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5月30日

再次看到钱墉来上学,己经是联谊会结束后的第三夭了。他满脸幸福的样子,哼著歌,特意在教室里绕了一大圈后,才过来用力拍我的肩膀。

“那个美女你泡到了?”我试探的猜测道。

“宾果,完全正确。”用舌尖饶出一个洋文,钱墉得意洋洋的笑著点头。

我大为惊奇,不由得多看了他那副实在没有特色的胖脸几眼。那副尊容居然真能把那位娇滴滴的大美女弄到手,恐怕班上几个自称清圣大帅哥的家伙知道后,还不脸绿的哭死。

“小夜夜你也很有一套嘛。据我女友透露,那个叫雨滢的女孩对你大有好感。听说你们己经交换了手机号码?”

“那,那个,别误会,那是有原因的。”小夜夜?,这家伙绝对和自己有仇。

我苦笑,突然想起联谊会结束后,谢雨滢近乎强迫的让自己交出了电话号码,还嘟著嘴巴威胁道:“臭大色狼,不要以为摸了人家的那里随便解释几句,就可以脱身了事了。人家一直都冰清玉洁的,除了老爸,从来没有被男性碰过。哼,不准反驳,总之你要负责任,至少,也要请我吃顿饭……”

搞了半天,她的冰清玉洁就是一顿饭?嗯,似乎这个想法稍微有点带著颜色!

想著想著,突然听到钱墉惊讶的声音:“小夜夜,你小子口水都流出来了,在想什么淫秽的东西?”

他凑到我耳旁,奸笑著:“说出来听听,咱们可是好兄弟。”

晕,谁跟你是兄弟?我尴尬的咳嗽几声,正色道:“最近睡眠不好,老毛病了。就你最色情,什么都可以朝那方面联想,当心我向你那位新上任的女友大人告状。”

钱墉顿时再也笑不出来,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的脸色,卑躬屈膝的向我摇尾巴:“千万不要,我们可是好兄弟,超级哥们,一流麻吉,你可不要害我!”

我不由笑了起来,越笑看的钱墉越心虚,再也不敢说什么,丢盔弃甲的溜了。郁闷,我的笑容真有那么可怕吗?

下午我所在的城市有举办不知名的大型活动,全市放假。趴在桌上无聊的思忖著究竟该怎么混时间,电话便响了起来。

“大色狼,是我。”一听那个清亮脱耳中带著一丝迷糊的声音,就知道是谢雨滢那个克星小妮子打来的。

“是你啊?”我无精打采的敷衍。

“干么你一点都不惊讶,居然还用那么敷衍的语气!”听她的声音,便可以想像电话的那端,谢雨滢气呼呼嘟嘴巴的样子。

“为什么我一定要惊讶?”

“因为你绝对想不到我会打给你啊。”她说的理所当然。

我大笑著:“喂喂,你把‘绝对''这个词看的太不值钱了吧,你既然有我的电话号码,我干么还一定要认为你‘绝对''不会打给我?”

“我不管,人家,人家,呜,你欺负我!”谢雨滢实在找不到话反驳,干脆用忍道第三十六式一哭遁来掩饰。

“好了好了,算我惹不起你这位姑奶奶大人还不行吗?”我有气无力的想将她打发掉:“对了,你找我干么?”

“对喔,都怪你,害的我差点都忘了。”她抱怨著,然后电话里一阵沉默。

我等了一会儿,就是不见她说话,忍不住问道:“你该不是特意打电话来跟我玩木头人游戏吧?姑奶奶,电话费也是要钱的!”

“付钱的是我,大色狼你心痛什么。”她哼了一声,终于开口了:“那个,下午你有没有事情?”

