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弱小花蕊未禁揉。巫山云雨几时休。

横陈玉体永朝夕。羞垂粉颈泪难收。

大凡世人多离不开色字,自古来纵欲丧命贪色亡身的事,不一而足,可见色的魔力,果然不小。可是要是一天到晚,专和色字挣命,任凭你是铁石汉、氵㸒荡女,也要告饶求耍承挨不了。

闲言少叙,且说当夜小姐血溅黄花,又连接二人,受创不小,早已梨花缤纷,泣湿了枕头。一夜之间,未曾睡着。只觉那脐下妙物,痛如锥刺。偷偷用那纤纤玉手一摸,已是热炙火燎的肿了起来。惧怕小白狼张小脚,只是不敢言语,暗自流泪。

这里张小脚恐怕小姐才破之身,禁不住风雨,也就使三人到窝子里去找杨氏和刘玉环陪伴。已是鸡鸣三唱,天色发白。

小姐疲惫已极,甫一交睫。忽被张小脚唤醒道:“我的儿,昨天你喜事过去,今天就是你的正日子了。快起来梳洗打扮,待为娘教你接客。”

小姐勉强挣扎坐起,取过身裳来要穿。张小脚一把夺过,掷在一边道:“你还想穿衣裳吗?”

小姐不敢言语,暗自思想:“生不逢辰,被逼落水为娼,眼看已把那父母清白的遗体被奸人凌辱,为何连衣裳都不给穿?难道是怕逃跑吗?”

正在思想,张小脚一把揪住小姐头发。小姐发髻在昨夜已散,便一打跌到炕前,赤条条的跪着。

张小脚一手握着头发,一手拿着皮鞭子道:“我的儿,今天你就得去给为娘的作买卖去了。你要好好的伺候客人,否则,哼!看我的鞭子。这里的孩子上买卖时,都要把上五十鞭的下马鞭,我的儿,为娘的疼你,饶你不打了。快叫我声亲娘,叫为娘的也快活快活。”

小姐被他这一番威吓,已是心飞胆裂。欲待不叫,又见她手握皮条,威风凛凛。只得赤条条的规规矩矩的在地上磕了四个响头,叫了声:“奴的亲妈,孩儿有礼了。”

张小脚大喜道:“还有你的亲爹呢。”

小姐无奈,又向小白狼叫声:“亲爹。”磕了四个响头。

小白狼握着小姐玉乳扶起。

张小脚一手撑开道:“时候不早,我带你上买卖去吧。”

小姐道:“也待奴穿上衣裳。”

张小脚道:“不用穿了。”不由分说,拖着小姐走出门来。

且喜当时天色微明,胡同口的栅门未开,没有行人过往,故无人看见。张小脚拖了小姐出来,小姐赤身露体,九月天气,晓露侵入,不由玉肌泛出粟皮,战抖不止。所幸几步已到了窝子门前。

那窑子双扉紧闭,尚未开门。小姐抬头看时,只见一扇草门上贴一副半新不旧的红对子,写道:

刻刻脊背朝下;时时两足冲天。

横批写道:

枕席生涯

小姐看罢,又好气又好笑。不由暗暗称奇,想道:“这副对联怎生讲法?”

正在纳闷,小白狼已向那门旁土墙上的圆洞喊道:“还不开门!新人来上买卖了。”只听里面应了一声,那草门便开。一阵腥臊之气,冲鼻欲呕。小姐心慌不敢入内,郤被张小脚一推,跄踉跌进。只见那屋内破烂不堪,贫穷已极。有诗为证:

满墙涂泥土。破梁撑半间。

无炕地铺草。四壁蛛网悬。

半砖作头枕。瓦罐备饭餐。

隘湿地上白。精华弃可怜。

草上红片片。尽是血痕斑。

更有稀奇事。棉花缚筷尖。

罩笠一边放。瓦盆为盛钱。

女娘三五辈。露体演春篇。

远近登徒子。裸裈自寻欢。

是乃活地狱。油鼎日熬煎。

小姐看罢,暗暗叫苦。心想:“曾听人说三月烟花,扬州十里,一处处都是锦绣繁华。可见那烟花巷中也是繁华所在,只不过是丧尽廉耻罢了。像这样破烂屋子,怎能称得烟花?尤其是瓦盆、罩笠,和一根毛竹筷上面绑个棉花团,也不知是什么用。”

