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因是一宗保险金谋杀案。被杀的人是“森元隆一”,凶手是他的太太“法子”。当然,不是她一个人干的,有男人涉案。一定是情夫吧。他们两个人共谋,不但收拾了碍事的丈夫,还计划海捞一笔保险金。

而这个花俏钱包的主人就是被杀害的“隆一”常去的酒店的小姐,她手上似乎握有这个案件关键的“什么”——至少她是声称“我知道什么”,跑去威胁“法子”的。换句话说,就是勒索。

(就是干这种蠢事才会被杀的。)花俏的钱包说。

(我啊,是在她的尸体被搬到某处的途中掉下来的。)

(“法子”和共犯还没有被捕吧?)

(当然喽!有一段时间,警方好像也非常怀疑她,拼命地查,却好像找不到决定性的证据。)

光是这样就已经够恐怖了,但是还有下文。

(我怀里的项链啊,是我上一任主人从“法子”那里勒索来的。)

听到这件事,我吓得几乎连拉链都要错开了。我的小雅竟然戴着那种东西。

花俏的钱包似乎也打从心底为这件事忧心。她很喜欢小雅。

(她好可爱呢!我啊,到目前为止,从没有让这么乖巧的女孩给拥有过。)

你问她现在怎么了?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同室的女孩说没必要一直留着,在上星期的垃圾回收日,擅自把她给丢了。

最后的最后,她这么说了:

“你啊,要多留心点,别让恐怖的事情发生在你那可爱的女孩身上喽!拜托你了。”

可是,我到底能够做什么?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了许多。例如,只要一次就好,只要小雅解下那条项链收进我的怀里的话——虽然和小雅分开,我会很寂寞,但是在这个节骨眼,我就咬牙忍耐吧!我会忍耐,努力从她的包包里跳出来,掉到路边。

但是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这种机会,而且花俏钱包所担心的事也逐渐发生了。

那是前天早上的事。慢跑回来的小雅和朋友们聊起这件事。

“怎么办?我对人家说谎了。”

“有什么关系!不会被拆穿的啦!”

看样子,她们似乎在慢跑途中——就是捡到那个钱包的地方——被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搭讪了……大概两个星期以前,有没有人在这附近见到钱包?或是听说有人捡到钱包?

他一定是在说那个花俏钱包。我浑身颤抖,连装在怀里的零钱都锵锵地响了起来。

既然在找那个钱包,那么这个男的一定就是杀害她上一任主人的凶手,而他八成也在找那条项链——“法子”的项链。

听说那个男人外表颇为潇洒,身上的衣服似乎很昂贵。可是,他戴着全黑的墨镜,虽然讲话彬彬有礼,却像个可疑的推销员,给人一种不能大意的印象。

这是当然的了,小雅,那家伙可是个杀人犯耶!

解决掉勒索自己的女人之后,“法子”和她的情夫为了拿回交给勒索者的项链,可能已经翻遍了女人的家,可是找不到项链,也找不到钱包。所以,他们猜八成是搬运尸体的时候掉了,才会回到现场的吧。

啊!大事不妙了。

小雅是个谨慎的女孩,就算被男人搭讪,也不会轻易敞开心房,可是她很不擅于说谎,要是被问:“你有没有捡到钱包?”我实在不认为她能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一定会狼狈不堪,露出马脚。

我的直觉应验了。从那天早上到今天位置,她已经在宿舍附近看到那个男人两次了。

被监视了——小雅这么想。

所以她很烦恼,很害怕。同室的女孩笑着不当一回事,但是小雅感到害怕是正确的。

隔天早上,出勤的短暂时刻,小雅又打了电话给小咲。小咲是她“情如姐妹”的好朋友。

“我有事想找你商量。嗯,我昨天也说过了呀!这样吗——”

可是,对方的回答似乎相当冷淡。小雅一脸失望地说:“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放下话筒。她拿起装着我的皮包,出门开始一天的工作。

小雅,这种时候是不能依靠小咲那种人的,去找更可靠的人商量吧!我在皮包里祈祷,因为我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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