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一股带着强烈的,被胃液发酵过的酸臭液体从男人嘴里喷薄如出,差点溅在韦晶的鞋子上。“哇!”她尖叫了一声,本能的向往旁边躲闪,可接着就发现如果自己不去扶的话,这老兄就打算一屁股坐在那滩呕吐物里了。

韦晶被那股味儿熏得一个劲儿的泛恶心,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稳住他的平衡,先扭头向外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气转回头飞快地说,“江山,这边!先这边来!”边说边把他往干净地方扯。喝的晕晕乎乎的江山下意识地跟她挣扎,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干嘛呀,你谁呀!”韦晶安抚地说,“我,韦晶啊,江山你醒醒,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喝这么多?没事儿吧?”

江山一米八多的个子,平常看着挺瘦溜一小伙子,可现在因为喝醉不光变得东倒西歪,而且跟吸了水的海绵似的重量直线上升。韦晶既得用肩膀顶住他还得防止他挣脱然后摔倒,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扛着一大保险柜,死沉死沉不说还老惦记着逃跑。“哎哟!”韦晶叫了一声,刚才鞋跟与下水道篦子别了一下,一时间失了平衡,她后背撞上了电线杆,还挺疼。

晕乎乎的江山却不管不顾继续挣扎,他突然间一抽手,“放开我…”喝醉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控制力气,韦晶不防备之下,差点实打实挨了一耳光,脸颊被扫过的部分火辣辣的疼。已经折腾出一身臭汗的韦大小姐,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一脚就跺上江山的脚面,用鞋跟碾,嘴里还恶狠狠地说,“你还来劲了是吧,小白脸!再不清醒,我大耳刮子扇你信不信……”话未说完,就看见因为脚疼而龇牙咧嘴的江山猛地一弯腰,“呕……呕……韦,韦晶?”

凉拖,某名牌,打完折还586元,奖金的一部分,今年流行的翠绿色,当时售货小姐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家的产品穿起来特别清爽,不会有捂脚的感觉!绝对透气!韦晶抬头望天无语,很好,非常好,果然是不捂脚很透气啊,脚面上这会儿热腾腾湿漉漉的……

“我的天呀,”饭馆里的韦妈妈看得直咧嘴,说着就站了起来,一边的韦爸爸赶紧拉了一把,“干嘛去?”韦妈妈说,“去帮帮你闺女呀,你看她,那是帮忙啊?整个儿就一添乱的!”韦爸爸示意她少安毋躁,“你还老说我惯着她,现在你不也一样,你让她自己弄,要是真不行她肯定找咱们了,人家小朋友之间的事儿,咱别轻易掺和!”

韦妈妈看看自己老头子一脸认真的样子,不乐意的撇了撇嘴但还是坐下了。韦爸爸继续往窗外左瞄右瞄,现在女儿和那个小伙子就在路灯底下,看起来清楚了许多。

他捅了下自己老婆,神秘兮兮地问,“你说这会是不是她男朋友啊?看样子长的不错,不过醉酒可不是个好习惯。” “切,”韦妈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什么记性啊,那不是江山吗,米阳的朋友,以前经常来找米阳玩的,来过咱家好几次了,还跟着一小胖子!”

“喔……”韦爸爸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后来上北大去银行那个是吧?”韦妈妈点点头。“说不定现在俩人在一起了呢,要不韦晶干嘛这么火烧火燎的往外跑?”韦爸爸还是保持了一定的怀疑以及期待。

韦妈妈一愣,扭头往外看,韦晶已经扶着江山靠在了灯柱上,自己跑到一旁的草地里,以一种高难度的动作追着自动喷洒龙头冲脚,同时还在打电话。虽然隔着八丈远,韦妈妈都能感觉到韦晶在冲着电话吼叫。

看了一会儿,韦妈妈摇摇头,“不像,你闺女谈恋爱不是这状态!哎我说,怎么着,你着急嫁闺女啦?”韦妈妈打趣地看向自家老头。韦爸爸呵呵一笑,“我就是觉得韦晶转过年就该二十七了,也该找了,是谁都没关系,只要品质好,上进,对她好就行!其实……”他吧唧了一下嘴,突然不说了。

韦妈妈瞪他一眼,“其实什么?说话还说一半啊你!”韦爸爸夹了一筷子羊肉塞嘴里含糊地说,“其实我觉得那谁就不错…..”“那谁呀?”韦妈妈问,小三十年的夫妻不是白做的,她跟着就反应了过来,“你想说米阳吧?”韦爸爸点点头,很认真地说,“这孩子我真挺喜欢的,从小跟韦晶就合得来,对她也照顾,你看平时没事儿找事儿的都是咱家韦晶,那孩子乐呵呵的从来不吃心!还是警察,又肯上进!多好!”