“有。”我的回答斩钉截铁,语气不容置疑。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听到了某美女咬牙切齿的声音:“那我不管,总之下午一点半我在RedMud门口等你,大色狼敢不来的话,我,我就……”

“就怎样?”我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就到处宣传某个夜姓的高三生,让某女大学生怀孕了,然后始乱终弃,最后要所有人联合起来对那个家伙进行声讨,很有意思吧。”

“我,我天涯海角都跟您去。”

汗!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哪怕那位妇人只不过是个十八岁有些犯迷糊的女孩。

虽然至今都觉得,她还没有发育成熟但是绝对有料的胸部手感很好,但还是稍稍有些后晦,看来就算是无意,有些人的便宜还是不能占的。

说起来,最近怎么自己老感觉被人压了一个头,实在太不爽了!

尽管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时间还是很快的到下午。我磨蹭了老半天,终于才到了RedMud门口,然后看到了背靠在墙上等待的女孩。

看得出这家伙为了好好报复我,还精心打扮了一下下。

谢雨滢并不高,一百六十公分的身材很均匀,是俗称的九头身美女。上身是一件紫色的吊带小背心,下身穿著一条短裤,露出了修长细白的美腿,看的人不由眼睛一亮。身上依然拎著那个可爱的MICKEY包包,清纯的模样,半闭著眼睛,似乎稍微有些担心什么。

然后她看到了我。她慵懒的转过头来,脸上保持著微笑,手部动作却怎么也和脸部表情扯不上关系。

“你来晚了,居然让美女等,你这人还有没有绅士风度!”她用力拧著我的胳膊。

我痛得赶紧后退几步。要命,没想到她表面文文静静的,骨子里却一股野蛮女友的味道,哪个男生要和她在一起,不知需要几条命才够用!

“你都知道我是色狼,又没说过自己是绅士的哈。”

“哼,哼,狡辩。”

她拧的更用力了:“不准顶嘴,跟我走就是了。”

“为什么啊,就算要我请你吃饭赔罪,也要先打个商量。”我苦著脸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是约会,你不懂什么叫约会吗?哼,难得人家花了一个多小时化妆。”

“吓,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约会了?”我头大,来的时候,自己真的以为只是和她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走人。

谢雨滢瞪了我一眼,努力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你都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清,还想赖帐吗?”

“我,我又做了哪样事了?这句话里边的误会也太可怕了吧。”我的头越来越大了。

“不管,人家的第一次全部是留给未来老公的。既然你都那样了,哼,便宜你,从今以后就是人家的男友。”她低下头手忙脚乱的,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折的十分整齐的粉红色信笺纸,“给你,仔细给人家背熟,人家可是会不定时抽查的。”

“我冤枉啊,姑奶奶!”我觉得天塌下来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惊讶。

“怎么,当人家的男友很丢脸吗?”她睁著黑白分明的秀气双眼,手又要向我掐过来。

“不敢!不敢!”我顿时丢盔弃甲,投降了。

郁闷,从小到大虽然遇见的女孩不少,但是还没有碰到过这种强迫人当男友的,这什么世道,难道真要到末日了?

“这还差不多!嘻嘻。”她兴奋的挽住了我的胳膊,用力到我并不算很粗壮的手臂,几乎快陷入了两团柔软的物体中央。那种软绵绵的带著酥麻的温热感觉,透过薄薄的一层衣物传递过来,令自己厚颜无耻的脸皮都有点挂不住了。

“我们先去吃霜淇淋,然后看电影,逛书店,最后去公园的河边看夕阳。”拉著我向前走,谢雨滢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掏出一张纸条,顺著上边的行程兴高采烈的念道。

搞了半天,居然是早有预谋,难怪我觉得她最近几夭有点反常。记得联谊会的那晚,她还是一副满脸害羞清纯表情的小女生,根本看不出来会这么蛮不讲理,难道她身后有个怂恿她、不断出馊主意的参谋?

想通了这一点我顿时失笑起来。搞不好,那个参谋就是钱墉的新任女友。

哼,他们两口子我早就有怨恨了,很好,这次新帐旧帐一起算。

用力将谢雨滢紧紧挽住的手甩开,她疑惑的回头看著我,一副又要蛮横起来的样子。

我立刻打断了她,说道:“雨滢,你有个好朋友对吧,她现在似乎当了我朋友的女友。”

“啊,你是说欣欣?对啊,怎么了?”一提到朋友,她立刻忘了装样子。

我偷笑,果然如此,真的是被自己给猜中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也懒得管周围人的注日,释释捧住了她的脸庞,雨洼的脸卜命刻升起一朵红晕,虽然害羞的快要闭上了眼睛,但并没有躲开。

“阿夜,嗯,不,死大色狼,有人在看……”

“管他那么多。雨滢,你知道吗?男生很讨厌别人强迫自己,特别是我!”

