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坐你的车。”周子玟冲上去,冷冷地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司机一听周子玟要坐车,什么话也没问,就让她和毕素文上了车。

“那些抢包的人是在哪里下的车,带我们去那儿。”

“这……”司机面有难色。

周子玟站起来,甩给司机两张大团结,“你不就是要钱吗?这够付你的车费了吗?”

“周小姐,有些钱并不是我们想赚就能赚得到的。”司机坐在驾驶室里一副无赖的样子。

“你只要开到目的地就好。其他事,你不用管。”周子玟略为提高了声调。

“我说过,我的乘客没有抢过这位先生的包……”

司机还想说什么,周子玟用一把小刀抵在了他的背后,“废话少说,走!”

“你想要……”司机刚要大声说话,忽然觉得有一个锋利的东西透过衣服,刺进了他后背的肌肉里。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司机脑袋瓜上不禁渗出了冷汗,连忙低声说道:“别……我去。”说罢,发动车子就朝莱市的南郊方向驶去。

出租车出了南郊大约一公里,来到一处孤立的四周非常荒凉的房屋前。这是一座非常别致的小楼,只是它被夹在这么一个空旷的地段,显得极不协调。

“你们在这儿等我。”周子玟说罢,按开了小楼的大门,随着开门的人,进了小楼。

十来分钟后,毕素文正在惊讶之际,周子玟提着他的泡沫塑料盒子出来了。

“你要的东西在这儿,其他东西就不要了吧!”周子玟说道。

文婷回到家时,王锦芝正在数着一张张的百元钞票。文婷这才知道妈妈不但代她答应了这门婚事,而且还收下了订婚礼金。

“妈,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文婷没好气地说道。

“难道你不同意这门婚事吗?”王锦芝反问道。

“你知不知道,他妹妹反对我和他来往?”

“这与他妹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和她来往?”

“妈,我的事你不要瞎掺和好不好,我自有主张。”文婷说道。

“难道你要悔了这门婚事?”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文婷说道,“我和子强说好了,等我们公司的新产品推向市场,我会答应他的要求的。”

“原来这样,呵呵。只要子强没什么意见,做妈的有什么好说的。”

“妈,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文婷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月田乡有个叫刘玲虹的女人?”

“婷儿,你也不想想看,月田乡那么大,如果不是以前认识,妈怎么会知道?”

“苏姗姗的妈妈你认识吗?”文婷想起了刘玲英,隐约觉得刘玲虹与她可能有某种关系。

“怎么不认识?她以前就住在鹅岭村刘家湾。”王锦芝拍着自己的脑袋,边想边说,“我想想,我想想,想起来了。月田乡只有鹅岭村的两个组的村民姓刘,我是在鹅岭村小学读书的,以前和小学同学去过那两个组,没听说有刘玲虹这个名字。”

按周金柱所说的去推,如果真的有刘玲虹这个人物存在,应该和妈妈的年纪差不多大小。小时候即使不在同一个年级读书,也应在同一个村小学读书。除非刘玲虹没进学校读过书,但文婷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后来刘玲虹给周金柱写过一封信,说明刘玲虹至少读过小学。

“断头崖下面那座坟墓是谁的呢?”

“不知道是谁的,又没立字碑,也没看到有人在清明节时上那儿去扫墓。”王锦芝不解地问道,“婷儿,你怎么老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因为有人给我提到刘玲虹这个名字,你是长辈嘛,知道的比我多,就顺便问问。”文婷一句话便打消了王锦芝的疑虑。

文婷回到一品爽公司后,立即投入到了新配方的研究工作中。在文婷的提议下,公司选择开发了一种以海带为原料加工的清凉饮料。碘钙饮料含有丰富的有机碘和钙,是天然的补碘和补钙食品,有巨大的诱人市场。毕素芸则负责与滨海大学海洋生物研究所的合作,开展指标监测方法和配方技术上的研发。新产品的开发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因为塑造一个品牌,不仅仅是内容的革新,而且还得兼顾消费者的口味能否接受,产品外观是否引人注目。

每当周末的时候,文婷会来到海滨长廊松弛一下紧张的大脑神经。悠闲地坐在靠海岸边的石椅上,心旷神怡地尽情享受着海面的风光。晚风徐来,波光粼粼。别样的风情,别样的陶醉。有时,她会点一杯功夫茶,静静地坐着,想着。周围人来车往,喧嚣热闹。到了夜晚,海岸长廊像一座活跃的火山,随时都迸发着激情、欲望和诱惑。当思想无拘无束、自由奔放的时候,往往是她创作产品的灵感喷涌之际。

今天,又来到这个地方,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身旁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毕素文。说实在话,在她心目中,她比较喜欢毕素文:不张扬自己,稳重理性,遇事冷静,临危不惧,典型的男子汉气质;而周子强则是另外一种男性,很帅,主动热情,待人落落大方。

毕素文找文婷,主要是想进一步了解文扬的“案发经过”。

“毕老师,你很少来这里吗?”文婷问道。

“我大部分时间在实验室里度过,空闲的时候得看资料,自由的时间实在不多。”毕素文望着远处港湾里大大小小的船舶说道,“我一生当中最后悔的,就是没有花多少时间陪苏姗姗。如果苏姗姗还在的话,我一定会把呆在实验里的时间多抽些出来给她。”

“其实,山妹姐不会在乎你少陪她一点时间。作为女人,我理解一个女人的心。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在乎的是他心里有没有她,在他心里她的份量有多重,而绝不是他在她身边陪的时间有多少。”

毕素文感到局促不安。他可以站在学术讲台上面对众多的专家教授而从容地侃侃而谈,但是,面对一位少女却常常显得缺词少语。

“文婷,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过了许久,毕素文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但马上又后悔了。他担心文婷会笑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

“记得。你给我的印象,怎么说好呢?”文婷回忆道,“你给人一种自信,精神向上的感觉,就像阴天里见到一抹阳光,让人眼前一亮。”

“那时,我还不知道苏姗姗的事。”毕素文说道,“得知苏姗姗被害的消息,我如同坠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

“当你知道是我弟弟杀了你的女朋友之后,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那时,我不知道要不要恨你弟弟,因为整个事件发生得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后来你给我的印象是让人同情,让人心痛,尤其大年除夕看到的那一幕。说实话,我真的认为你身上具备了某种不为一般女人所具有的优秀品德。为了弟弟,你不顾自己的尊严和名誉,也是那一刻,使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你弟弟可能不是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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