“哼!”韦妈妈冷笑了一声,“是啊,他要是没妈就更好了!”“咳咳,”韦爸爸顿时呛住了,紧着灌了两口啤酒,他好笑地说,“说什么呢你?谁还能没个缺点!”韦妈妈一瞪眼,“他妈那叫缺点啊,那整个是一缺陷!想让我闺女管她叫妈,伺候她,甭想!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韦晶不知道父母这里如何盘算着她的人生大事,她正跟米阳在电话里嚷嚷呢。米阳正在回家的路上,他自行车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了,只能坐公共汽车回家。挺无聊的时候,韦晶的电话就来了。

他刚说了声“喂”,那边韦晶就跟机关枪似的开始突突他,一阵狂轰乱炸之后,听得有点晕的米阳进行了小结。应该是韦晶吃饭时碰到江山喝多了然后吐她身上了,什么五百多的没穿两天全毁了得让他赔。“你们俩怎么碰上了?啊?行行行,你别叫了,我这站就下车打车过去,五分钟就能到!咱家那边的小肥羊对面是吧?嗯,江山现在什么状况?”米阳边问边往外挤,“劳驾,借过下车。”

辛苦冲脚的韦晶回头看了一眼,吐过两次的江山已经好多了,刚才认出自己之后,一直安静地靠在电线杆上,就是有点不稳当,晃来晃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会儿还行,”韦晶说。“什么叫还行,具体点!”米阳指示。韦晶翻了个白眼,“那就跟猿人刚下地时差不多,勉强还能直立行走吧。”

“嗤!”米阳喷笑了出来,吐沫星子显然飞到他身前那老兄脖领子里去了,那哥们回头一个怒视,却发现米阳是个警察,到嘴边的脏话蠕动了半晌生给咽了回去,倒是米阳说了句,“对不起。”

今天下班时接到韦晶电话说跟美人的聚餐取消了,米阳就没着急回家,把剩下的犬只登记表弄完了才走。想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便装不见了,后来其他同事说好像是周亮那小子给穿走了,正咒骂周亮的时候他又发现自行车胎爆了,因而米警官只能穿着制服在老百姓们含义各不同的眼神里挤公车,倒不是故意穿出来臭显摆。

那边米阳下了车伸手打车,这边韦晶撂了电话往回走,脚上的脏东西看着是冲干净了,至于是不是真干净,韦晶让自己不要多想。走到江山跟前歪头看他,就听见江山在那儿嘟囔些什么,韦晶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就听明白他说,“喝......喝......”

“还喝?江山你怎么了,第一次见你喝醉,你说你又不是肥三儿,学他点儿好行不行,虽说他没什么好儿可学的。”说着韦晶轻轻碰了碰江山的手臂,江山冲她一笑,可眼光没什么焦距的样子。经过刚才那阵翻江倒海的呕吐,他脸上带了一点红晕,反而衬的脸色愈加苍白,胸口还有裤脚上都是星星点点的呕吐物。

“江山,没出什么事儿吧?工作不顺心了?不会啊,上个星期米阳还说你当上你们行副理了,我说你不是失恋了吧,你江大帅哥也会失……”韦晶剩下的话都噎在了嗓子眼儿里,因为江山突然抬头直勾勾地死盯着她。

汗毛都快竖起来的韦晶赶紧说,“江山,我开玩笑的,你别吓唬我啊,你知道我是谁吧?”江山好像回想了一下,然后笑了,“你是韦晶嘛。”韦晶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顺口跟了一句,“你真知道啊。”江山认真地点了点头,“知道啊,你不就是那个左屁股上有块疤的韦晶吗……”

正放松脖颈的韦晶就听见“嘎巴”一声脆响,周围突然安静起来,她抬头瞅着江山就如同三十年代默片演员似的只有嘴皮子在动,然后旁边配上大大的繁体字幕,“这个男人说:你的左屁股上面有块疤!!”

“江山,你刚才说什么?”韦晶轻轻地问。江山好像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副拼命想找回自己理智的样子,眼神四下里乱飞,“嗝,”他打了个酒嗝之后才慢吞吞地说,“没说什么,反正米阳不让我告诉肥三儿,真没什么,嗝,呵呵……”

韦晶脑子里“轰”的一声响,“死大米!”她一字一磨牙地说。要说韦晶屁股上这块疤的由来实在不太光荣,起因是抢一块烤白薯,结果是她屁股上多了一块疤。以前一起住过四合院的邻居们一说起韦晶就是,喔,我知道她,就是一屁股坐小火炉上,然后都送医院了还死抓着白薯不松手的那个小姑娘是吧?

