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东生在冬梅窗外偷窥,不料被冬梅发觉喝问,遂老着脸儿应道:“姐姐开门,是我。”

半晌,门栓响动,东生推门而进。

及至近前,冬梅正背对着他,点亮银灯。东生—把搂住她,话儿紧紧抵住不放,冬梅假意挣扎,道:“公子放尊重些窗纸捅破未补,恐人看见。”

东生戏道:“要我尊重,谁替你杀火?见你浑身热如火炭,讲什么看见与不看见。”言毕抱起冬梅就往床上放。

冬梅勾住他的颈儿嗔道:“公子食言,将奴奴抛至脑后月余不顾,今又走来,想必走错了门?”

东生将冬梅轻放床上,笑道:“非错了门,我是特来捉奸哩。”

冬梅脸儿红红,在他身上扭了一把道:“公子乱说,屈杀奴奴。”

东生凑上在冬梅嘴上亲了一下,道:“休要瞒我,云雨之声惊天动地,唬杀人也,待我寻那奸夫出来!”

言毕在床上乱翻,在那湿答答的褥儿底下扯出一物,仔细琢磨,不禁大笑道:“却是胡先生弄得你爽极哩。”

冬梅急忙抢过朝床底一丢,捂着脸儿侧卧不语。你道何物,原来是一根去皮煮熟的七寸长的胡罗卜!

东生晒道:“姐姐忒火大,自家经营羞也不羞?待我真家伙出动与你熄火罢。”言毕去扯冬梅的裤带儿。

冬梅被他哂笑,心中甚是懊恼,执意不肯让他弄,夹紧双腿,不松丝毫,东生遂曲意安抚,哄了近半个时辰,那冬梅才允了,只是身儿不动,耸着臀儿让他弄。

东生无奈,只得先行宽衣,又将冬梅的裤儿往下褪,方至一半,冬梅又用手止住,再不让往下褪,白光光的臀儿似亦在生气。

东生不禁大笑道:“今日邪了,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罢罢,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笑罢,俯在臀上斜刺里将yang物射入。

冬梅正生闷气,何曾去听他的酸话?只管迎着,任他抽刺,热烘烘的,自比那胡罗卜管用,遂紧收门户,自做道理。那东生发狠大弄,乒乒乓乓冲撞不停,霎时七八百下。

冬梅受用无比,哼哼叽叽,前摇后摆,逗弄得东生血脉喷张,咆哮如雷,愈动愈疾,及至快处,洋洋大泄,冬梅连根锁住,花心紧张,不觉亦丢个痛快。二人搂抱而眠。

须臾,东生跳将起来,急套衣裤,冬梅忙问道:“为何这般紧张?公子就在此睡了罢!”

东生抡了抡手道:“不可不可。”

冬梅讥道:“日夜厮守,亦不厌?”

东生道:“还是小心为妙,还是回去睡罢。”

言毕下床而走,冬梅心中大不悦。

东生弄了半日,早已肚腹空空,遂又转至厨下寻些吃食。

已至二更,灶冷锅凉,只得胡乱寻些炊饼,充饥了事。想再寻那张彩,恐已睡。竟自回到卧房也睡下了。

约弄了半个时辰,身下浪声大发,疯了一般,东生当下一惊,不似玉凤声音,急拔出yang物,跳下床去点亮蜡烛,回身秉烛而观,见绣榻上玉体横陈,鬓发散乱的一个玉人正用手遮住脸颊。东生见那乳峰嫩松松的乱抖,不禁发笑,道:“原来是你这馋嘴的猫儿,看我不打你一顿!”言毕将烛台置于榻旁,扑将上去,将那玉人儿覆得个严严实实。

你道是谁?原来是张彩。

张彩与东生在柴房翻云覆雨,被人惊着,忙将东生藏好出去应付,待回来再寻,早已不见。心下恼着,恨未能尽兴。懒懒回到厨房收拾。

偶闻老夫人房中,侍婢议论说少夫人今晚要在老夫人房中伴宿,心中大喜,觑个空当,竟奔东生卧房。

及至门前,悄叩门环,久不闻有人应,遂大着胆儿推门进去,寻了一遭,不见东生,又等了一会儿,亦不见回来,看那红红罗锦帐,艳羡不已,比自家那补丁蚊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再思自家那粗劣丈夫,不及东生一根脚趾,被窝里的事儿,也只知使些蛮力气,全然不懂风情,……