正在纳闷,张小脚道:“过来见过你的两个姐姐。”

小姐低头一看,只见昨夜两个女娘赤身露体,上下无根丝。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皮肤黑滑,怀抱小儿在怀中喂乳。

张小脚道:“这是你大姐骚姐,绰号灌浆货,快点行礼。”小姐一见屋中有人,自家也是光着眼子,未免现丑。郤又惧怕张小脚,没奈何羞羞惭惭光着身子道了个万福。杨氏答礼。

张小脚又指一个二十多岁,肌肤白净,si处红肿,正在挽发梳头的女娘道:“这是你的二姐色姐,绰号一挨出。”小姐也行过了礼。

小脚又令小姐转身,只见身后还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自言自语道:“昨已见过了。”羞得小姐无地自容,不由的蹲了下去。

张小脚道:“这是你赵三大爷,叩见了,往后事事都听他说。”小姐正蹲伏在地,将错就错的算是磕了个头。

张小脚吩咐赵三道:“这好儿今天头一天,你替他起个名儿。”

赵三道:“我看不如叫浪姐吧。”

小脚道:“不错,就叫浪姐吧。绰号大白羊如何?”

赵三向小姐道:“浪姐,你大喜了。”

小姐一听,满面通红。

赵三道:“时候不早,买卖快上门了。”

又指着刘玉环道:“你妈的bi!这狗头梳了这半天还没梳完,一会来了客,你还有空梳吗。”

刘玉环正坐在草上,慌忙跪起道:“就完了。”

赵三向小姐道:“浪姐你也梳头洗脸吧,一会买卖就来了。”

小姐嗫嚅答道:“奴家不会梳。”

赵三道:“别装腔作势,干这个是伺候人,还有谁来专伺候你?”

张小脚道:“你不知道,人家是大门头的千金小姐呢,叫人自家梳头,可不辱没了煞,我看还是我给梳吧。”遂令小姐坐下,那小姐发髻本未梳好。又舞了一夜的狮子,早上又被揪了一顿,早已披败。那张小脚取过半块残梳,将那万缕青丝握在手中,仍然挽成了两个大抓髻。

这时候胡同的栅门已经开了,游早赶早的已经鱼贯的在乱溜。张小脚的窑子门前堆了不少人,一个个评头论足,秽语连篇。那骚姐、荡色姐两个女娘已梳妆完毕,秽言秽语的跟着搭超。羞得小姐垂头闭目。

不一时闯进一个汉子,取出六文钱道:“待俺收拾他一顿。”

张小脚已替小姐将头梳完,正在替小姐洗脸,道:“客官等一等,洗完脸再干。”

那人将裤子一扯道:“你看谁等得及。”

刘玉环乘势向那客人攫住道:“爹等不及,先和我来。”

那汉子道:“也好。”

刘玉环在草上跪下磕了个头,便顺势躺下。抬起金莲,那汉子把朔大的雞巴,杵进咧开的bi洞,抽送了多时,方才精泄离去。

张小脚替小姐洗完了脸,将身上的血迹泥瘢擦去,又把门老贵买来的铅粉在小姐玉颜上涂抹一阵,又画了眉,点了樱唇,两颊梅花妆,郤还不算完,在小姐的那两颗又香又甜的花菽奶头上,那小脐眼,那玉门之上,都染了红,摸的小姐奇痒难忍,不敢竣拒,只是紧咬银牙。不一时,梳妆已毕。

门外看热闹的人已是满坑满谷,都道是:“好个标致的女娘。”

小姐赤身露体,身上又染了些红花绿叶,羞愤欲绝。被看得面红过耳,恨不得找个地缝跌下去,只有低头闭目。那知越是害羞,人们越是爱看。

已经有一条大汉闯进门来,交给赵三六文钱,指着小姐道:“叫他来伺候我吧。”

赵三叫小姐给那人磕了头,那人把小姐一推,便在草蓆上玉体横陈。只见:

