还归天界,谁料云浓雨酣,巫山几度,竞生情愫,不舍离却三春而去,又恐天庭震怒,延祸情郎,真个是芳心惴惴,其实难安。

又说三春听了玉人一席话,亦觉愁绪滋长,其心苦闷,乃大声道:“仙子,我乃穷汉一条,原是无甚顾忌的,千等万候,方和你结下情份,岂料仙俗有别,我恨不能亦变做神仙,和你朝聚夕欢,永不离散!只是谈何容易!仙子,汝若有甚升天法儿,当悉数较我,只要能与你时时行乐,我便做个随从,也是甘愿的!”愤疾之下,甩手拍击窗户框沿,“哗啦”一声,窗页儿望外扇开,一片银辉漏入室内至此,三春和仙子方一睹对方容貌。

“天官”身材伟岸,阔胸虎背,壮硕无比;仙子苗条身材,肌肤结细,异香四溢,此时鬓丝袅袅,媚眼如丝,别有韵味。

他俩并不觉出生疏,仿若久别才逢,思及或将别离,他俩眼窝窝里似有晶液团团转,无限幽恨涵包其中。

终是仙子开了口,道:“哥儿,且末虚渡光阴!”

三春知他心思,遂勉强振作,鼓枪抡牙,拂拂刺来,不料别入它处,gui头顺着小腹上行,倏地抵入浑圆脐眼,三春顺势捅了几捅,俄尔黏黏亮水儿滴满细小圆眼之中,入来“哧哧叽叽”,也是有趣。

三春便道:“若自此处贯入,将至后背无疑,如此,我只不取,玉帝老儿也拿你无奈,我俩岂不可以长相廝守了么?”

仙子听了这番痴语,不由愣了,芳心蓄怨,却又不知恨的是谁,良久,方道:“我的心肝哥儿,你不知天界律条!既便合炉熔炼一体,亦有将其剥离的法子!或者,你我若果有姻缘,我必不敢负你,亦不愿负你。且乐一回,容我回宫,暗寻月老查询一番,再和郎君欢会。哥儿,天已五更,瞬间将明,你且全力施为罢!”

三春不想分手在即,心中愁绝,可无良策留玉人,顿觉时不我待,乃掷长枪,抵美穴,略分拨,双唇启,再加力,捣前庭,碧浆迸,酥麻痒,涌心头,怎能耐,莽莽入,哧溜溜,蛇入洞,撞花心,娇躯抖,芳心颤,欢复欢,金枪退,碧浆涌,乱飞扬,如花坠,抽复挺,挫且顿,一销魂,二入骨,这滋味,妙无穷,叫奴家,怎舍却,全身痒,唯双乳,挺翘翘,唤郎君,勿忘它,摩且摩,捏且捏,双花苞,即绽春,春雷震,双双摇,至瑶池,飞天庭,游龙宫,会玉山,呵呵笑,乐嗝嗝!

且说三春一气不歇抽了千余数,此番妙处大异从前,酣畅甘美,淋漓尽致。

月光淡雅,玉人娇靥如花,香汗涔涔,反添无限风华,三春瞧得心魂俱荡,一面抽插,一面腾手抚其玉脸,只觉如把温玉,细腻油滑,及至颌处,却触着一块疤痕,三春悟道:“该不是那日被鹰所伤之痕罢?”

正疑虑,仙子道:“哥儿,此乃彼日印记,从前,我恨它毁了容颜,今日,我却欲谢它哩!”

三春轻揉轻摩,诧道:“谢它作甚?那恶鹰!若被我擒,当取其性命!”

仙子道:“哥儿会错意了,奴家非言恶鹰,只言这块疤痕,每每临镜自照,便想起和哥儿初会景况,温馨宜人,令人念念不忘。耶!哥儿,今番你是怎的了,怎不施展些温柔功夫,只顾夯夯的入,虽然快活,然消耗太盛,恐你吃不消罢!”

