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5月27日

灯光已经被关掉了,八个人周围只燃著七支昏暗的蜡烛。停尸房的门关的紧紧的,但是不知为何,蜡烛依然在没有风的状态中不断摇曳,吓得四个女孩死死的抓住身旁男孩的胳膊,就差没钻进对方的怀里去了。

“这是个发生在医院里的真实故事,据说,听完这个故事的人,很快就能遇到一模一样的事情。”其中一个男孩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满脸都是诡异的气息,声音低沉的讲道。

“记得就在一年前,有一位外科医生在做完急诊后,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他换了衣服正准备回家,走进电梯时,见到了一位陌生的女护士急匆匆的向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外科医生冲她微微一笑,很绅士的停住了电梯,等她上来后才按了钮,便一同乘电梯下楼,可电梯到了一楼还不停,一直向下。到了B3的时候,门居然猛地被打开了。有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站在门口,怀里抱著一个破旧不堪的洋娃娃。她神色呆滞的向里张望了一番,幼稚的声音中带著一丝失望:‘怎么那么多人,我又要等了!’

“外科医生吓得全身都在发抖,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拼命将电梯门关上。

“护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这里哪还有人,为什么不让那位小妹妹上来?’医生喘著粗气,紧张的道:‘B3是我们医院的停尸房,医院给每个尸体的右手都绑了一根红丝带,她的右手,她的右手也有一根……’

“护士听了,沉默没有再说话。

“外科医生为了冲淡内心的恐惧,主动开口道:‘你是新来的吧?’

“‘我很早就到了。’护士抬起头,表情十分漠然。

“‘但是以前我从没有见过你!’医生疑惑的向她望去。‘你当然没有见过。’护士的右手抬了起来,向医生的脖子掐过去,手上赫然绑著一条红丝带:‘因为我一直躺在停尸房里!’”

“哇!哇!”故事刚讲完,讲故事的人已经大叫了起来。女孩们神经一紧张,条件反射的扑进了男孩子的怀中。

一旁的我软玉温香饱满怀,不由冲讲故事的男生暗中比了个“你小子高明”的手势。紧接著停尸房的灯被人打开了,所有的女孩这才反应过来,脸顿时闷的通红,提著粉拳就向讲故事的男生冲了过去。

我是夜不语,一个常常遇到稀奇古怪事件的男孩。这个故事的开端,在很久以后想来,当然不只是这场莫名其妙的联谊活动,但是,却绝对有关联。

最近几个月的生活超平淡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只好每天上课时睡觉,夜晚睡觉时玩游戏看漫画,整个作息时间完全颠倒了过来。也正因为感觉无聊,所以才会参加这场令人郁闷的联谊会。

不过说起这个活动,就不得不说说那个讲故事的男孩,那家伙叫钱墉,和我同校同班,但在班上却极不起眼,甚至如果没人提起的话,我绝对不会想到他的存在。

当他有胆量将熟睡的我从课桌上推醒,然后将睡眼迷蒙、大脑迟钝的我拉出教室的时候,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夜不语同学,有没有兴趣参加一场联谊会?”那家伙第一句话就直捣黄龙,想起来,恐怕这也是高中两年多来,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听在耳中,皱眉,摇头,转身就想回去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

钱墉一把拉住了我:“那个活动很有趣的。”

“不去。”我恶狠狠的说完,挣扎著要回教室,可他就是不放手,我稍微有些恼怒了:“班上有那么多人,干么一定要叫我?”钱墉不动声色的用下巴向课堂中的一堆堆狗男女示意过去,然后又向我望过来。原来如此,我总算是懂了。

据自己某个混蛋朋友的谣言,大四的时候,是每个单身狗男女最饥渴慌乱的时期。

他们不择手段、弄虚作假、厚颜无耻的向所有不论有没有另一半的异性生物,发起猛烈的攻势,甚至不惜摇尾乞怜,为的就是不令自己四年的大学生活留下阴影,被别人说成没有校园恋爱史的白痴物体。

将心比心,那一套理论放在高三的时候也实用。殊不看周围所有人都自动组成了良萎不齐的两人连体婴,每天都成双成对、出双入对的,似乎,整个班上也就剩下我和钱墉那家伙是单身游民了。

那么,那家伙不会是看到我之后,产生了英雄相惜的情怀,所以才死缠烂打的要我去联谊?我的妈,这个乐子可闹大了!