“但是欣欣说,啊!不,我是说,人家,人家就喜欢!”似乎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她急忙提高音调,用强硬的语气掩饰。

“又是欣欣,你们真的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对吧!所有的事清,肯定都是她乱教你的,对不对?”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当然不是,人家我,我……”她急了,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微微笑著:“以后别再听她乱给你出主意,居然会和钱墉那种人走在一起,本身绝对有一些怪癖。说不定她对感情的观点根本和常人不太一样,你最近做的事,只会让我产生反感罢了!”

她低下头,手用力的扯著包包的带子,晶莹的眼泪从大眼睛中一滴一滴,顺著柔和的脸孔轮廓滑了下来,落在地上,映出一朵朵的湿痕。

突然觉得有些后悔,自己知道就行了,干么还毫不留清的拆穿?这样太伤她的自尊了!正想用纸巾替她把泪水擦掉,雨滢的嘴里口喃喃的说了几个模糊的辞汇。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声音慢慢大了起来,依然模糊不清晰,但是己经能听到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跟男生交往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反感,我……”

她用手抹掉眼泪,从我身前挣扎的转身,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己经拦了一辆计程车走掉了。

我苦笑著,将手中那张信笺纸展开,那上边写著秀丽的几行字:

男友守则:

一、作为我的男友,不许有轻视本大美女的任何言行。

二、作为我的男友,不许你再跟以前的那些女性朋友眉来眼去,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清。

三、作为我的男友,不许把那些什么也不穿的陌生恶心的女孩图片挂在卧室里(更不许腻淫秽小图片在枕头底下)。

四、作为我的男友,不许让一些不三不四所谓的兄弟来家里喝酒。

五、作为我的男友,不许跟我顶嘴,我说一就是一,你不能说二(即使你是对的)。

六、作为我的男友,你一定要勤快,衣服你洗,饭你做,地板你擦,总之所有的家务你都包了。

注意看仔细了哦,我的这些规定都是一时想起来的,难免有不足之处,可能还有许多不周全的地方,比方说,零花钱一定要上交这么最重要的一条我差点忘了,在这里特别注明。

还有,还有好多呢……等我想起来了再补写。你的大美女我本人是个民主的人,有事好商量,比方说今天的地你要是不想擦,明天擦也行,我会同意的,但是有一点,早上的饭不能等到晚上再做,这点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条,既然跟我在一起了,一辈子也不许和我分手哦,你要是敢跟我提分手,我,我就掐死你!

晕,一定是许宛欣这女人不知道从网上哪个地方抄袭来的,有这种朋友,雨滢交的到男友才怪。世上不怕死的人少的要死,特别是男人,恐泊装野蛮的雨滢还没有开始交往,就己经把人给吓跑了。

掏出手机看了看,才两点十五。算了,等她冷静一下,晚上再打个电话去安慰她吧。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家里打的。我大为狐疑,自己还真的从来没有接到过家里的电话。老爸常年不回家,佣人应该不可能找自己,难道有人到家里来找我?不对啊,他们不会直接给我打手机啊?

接通后,立刻传出了佣人的声音。

“少爷,有个客人找您,说是您的莫逆之交!”

什么?莫逆之交?那人会不会用成语,所谓莫逆之交,是指,没有抵触,没有利益冲突,感清融洽的超级好朋友!纵观十八年来人生中这样的人物,似乎自己根本就没有过。

刚一回家,就看到客厅里摆满了食物,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趾高气扬的指挥著我家的佣人做这做那,然后舒舒服服的朝嘴里塞美味。

仔细一打量,这男人我还真认识!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吼道:“靠,你个该死的老男人!还有脸跑到我家里来。”

杨俊飞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我可是不久前才帮过某人一个大忙,这么陕就忘记自己的恩人了?健忘可不是一个好男人应该做的哦。”

他所谓的那个大忙,不过是在《味道》事件中发了封信,让他帮自己调查了一串项链的资料而己。《茶圣》事件里,我和他初次相遇,那家伙可没有少给我罪受!

