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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燃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如同前额和后脑勺的偏头痛同时发作。

脑袋眩晕得厉害,闭眼时,整个房间都在脑袋里旋转,像和商君衍宿醉后又碰上重感冒。

眼睛也肿得老高,睁眼的时候很不舒服,眼皮好似粘着硬胶。

温燃手臂搭在眼睛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前一天发生了何事。

前一天她打了钱戈雅三个巴掌,她爸打了她一个巴掌。

回来后,她躺在沈砚腿上哭了,睡着了。

那么,为什么她此时在自己房间?

是沈砚抱她上楼的吗?

温燃偏头看向落地窗,拉着棕色窗帘,房间昏暗。

是沈砚抱她上楼后,还帮她关上窗帘了吗?

早晨六点钟,她按下电动窗帘开关,窗帘一点点地拉开,清晨窗外阳光渗进来,刺得温燃眼睛下意识眯了起来。

阳光很足,窗外飞过两只喜鹊,温燃心情蓦然随着那喜鹊的翅膀扇了两下,为沈砚抱她上楼和帮她窗帘的猜想生出两分窃喜。

温燃还穿着前一天的裙子,妆没卸,脸难受,口也很渴,捂着发肿的脸和眼睛,晕晕乎乎地下楼去厨房找水喝。

走到厨房门口,温燃被定在原地。

一个穿着浅灰色家居服的颀长背影在做早餐。

他应是刚洗过澡,半湿的头发很听话似的软软塌塌的。

旁边的面包机亮着灯,牛奶锅在工作,现磨咖啡机在滴液,以及从平底煎锅里传出来的煎蛋的橄榄油香,都在表明着这些天从来没做过早餐的沈砚,正在不紧不慢地做早餐。

温燃想昨晚的狼狈相已经被沈砚看到,就不在乎了,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悄悄探出脑袋来,“砚砚,你在做早餐吗?”

沈砚对突然出现的声音,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反应,甚至对她明知故问的话也没有理会。

煎锅很小,沈砚正煎的只有一个蛋,蛋黄的色泽很深,边缘翘起了火候恰好的酥脆小黑边。

温燃看得饿了,去冰箱取了一个鸡蛋出来,怯兮兮地递给沈砚,“砚砚,我也想吃煎蛋。”

顿了顿,!,又大小姐地补充,“我要溏心的,就那种六七分熟,还淌蛋黄的。”

沈砚越过她身后看了眼煮蛋器上煮好的鸡蛋,又看她掌心的鸡蛋,停了两秒,接到手中,眼尾余光瞥了她脸一眼。

温燃下意识捂住肿着的脸和眼睛,她昨天哭的时候,也没说为什么哭,今天不想让沈砚以为她是矫情的人,就咕哝着瞎掰,“我昨天拔智齿了,你拔过智齿吗?阻生的,横着长的,好疼的,手术的时候出了好多血,都肿了。”

沈砚对她的瞎掰显然不感兴趣,平静的目光一扫她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温经理,您先去洗个澡吧。”

“……”

哦。

温燃洗完澡,磨磨蹭蹭地敷脸敷眼睛,又化了个妆,看起来没那么狼狈难看,才下楼去吃早餐。

以为沈砚顶多能给她留饭而已,没想到沈砚坐在桌边还未动筷子,左手划着平板电脑看资讯,右手悠悠喝茶。

温燃脑袋旁边的灯泡亮了一下,转身蹬蹬蹬上楼,再下来的时候,拿着她打印出来的一沓新方案。

优雅坐下,温燃浑身上下总经理范儿,拿起手边咖啡喝着,同时把方案推给他,“砚总,我们来谈谈赚钱的买卖吧?跟我干,保您只赚不赔,净利润预增270。”

沈砚接过去,“未来科技馆项目策划?”

温燃点头,“是呀,我和商君衍谈的,经过他们公司资深工程师和两个院长数据校验过的。”

听到“商君衍”这三个字,沈砚慢慢放下茶杯,浓茶在他眼里映出一个深邃的漩涡,但终究没问出关于她和商君衍是什么关系这句话。

没立场问,问与不问也无关紧要。

“谢谢温经理,”沈砚将方案压到平板电脑下,“我会仔细看。”

温燃吃饭口味特别,别人吃煎蛋撒点黑胡椒,她自己去厨房拿了一品鲜来滴两滴在煎蛋上。

沈砚抬眼问:“淡了?”

