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是一种法律公正仪式或宗教仪式,用来庆祝一段婚姻的开始,代表结婚。

在大部分的文化里,通常都会发展出一些结婚上的传统与习俗,其中有许多在现代社会中已经失去了其原始所象徵的意义。

就例如,在中国传统婚礼中,女方的家长要在迎娶亲娘的礼车后方泼出一碗清水,象徵嫁出去的女儿已经是属於另外一个家庭的成员,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回不来。在讲求性别平等的现代社会中,这层意义已经减小许多。

不过周家倒是对这一传统保留得很好,只是被泼水的对象变成了男方而已。

周家只能有入赘女婿,女婿一进门,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生出的儿女也全姓周。这个家族掌权的是女性,所以生孩子是个技术活,必须要女孩,如果第一胎生的是男孩,很抱歉,继续生。如果一直是男孩,对不起,就一直生,直到生出女性继承人为止。

这是周芷婷告诉我的。

如果让老爸和爷爷知道这件事,恐怕会气得吐血。转头想想,既然是假结婚,在乎那麼多干嘛,结完婚,拿到东西,实现承诺后,我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整个早晨,周氏集团将所有员工都动员起来,布置著整个营地。蜂箱特意洒上了安定水,又将蜜蜂的出入口给堵住,这也是周家的传统之一,历任周家主人娶女婿,都会执行。据说这个规定也是清朝的祖宗周芊遗留下来的。

周家靠著是蜜蜂维生,在喜庆的日子里,应该给终年劳累的蜜蜂放一天假!这是祖训。

恐怕我要算是集团中最清闲的人,由於要和周芷婷结婚,公司里稍微圆滑的人一点的人全都来套近乎,甚至有些人还偷偷的塞礼给我,言下之意不言可喻,就是想我今后多多提拔。我对於此疏於应付,开头还笑嘻嘻的装和蔼单纯,没多久便烦了,偷跑回帐篷躲起来。

就社会黄花闺女嫁人,恐怕就是我这一副娇羞模样吧。

坐在床上,我看著那套新郎服苦笑。不知道多少年传下来的旧服装了,火红色的绸子,绣著华美花纹的清朝服饰,这东西应该留在博物馆展览才对,真不晓得周氏集团事怎麼将它保存下来的!

说实话,这衣服如果没人帮忙,我根本就不会穿。

喧闹繁忙的白天很快就结束了,夕阳斜下。周芷婷在下午时抽空拉著我去了周婆婆的房子一趟。由於我对那地方有些心理阴影,没敢进去,出来时她的眼圈有些红,像是哭过。

“奶奶听到我要结婚,而且是和你结,很高兴。她说爷爷也喜欢你,很赞成这门婚事。她说我俩一定会幸福的!”女孩扬起手腕,上边有一条亮晶晶的黄金手鍊,模样古朴,年代久远,“你看,祖传的首饰都给我了。”

“传家宝呢?”我煞风景的问。

“你就知道传家宝。”上过淡妆,显得更加光艳照人的女孩白了我一眼,“答应过的事情我不会食言。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婚礼对每个女孩而言都是人生的一次洗礼,是最重要的,就算是假结婚,也请留给我一个美好点的回忆,行吗?”

我挠著后脑勺:“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那就算你答应了喔。”周芷婷抹掉还为彻底乾透的眼泪,笑了起来。那笑容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美很纯净。

女孩再次挽起我的手,将我送到了我的帐篷前,“没人告诉过你吧?这个寒碜的地方也只有现在属於你了,等下将随身的东西收拾乾净,婚礼时有专人将你的物品送到婚房里。所以,件不得人的玩意儿可要收拾好,不要露出马脚了。”

这件事我确实不清楚,差点就要坏事了。依照老观念,是女方到男方住的地方来,我这个脑袋,居然忘了周氏集团不同寻常。难怪,刚才还在纳闷为什麼员工笑嘻嘻的将所有地都布置过,就是没有理会我住的帐篷。