一脚踹过去,原本舒服躺著的杨俊飞敏捷的一躲,我踢了个空,将身前为数不少的碟碟碗碗全都撞到地上,顿时满地响起了刺耳的交响曲,支离破碎的瓷片四处纷飞。

我冷哼了一声,在他的对面坐下:“说吧,这次来准备干什么勾当?”

“说什么勾当啊,那么难听。”他坐直身体,满脸兴奋的问:“你知不知道鱼凫王的黄金杖?”

我皱了下眉头:“你是说那根历代蜀王三权融为一身的黄金权杖?现在应该存放在三星堆傅物馆里吧。”

“不错,这次来的日的,就是为了那根黄金杖。”杨俊飞大笑:“有人雇佣我将它偷出来。”

“胆子不小,你知道那个傅物馆防盗措施有多精密,广汉附近驻扎有多少军队?那些军队都接过命令,只要三星堆一遭盗窃,方圆三十公里内所有的外出路口,全都会在半个小时内被封死……完全逃不出去。”我讽刺道。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你也对傅物馆的防盗措施评价上只用了精密这个词,精密可远远比不上严密。那就足够我有机可乘了。”

我哼了一声:“废话,我知道你厉害。可是偷出黄金杖的确不难,怎么逃掉才是重点。只有在半个小时内离开周围三十公里范围,而且用任何交通工具都会被军队搜查到,你怎么离开?用腿?”

“那不用你管。”他轻松的说,仿佛一切都只是小Case。

“对啊,我在郁闷什么,根本就不干我的事嘛。你这家伙也是越来越堕落了,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来偷陆羽的尸体。第二次遇到你,结果你还是来干偷鸡摸狗的勾当,累不累啊?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用世界知名大侦探的名声来掩饰的江洋大盗,不但劫财,还视心清好坏和目标容貌程度,顺便劫色!”

“切,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第一次偷东西是因为人情,第二次因为兴趣。”

“偷鱼凫王的黄金权杖会让你感兴趣?你当我是白痴啊!”

“不是对物,是对人。”杨俊飞顿了顿:“那个雇主开价三千万美元。”

“不过才三千万……”我不屑的重复著,突然呆了,在脑子里不断咀嚼这个价钱:“三千万,还是美元,哼,有趣。”

确实很有趣,虽然黄金杖价值连城,但也只是对考古而言,而且因为它的造型绝无仅有,赃物即使放到黑市上也几乎不会有人买,何况是高达三千万美无。他那个雇主,不是有钱多到用不完,喜欢乱铺张浪费随地洒钱,便是别有目的。

但是大凡有钱人,都不会太笨,他们虽然会大把大把的花钱,但是都会花在刀口上,那么,那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杨俊飞看我陷入了沉思,不禁微微点头,笑著拿起我老爸珍腻的红酒满满倒了一杯,然后眯住眼目青享受的摇头晃脑。

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你的看法?”

“我现在能想到的,你差不多都应该想到了吧。”他伸了个懒腰:“我俩可都是聪明人。”

“你的意思是,黄金杖或许远远不是三权一身的权杖,上边隐腻著某个惊天大秘密,那个秘密,甚至还没有被人发现过,但是你的雇主却十分清楚。”

“全中!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杨俊飞吹响口哨:“怎么样,开始感觉有趣了吧,有没有兴趣跟我干一票?”

我扬起头望向客厅的吊灯:“你的顾主资料?”

“你太看不起我了,俗话说盗亦有道,我可不会去调查自己的主顾,这可是行规!”他猛地盯住我,满脸不高兴。

我又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句屁话?”

