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赶快结束这件事。我们一直自我鼓励,好不容易才能动身赶往派出所,不过,途中我们到亮着灯的民宅去敲门,拜托他们联络警方,之后就再度回到现场。该说是有预感吗?把那个箱子独自留在现场,总是有点担心。我们离开现场大概才三分钟左右吧。

就连我们站在黑暗中等待警官到来时,也一直听得到卡里·辛敲箱子的声音,那声音一直源源不绝,没多久终于变小,不知不觉间停止了。接到电话通知而赶来的二位警官到场时,现场已是一片沉默。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也大大地恢复了精神,简单地把事情向警官陈述。然后在警官用手电筒照射下,我和鸣神把电梯放下来。虽然把上面的钉子拔掉还挺费力的,但卡里·辛好像已经放弃了,一声不响地沉默着。

终于拔掉将近十根钉子,打开箱门。生锈的合叶发出叽叽叽的声响。等在一旁的警官用两支手电筒照过去。门一打开,四人都不约而同发出惊呼。里面连卡里·辛的影子都没有。

“糟、糟糕。被摆了一道!”

“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年长的警官责难似地说。这也无可厚非,没看过卡里·辛的秘术的人,是不会相信他从里面消失的。

“喔,有绳子掉在里面。”年轻警官叫着说,从箱子里捡起绳子和手帕。二者都还维持绑得紧紧的状态。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啊,那是绑着卡里·辛的绳子!”

“没错。这条手帕是拿来塞他的嘴巴的。”

我们七嘴八舌地说。可是看到这两样东西:让人不禁认为卡里·辛并不是解开绳索逃走,简直就像蒸发消失一样。

“嗯,真奇怪。”警官仍然半信半疑微弯着腰,仔细地调查箱子。可是就和我之前检查的结果一样,连一个洞都没有。

然后第二天,在川崎市某间教会的围墙上,发现卡里·辛长长的头巾被解开挂在上面。从那次之后,妖术师没有再回到旅馆去,也没有在立花的休息室出现过。我想象一个瑜珈行者,在一片漆黑之中腾空飞回南方的故国,毛骨悚然了好一阵子。过了一天之后,第二天鸣神在大空袭时被炸死,总让人觉得那是卡里·辛的报复,更让我的神经受到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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