温燃点头,“有点淡。”

说完温燃就后悔了,连忙摆手说:“不淡不淡,是我自己口味重。”

还觉得力度不够,又眯眼笑说:“您厨艺特别好,很好吃。”

沈砚淡淡道:“温经!理过奖。”

沈砚是对话终结者,温燃是吃饭嘴都不想闲着型的,哪怕脸还肿着,还忍不住得了便宜又卖乖,“砚砚,我昨天晚上回来睡在沙发上,为什么早上醒来是在床上?”

沈砚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梦游?”

“……”

早餐后,温燃勤快地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上楼继续睡回笼觉。

睡到中午醒来,下楼找水喝,路过客厅时,诧异看见沈砚一身家居服地坐在沙发上,“沈砚,你今天不上班吗?”

沈砚语气平和,“嗯,不上。”

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地和沈砚单独相处了,温燃换了条只用两个别针连着的露小蛮腰的连衣裙,坐到他身边打开电视说:“那一起看剧吧,你看过eakyblders吗?”

温燃紧张,“那你呢?”

沈砚:“我看书。”

“???”

温燃震惊又不可置信,试探问:“我在这看电视,不会打扰到你看书吗?”

沈砚慢慢翻页,“不会。”

温燃莫名感觉今天的沈砚好像没那么高冷了,安安静静的、人畜无害的、像朵花。

之前这朵高岭之花都不愿意让人多看它一眼,此时此刻好像还愿意让她碰一下。

温燃指尖戳碰他肩膀,小声问:“那我把窗帘拉上,灯光调暗,用投影看可以吗?”

沈砚淡道:“随意。”

温燃:“!!!”

沈砚变了!这若放之前,他就转身上楼了!

难道是因为她昨天回来哭,让作为男人的他的心底,对她产生了点点同情怜悯和心疼?

温燃忽然感觉她和沈砚之间的相处有了质的飞跃。

温燃迅速关窗帘,调暗灯光,打开a投影看eakyblders第四季,这剧她翻来覆去看过很多遍,有非常适合男女一起看的画面。

但是温燃刚点击播放,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让她!的心情瞬间跳水式跌入海底。

温燃去阳台接电话,温志成发怒的声音从话筒里震过来,“温燃,立刻给我滚回来和你姐道歉!”

温燃肿着的脸在丝丝抽痛,平静地问:“你和我道歉了吗?”

温志成怒道:“我和你道什么歉!我是你爸!”

“你说什么?”温志成声音里透着僵硬和焦急,“燃燃,你别听……”

温燃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

爸妈在分别重组家庭以后,她就是多余的那一个。

温燃又因为家里那点破事心情不好了,不想影响到沈砚心情,她去楼上换了衣服,下楼后为沈砚调亮灯光,打开窗帘。

然后扬起笑对沈砚说:“砚砚,我有事要出去,晚上我回来再一起看剧行吗?”

沈砚翻着书页没抬头,“我晚上有事,改天吧。”

“……”

温燃要错过这机会了,打心底里不想错过,但转念一想,沈砚的“改天”就是还有下一次,也算进步。

温燃今天是真没心情看剧了,还怕忍不住在沈砚面前露出前一晚那种软弱,怕他不喜欢,出去转了一下午。

正在和平广场看广场舞的时候,接到项目小组的电话问她在哪,有没有空去公司。

她没多想,说了句在和平广场溜达,明天去公司。

之后不到二十分钟,就看到了钱戈雅的身影。

钱戈雅手上牵着条狗,狗看起来很凶,张着嘴发出吭哧吭哧要咬人的声音。

她脸也肿了,三个巴掌令她脸肿得比温燃高得多,相比较看起来,温志成打温燃好像也没多用力。

钱戈雅脸虽肿,眼睛里却带着笑意,笑意充满报复三个巴掌的仇意,优雅温柔地向她走来。

温燃顿时头皮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她以前就被狗咬过,咬她的狗就是钱戈雅牵着的这只大黄狗。

钱戈雅准是又要放大黄狗咬她!