三春怎知行房手段万千数,他只觉自家yang物出入玉人肉穴,便已美至骨髓,若拿眼瞅瞅,玉人半翕半启之星眸,更令他沉醉。

因他实乃头回,又兼平生正派,无从习些花柳工夫,此时听了丽人言辞,大为不解,问:“你凹我凸,胶合一处,便已乐无度,倘有何等法儿,仙子教我!”

仙子以指作勾,刮一下三春挺挺鼻梁,道:“我亦是头遭儿,怎知新法。不过,我等偶尔觑见极少男女青天白日於田陇山林野合,他等俱是先啃嘴儿,再咂乳儿,后入穴儿。不过,这般入来本已满足,为何还咂那乳儿,我方才倘未想透,此时却知了!”

三春询道:“是何缘故?”

仙子贴近三春耳坡,悄语:“此乃内房枕边话儿,勿让外人听去。我想,许是他等凡阳具浅短,挠不着花心,花心乃至痒之处,既挠不住,痒劲儿便如虫彖那般乱飞乱爬,故而侵上ru头,ru头尖细,且有假孔,痒虫儿欲出不出,故而聚於一处,因而瘙痒万分,妇人耐不着,乃唤男人去挠去摩去抠去咂!是也不是?我亦不知详情!”

三春乃问:“仙子痒否?”

仙子娇红着脸:“痒亦曾痒过,每每奴家欲和哥哥交合,而哥哥大物儿不曾挺入之时,我那两团儿亦涨亦痒!可也怪,一旦汝之长物捅入,挠至花心,揉了几揉,那痒虫儿便被你那大鸟儿啄了去,再也不痒,只觉麻酥酥的,好似醉了!”

听罢,三春循月光望玉人玉怀,只见两团儿吊铃般细长丰挺肉物正左右上下波闪,片片鳞光闪烁,令人目眩,三春觉它妙趣,乃把手握捏,果然,甫一触及,便觉此物又嫩又柔又滑又硬,令他不忍释却,乃左右手各执一团,摩摩,捏捏,挤挤,提提,摇摇,变着法儿玩,凭怪,那肉团儿居然渐次涨大,适才一把堪堪拿住,此刻,三春却觉把握不住,它只跳跳蹦蹦的,欲突围而出,三春惊奇:“神仙乳儿果然不同,甚物俱是愈捏愈小,偏这两姊妹愈捏愈大,仙子,你施法术逗耍我么?”

仙子不言语。

因三春专心把玩奇妙乳儿,竟然忘却耸挺壮硕阳具,只把它投掷玉人甜穴中,一动也不动,仙子见他顾此失彼,亦不怨他,遂自个儿噙着长物,耸迭圆臀,不管他怎的用力,总不能尽根纳了它,偏仙子觉得不爽意,便疾速来撞,还是不能尽根,正纳闷间,听得良人可笑之语,怔了一阵,反问:“你还道怪!你这肉杆儿亦是个怪物,怎的也是愈弄愈长哩!”

三春闻言亦诧,乃自火热穴儿中拖出水淋淋长物,只见它威武挺壮,昂昂扬扬,真如赳赳武夫矗立;雄迈健硕,亮乎乎黏水儿若断头丝线般坠滑。长否?三春怎的可知,因他并无经量此物原时长度,即便长了,也只好由它,有甚法儿!

仙子瞅了又瞅,忍不住伸玉手摩而且撸,果然愈撸愈长,且gui头边棱鼓翘,倏地胖了一圈,仙子啧啧称道:“哥哥你看,可否长了若许?”

三春被他套弄得涨胀难忍,直欲重入春宫去也!急语:“妹儿,哥哥我物儿羞於示人,还是让它宿巢,方妥溜些!”仙子腾身而起,扳倒三春,只见大物天玉柱般笔立,宛如碧绿旷原上耸立一株参天之树。三春正思虑玉人此举何意,仙子疾展金莲,分开双腿,蹲骑於三春腰间,三春乃见其胯间须根乱甩,悬至膝盖,初时还道氵㸒水垂落,呈丝状线,只它飘逸绝尘,仙风盈盈,三春伸手去捞,末梢果然稀沥,黏涂於手,三春再捞,且拉扯一把,仙子痛的惊叫“哎……哥儿,你欲做甚?”