我满脸的苦笑,低声道:“这个,我实在不想交女友,多谢你费心了!”钱墉顿时大惊失色,飞快的向后退了几步,脸也变得苍白起来:“难道,难道你是……”

“放屁,我很正常!”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由于诸多原因,特别是和你讲了你也不会明白。总之,我才不会无聊的去参加什么联谊会!”

“理解,我真的能理解!”那家伙的脸色又是一变,用极度诚恳的声音道:“我以前也是拉不下面子,可是多参加几次也就习惯了。”

“那个,每个人肯定都有一些其他人不太习惯的嗜好。我发誓,联谊会里的人小夜你千万不要当正常人看待。说起来,高中三年都还没有交往到异性的,本身就多多少少有些小毛病……”郁闷,他究竟想到哪里去了?还有,这理论似乎本身便是毛病!

我被他劝慰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好闷声闷气的说:“总之,我不去。”

“去嘛,很有趣的。虽然里边的女生都是些超级恐龙,不过运气好会碰到绝世美女也说不定!”钱墉丝毫没有气馁,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我。

“联谊会礼拜六下午六点半开始,节目很精彩的。拜托了!”礼拜六不是明天吗?我下意识的向纸条看去,只见上边印刷著一行字:礼拜六下午六点半,青山疗养院门口,供应晚餐。男生每人XX元,女孩免费。

汗!我彻底无语了。

青山疗养院位在我就读的城市的郊区,前身是青山医院,可惜早就已经废弃了。

据说它是三十年前修建完成的,是这个城市第一座,也是规模最大的现代化医院,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里的病人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院长在焦头烂额下,将整个医院廉价卖了出去。但是每一个买下医院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接连发生惨死。

最后在七年前改为大型疗养院。按理开办疗养院是最赚钱的行业,可是青山疗养院是个例外。住在疗养院中的老人们也是相继死去,虽然都是自然死亡,但死亡率相较其他地方也实在高得离谱。

慢慢地,青山医院闹鬼的传闻,开始在附近的城市里流传开,或许人老了更害怕死亡吧。渐渐的再也没有人愿意住进去,整个疗养院最后只好宣布倒闭,医院也在五年前被封闭起来。

礼拜六我实在很无聊,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吃了所谓的早饭,然后就出门闲逛。冥冥中,买东西时将钱墉硬塞给我的纸条,从钱包里翻了出来。

微微叹了口气,我苦笑著,望著开始变黯淡的商店街,内心开始动摇了。总之闲著也是闲著,晚上也没有任何节目,只能待在电脑前发霉,还不如看看那个该死的联谊会,说不定,真的会有惊喜。

于是,我带著一身的无聊,搭上计程车,向青山医院方向去了。说起来那所医院的恶名也真不是盖的,刚进入了郊区,还只是到青山脚下,死机就死活也不愿再向上开。

“小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我还准备早点回去交班。”那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用粗糙的语气说,声音稍微有点不自在,恐怕绝对不是在意交班的问题。

摇了摇头,我也懒得再和他扯,付了车钱便下去了。那司机飞快的倒车,将头伸出窗外,小心翼翼的向山顶望瞭望,低声说:“小兄弟,你准备上去?”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已经这么晚了,这附近很难搭到车。”我又嗯了一声。

死机叹了口气,犹豫了再三才说道:“那上面很不干净,你自己小心点。”我冲他笑了笑,便见他一个甩尾,飞也似的绝尘而去。这个人,也太胆小了点吧。

不置可否的望向天空,虽然四周还是很明亮,但是站在路上却丝毫没有明亮的感觉,我看了看手机,下午五点半,还算早,联谊会的人应该还在路上吧。

青山离我就读的城市有六公里,说是山,其实它根本就是个小丘陵。不过才两百多米高而已,而且面积也很小。只是在这个平原地带,有个两百多米的小山丘,已经是很壮观的景色了!