“好啦,集团里的婆婆大娘还在催我回去画新娘妆呢,晚上见。表现好点喔!”女孩笑得很开心,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她依依不舍的从我臂弯中抽出手,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冲我比划著,“对了,你这里歪了。”

她的小手乱动,我没办法理解那些混乱的手语。

“笨蛋!”她又走了回来,伸出柔柔的小手将我的衣领整理好。抬起头,两个人的眼神对视到一起,由於脸部很靠近,所以呼吸都几乎交织了,於是我俩同时双颊火红。

“我,我这个准新娘装的还合格吧?”她脸红耳赤的向后退了几步。

“还好,如果我不是当事人,都会以为这小俩口很恩爱吧。”我的语气也有些结巴,不知为何,这一刻心脏跳得很厉害。

“那就好。我真的走了哦!”女孩逃也似的匆忙离去,只剩我呼吸急促的呆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恐怕,事情有些麻烦了!”我的笑容充满苦涩,嘴里的“麻烦”两个字,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在代指什麼。

五月二十二日的夜晚来得很快我在几个长辈们的哄闹中穿上了新郎的古老服装。这些四十五六岁的集团员工极为三八的绕著我转,有的甚至还“啧啧”的发出充满酸味的话语:“难怪大小姐会看上你,果然有些人模狗样,是个当小白脸的料!”

“上轿了。”

今天公司从附近的镇上买了一车木头回来,轿子就是用那些木头临时制造出来的。由於时间很急,二十多个男人硬是用了三个小时将它给弄好,虽说有些粗糙,不过遮上红布后还是像模像样。

我穿著那件样式古旧的新郎服,走起路来很不自然,在所有人的哄笑中钻进了轿子,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止不住的尴尬。上次在爷爷的淫威下和守护女结婚时,似乎也没这麼多繁文缛节,直接就将我灌了几口酒,丢进了新房里,险些被守护女逆推!

这次的假结婚,可不能闹出不可收拾的问题来。脑中突然划过周芷婷那张娇羞的脸,急忙摇头,心里默念冰心咒。可所谓的冰心咒实在太饶舌,念了两句只好放弃了。

轿子一颠簸,随后就被抬了起来,以平稳的速度向前进。

我坐在轿子里胡思乱想,虽说做著假结婚的心理准备,可这些繁复的程序让我的心怎麼都没法平静。

没多久后,轿子停了。我悄悄的捞开窗帘像外看了一眼,已经到了栅栏的外围,不远处燃起了一堆极大的火堆。熊熊的火焰足有两人多高,全集团的人都聚集在了火堆旁。

人群中最显眼的是一个穿著红色衣裙的窈窕身影,她盖著红盖头,恬静地坐在总裁周慧淑的下首位置。

我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没让我盖红盖头,不然那尴尬劲更让人受不了,如果要让杨俊飞和林芷颜知道了,非要笑掉大牙,在地上打滚几天不可。最可怕的是,这件事不但会成为笑柄,还会变成我人生的污点,被那两个无良的老龄人嘲笑一辈子。

夜如凉水,漫天的繁星点缀著大草原的夜幕。没有月亮的夜空彷佛镶满了闪烁的钻石,密集的找不到空隙。长长的银河清晰可见,呼应著草地上的火堆,不但新奇,还别有一番风味。

“请新郎下轿!”临时的司仪故意尖著嗓子喊,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轿子的红布被掀开了,我哭笑不得的走出了轿子门。入赘女婿千千万,但像个古代女人似的出嫁方式,我应该是现有的社会中最后的一个了吧。

“请新娘过去找到新郎。”司仪再次叫著。

盖著红丝绸的周芷婷被一个长相十分八婆的老女人搀扶著来到我眼前。

“我们的大小姐就要交给你了,立刻要给她幸福喔。”老女人将周芷婷的手递给我,忍不住痛哭起来,“我可是看著她长大的,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大小姐就要嫁人了。”

我微微点头,接过了眼前女孩秀气的小手。她的手接触到我后轻轻一颤抖,然后将我的掌心用力握紧。左手摸索著找到了我的胳膊,手腕钻了进去,挽住了我的手臂。凉风吹过,两人贴在一起的位置更显得温暖起来。

“请新郎搀扶新娘走过红地毯。”

居然还弄来了红地毯,我都怀疑周氏家族的传统是不是被恶搞了。怎麼穿著清朝的婚服走西式的地毯?在搞笑吗?

