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走进专案小组的办公室,龟井刑警迎上来说:

“刚刚已查出跳楼自杀那个女孩的身份。”

“这么快,到底什么样的人?”

“我马上要动身到她住的地方……”

“我也一起去。”

“好,就在半路上告诉你。”

两人走出浅草警局,坐上巡逻车。

“名字堀正子,二十五岁,住在向岛。”龟井在行驶的车中说道。

巡逻车渡过隅田川,驶进对岸的向岛。

“结过婚吗?”

“没有,仍单身。”

“职业呢?”

“酒廊女服务生。”

“酒廊的同事通知警方的吗?”

“不是的,堀正子以前曾在松坂屋当过大约一年的售货小姐。当时曾与她一起工作的女同事打电话告诉警方的。”

“所以她才从松坂屋的屋顶跳楼吗?”

“大概是吧!也许是怀念在百货公司上班的时光,另外法医已验尸完毕。”

“服用过安眠药吗?”

“没有,没有药物反应。”

“喔!对了,有堕胎的痕迹吧?龟井兄。”

“不错,你猜得可真准。”

“我只是从夏娃的情形加以联想而已。”

“真是讨厌的共通点。”龟井黯然神伤。

抵达堀正子的住处。

房东为他们开启二楼房间的门,两人走进去。

一般人有一种先入观念,认为单身女子的闺房是华丽多彩的,但堀正子的房间稍微不同。

颜色的确多彩,墙上挂着几件漂亮的洋装,近门处东倒西歪地摆着几双时下流行的鞋子,房内也是杂乱无章,墙上有衣服,挂不完的便丢在床上。

梳妆台上也是一团糟,烟灰缸内则堆满沾有口红的烟蒂,地板上甚至还有几只空酒瓶。

“生活好像很靡烂的样子。”龟井说笑着。

“难道被男朋友遗弃,独自喝闷酒然后自杀……”

“男朋友说不定是在松坂屋上班时认识的,所以前往那怀念的地方,从屋顶上跳……楼”

“她的跳楼恐怕带有两种意义,一则怀念过去,再则向那个遗弃她的男人抗议,那个男的我想一定是长田史郎了。”

“那个诗人吗?”

“是的。”

“你跟井上刑警到他住的地方,有没有调查出什么头绪?”

“没有,他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目前行踪不明。只搜到一张照片,我打算明天之内复印出来。”十津川把照片交给龟井。

龟井似乎一眼即察觉一起合摄的女孩是妙子,但未对此表示任何意见,只说:

“看来蛮潇洒的。”

“井上刑警说像他那样的美男子结交数名女朋友并不足奇。”

“这位堀正子大概是其中之一了。”

“总之先调查再说吧!”

十津川将信夹子内的信件全部取出,并从衣橱的抽屉搜出一本相簿,与龟井一齐检查。

他们原寄望只要能找到长田史郎的来信,抑或与他一起合摄的照片,那么他们的关系即可确定,但搜查之下,希望却落空。

既未找到长田史郎的来信,亦未找到他的照片。

相簿上有数处留有照片被撕下的痕迹。虽不知该处原来贴的是什么照片,但十津川深信一定是长田史郎的照片。

堀正子大概基于对长田史郎的怕恨,而将与他合摄的照片撕下烧毁。

至于手提包内留有长田史郎写的诗,恐怕是由于对他仍存留恋,所以那本小册子仍舍不得丢掉。

隔壁住着一对新婚夫妇,十津川便向那位矮个子的新娘子打听有关堀正子的事。

她已获悉堀正子跳楼自杀,所以在回答十津川的问题时,脸色显得有点苍白。

十津川首先把长田史郎的照片递给她看,她仔细瞧了一会,然后摇摇头。

“她有时喝醉酒,带男人回来,但不是这么英俊潇洒的男士。”

“酒廊的客人吗?”

“嗯!有胖胖秃头的,也有十七、八岁像不良少年的。”

“你跟她聊过天吗?”

“嗯!我们时常在一起聊天。”

“都谈些什么呢?”

“想聊什么,就聊什么,不太一定。有时候她也会向我灌输一些观念。”

“哪一方面?”

“她要我提防男人,她说我先生现在虽然对我好,但是一旦有了孩子以后,一定会变心。”

“她时常说这种话吗?”

“嗯,她常常提到孩子,我猜想她在这一方面可能遭受过什么打击。”

“也许也说不定,你是否听她提过长田史郎这个名字?”

“长——田——史——郎,没有听过,可是……”

“可是什么呢?”

“她常说她不喜欢写诗的人,我实在听不懂她的意思,我根本不懂什么叫诗。”说完,少妇一手掩着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十津川突然想起堀正子到底怀着什么态度对待这位年轻的少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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