医院建成的时候,也修了一条弯曲的公路,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公路四周长满了乱七八糟的杂草灌木,公路的缝隙里也长出了低矮的植物,很是萧索。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所医院一定要建在市郊的青山上?就一般而言,大医院的选址大多考虑在城市里,甚至越繁华的地方越好,那样交通和附属设施都能跟的上,病人也好送过来。

但是青山医院实在太偏远了。如果说城市里太过拥挤,实在容纳不下那所医院,但是用膝盖想想也觉得有问题。毕竟在那个时代,能盖起那么大的一所医院的人,不光是有钱就可以的,还要有繁密如蜘蛛网一般的庞大关系。

试问那样的人,怎么不可能在城市找到一块绝好的地盘?

一边想著从前的疑惑,一边向山上走,走了许久也没有碰到一个人。四周寂静异常,风吹过草的缝隙,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声音,如同几十个女人一起尖著嗓子恐惧的大叫。天色并没有黑暗多少,但是我却没来由的感觉一股压抑。

风吹到皮肤上,出奇的冷。已经是五月底了,最近持续高温到摄氏三十一度左右,路面都被晒的快冒出了白烟,可是这里居然还可以用冷这个字来形容周围的空气,就凭这一点,我也能够想像,当时有个笨蛋为什么会不顾所有人的劝阻,将医院买下来当疗养院。

青山公路的长度,根据山下的路牌给的资料来考量的话,大概只有两公里,但是这两公里我却走的非常不轻松。很多时候,有个朋友在身旁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两公里的距离很快就过去了。

但是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算胡思乱想,等回头向后看去的时候,竟发现自己也没有超前走多元,特别是走在这种荒凉的地方。

自从青山疗养院倒闭以后,这附近的居民也出于种种原因陆续搬走,而且也因为它的恶名,令所有地产开发商望而止步,所以造就了这一处灵异爱好者常常聚会的圣地。

废弃的五年来,虽然大人们常常警告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医院,可是人类的好奇心绝对是无法小觑的。

国中生、高中生、大学生,甚至还有小学生,邻近城市的许多学校,许多空虚无聊、极度郁闷的年轻人,纷纷建立起诸如惊世骇俗、莫名其妙的神秘事件调查社团,只要一放假,就到这个地方转来转去。

只是我,虽然好奇心严重的可以吓死一堆牛,但是却一次也没有来过。

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我终于遇到了此行的第一个人,是个女孩,在我前面五十米的地方,身材很修长,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膀上。恐怕她也遭到了和我一样的际遇,半路计程车扔了下来,此刻正独自一人郁闷的向上走著。

内心稍微平衡了一点,我快步向前追过去。那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肩膀微微一抽动,头也不回,脚步却明显加快了。

为了跟上她,我自然快步小跑起来。这一跑可不得了,前面的女孩浑身一颤,没命似的拔腿就跑,我实在摸不著头脑,也下意识的跟著她跑。

那女生恐怕运动远远不是她的强项,没花多长时间,我就已经追到了她身后,离她的肩膀只有半个手臂的距离。

那位有些秀逗的女生,猛地停下脚步,一动不动的呆滞在原地,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变幻莫测的行为,顿时和她撞成了一团,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

当稳稳的停住后,意识恢复,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一股轻柔的吐息。女孩子幽幽的体香涌入鼻中,我才发现自己身下软软的。将脑袋稍微向上提了提,视线开朗了一些,然后我看到了一张惶恐的脸庞。

女孩子不断喘著气,诱人的胸口剧烈起伏著。她的脸和我的脸只有不到零点一六四英尺,我俩的视线开始缓缓接触,然后彼此望著对方,呆住,然后石化。

一连串的意外后,我总算看清了对方的脸。

她是个十分清秀的女孩,大概和我同龄,浏海将清淡的眉毛半遮半掩住,唇红齿白,稍微偏粉色的嘴唇咬的紧紧的,如同小鹿般的长长睫毛微微抖动,大眼睛正一眨也不眨的望著我。

过了不知多久,我才猛地察觉自己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而且姿势还有那么一点点遭人误会。似乎,左手上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软绵绵触感,令手部皮肤一阵阵规律性的酥麻,大

脑又开始有些混乱了,那种触感,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怎么会有这种事!一般十三流电影的剧情都能被自己给撞上,看来今晚完全可以去买张彩券,绝对中!