但她还没跑出去多远,人群就发出一阵骚动,身后钱戈雅假惺惺地喊,“哎呀,狗链子怎么松了,大家快让开!大黄你回来!”

温燃只觉得余光一个影子闪过,身侧响起凶猛的狗吠和咆哮,接着她的手臂一痛,整个人被大黄狗扑倒。

痛感和恐惧同时爆发,温燃胳膊好像都要被狗咬掉,满脸眼泪地哭喊着救命。

太疼了,疼到撕心裂肺。

周围有人见状反应迅速,过来用拐杖打狗下颚,有人扔出东西吸引狗注意力,抓住它脖子和耳朵向后拖拽,终于把狗给拽开,钱戈雅也假惺惺地过来牵狗骂狗。

温燃整个右手臂都在流血,被狗撕咬得像是手臂上的一块肉都烂掉。

有人过来从地上扶起温燃帮她按住伤口,劝她去医院打针,有人在谴责钱戈雅为什么不抓好狗链子。

钱戈雅还扮演着她的温柔角色,冲过来扶温燃,“燃燃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姐真不是故意的,姐带你去医院,得打针啊。”

温燃满脸眼泪和冷汗已经分不清,死死地瞪着钱戈雅,猛地抬起左手狠狠掐住钱戈雅的脖子。

钱戈雅疯狂拍打,喉咙被锁死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濒临死亡的咳声。

温燃用尽力气掐着不松手,嗓音嘶哑狰狞,“钱戈雅,这是最后一次。我给我等着,我温燃会一步步让你和你妈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被狗咬被苍蝇叮,跪地上求我,给我磕头。”

温燃坐上车去医院处理伤口和打针,疼得嘴唇发白,浑身冷汗淋漓。

继上次阑尾炎手术,第二次打电话给她妈,出口就声音颤抖,“妈。”

对面却没有传来急切的询问,而是一声像捂着嘴的低言,“燃燃,妈在开会,妈一会儿给你回电话,你有急事的话就打给你哥。”

温燃深深闭上眼,每一次都是这样,上一次也是这样,借口永远是她有!事,她在忙,解决办法也永远是让她有事就找商君衍。

被狗咬后的恐惧太大了,流血的手臂已经被咬烂,她不想麻烦沈砚,而且沈砚有可能会拒绝她,但终究忍不住打给沈砚。

想让他来医院陪她十分钟,十分钟就够,陪她缝完针,陪她打完狂犬疫苗。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温燃又打给郝乐,想让郝乐帮她找沈砚,但郝乐接下来说的话,让她的心比伤口还疼。

郝乐说:“沈总关机吗?沈总今天有聚会,和好多发小一起给许小姐过生日,估计是不想被人打扰故意关机的。”

温燃对“乔子执”这个名字也不陌生,笑着点头,“乔少爷,您是那个怕沈砚成为孤寡老人的发小?您好啊。”

沈砚被推开后,站在两人身侧,安安静静的没出声,垂眼目光淡淡地看首饰。

沈砚呼吸停住,垂眸闭眼,轻轻深呼吸。

乔子执倒是把戏精这个词记得深。

“戏精?”温燃眼睛倏然变亮,身体靠向沈砚,歪头问,“呀,砚砚,戏精是谁呀?”

沈砚睁开眼,面前的人笑眯眯地看着他,长睫眨着惊喜。

明显深知这“戏精”二字指的就是她,明知故问到笑容越来越大。

沈砚有那么两秒的迟疑,转头对乔子执淡道:“我未婚妻,温燃。”

温燃脑袋转得相当快,立即就想到准是乔少爷要给沈砚介绍女朋友,沈砚听烦了,就甩出一句有未婚妻的借口,乔少爷问得细,问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砚最近大概没接触过别的女人,只有她温燃,于是沈砚概括出一句“戏精”。

那么漂亮可爱又善良的她,一定要给沈砚面子好好配合,挽上沈砚的胳膊笑着对他纠正,“燃燃。”

沈砚垂眼看搂着他的温燃的手,喉咙动了动,却仍是没叫出“燃燃”这二字。

乔子执对面前的情况保持怀疑,目光落到两人空落落的手指上,“真订婚了?订婚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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