杨俊飞一愣,最后有些受打击的叹了口气:“我没有查到,只知道是个香港人。委托是用Email交流的,IP位址根本跟踪不到,至今为止也没见过面,不知道那家伙是男是女。前天我收到了百分之十的委托金,是从欧洲某个小银行转过来的,这条线我也没有任何收获。”

我望向他:“恐怕,你亲爱的的委托人己经知道你在查他了。”

杨俊飞用力摇头:“不可能,你太小看我这人了。对付反追踪可是我的老本行。如果我自认第二,绝对没有人站第一。”

“虽然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我微微一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家伙为什么不用瑞士银行转帐?要说安全性和隐密性,瑞士银行都是首选,别告诉我他穷的没钱在瑞士银行开户。一个随随便便就付给你三百万美元保证金的人肯定不会穷。那么你说,他干么还要用欧洲的小银行?看来,那人知道你好奇心旺盛,知道你或许会查他。至于你为什么会打惯例和长久的信誉查他,哼,当然是有所发现了。看来你的主人加对手非常聪明!”

杨俊飞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许久才口喃喃道:“你这小子,真想知道脑子是什么构造,居然一听就想清楚了。我都是调查后才明白上当的!”

“那你动手可要快点了,既然互相都不信任对方,估计他还会雇佣其他人去偷。”我倒了杯咖啡漫漫喝著。

“你不准备跟我干吗?”

“我可没那么笨,虽然确实对这件事稍微有点兴趣,不过让我偷东西,敬谢不敏了!”站起身,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不送。”

“看来我太高估你的好奇心了。”杨俊飞脸色实在不算好看,愤愤地走了出去。

看他确实走远后,我一把将手中的咖啡杯扔到地上,窜入二楼的书房里。

在里面翻查了许久,再次对三星堆以及鱼凫王国作了一次详细的了解。

一九八六年,三星堆发现了两座祭祀坑,出土了上千件珍贵的青铜器、玉石器、金器、海贝、象牙,据C14测定,时间远在三千年前,这个发现如石破天惊,震惊全国,轰动了世界。

三星堆比“世界第八大奇迹”秦始皇兵马俑早一千年,在中国、东方、乃至世界都非同凡响,一个雄浑苍古、博大精深、迷蒙悠远的古蜀文明缓缓揭开面纱,光彩夺日地展示在世人面前。

两座祭祀坑坑底平整,填黄褐色玉花土层层夯实。

一号坑内,是将玉石器首先堆放在坑西南,往东依次堆放铜人头、铜面像、铜尊、金杖……然后用大量烧骨清覆盖,夯土填实。

二号坑的器物,分层平放于坑底,厚约七十厘米,下层为小件青铜器、玉器、海贝等,中层为大件的人像、头像、树座、尊罍,上层铺盖象牙六十余枚,出土时己全部炭化。

两坑内器物均经火烧、砸打,入坑前大多己分作数块,显然为有意焚烧和破损,这批神器和礼器价值连城,在当时就异常珍贵,那么是谁,因何缘故会瘗埋了这批珍宝?

根据史籍记载:“鱼凫王田于湔山,忽得仙道,其民亦颇随王化去。”也就是暗示,鱼亮王是从渝山消失了,其族民亦较多跟随一起去了。倒数第二代鱼亮王死后,就此后掀开沉沉的历史大幕。

在沱江之战大败鱼亮军队后,杜宇乘势挺进瞿上,生俘了正在祭祀的鱼亮女王,缴获了他们所有的神器和礼器。看到黄金杖,杜宇高兴得眼睛都瞪圆了,爱不释手的日夜把玩,但没两天,他就病了,而且病得很诡异,发高烧说著胡话,最后被确认为中了邪。他的巫师又念咒又占卜算卦,才得到结论:“神不欲非类,民不祀非族,是鱼亮族的神器在作祟。”

十分相信鬼教也迷得专心专意的杜宇,害泊这些东西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灾祸,强大的心理压力迫使他决定毁弃这批珍宝。