三春方才知了那仙条儿乃丽人毛鬚,只觉它恁长了些,竟达四、五寸,又觉柔细,遂绕於指间,答道:“妹儿,神仙毛儿果然长,你这毛儿比我那毛儿长了一倍耶!初时,我只道它是香水儿流出来,现时才晓你毛儿多,毛儿长!”

仙子娇笑数声,道:“可心哥儿,适才说我乳儿怪,此时又道我毛儿长,恐你嫌我异类么?”

“岂敢!岂敢!”三春慌忙辩解,“愚男少见多怪,仙子勿怪!实因我爱之心甚,故觉汝浑身每处俱是不凡的!”

仙子以手扶着艳红长物,款款儿沉臀坐下,因gui头肥胖,便将适才外翻之玉唇顶入内里,故滞涩不前,仙子不知缘故,复用力坐套,顿觉痛楚。无奈扬身,颌首,观摩,唯见水汪汪独眼将军巴巴的望定他,仙子穴内原时只有又酥又麻爽劲儿,而今折腾一阵,只因没了大物,故那痒虫儿便逞威发作,顿如万虫钻心,痒得千奇百怪,令仙子实难承受,故他急切切欲吞大物,偏又受阻,万般难受滋味,汇聚芳心,复散於各处,唯玉ru头儿痒痒欲飞,且凭空涨挺一圈,三春一心系之,见它奇特,复忆及丽人言说他人咂乳儿之举,乃启大嘴,凑近,猛衔,狂吸,且咬。

“天……痛……哇……爽哉!”

丽人初觉被他吸得生痛,继而又遭他咬得娇躯乱晃,正觉不可承受之重,三春适时松了松牙,依旧咂吮不止,丽人乃觉那痒虫儿便自ru头溢了出去,一阵舒爽如闪电般袭入心房,心房起伏迭荡,穴内心内亦随之颤栗,丽水喷涌,如银河星雨,沥沥稠稠,源源不绝,如缕如丝,俄尔,丽人只觉春宫骚酸,奇热大痒,乃把住gui头,另手撑开紫乌乌外唇,急燎燎蹲桩而下,此番幸得仙露滋润,顺柱而下,霎时吞了长物,丽人心存顾虑,怎敢莽入,悠悠溜滑,gui头撞於肉板,肉末儿混着丽水儿,“滋滋”的响,丽人以手握捏yang物根部,尚有三寸未进,仙子无奈叹曰:“无福消受,气煞则个!”

有诗为证:

    急切切扳倒良人,慌张张吞了厥根;

    悠悠的抵至花心,丫丫地怨语不停;

    有幸方享得此等,无缘眼睁睁气生。

且说三春正吮得兴起,忽听丽人怨语,乃心中暗笑:“真个贪心,有一尺便欲吞一尺,岂非有一丈,他亦要入一丈么?”此时,正值仙子颠簸,ru头儿竟自三春嘴里扯却出来,三春顿觉没了着落,几番以手擒住,纳入口中,不料终滑了出去。如此几度,丽人被他逗拨得春心欢畅,玉乳儿竟又涨大了些,直惊得三春双目挺挺。

丽人此时得享大物,内处痒劲儿已消,他见良人吃惊,乃笑道:“哥儿,勿惊,我虽是仙界中人,然终是异类,故阴hu毛儿长,那亦是我之特长,今个儿玉乳涨肿,我却不知常人是否和我一般?!”

三春想他实乃一弱弱小鸟儿化身,而今却长长挺挺一大活人,甚觉奇怪,乃道:“妹儿,昔日之小乎,今日之大耶!何故?”