脑中胡乱的想著没有营养的东西,左手不自觉试探性的用力捏了捏,身下女孩的脸色顿时一片绯红。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依然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又过了许久,等两人都开始清醒过来的时候,女孩突然大叫一声,用紧紧拽住的手提包向我狠狠砸了过来,我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被那只越来越大的MICKEYMOUSE占据,然后右脸一痛,还被她用力推开,头撞到了地上,差些痛得晕过去。

“救命啊,有色狼——杀人了啊!”女孩尖叫著跑远,留下我一个人捂住脑袋不知所措,现在的自己想哭的心情都有了,虽然确实占到了一些小便宜,只是变得伤痕累累也太不值得了吧!况且,我的初衷不过是想和她结伴而行罢了,唉,老天,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两公里的上山路实在有够远的,特别是心情完全糟糕的情况下。终于来到了那个败落的建筑群前,远远就看到钱墉露出满脸的笑意,向我走了过来。

“夜不语同学。”他叫著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我“哦”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将话搭回去。

“对了,我可以叫你小夜吗?口口声声夜不语同学的叫来叫去,总让人感觉很生疏。”他毫无特色的脸上堆积起来的笑容,也够壮观的,让我实在无从拒绝。虽然是很想大吼一声,破口大骂,老子我本来就和你不熟,而且,活见鬼了,自己干么要来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联谊会,还被人狠狠K了一下,几乎要破相了!

见我没有反对,钱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好奇的望著我,从天文到地理,支吾哈拉了好一阵之后,这才两眼放光的偏头,装作不在意的问:“对了,小夜,从刚才我就注意到了,你额头上的那块有点青红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没什么,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被树上掉下来的某种东西砸了一下。”

“喔,原来如此,原来树上掉下的东西,都可以砸出如此完美的伤口,实在是叹为观止。”我俩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声干笑起来。

笑到再也没有办法掩饰尴尬的时候,钱墉收敛住表情,小声的说:“刚才听联谊会的人说,有个女孩上山的时候遇到了色魔,不知道小夜你看到了那个可疑人物没有?”两人的视线再次接触,然后再次大声干笑。

干笑途中,我猛地沉下脸,冰冷的问:“你是在怀疑我?”

“当然不是!”钱墉面不改色的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怀疑我最最最要好的朋友。我理解的,今天的机会多的是,请耐心期待!”他用力拍著我的肩膀,笑的有些奸商的味道。我真是郁闷啊,怪哉,自己什么时候又变成他最最最要好的朋友了?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我俩两年多来所说过的话,十个指头都数的完吧!

转头向青山疗养院大门口望去,那边停了三辆机车,机车周围松散的站著两男两女四个人,再加上我和钱的话,一共有六个。只是说实话,虽然有心理准备来联谊的都不会出现什么好货色,但是这些男男女女也实在太极品了,极品到我几乎要被吓的晕倒的程度。

“人都来齐了吗?”我苦笑著问。

钱墉点头:“这次活动一共有八个人,你是最后一个到的。感想怎么样?”

“整个就是诛罗纪两栖动物主题公园。”我叹为观止。

钱墉又用力拍著我的肩膀,害的我差些认为他是不是早就对我产生了某种仇恨,借机抒发怨气:“别担心,这次还真来了两个极品,小夜是所有男生中最帅的,绝对有机会。”

“被你这么说,似乎也高兴不起来吧。”我瞥向拼命和女孩子搭汕、推销自己的那两个大眼睛水生两栖生物,笑容中都能挤出黄连水了。

钱墉看了看手表,然后用力拍手,大声喊道:“好,所有人都到齐了,我们的联谊会正式开始。不过首先呢,嘿嘿……”他卖了个关子,从机车上拿出一个不大的饼干盒,神秘的笑起来:“大家都清楚,小墉我组织的联谊会是最讲究公平的,咱不求人多,但是贵在精良。”