坐在椅中正在嗟怨,忽听门外脚步乱想,知是东生转来,急忙钻至床下躲着,果然是东生进来了,稍事洗漱便上床睡了。

张彩初时动不敢动,渐闻鼾声,才爬出透气。

再看那公子,赤身仰面,腰间那物竖得旗杆一般,兀自睡着。张彩裆中早已泛溢不堪,忙卸了衣裤,爬将上床,一时紧张,竟将东生惊动,遂趁势搂进,导引公子那物儿重人牝门,寻觅花心。

见东生亦不问遂亦不出声,咬着被角儿忍着任他大大折腾,yin精丢了几次都是不曾发作,及至公子架起双股,穷极深处乱捣乱擦,快活难当,才娇艳浪出声来,遂被公子识破。

东生双手扒着酥乳,戏道:“冒充我的娘子该当何罪?待明日写个状儿,发你到官衙大堂上,用水火大棍,将你腿间那偷吃的嘴儿戳上八十棍,看你再敢偷吃么?”

张彩俏眼—闪,道:“公子不就是官么?奴家等不及明日受刑,现在就用公子的水火棍戳上一百八十下罢。”

言毕又作骄野之态,挤入一只手,捻住yang物就往洞穴里插入。

东生臀尖一拎,道:“如此戳法岂不太便宜你了?要用刑法亦不能在床上。”

张彩双手扯住,急道:“莫非去外厢去用刑不成。”

东生手拉在床上笑道:“不用外厢,就在房中地上即行,还不起来?老爷我要升堂了。”

二人赤精条条来到地上,张彩不知如何受刑,遂问。东生道:“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儿,就赏你一把椅罢。”

张彩忙走至椅前坐下,问道:“奴家坐着,官老爷如何用刑?”

东生并不答话,摸将起来,骑跨在张彩身上,那硬硬的水火大棍早已唧的一下戳入,扶着张彩香肩,一下一下用起大刑。

张彩双臂紧紧搂住,觉那棍儿在牝中,乌龙摆尾般唧唧绞个不停,霎时流出一道道氵㸒水出来,浇在地上,遂不要命般掀动臀儿,恨不得将那棍儿夹碎。

东生被张彩搂得结实,施展不开,只能深钻,奈何又被双股拦着,不曾到底,空吊吊的,煞是难过,遂起身将张彩抱起,自家坐在椅上,将张彩往身上—墩,趁着水道,一滑塞得个密实深紧。

张彩勾着他的颈儿道:“官老爷怎能徇私枉法,让奴家如何受刑。”

东生双手在张彩肥臀上一捞,上下套动着,气踹嘘嘘道:“老爷累了,你自行动刑吧。”

张彩闻罢哑然一声笑,道:“官老爷做得懒哩,待奴家替官老爷戳过馋嘴巴,官老爷数着数儿,别把奴家戳打晕了。”

言毕—颠一颠地套弄起来,一双乳儿,似兔子一般在胸前蹭着,蹦着,东生用口儿捕捉不及。

东生初时亦认真,半睁半闭着眼睛,数着数儿,及至后来,弄得昏天黑地了,哪里还顾得,仅顶送尚且不迭。

乒乒乓乓,吱吱呀,肌肤撞碰,椅儿脱榫,弄得好不闹热,张彩使出磨盘手段,旋个不停,上气难接下气,叫道:“到了一百八十下了罢,奴家要住手了。”

东生正干得起兴,脱口说道:“一千八百下都不止哩。”

张彩又道:“官老爷滥用刑,又该如何处置?”

言毕又大动不止。东生紧紧冲刺,口里应道:“待用完刑后,你再给我用刑。”

张彩故作吃惊道:“奴家哪敢?况且又无刑具。”

东生道:“你那肉枷不是刑具么?”

张彩又挑逗道:‘‘恐怕老爷禁不住这粉嫩肉枷,还是住了罢!。”

东生哪里肯依,嗷嗷叫道:“叫你用刑,你就用,小心再戳打你一顿!”

张彩只是笑,不再言语,觑个空当,探手取来罗帕,伸进手去揩那氵㸒水及至干净,又用刑不停,不知不觉,快到四更天气。

东生一阵肉紧,忙将张彩推开,不让其泄,刹那之间遂软缩了,不再耀武扬威。

张彩哪里肯依,遂道:“官老爷出尔反尔,不待奴家施刑,便欲退堂,是何故?”