丽人道:“感情你倘疑我身份,也罢,且让我变回那日模样!”

三春正欲应诺,忽地悟到它事,道:“妹儿,勿慌,且乐过这回再说,适才你言欲回天庭,走时定当还复鸟儿真身,我自会一睹为快!”

丽人不依,直道要变,三春不得已,方迟疑着说:“妹儿,若你变个小鸟儿,恐只有我拳头大小,那趣眼儿只怕针尖般粗细,怎的纳得下我这根?”

仙子闻毕,方弃了念头,埋头只管行乐,上耸下沉,疾若风车,又桩又夯,循环复帆,乐此不疲。

三春望望窗外,只见天边鱼肚白般,料不时天将大亮,方忆及丽人将去,心里焦急,忖道:“正在兴头上,日日以乐才是,偏他另居仙宫,也罢,且容我冲刺几回。”

想毕,乃猛挺下身,阳具竟然一鼓全没。

丽人惊喝:“哇……哥哥……你把这瓶儿穿破矣!”

三春闻言,虎脸变色,抽退阳具,不敢乱动。

仙子陡觉五内沸腾,心、肝、肺、脾,一应物儿好似全挪了位子,穴底亦有津液汨汨浸流,仙子还道果破了底,谁知剧痛之后,涌出一阵冰爽劲儿,令人化骨入髓,那津液亦溢了出来,竟然淡红如血,他俩初见,俱吃一惊,幸仙子芳心甜蜜,故不慌张,以指沾红液,嗅嗅,并无异味,复柔舌轻舔,嘬而品之,居然幽香满口,方道:“哥儿勿慌,奴家受用着哩,你还不信,且尝尝,这水儿气味芳香,实非凡品和化!”

三春见他咂得丝丝响,亦舔了一舔,果觉甘美,竟端着丽人圆臀,移至头部,瞅准穴口,大嘴凑近,长舌翻卷,悉数吸食,未几,丽水乃尽!

三春犹觉不过瘾,便以双手掰开玉唇,只见内处红红鲜鲜,肉片儿层层叠叠,且热气袅袅,唯不见那丽水也,三春心道:“那宝贝物儿定必贮於深宫,只我这长管儿入进,方才导引得出!”

诸君抑或不解,寻常妇人之氵㸒液亦分数等,白沥沥者,乃常品,量大。浅黄而稠者,乃中品,若机缘凑巧,每十年溢一次,每次约有三杯。碧绿而黏者,乃上品,三十年方溢一次,溢量约有两杯许。淡红如血者,乃仙品,一生只溢一次,须是妇人销魂酥骨飘飘欲仙之际,方流得出。凡此四品,俱能饮食,滋阴强阳,调补元神,常食者气力充沛,情欲健旺,异於常人,若能常饮上品,男子yang物当日见日长,女子当容颜永驻,且春宫滑畅,松紧有度,交合之际,花径状如玉手,捏持yang物不舍,及至事毕,方却踏。仙品者,可遇而不可求也。若饮止,精气神俱逾先时数倍,且男子器具见长,久交不疲,威风无比,女子则返老还童,永如婴儿娇态。

此乃旁话,休得赘叙。

书归正传,且说三春食了仙子仙品氵㸒液,贪其甘美,故掰而食之,却不见红液,乃欲将长管儿穿入丽人宫穴,再导引些出来。主张既定,边端着仙子臀股,重置下处。仙子亦被他舔舐得欲念飘飘,浑身上下如火燎烤,既见亮晶晶大肉儿昂阙着头,哪管自家阴处已被情郎咂得精干,急惶惶牵住gui头,沉身坐桩而下,甫一碰触,顿觉疼痛不已,宛若一柄木杠凶巴巴戳来,仙子怍喝连连,亦决奇怪,只道哥儿大物又变粗了,玉指遽抓gui头,竟然确实比适才大了若许,玉人疑窦丛丛,问:“哥哥,你亦恐非常人罢!怎的转眼辄变?”