“这次刚好有四男四女,我们会分为四组人马开始活动。为了公平,现在进行第一轮游戏,也就是传说中的,抽签。谁有运气能最后脱离单身贵族的悲哀生活,就要虏诚的企求老天了!”说完,他还故意用力朝我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敢情这家伙还不是第一次举办联谊会来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似乎掉进了某个莫名其妙的陷阱里,唉,头痛了!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排在兴奋的青蛙大哥们之间,我将手伸入饼干盒,掏出了一张纸片。四号?靠,不是个吉利数字。

抽签完毕,钱墉洋溢著满脸的肉麻笑容,站到地势比较高的位置大声道:“好了,现在请看看手里的号码,然后找到相同的数字配对。绝对不可以私自交换哦,企求老天不要让自己愩龟,碰到同性!”不安的感觉更加浓烈了,我拿著号码喊了一声,立刻有个女孩向我走了过来。

“你也是四号?”声音很娴静好听,只是为什么有点耳熟?

“对啊,真巧。”我俩同时抬头,视线接触在一起,然后带著微笑的表情猛地呆滞,然后石化。

“死色狼!”好死不死,和我配对的居然就是上山时,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生。该死的十三流剧情,居然在不到半个小时内被自己连续遇到了两次,如果不去买彩券,就太对不起天上某位神灵的眷顾了!

“误会!”眼看著面前的美女,条件反射的做出第八套女子防身术的起手势,我慌忙大叫著向后溃退。

“都做过那种事了,那,那种事,你还敢狡辩自己不是色狼!”她越说越小声,显然是想起了刚才的状况,白皙的脸上升起了一片绯红。

“冤枉,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上山罢了,谁知道你拔腿就跑,在那种情况下我当然是要追了。可是你跑就跑吧,又突然停下来,我不撞上你还能撞到自己啊!说我是色狼,也不看清楚,世界上哪有我这么帅的色狼!”我不无哀怨的解释道。

那位秀气的美女恨恨的盯著我,语气极为不善:“你的意思是占了我的便宜,我还要向你说对不起?”

“道歉就不必了,不过你看看我的额头,你的MICKEY包包打的我差点破相,是不是应该……”眼看著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身体似乎又要摆出第八套女子防身术的招式,我慌忙摆手:“不要了,赔偿费什么的我统统不要了。倒是惊吓到了美女大人,我的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上山的时间里,我的良心更是遭受了非人的自我折磨,就怕刚刚看到的那位惊为天人的美女大人,出了什么意外!”我的汗啊,像长江一样流个不停,嘴里也没有闲著直到眼前的女孩面色缓和下来,嘴角甚至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哼,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我苦笑,这辈子虽然被无数人骂过不是好人,但是没有一次这么冤枉的。

微微伸出右手,我撑开肌肉堆积起类似笑容的表情道:“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而且我们又是搭档,所以,一起努力吧。我叫夜不语,你好!”

女孩看著我伸过去的手,不置可否:“哼,谁知道是不是误会。说不定你刚才根本就想要非礼人家。我老妈常常教育我,这个世界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你长得还算看的过去,但是谁知道你本质上是不是个猥亵的人!”这,这句话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只是听起来为什么那么刺耳?女孩子,果然喜欢把事情想的复杂化。我尴尬想把手缩回去,可是眼前的女孩已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掌,用力甩了几下。

“算了,暂且相信你。不过不准对人家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然,哼!”原本想要做出个凶巴巴的表情,可是皱眉歪嘴的反而更可爱了,看的我忍俊不禁,“我叫谢雨滢。记得叫我的时候一定要用全名,我可不想别人误会。”什,什么态度嘛,我夜不语是招谁惹谁了我,就算今天是本人的大凶日,老天也惩罚的太过了吧。

抽签游戏奇迹般的将四个小组都分成了男女配对的组合,虽然八个号码组成的机率不算多,但是就百分之百的成功配对而言,还是令我忍不住怀疑,钱墉那小子是不是用了什么作弊手段。

不然为什么四个女生中,最漂亮的那一个偏偏和他成了搭档?那家伙笑的脸都快烂掉了,趾高气扬的仰头喷著粗气。

谢雨滢指著他身旁的女孩子小声对我说:“看到那个女生没有,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很漂亮吧?”