高烧还未退,杜宇就亲临了毁物现场,他神清比惚地坐在城墙上,城墙下是一片乒乒乓乓的砸打声,鱼亮族的社树建木,轰然倒下了,在锤声中断成三截。

戴著方冠的青铜人头从鸟身上敲下来,骨碌碌滚去老远。鸟翅鸟脚被打折了,颊然散落在泥土地上。

杜宇疲病的内心生出一份破坏的陕意,同时也夹杂著深深的碗惜。

他在计画用这批砸碎的青铜重铸自己的神器,他的目光随意地滑动著,突然那尊二尺多高、四尺多宽的青铜纵目人面像,以它的巨大抓住了他的目光,那极力向两边张开的招风大耳仿佛正在煽动,圆柱状向外突出的炯炯巨晴,似有森森冷光射出,他听见了神像向两腮拉开的大嘴中有齿牙的磨动声。

最后,他的视线留在了黄金杖上,顿时,一股超凡神奇的力量击中了他。

杜宇被这根极度夸张、穷尽威严的神杖震撼住了,他不禁一颤,背心顿时阵阵发凉,忍不住心凉肉跳地大喝一声:“停下,全停下。”就软瘫在了椅子上。

胆战心凉的杜宇和他的群臣,经过了认真地商量,最终选择了用厌胜法将这批神器速埋掉。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们打著火把俏俏来到城外,先架起柴火对这批神器进行烤燎,再杀牲进行了简短的祭祀,然后将其逐个摆入坑中,狠嚎和鬼冬哥的叫声阵阵传来,掩埋场弥漫著神秘和恐陆。

遵照杜宇的要求,他们在纵日人像的棒孔中和青铜人头的倒三角颈内,还特意插上锻烧过的象牙,神器摆完后,就在上面铺一层象牙和骨渣,最后填土夯实,再杀鸡浇上鲜血。

黎明前,他们俏然遁去,挖坑和埋物的人集中到一个隐密的地方,全用药酒毒死。

从此,一个王国被俏俏埋葬了,数千年寂寂地下,受不尽的凄风苦雨,给史册上留下一个千古之谜。<参考部分市选自《日落三星堆》。)

我捧著书,心里思绪万千。这个杜宇也病的实在太稀奇古隆了,难道鱼亮王的黄金杖里,真的藏著什么秘密不成?想了想,我用手机拨通了二伯父的电话。

这个国内权威的考古学家正好在上大号,接到电话时语气十分不偷脱,似乎本人打断了他唯一幸福时光似的。

“喂,快放屁。”他吼道。

我被吓了一跳,也吼道:“是我,夜不语。”

“原来是小夜啊,怎么舍得想起你伯父了?”二伯父的语气立刻就软了下来,陪笑道。

“没什么,当然是想您老人家了。”

“呸呸,我才五十多岁,正直壮年,说什么老。”二伯父顿了顿,开门见山的问:“好了,明说吧,要我做什么?”

“伯父就是伯父,我太喜欢您了:您怎么知道我有事相求?”

“废话,你小子一向长幼不分,今夭居然反常的用敬语称呼我,不是有事求我才怪了。”他哼了一声。

我也懒得再绕圈子,直说道:“我要进三星堆傅物馆调查一些东西,麻烦你给我开个证明。”

“这个,二伯父稍微有些为难了。那里边都是国家级的文物,放你进去实在太危险了。”郁闷,我的信誉就那么低吗?

带著不容否定的笑,我软拖硬磨,又是发誓,又是威胁,好不容易才让他答应下来。

刚呼出一口气,手机又响了,是谢雨莹。

“小夜,出事了。天哪,我究竟该怎么办。”她用近乎哭泣的语调慌张的说道。

“出了什么事?不要急,慢慢说。”我不由得也急了起来。

“是欣欣,欣欣她,她……呜呜。”这女孩,居然干脆给我哭了出来,边哭还边模糊的道:“我没什么朋友,一紧张就想到了你。呜,我该怎么办才好。”

叹了口气,我冲电话大吼了一声:“妈的别给我哭了,你们在哪?我马上过去。”

从青山医院回来后便消失掉的不祥预感,在关上电话后,不知为何,突然间又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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