一个是干柴烈火,一个是玉嫩娇娃。

这一个勇猛难当,那一个缩缩躲躲。

这一个啊喝呼喊,那一个呼爹唤娘。

一个娇玉身躯,哪经得碎捣零桩。

一个养精蓄锐,更为风狂雨暴。

堪怜那娇娃柳腹乱挣,暗暗的紧咬银牙。

可笑那登徒乘兴云雨的粗俗汉子哪懂怜花惜玉。

当下二人喘息已毕,那人只顾低着头穿衣裳,小姐勉强的挣起身子。赵三又命小姐给那人磕了个头。那人理也不理的迳自去了,小姐随即坐在草上娇喘。

忽然抬头一看,门前又堆了不少人,小姐红晕满面低下头去。赵三打着小姐羊脂般的脊梁,“拍”的一声,小姐吃了一惊,连那些看客也是一惊,一齐向小姐注目。赵三问小姐道:“你恁的这般愁眉不展,还不快些放个笑脸,好进买卖。”小姐在众目之下,窘急难堪,哭都来不及,那能笑得出来。

赵三又道:“你知道为什么不准穿衣裳?”

小姐忍泪低头道:“不知道。”

赵三道:“你也得把那进钱的家伙,给众位爷台看看,才好卖呀。”

说罢,就挨来要擗小姐的金莲玉笋。小姐夜间连被凌辱,早晨又没穿衣裳,又被一不知姓名的汉子,花了六文钱,轻薄了一次,这回又有许多不相识的汉子围着看热闹,已经羞愤欲死,如何肯把那话儿再扬露出来给路人评论点划。可怜一个宦门小姐,只因家败人亡,被逼到赤身卖娼,还要将那女人一生也不肯见人的东西,当众观看。当下只急得小姐珠泪纵横。

那赵三道:“你还不知我的厉害!”就门后取过铁棍一根道:“你擗开不打开?”

小姐一看,果然一个比一个厉害。张小脚的皮鞭已够吓人,这厮的铁棍一下可不就要连骨头都断了。小姐无奈,只得分开那白生生的雪妆粉琢的玉腿,跷起一只金莲,把鲜嫩bi儿掀露出来。赵三又命小姐伸开纤手自家掰开bi。只听门外一声喝采道:“果然是件宝贝!价廉物美。”正是:

可怜深闺兰蕙质,如今丢丑在人前。

当下那喝采的便走进来,掷下六文钱。小姐与他磕了个头,躺在蓆上。那人爬到她的身上,挺戈而入,抽送起来。

那人在云雨中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小姐想道:“方才起的那个名儿实是不佳,但又不能不说。难道真要说出来实在名来,丢自己父母的脸?”嚅嚅半天才道:“奴叫浪姐。”

那人道:“果然是个好名儿。你可是会浪?”

小姐道:“不会。”

那人道:‘干这个哪有不会的道理?“

小姐道:“奴是头一天。“

那人道:“头一天?我可试了新了。”便在小姐的玉乳上捏了几把道:“果然!果然!”抓得小姐痛疼不堪,不由的哎呀一声。

只见身旁又蹲下了一个军汉,解衣脱裤。双手捧住低垂的大屌儿撮弄得勃扬起来,那一只手还不老实,便来捻弄小姐的红嫩奶头。小姐被捻得酸痒难忍,蛾眉微蹙。

那人不悦道:“我还没有玩够,你忙什么?”

军汉道:“我花了钱了。”

那人道:“花钱也得等我弄完了才行啊,难道她有两个bi?”

军汉道:“我也不碍你事,他是给大家消闲找乐的,谁爱玩谁玩,你要全占有討回讨家作老婆好不?”