“你也不差啊,说实话,我觉得你更好看。”我笑著道。

说实话,那个女孩很有青春活力,令人很容易被她吸引住,但谢雨滢长得更甜,乌黑的长发配著清纯的面容,文静秀气的让人忍不住会去怜惜。

就吸引力而言,我很庆幸可以和她一组。当然,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可以看出她是个很容易被漂亮话打动,以至于上当受骗的单纯女生。这也是我庆幸的原因,不然自己青山一匹狼的花名,要不了多久就会响遍全城的学校圈了。

谢雨滢脸上微微一红,著嘴偏过脸去:“哼,果然油嘴滑舌的。讨厌!”话音落下,钱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他俨然一副暴发户的嘴脸,扫视著四周,大声道:“大家都和自己的搭档交流好感情了,对吧。那么,我们准备吃晚餐。”

“不过这次的餐桌早在一个小时前,就隐藏在了青山疗养院的四个地方,其中某个地方的提示,在刚才摸到的纸片上就有。如果找到的话,完全可以免费享用这次的大餐。但是找不到,那就请乖乖的饿肚子,或者出三倍的价钱向本人购买。不过,各位绅士们,你忍心眼看著自己的女伴饿肚子吗?”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那家伙哪里像是奸商,他根本就是奸商来著,不但泡了马子,还顺便赚了钱,实在是一箭双雕,佩服。

谢雨滢急忙将纸片翻过来,果然看到了一行字:打断念头,手无寸铁。

“这是什么东西啊?”她看的摸不著头脑,可爱的皱著眉头。

我瞥了那行字一眼,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不就是心控室吗,钱墉啊钱墉,看来这顿饭我是白吃定了。

“这是字谜,应该是猜两个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为了不减少气氛和趣味,我保留尺度的稍微提醒了眼前的美女一句。

“原来是字谜。”谢雨滢惊呼,紧接著抬头小心翼翼的望了我一眼,像是怕被人笑没内涵,硬是鼓著底气道:“当,当然是字谜,谁一眼都能看出来。关键是里面的内容。”

“应该是只有两个关键字,可以指出医院里特有的某个房间。而那个房间里,就放著我们今晚的大餐。”我忍住笑再次提醒。

谢雨滢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人家当然知道,站在外边乱哈拉怎么可能把晚餐挖出来,我们进去游荡看看,一定会触发灵感。”我晕,这么简单的字谜还需要触发灵感?这位美女也把灵感看的太浅薄了吧。只是有她这种单纯想法的人似乎不在少数,有一对已经推开青山疗养院虚掩的大门,准备朝里走了。钱墉那一对也没有例外。

郁闷,那家伙身为组织者,东西也是他自己放的,居然还要装出一副无辜不知情的样子,明显是想藉著医院中独特的恐怖环境吓小女生。

也懒得拆穿他,正犹豫著自己需不需要那么早进去,身旁的谢雨滢已经用力拉了我一把。“想什么呢,快点走,小心我们的晚餐被别人抢了!”我实在是无语了,每一对搭档的字谜应该都不一样,而且在那么大的建筑群里,想要碰巧找到四个特定的东西,无疑是大海捞针的另一种形式,哪有那么侥幸的?

跟著这位没大脑的女孩向前走,我无意识的望向眼前洞开的医院大门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就在那一瞬间,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身上甚至冒起了鸡皮疙瘩。

不是出于寒意,而是有种刺骨的冰冷,猛地灌入了大脑中。我像溺水的人似的,不但窒息,还承受著巨大的水压,只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却在跨入大门后唐突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根本不曾存在过。

谢雨滢疑惑的望著我:“怎么了?”

“刚刚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吗?”我指了指门外。

“没有。”她打量著我:“你有什么感觉吗?”

“那没有了,应该是错觉吧。”我摇头,快步向前走去。

谢雨滢追了上来,用手指抵住下巴,说道:“你很奇怪耶,干么把话只说一半,太不礼貌了!”

“真的没什么。”我打著哈哈,眉头却皱了起来。只是刚才真的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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