三春只觉gui头被他疾撞得有些麻痛,又觉玉指箍得gui头恁紧,甚感急迫,听了玉人言辞,笑道:“我便是我,怎的有变?怎及仙子法术,大大小小,小小大大,实难测也!”

玉人亦笑,因他着实喜欢yang物粗大,大了,一时吞咽不得,留蓄着,以待芳年,若小了,除了怨衍,还是怨衍。笑一阵,接口道:“郎君虽未有变,然其肉鸟儿却如有神助,眨眼变化,令人难容!”

三春抬起上身,遽视,却见阳具红光灼灼,吃了一惊,渐悟必是被玉人适才红浆所染,又见其gui头舒展,紫红乌亮,熠熠生光,赛如大个的洋葱头!确然比先时胖了几圈。gui头大概不耐烦了,闪闪跳跳的,似欲挣脱玉人手掌,仙子觉得好玩,偏不松手,几番挣扎,那东西居然又朝前窜了几寸,看得仙子两眼发直,惊语:“天耶!这光头儿又长了,又长了耶!”

三春觑得真切,亦觉欢喜,却以手拍击,戏语:“哥儿,恐今儿食了仙子肉,故有如此变化?是也不是?”

诸君,前已叙及,因吴三春今儿果然食了画眉仙子之氵㸒浆仙品,故其阳具鱼跃龙门,一变惊人。

且说仙子见其壮挺,远胜从前,心道:“这番行乐,不知又是怎的一番火热光景?”芳心蠕动,欲火飞窜,春宫底处花露疾吐,花心一挺一挺的,汨汨细水涓涓的流,刹那滋润幽径,即生酥麻,仙子忍禁不得,扶着玉jing,将gui头喂入外阴,圆臀旋了几圈,且旋且桩,大gui头堪堪入将进去,三春见他磨蹭,心中焦急:“眼看卯时将至,天将大明,如此喂法,进进退退,欲它全根而入,恐要耗去半个时辰,正当如胶似漆时,他却要去了!”想得急,三春边疾挺胯部,且双手挟着玉人两肋,往下夯桩,“啵……”一声长鸣,偌长根肉具匍然捣入穴内,玉人玉唇乍裂,全身毛孔骤然闭合,又倏地启张,酸、甜、麻、辣,数味俱全,涌上心头。

玉人本欲畅合,却不知喊甚辞儿,略犹豫间,那长长大大一根已於花径通道往来数趟,数味顿消,只觉涨胀欲裂,因其gui头膨大,竟将水儿和肉儿悉数撵入内处,俟其抽退,肉儿和水儿亦跟着跑来,似欲泄了去,哪知三春此番换了招数,并未下下退出全根,略退几寸,便夯入,及至撞着花心,再退一退,又捶至花心,及至反覆十六、七下,方全根扯出,玉人正觉轻爽间,那肉柱儿又捣鼓而入,一鼓至底,复行那稍退疾进之术,及至十数回余,再全根而退,汨汨氵㸒水狂泄,只恨时日浅短,尚未流尽,复被倒推入宫,仙子只觉这番变招令人全身乍紧乍舒,唯他自知。

窗外晨风拂拂,万物葳蕤。窗页在风中微微的动,根轴处隐隐的响着唔唔之声,宛似嗜睡孩儿迷迷糊糊之呓语。

仙子痛并快活,已然忘却回宫探询月老一事,只见他高高低低,浮浮沉沉,宛似踩着高跷原地舞蹈的乐女,兀自沉迷在发源於心底处的仙乐之中。

三春快活并醒着,时时瞅着天边那亮色。又欲起身闭了窗页儿,又不舍离了仙子穴儿,急茬茬捣入,急茬茬拖出,霎时入不计数。

“喔……喔……!”

雄鸡报晓。

玉人芳魂一惊,遽望窗外,道:“哥儿……时日所剩不多,你宜速战速决,我将於卯终刻归去,及至半夜子时,方得空和你再会!哥儿耶……叫我如何舍得去?”