那人方要答言,忽然叫声:“不好。”原来只顾说话,不由的精泄了。那人神气沮丧,无暇再和军汉拌嘴,无精打彩而去。

这时小姐又要爬起与军汉磕头,军汉摆手道:“不用了,就势搂住浪姐,把其身儿横陈于炕沿,掰开浪姐玉股,伏身胯间,将粗大的阴jing插入浪姐bi口,趁势又一耸,接着就来回chou动起来,拱上鑽下,于牝內搅动一番,兴动非常,将那三浅九深捣坚破避之力大弄。原来那军汉身体粗壮,伟岸异常,别说是才破瓜的黄花闺女,就是能征惯战的女娘,风月妇人,也得怵他三分。

小姐一早连着三回兴云布雨,已是头晕眼花,热炙火燎,痛如锥刺。哪里再经得起?偏生那厮耐久惯战,足足熬上了一个时辰,才射了精。

郤又是泪泪不止,连上原存的,将那一个又白又嫩的小肚皮撑得满满的。小姐不由的瞪目失声,口喘大气,四肢发凉。好在那毬毕事。竟自去了。

这里赵三看见小姐撑得不能动弹,忙取过盆水,就使那竹筷将棉花醮水伸进bi穴,连捣带刷。只听得啊啊一下,花径顿清,气泄精液淌。小姐娇嘤一声,小腹已是松散了许多。郤不料在洗的这点工夫,已是有一个老农和三个商人等候在旁。正是:

吐陈纳新踵门至,花径名园应不闲。

转瞬时已晌午,小白狼送来饭食。是碱菜一碟,还是昨夜所剩,另外每人两个黄金窝窝。小白狼交与赵三分散。小姐正在和那老农耍得不得开交,头晕眼涨,郤见一个粗手递过一个黄金塔在嘴边,连忙看时,赵三正蹲在自家头顶,说道:“快点吃罢,有劲好盯着干。下半天客来的还要更多哩。”

偏巧那老农本事不济,急得在小姐嫩乳玉脐上乱揉乱搓。小姐被搓的又疼又痒,那有心去吃东西,当下回道:“等一等起来吃罢。”

赵三道:“这么忙,你还想起来呀,你看你起得来吗?”

小姐看时,还有三个在等着的。无可奈何,抽出纤手接过。那黄金塔已经多日,又干又硬,难于下咽。勉强使小银牙咬了一口。

这时老农爬下身去。另外一个三十多岁身子结实的壮汉上来。一上身就来个脸对脸,把个大舌头伸在小姐香唇之内,真个口吐丁香,芳美异常。可怜小姐窝头未咽,欲嚼不能。一条葱臭的大舌头腥臊难闻。小姐杏眼圆睁,十分焦燥。

赵三一眼望见,忙道:“你让他缓口气儿,咽下这一口去。”

那客人真个把条舌头缩回去。赵三又端过一碗白水,给小姐喝了,这才缓过点气来。

那客人不悦道:“你们这麻烦,还叫人有什么兴,玩个什么劲儿?”小姐无可奈何,只得放下午饭,专心和他厮拚。

好容易伺候完毕,那等待的已是上来。这人曾见刚才情形,上来就将那咬过的黄金塔打在一边。小姐也不敢去拿,也腾不出身子去拿。一连三人,俱是如此。

可怜小姐自从清早交接不已,香汗淋漓,已是饥肠辘辘,肚子咯咯作响。现在眼看着吃的吃不到口,还得交欢挣命,苦不堪言。好在这时小姐觉着身上一阵轻松,原来客人已去,没有新上来的。小姐连着被压,下身已经麻木,挣扎爬起。

一看两条粉腿,精湿漓淋。身子底下氵㸒精一汪,狼藉不堪。那香喷喷的小腹,又已撑圆,酸痛异常。一手拾起地上的窝头,吃了两口。

正要求赵三帮忙洗洗弄弄。忽然眼看直射过一对饥渴的目光,挺着大雞巴急走来。原来那人已脱裤备好。

小姐哀声道:“爷台修好,奴吃完收拾收拾,再来肏吧。”

那人道:“你的肚子不是已经饱了吗?”

小姐道:“可怜我早晨到如今还没有吃一点东西。”

那人道:“没吃怎么肚子会圆了呢?”

小姐红着脸道:“那是精液积留的。”

那人狞笑一声,将小姐一把推倒,就要驾鹤乘鸾,深抽浅送;攀龙附凤,大干。

小姐哀求道:“让我吃一点吧。”

那人道:“也行,可得让我给加点佐料。”

小姐道:“是什么佐料?”

正是:

使臣为解相如汤,特赐金茎露一杯。

要知那客人要加什么佐料。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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