又用手去牵东生那膫子,但它却绵绵的,有气无力。

东生道:“用刑半日,你不曾招,它却软了,老爷亦无奈。”

张彩只是不依,乱扯乱拽。弄得东生肉痛,遂道:“你若行个法儿将它弄硬,便让你随意用刑。”

张彩闻言亦不搭话,曲下身儿,将头扎进他的裆中,启开红唇含住,舌尖游移,津液顿生,湿湿暖暖,撩拨缠绕,胜似那pin户,东生不意张彩用此手段,霎时血涌潮至,那物儿昂然涨大,从张彩口中一跃而出。

张彩用手轻轻打了一下道:“奴家一啃,你又威风起来了,看奴家不给你上夹板。”

东生忙从椅上站起来拉过一条春凳,卧在上面,道:“你尽可用肉枷上刑。”

张彩跨将上去,挟住yang物用bi门两片肉枷夹住,用起肉刑。可怜东生那物儿,披枷带锁,怎生由得自己,只能让张彩墩在凳上,盘旋,顿挫,结结实实服刑,约有一个时辰,那物儿被用刑不过,只得招了,粘粘的喷将出来,又被张彩扶住不准下堂,强又被肉枷夹住,乱用起刑来,又过一会,才用尽气力,将肉枷解开,放出囚犯。让他仰面而卧。

东生那物儿被枷得欲死欲活,正没处泄火,东生拎其双足盘于腰上,挺身没头没脑一阵乱肏,肏得张彩在地上咿呀告饶。这正是:

长眉留至缘,丹脸更加方工,夜愁生枕席,春意罢如龙。乱云低薄暮,柔情已近迩,行云且莫去,留翠玉芙蓉。

东生倒提着张彩弄了一会儿亦觉倦了,遂将其扶正,一同至床上睡下。

那张彩已是死猪一般,呼呼大睡,俄尔鸡鸣,东生恐玉凤将归,忙摇醒张彩,催张彩回去。

张彩推说累极,赖着不动,东生将其连哄带骗弄出门去。

回来熄灯又睡去,未及一梦,房门又响,恍惚间似玉凤声音,也懒应答令其自进上床,只是拥其入被中,那物儿又硬,被玉指牵引又入桃源洞中,弄得欢畅,累了便睡,醒了又弄,足足折腾到东方大白,才沉沉睡去,及待醒来,见旁卧着的并非玉凤,乃是冬梅!心中大骇,知其乘虚而入,心中叫苦不迭。

正不知如何处置,忽听门外乱响,慌忙坐在冬梅肚上,将绣被裹紧,那冬梅正欲待叫,被东生用个罗帕塞住,可怜冬梅偷得一时欢娱,倒被当做椅儿坐了一回。

原来冬梅五更时候难耐欲火,遂潜至东生房外偷听,闻听里面干得鱼水正欢,妒火中烧,早把底下裤儿湿透,自家骚了一回,道他夫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正欲离去,忽听门响,忙躲藏起来,见一个人出去,心下疑惑,不知玉凤欲去干什么,及细观背影,却又不似,知是另外妇人,心中更妒,恨不得抢将上去撕打一顿,又怕惹出事端,只好忍住怒火,见东生房门未栓,遂闪身进去,摸上床来,被梦中的东生恣意弄将起来,酣畅无比,力竭而睡,及待醒时,已被东生横坐在身下,又闻脚步乱响,知有人来,遂不敢出声,卷曲被中,抖战不止。

东生并未曾坐实,半蹲半踞,紧裹绣被等那玉凤到来。心头卜卜跳个不停,暗骂自己荒唐,—夜之间,连偷二妇,交欢数回。

再说那玉凤服侍完婆母后,就赶回居处,及至屋内,见地下椅凳乱放,凌乱不堪,又见床上东生坐在那颤抖不停,心中大惑,遂近前问道:“郎君昨夜安好,缘何拥被而栗?”

东生面色青黄,细着声儿道:“昨夜腹泻,出恭不止,醒后身乏无力,遂如此狼狈。”

玉凤道:“定食不洁之物所致,又兼风寒相逼,遂致病。待妾身叫人唤郎中来看。”

东生连连摇手道:“区区小恙,怎愿劳娘子,再睡会遂行了。”

玉凤道:“郎君亦不珍惜自己?让郎中看看,又有何妨?”