“是我强烈要求的。”周芷婷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疑惑,悄声道:“女孩的愿望,大多都是找个理想的终身伴侣。既然要结婚,没有红地毯怎麼算浪漫!”

又是个爱情片看太多,都中了毒的妞。

和她手挽手走在红地毯上,突然感觉似乎也不错。漫天的繁星不断闪烁著,不远处的篝火散发著大量的热量和光芒,越是靠近红地毯的终点,内心深处的混乱越是翻江倒海。总觉得走过那条地毯,自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真是奇怪的感觉!

周芷婷的身体绷得很紧,她紧紧地抱著我的胳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女性的内心确实很复杂,有的人说女人对婚姻都是怀抱著浪漫的。就算婚前有著许多功利心,可跟著自己渡过一生的人走上红地毯时,其实心态在那一刻已经变了。

不长的红地毯,足够将两个人变成一个人,足够将两个本体变成一个整体,也足够让互有好感的的两人滋生出爱情,更能让互相爱著的对方产生亲情。

谁说得清红地毯的魔力呢?或许结婚一事本身,就如同带著诅咒的灵异事物,这个仪式将诅咒完成仪式的人幸福、相爱、和睦。

时间在红地毯上流逝得缓慢,可心情却远超过了光速般改变著。我总觉得自己不同了,似乎身旁紧紧挽著我手臂的女孩,竟然变得比接受守护女和黎诺依两人都还要轻松,甚至有一刻我在想,将她带到国外去后怎麼安排云云,真的就那样一丢了之,居然变成了做不到的事情。

这样的想法,吓了自己一跳。

红地毯终於被我俩走完了,周芷婷的手挽得我越发的紧,紧得我有些心痛。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为微发抖。她在害怕吗?她到底在害怕些什麼?那勒紧我胳膊的手死也不愿意放开,就彷佛放开后,自己就会消失似的。

我果然不懂女人,更不懂婚姻。好吧,我承认,这突如其来的假结婚,已经扰乱了我的心绪,让我对身旁只认识了半个月的秀丽女子产生了好感!

不过好感毕竟不是爱,等我安顿好她后,一样能够抽身离开,不留下一片云彩的。我嘴硬的思忖着。

在这出神的期间,司仪又喊了起来:“新郎新娘请手拿蜡烛,点燃幸福的火炬。”

新人点蜡烛是周家祖地的传统,那是四川的一个小地方,我对此风俗也略有所闻。结婚时新人点燃红色蜡烛,为的就是和和美美,蒸蒸日上。

我将蜡烛点好后递了一根给周芷婷,她伸出白皙的小手,跟我一起插在了沙盆里。

“两位新人就位,站好,重点要来了。”司仪果然有恶搞的本质,他再次尖著公鸡般的嗓音,大吼著:“一拜天地!”

典型的中国式婚礼,电视剧里常常看到的三拜要开始了。只是这一次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这滋味倒是有些复杂!

我和周芷婷转过身,向著身后那喧嚣的人群以及漫天皓石般的繁星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正常的婚礼,高堂应该是男方父母,然后才是女方父母。现在直接变成了周芷婷的父母,至於我的爸妈,没人过问,我也没想过提醒。

我俩慢慢的冲著坐在上首的周慧淑夫妇拜礼,抽空我看了看周芷婷的父亲。这男人长相一般,气质也一般,一副唯唯诺诺的小男人模样,对我和自己女儿的婚礼似乎并不关心,光看他的态度,就知道绝非亲生父亲。

周慧淑的脸上虽然还是遮著面纱,不过能感觉倒,她露出了难得一丝笑容,她塞给了我俩一人一个厚厚的大红包,语气有些不舍,也有些解脱:“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今后整个周氏集团都是你俩的。你要辅佐我女儿打理好公司,其他的事情,知道了就知道,不知道的,也不需要知道。”

中年女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看她的神情,似乎知道些什麼。她的后半句,是不是为周氏集团的秘密在做铺垫呢?