要说这话谁说都行,就是米阳说不行,因为跟韦晶抢白薯又把她不小心推到火炉上“烤屁屁”的就是米大警官本人。因为这件事,韦晶给人留下了“吃货”的印象,而米阳挨了米爸爸一顿胖揍之后,潜意识地养成了一种有好东西得先给韦晶吃的习惯。

“味精,山子!”正当韦晶熊熊怒火运行全身大小周天各一次的时候,不知大祸临头的米警官拍马赶到了。他一眼就看见那边灯柱子底下大眼瞪小眼的俩人,付了车钱之后赶紧跑了过去,人未到,脸先笑,咧着大嘴就过来了。

“味精!我叫你半天了,没听见啊,哇喔,我靠,你干嘛你!”刚过马路对面的米阳猛然发觉有一黑影儿朝自己飞来,本能一个侧头,风声擦面而过,他的大檐帽被打了下来。

米阳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帽子旁边躺着只凉鞋,绿色的,很女性化。他弯腰先把两样东西都捡了起来,抬头笑说,“干嘛呀,不就晚了会儿吗,这点堵车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上暗器。”翘着一只脚在原地蹦达的韦晶大骂一声,“米阳!你个乌龟王八蛋猪!”

挨骂的米阳不明所以,“就算晚了点你也用不着口出恶言吧,咦?我说这什么味儿,”他抽动了下鼻子,然后发现韦晶的那只鞋味道很奇妙,不知道缘故的他一边递鞋还一边嘲笑韦晶,“凉鞋都能穿出这味儿来,你这汗脚可够严重的。”

韦晶狠狠地把鞋抢了回来,上手就打,没头没脸没屁股的用鞋跟儿乱敲,“我打死你个大嘴巴!我让你乱喷!吃饱了撑的没得说了是吧?”“哎哟,靠!疼死了,韦晶你干嘛呀你,再打我真急了啊,我还手了啊,”米阳跟猴子似的四处乱蹦,韦晶穿着一只高跟鞋,一拐一拐的远没有他灵活。

这时被扔在一旁看热闹的江山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傻笑,哈哈笑了没几下恶心劲儿上来了又是弯腰几声干呕,这边正在缠斗的韦晶和米阳同时做了一个我闪的动作。可江山什么也没吐出来,顺着电线杆滑坐在了地上,低着头,没几秒钟......呼噜声响起了。

米阳借机躲远了点,他特可笑地两手交叉护胸,戒惧地看着一边喘粗气一边恶狠狠盯着自己的韦晶,那鞋子让她捏的嘎嘎直响。“怎么的,你又想把鞋塞我嘴里呀?”韦晶突然冷笑了一声,把鞋子套回了脚上,“想的美!六百块钱呢,你肯吃我还舍不得呢。”说完套上鞋,转身想走。

“哎?”看着韦晶怒冲冲离去的背影,深感莫名巧妙的米阳忍不住叫了一声,“我说你是更年期提前还是青春期躁动滞后啊,没头没脑的算怎么回事儿?就算江山吐你身上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不用这么株连九族的吧?你这是冲他还是冲我啊?”

韦晶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声“一丘之貉!”然后大踏步地过了马路。

眼瞅着她进了饭馆,眼神2.5的米阳这才发觉韦氏夫妇貌似也在,他尴尬地冲他们招了招手。“一丘之貉?”米阳灵光的头脑开始转了起来,韦晶不是个事多的人,而且一向跟江山处的不错,更何况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

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大嘴巴,乱喷......他充分调动了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进行代换,‘一丘之貉是说我跟江山,然后说我乱喷,那就是江山喷什么了......’米大警官的眼光落到了已经睡着的江山身上。

第二天一早,做了一夜恶梦的江山终于醒了,头又涨又沉如同石头,他抬手揉揉太阳穴,“嘶......”那种头部好像要裂开的感觉让他龇牙咧嘴地直吸凉气,不敢再揉。过了半天,那股难受劲头稍稍过去了,江山虽然没正睁眼,但是屋里的味道,自己身下的被褥都告诉他,他在自己家。

昨天喝多了,后来还碰上韦晶了,后来......江山缓缓地睁开了眼,屋里似乎很明亮,但是自己的眼前为什么这么暗?江山皱着眉头擦擦眼睛再看,“啊!!!”他吓得一声大叫,米阳正阴测测地低头瞪着他,俩人都快贴上了,“醒了?你昨天晚上跟韦晶说什么了?!”