三春一直忧虑的,就是玉人一去,他怎的过活,此刻闻了丽人辞儿,知他心情原和自家一般无二,心儿波闪,浪浪不平,不由大夯大入,疾如迅雷,捷若闪电,转眼百八十度。

“嗳……嗳……”丽人娇哼两声,身子歪歪欲偏,似欲跌荡,三春见状,遽以手把扶纤腰,方保仙子不倒。

仙子嘘嘘的吹两口气儿,才幽幽而语:“哥儿,我之魂儿还在否?你与我摸摸,我怎寻不着它!”

诸君,哪有魂儿摸得着只之说,皆因仙子已臻极乐世界,魂儿魄儿俱出,不知何处去也!丽人神魂颠倒之际,胡乱言语,且谅他一回。

赘言休说,且说三春闻了丽人销魂语,茫然不知所措,一双大手在其身子儿上游走,抚酥胸,捏玉乳,两边行,摩窄腰,溜溜溜,如凝脂,至颈背,光光滑,似暖玉,握纤腰,一把攥,摁手臂,绷绷圆,两股间,一条线,后一庭,前一院,院门前,芳草生,草既长,掩樱桃,只不见,魂儿影?

三春忙碌一阵,回复仙子道:“妹儿,你那魂儿,我亦寻不着它!”

仙子情势稍缓,杏眼乜视,秋波瞬瞬,娇红了脸,甜甜而语:“哥儿,你真傻得可以?我既求你找魂儿,你当问你心儿,它定然知晓,怎的我身儿上瞎摸耶?”

三春亦不解情,怔怔的道:“可怪,我心我岂不知,怎不见你魂儿?”

仙子痒怒,以手扪击良人阔胸,且说:“哥儿,我心里只装着你,如今魂儿不丢与你,还丢与谁去,你且道来!”

至此,三春方解佳人意,讪讪一笑,道:“已然做了夫妻,还弯弯曲曲说甚么绕口令!我何尝不是一心系与你,你且伏首来听,时时刻刻,我心儿俱在唤哩!”

仙子听其至诚之语,情意绵绵,如海比天,芳魂扑扑,又欲飞荡,桃红了眼帘,柔柔眼睫毛飘飘的动,亦殷殷的问:“你心唤甚哩!”

三春扯仙子,令其臻首贴近胸脯,仙子顿听得“咚咚咚”暴响,如春雷轰轰,又似花蕾儿绽放,虽其势强劲,然其声温婉,令他不舍释却,听了半晌,仙子已瞭三春情意,他却娇声娇语:“亲哥儿,只乱蓬蓬的响,有甚么好听?”

三春闻了,一时情急,眼凸帘裂,似欲涌出泪来,哑着嗓子,伤感的问:“你果不知我心乎?”

仙子见他焦急,不忍目睹,芳心抖颤,只觉鼻腔酸涩,忙忙闭了杏眼,仰着头儿,丫丫低语:“我怎的不知!只你须道明,我方觉踏实!”

三春嘶哑的道:“你须听明白了,我心里一直都在唤:‘你不要去,你不要去!’”言罢,腾地跃起,拥着仙子,立於柴床上,并不停捣着玉jing,连连追问:“肯与不肯?”

“怎的会不肯!”丽人香语疾吐,顿了顿,又落寂十分的怒道:“为甚偏做了神仙?为甚偏做了神仙?”

有诗为证:

    凡人皆欲做神仙,而今仙子反怨艾;

    只要夜夜欢复欢,不是仙班赛仙班;

    仙班还要归天管,犯了律条遭天遣;

    画眉鸟儿遇奇缘,世间伴男享甘甜;

    堪堪品得其中趣,仙子且将飞青天;

    伟男殷殷直留挽,玉人两下俱犯难;

    诗君莫道断然语,自古事儿难两全?

欲知画眉仙子和吴三春缠绵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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