“夫妻对拜。”司仪高昂的喊著。

我和周芷婷愣了愣,相对一拜。用红盖头遮住脸部的周芷婷只露出了一张小巧的嘴,她的嘴弥漫著笑容,一副幸福的模样。

看来她有美好回忆的愿望,已经实现了。真是个好容易满足的女孩子。就算心里明明清楚假结婚就是浮云,终究要撇清关系、两人互不来往的。此刻,她依然像是个跟爱人走进婚姻殿堂的幸福小女人,真是难以理解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麼。

喧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所有集团员工都在欢呼雀跃,祝福著我俩。

“请丈母娘洒水,挨到这碗水,从此后新郎就是周家人,进了周家门了!”司仪喊出最后一道仪式。

周芷婷捂著嘴轻笑。

周慧淑也笑咪咪的,心情很好。她拿起手边的白水,轻轻的朝我的衣服和四周洒了些。

整个婚礼仪式彻底结束,此后,身旁的女孩就将是我的妻子。至少除了我和她这两个当事人以外,其他人都在如此认为。

更多的人都在打算著自己的算盘。大小姐结婚,按照规矩,不出十年,现任总裁就会让位,实权将落到我俩身上,每个人都在制定计划,他们认为公司将在不久后有所动荡,毕竟大小姐的权力会更稳固。

“开始喝喜酒咯。”每个人都或真或假的喜笑颜开,喝著喜酒,吃著饭菜。

我和周芷婷一桌子一桌子的敬酒,劳累了一天,真的很累。

就在这时,一股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只见有几个老员工绑著福伯以及一个下肢残废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满脸的气愤。

“怎麼了?”喜庆的气氛一顿,吵闹声音收敛了起来,总裁周慧淑皱著眉头问。

当前的男人用气恼的语气道:“报告总裁,我在营地里巡逻,看到福伯和他儿子形迹可疑,於是产生怀疑跟在了他俩身后。没想到他们竟然想在营地里纵火,烧掉整个集团的蜂箱和所有东西。”

“我为什麼不能这麼做?”福伯挣扎著,语气歇斯底里,眼睛愤怒到赤红,“我们家几辈子为周家做牛做马,到头来,公司里的地位一样低下,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的儿子,周慧淑,你当年可是亲口许诺我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我儿子了,现在居然给我反悔。我儿子为什麼会残废,还不是为了救你的女儿!”

福伯充满恨意的双眼看向周芷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杂种,我儿子哪里不好,他为了你可以不要命,你居然敢抛弃他,嫁给那个小白脸!”

最后,他疯狂似的眼神在我的脸上停下,“还有你,别以为你四肢健全。放心,嫁进了周家门,你肯定会不得好死的!”

周芷婷被他恐怖的眼神吓了一跳,只是见到丈夫被威胁,恐惧的感觉立刻被气愤给掩盖。

“够了!福伯,我尊敬你是长辈,也不想追究责任。从前我母亲将我许配给你儿子时,就有一个先决条件,必须是我同意。虽然健强哥人很好,可我一直都将他视为哥哥,现在是,以后也是。”

周慧淑对自己女儿的应急处理能力略有些满意,她点点头,“福伯,这件事上我做的确实有些欠妥当,健强的婚事我会找个好人家的女儿给他的。我答应你,只要公司不倒,你儿子就一直由公司照顾。”

“呸!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才不听这些虚东西。今天你要不将女儿许配给我家健强,要不就打死我爷俩,否则你绝对会后悔的!”福伯的恨意已经实质化,阴冷的声音让所有人不寒而悚。