言毕喊来侍婢,交待几句,侍婢去了。

东生叫苦连连,夫人不走,冬梅留到何时?正在惴惴难安,忽听玉凤问:“郎君甚高,坐的何物?”

东生惊道:“肢休酸麻,不宜久卧,故将绣枕为座。可谓高坐无忧罢。”

玉凤吃吃笑道:“好个坐无忧!为何又如此长大?”

东生心中更惊,料玉凤没看出破绽,遂道:“连同绣被一并坐了,故尔长大。”

玉凤又问道:“郎君为何愈言愈抖,许是绣枕柔软,不胜骨力。”

东生忙答道:“娘子所言极是,坐在上面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甚是有趣。”

玉凤笑道:“既然这般有趣,妾身亦上床与郎君挤坐当一回神仙罢。”

言毕,就要上床,唬得东生变颜变色,及用手止道:“昨夜折腾,秽闻难堪,恐污娘子。”

玉凤闻他如此一说,亦不上床,就在床沿坐下,将手探进东生怀中,惊道:“郎君连里衣都不肯穿?怎不感风寒?”

东生忙掩好被儿道:“平素与娘子睡,不着惯了,竟亦忘得干净。”

玉凤不再言语,默默看了一会儿,等那郎中到来。

再说那东生身下的冬梅,险些在被中被憋闷死,心中又骇怕,没有听清他夫妻二人说些什么,只见东生的臀儿在自己腰部摩个不停,并未坐实,料他还有怜惜之意,遂不如先前紧张,稍稍挪动肢休,东生臀上用力,顶住不许动,一摩一擦之间,那物儿竟又渐渐硬了起来,东生又急又窘,恐窜出露出破绽,遂屏息咬牙,做出恭状。

玉凤抬头望见问道:“郎君病甚了?这郎中还不到来?如此坐着甚是辛苦,还是卧下为好。”言毕去扶。

东生急忙往里挪身子,不意那物儿滑至冬梅腿间,带水滑溜跌进bi内一半。另一半却无法进人。情急之中,东生道:“不劳娘子了,如此甚好无大碍。”

言毕又紧掩被儿,底下用了些气力,歪歪浅浅抽送了几下。’

冬梅喜不自禁,此种偷情的法儿世上罕有!只是不敢乱动,阴中使些手段,弄得东生似乘舟一般荡动。

玉凤亦不去理会,只觉得东生面色苍白,冷玉一般,惹人爱怜,遂凑近与他亲了个嘴儿,又不过瘾,索性将舌尖儿吐进他的口儿,吮咂不停,鼻息渐重,将手儿捞向被底儿寻那物儿,被东生腾出只手扯住道:“娘子且住,恐窗外有人,看见不雅。”

玉凤笑道:“郎君不动情么?郎中再若不来,妾身就与你医罢。”

言毕就要褪衣、卸裤,东生骇得几欲五脏俱裂,正不知所措,忽听门外有人嚷嚷道:“郎中请来了。”

玉凤忙站起身整衣出迎,东生这才出了一口气,危急之中,那物儿也险些折戟沉沙,一俟俟玉凤去迎郎中,臀儿猛掀了几掀,冬梅亦极力扭了几扭,闷哼了一声,算是解脱苦海一次,却舍不得拔出,

须臾郎中至屋坐下,寻问病情,玉凤替答,郎中来到床前欲给东生把脉,遂请他卧下,东生执意不肯,郎中只好坐在床沿上,让他伸出一只手儿,在半空中悬着替他把脉。

东生本来臂膀无着抖得厉害,加之身下又舍不得那般滋味,虽不敢大起大落,却亦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害得郎中摸不到脉,亦跟着抖,只得令玉凤扶住,方才批准脉,把了起来,约摸半柱香的功夫,郎中摇头道:“脉为何愈来愈快?不似有泻症。待再把上一回。”又把了一会,更是奇怪,自语道:“为何此回又快?老夫行医多年,从未遇此怪症。怪哉!怪哉!”