江山下意识的想起身,然后就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我X!”两个咒骂声同时响起。本来就头疼欲裂的江山破口大骂,“大米,你丫有病啊!老子又不是睡美人,一大早你贴我那么近干嘛?!哎哟...”嚷嚷完的江山小心翼翼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他被自己的声音震得越发难受。

坐在床边揉脑门的米阳没好气地说,“就你那一脸眼屎的还睡美人呢,回答问题,我忍了你一宿了!”“什么TMD的问题.....”江山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然后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好像跟韦晶说,她屁股......江山开始苦笑,“我说她屁股上有块疤。”

“你说什么?”米阳好像没听懂,江山长出了口气,加重语气,“我是说,她......”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脖子一紧被人拎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米阳问。他的表情平常甚至可以说是平静,但是江山就是感觉到米阳就像要爆发之前的死火山,随时能一拳把自己给KO了。

“你告诉我的,”江山用手掰着米阳抓着他脖领子的手。“我?”米阳显然不信。江山虽然眼球胀痛,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你,去年一月六号你破了大案肩膀多了颗花儿,咱们仨在小芸她家店里吃鸡翅喝酒庆祝,你喝多了非讲给我听,还一再强调不要告诉肥三儿,其实那家伙早醉了,要是不信,你去问问小芸,她也听见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江山觉得那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干脆自暴自弃地随便米阳怎么抓,倒是米阳挺不好意地放开了手,扶他躺了回去。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苦笑着说了一句,“喝酒真误事啊!”

看着江山有些难受的样子,米阳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湿毛巾,“给,擦擦吧。”江山接过来道了声谢,擦着脸又问,“昨晚上你照顾我的?今儿不用上班吗?”

米阳伸了个懒腰,用力地搓了把脸,“今儿我请假跟同事调班了,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你喝成这样,我不放心,你没事儿吧?”

江山擦脸的手一顿,然后听他在毛巾地下闷闷地说了句“没事儿啊,啊对了,韦晶......没事吧?”“没事儿?”米阳扒拉着自己的板寸儿,歪头给江山看脑门,“都青了看见没,她拿鞋跟儿敲的!”

“呵呵,”江山忍不住一笑,“兄弟,对不住了啊,回头我去跟她解释,保证她不生你气,放心!”“唉,”米阳叹了口气,“我打她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你不知道,她特忌讳人提这事儿!这回我可惨喽......”

“大米,韦晶不是哥们了吧?”江山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米阳一愣,但是他特明白他什么意思,讪讪地说了句,“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呀,你是没瞧见刚才你那样,我要说是我偷看的,你丫非生吃了我不可!”江山打趣道。

米阳最近太阳晒得不少,露在外面的皮肤都黑亮黑亮的,可脸皮再黑还是挡不住那一抹红渗了出来。“嗯哼!”他先干咳了一声,又把拳头关节捏的嘎巴响,后来又挠挠头,最后只剩下了傻笑,却说什么也不想反驳。

江山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男人啊......是不是为了女人都会变傻子?”他感慨地摇了摇头。米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说的是......”米阳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赞同让江山一怔,然后就听见米阳若无其事地问,“那,何宁又是谁啊?”

江山跟米阳对视了半晌,人又倒回了床上。米仰也不催他,就看他用胳膊盖住了眼睛,过了会儿才闷闷地说:“大米,以前我拒的女孩儿多了,是不是会遭报应?”米仰微微一愣,随即用很平常的口气说:“扯谈!说说你这报应的来龙去脉吧。”

江山又沉默了许久,才开始讲述......

何宁,一个普通的外地打工妹,在银行干些清洁的工作。一开始江山也没注意到她,后来加班的时候总发现她走得很晚,很多工作都是她一个人在做,而且她毫无怨言,工作卖力又认真,一点也没有现在年轻女孩儿的那种浮躁。(本部分由非凡,fan12345手打完成)

碰到过几次之后,眼高于顶的江大帅哥对她印象不错,偶尔也会礼貌的打个招呼,仅此而已。直到有一次何宁捡了客户遗失的钱上交,却被找回来的客户指责金额不对,事情闹得行长都出来了。

最后幸好有银行录像证明何宁的清白,客户还是不肯道歉,银行自然想是息事宁人别得罪大客户,自己行里的一个小清洁工,回头安慰她一下也就是了。看着何宁一脸的泪痕,江山觉得很不公平,但他也明白世道就是如此,不是“正义”两个字就可以解决一切的。

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客户临走的时候被何宁叫住了,大家都以为她不甘心受委屈,却发现何宁那了一个创可贴递给了客户的小儿子。这是大家才发现,顽皮的小男孩不知何时把手心划了道口子,渗着血丝,他父亲都没发现。

那客户有些讪讪的走了,行长好好的夸奖了何宁几句,吩咐江山额外奖给她五百块钱就走了。何宁却没什么太多的反应,继续干自己的工作。就这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江山发现了这女孩的很多优点,尤其是细致柔顺,和周围那些伶牙俐齿、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儿们一比,何宁的这个特质越发的吸引人。

“知道吗?大米,漂亮女孩儿我见多了,可没有一个像她那样让我有种迫切的想要保护她的感觉......你别笑,现在貌似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你想不到吧,她辞职了,就因为银行里有人风言风语,我知道她不想影响我,她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儿......”

江山的话一直在米阳的脑海里回想着,他有些烦躁的推开了公共汽车上的玻璃窗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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