“你简直不可理喻!”周慧淑叹了口气,微微挥手,“你们去将福伯与他的儿子送进三号货柜,记得好酒好菜的款待。等我忙完了小辈的婚事后再处理。”

“是。”负责安全的公司保全将不断咒骂的福伯,以及阴冷著脸一声不哼的健强拖走了,就算距离渐远,也能听到那些恶毒的话语。

这个令人冷场的小插曲过后,并没有骚扰到大家的兴致,每个人都吃吃喝喝闹得很开心,我和周芷婷敬酒的时候,也少不了被员工的荤素笑话给骚扰。有人还拍著我的背,问我要不要保险套,据说他私下存了几盒奥特曼限量版。

晕死,奥特曼限量版保险套?请问这世界上真的有正品吗?

热闹的场景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刻,火堆渐渐熄灭了。酒足饭饱后,本来还有兴致闹洞房的众人被周慧淑阻止,她亲自将我俩送到了洞房前,犹豫了一阵子,最后叹了口气。

“小婷,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就有了自己的判断力,或许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更谈不上是个好母亲,可是,唉,算了,希望你幸福。”她只是说了这麼一句,然后便转身离开。

周芷婷呆呆的站在门口,双眼发红。她一直看著自己母亲的背影,直到消失后依然没有收回视线。

“夜冷了,进去吧。”我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服。

“嗯。”她温顺的点头,面带娇羞的跟著我走进了新房中。

新房布置得很温馨,红红的蜡烛摇摆不定,照得屋里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周芷婷有些紧张,她走到床前,小手使劲儿的扯著衣角。

我嘴里喷著浓烈的酒气,醉醺醺的从床上拿了些被褥铺在地上。

“你在干嘛?”她问。

“打地铺啊,难道还要假戏真做啊?”我回了一句。

她像是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怎、怎麼可能?!”

我将被子垫在地面,试了试,有些硬,不过还是能勉强睡觉。

烛光泄露著橘色光芒,将一切都染得很暧昧,酒喝多了,脑袋晕沉沉的。

“晚上很冷,多盖一点吧。”女孩咕哝著,又找来一套被子替我加在身上。

“谢了。”我的头挨著枕头,疲倦和困意立刻涌进身体。

周芷婷似乎没有休息的打算,她依然坐在床沿,看著那两根蜡烛发呆。蜡油因为高温而融化,滴落,形成了一道泪痕,她看得津津有味。

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似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晕沉沉的,眯著眼睛,只看道那到红色的倩影站道我眼前。眼帘的空隙处,身影缓缓的褪下了身上大红的喜庆婚服,接著是小衣,然后是内衣。衣物一件一件的褪去,最后只剩下一具洁白的完美躯体。

朦胧的光照在那个身体上,反射著令人心脏停顿的美。

我的头因为酒精的作用,乱糟糟的。略带冰冷的光滑身体娇羞的滑进了被子中,她似乎在笨拙的解开我的衣服。

“你要干嘛?”我大著舌头,想要挣扎一下。

“我是你的妻子,对吗?”女孩害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对啊,身旁的人是我的妻子。我如是想著,貌似自己真的结婚了。

我的身体并没有抗拒她,可心底深处却隐隐觉得似乎有什麼问题没有搞清楚。算了,太复杂,懒得去想。

夜晚如涓涓溪水般流淌,漫天繁星铺天盖地。大草原的夜,不时有夜食动物在小声嚎叫。

纤细身体的主人抱著我,她的肌肤有惊人的弹性。她生涩的吻著我的嘴唇,初时有些慌乱,渐渐的熟悉了。

我感到有一条丁香小舌钻入的嘴里,香气满溢。

她的手在我的身上游动,渐渐的向下滑去……

就在那一霎时,只感到脑袋里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彷佛整个宇宙都爆炸了似的。

温凉而又清晰的触感弥漫著全身。

女孩坐了上来,发出一声痛哼,我感觉自己累极的脑袋好受了点,整个人都进入了一块温暖的地方。

草原上一阵轻风吹过,落花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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