玉凤花容失色,道是东生得了甚么不治之症,遂央求道:“先生一定救我郎君,定当重重相谢。”

郎中轻轻叹息道:“实不相瞒,贵夫脉法杂乱无序,且愈搏愈快,以在下医术浅薄,恐不能妄下断语。”

玉凤听罢,一时急火攻心,二目赤然,跌仆于地。慌得众侍婢忙去救,郎中却闭目不见,依然替东生把脉,把着把着,睁开二目叫道:“真是奇了,方才脉动如擂鼓一般,目下却似老汉赶路。”言毕收手就走,急得东生大叫道:“你不曾见又躺下一个?还不急救。”

郎中摆手道:“罢了罢了,方才你做悬空之法已使老夫力竭,尊夫人仆地又欲让老夫俯首纳贡不成?都是些怪人怪举。”言毕竟自去了。

东生又不敢动,忙叫人将玉凤抬至书房照顾,众侍婢不解,东生大怒,众侍婢只得依了,抬着玉凤去自书房不题。

东生见众人离去,方抖掉被儿,将不成人样儿的冬梅扯起骂道:“都是你这骚货,害得我家娘子病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冬梅委屈道:“公子坐了奴奴半日,又播弄不止,怨着谁来?”

东生噎住,亦不言语了,原来,郎中上面把脉,东生在下却歪斜的乱肏,自然忽吸急促,脉法错乱,及至造成玉凤着急、惊恐而晕倒,东生亦吃惊非小,忍禁不住,阳精泄个不停,故将郎中捉弄得如坠五里雾中,悻悻而去。

东生又开口道:“暂不与你理论,你先藏好,待我去至书房后,觑个空当速速自去。”

言毕胡乱揩净了下身开门而去,撂下冬梅不题。着衣下床开

东生三步两步,抢至书房,见玉凤仍在昏迷之中,心中焦虑,太夫人闻讯,亦由侍婢搀着蹒跚而至,东生又欲请郎中,太夫人阻止,遂执银针在手,颤颤的往那玉凤手上虎口便刺,冒出几滴艳血,良久,玉凤呻吟有声,醒转过来,忙起身给婆母请安,太夫人慰了几句,回去不题。

东生满面羞愧之色,搓手顿足,甚是不安。众侍婢忙都避去。东生上前搂住道:“惊杀我也!待我谢天谢地。”

玉凤缓缓道:“因郎君病症甚是奇怪,妾身一时急火攻心,遂如此,郎君莫笑。”

东生执手慰道:“娘子情笃,感人肺腑,小生无疾有愧,乞娘子多谅。”

玉凤道:“不想妾身一宵末伴,郎君竟致病耶,妾身怀恨,今后自当为戒,日夜奉侍。”

言毕,滴下一滴泪来了。

东生忙用巾帕拭去,百般慰抚,竟去解其衣裤。玉凤阻道:“郎君病体未愈,焉能行事?”

东生老着脸儿道:“娘子乃世间最好的良药,小生恨不能合着水儿吞下。”遂又曲意求欢。

玉凤纤指轻点东生额首,嗔骂道:“妾身以为君力不胜举,不意竟如虎豹一般,真正难煞。”

东生知其允了,遂剥尽衣裤,置于床上,上去就弄,玉凤一夜未承雨露,枯渴已甚,东生款款推开玉股,轻轻点入花心,往来驰骤,情波即洽,狂荡愈深,俄尔抽出数百之外,渐觉牝中宽绰,凑合之余挡不住玉凤氵㸒声屡唤,臀尖猛耸,一个经过狂风暴雨,何怕突围浪战,一个久惯偷香窃玉,自能着意温存,其欢恋之情,不必细表。正是:

贞氵㸒非是不均匀,第者难逢氵㸒者真

年少郎群贪别色,我氵㸒氵㸒我现前因。

又过月余,玉凤母五十寿诞将近,玉凤遂忙着准备贺寿之礼不题。单说这日早上,玉凤对东生道:“妾身意欲今日动身,不知郎君相伴否?”

东生道:“明日才是寿诞之日,娘子且先行,小生明日再到府上叩拜。”

玉凤不悦道:“燕尔新婚,夫唱妇随,且家母寿诞,理当偕行,郎君却推辞,是何故?”

东生面有难色道:“数日未尝上朝觐见,已失度数,且吏部事冗,尚书令已差人来催数次,恐不去,竟被革职,岂不误事乎?”

玉凤道:“即如此,何不早说?待妾身与冬梅同去罢。”

东生脱口道:“冬梅病,恐亦不能往。”

玉凤道:“冬梅病,妾身尚不知,郎君何知耶?”

东生忙道:“适才偶闻侍婢杂言,故遂知。娘子安行,小生公干去了。”言毕匆匆去了。

玉凤坐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冬梅病来得亦快?莫非装病?”遂起身奔冬梅居处。

冬梅正在床上卧着看春意儿。

那日在东生床上折腾半日,好不容易方得逃脱,冬梅偶见褥子下面有一本书。乱翻了一下,不觉脸热,遂揣在怀中,觑个空当溜了出去。

及至房中紧闭房门,心中兴奋了几日。称病卧床不起,将那书饱看一回,直看得燥热难当,阴中流液不止,奈何东生不敢离夫人半步,无处偷腥,只有强忍,实在难耐之际,自将那胡先生请出弄上一阵。久之,竟亦上瘾,一日不弄便无精打采,一心想着东生,嗟怨不已。

近日闻得玉凤欲归家为父祝寿,着实欢喜,玉凤成行必带自家无异,与东生同行,见机行事,兴许能偷上一回,边看春意儿边乱想一番,忽听门外足音响起,不知是谁,忙将春意儿藏在枕下。

刚刚藏好,门环叩响,冬梅忙下床去开门,玉凤站在门外吟吟笑着,忙请进屋来。

玉凤坐定,见冬梅并无病容,心中疑起东生那番话,遂不提起,另道:“今日我欲归娘家为母亲做寿,你与我同去罢。”

冬梅道:“谨遵吩咐,奴奴这就去收拾。”

玉凤见她答应爽快,疑窦消去大半,站起身又嘱道:“下午动身莫耽误了。”言毕起身欲去。

冬梅相送,脱口问道:“老爷亦一同去么?”

玉凤转身注目,看得冬梅不自在,遂低头道:“老爷若去,奴奴亦好替老爷准备换洗衣服。”

玉凤淡然一笑,道:“老爷忙于政事,无暇同去。”言毕推门去了。

冬梅呆了,如意算盘打错,又不能推托不去。好不懊丧,随手狠狠关上门,倚立良久。方才收拾东西,心中想到:公子不去,有那金良却亦凑合,况金良那物儿亦不比公子弱,要与他耍弄,还觉新鲜哩。一想到旧日情景,不禁涨红了脸。恨不得立时就到驸马府中,与金良重效鱼水之欢,亦不知那个贼囚如何熬过这几个月哩。

下午,玉凤差人来唤,冬梅不敢怠慢,忙至小姐房中,见屋中一口大箱子,知那是盛寿礼的,遂叫人抬至院中,车儿早已备好,几个仆奴一发力气,抬至车上。又雇来两乘软轿,请出小姐上了先头的轿子,颠颠去了。冬梅四处望了一回,才恋恋不舍上了轿子。一路不题。

不消一个时辰,来到驸马爷府中,轿子落稳,玉凤掀帘下来,兀自到堂上去了,冬梅亦下了轿来,紧随其后,陈好古夫人正坐在堂上,见玉凤进来,好不欢喜,扯住问长问短,玉凤偎在怀中撒起娇来,大家欢喜一处。

趁着热闹,冬梅瞒了夫人小姐,偷偷去了后花园。

先奔金良住处,不见人影,又去往亭中,又失望一回,正焦急忿忿之间,猛然听似有人声,自假山背后传至,心下生疑,欲看个究竟,遂蹑足来至假山前,正欲转至背后,一阵男女嬉浪之声骤起,冬梅连忙躲起,细细辩听,含糊肉麻,听不甚清,那男的好似金良,女人是谁不知。

冬梅妒火中烧,想去捉奸,恐弄错,又欲离去,又举步不前,睃巡四下无人,遂贴紧山石,屏神静听,只闻渍渍做响乃男女交合之声,并不言语,弄得正欢。

冬梅心中暗骂:是哪两个不知羞耻的狗男女,青天白日在这交欢,倒要偷看上一番,遂围绕了几步止住,一看不禁骇然,原来假山一侧草地上,一男仰卧,搿开双股,一女跨骑在上,上下颠套得正欢哩,哪里还顾得罗唣?盘旋似磨,呼呼带风,看得冬梅脸儿涨得紧紧的,跟着一起好不快活!恨不得上去推掉那妇人,自己骑将上去,消受一番,管那下面是谁?正是:

若待止木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欲知冬梅做何手段?那对男女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时间更新《昭妃艳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