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婕没有开口这样问前。

姜瓷实际上是还没想好的,即便心里已经偏向了唐含含,也代表着她要顾虑的地方就更多了。

陶婕这通电话,等于是直接将她心底那一丝犹豫给扼杀了。

姜瓷抿唇说:“我不能用自己表妹吗?”

别说能了,她的权力都能将男主角也一并换了。

陶婕自然是知道,还是不死心:“姜导怎么突然就有女主角的人选了,我没介绍人进组前,还听说你为了这事头痛呢。”

“刚有的。”

姜瓷红唇吐出这三个字,让陶婕一度哑口无言。

她完全不需要给这个私底下去挑拨陈蓓蓓的女人面子,要不是看在剧组男主角的份上,不想在电影没开拍前就将气氛搅得太僵,姜瓷更不可能说接下来的话。

“艾艾想进组,可以给她安排一个女配角色。”

这是让步了,陶婕也知道继续闹着要拿女主角色,嘴脸就太难看了。

她表面上跟姜瓷客道几句,便很冷淡结束这个通话。

一句谢了,就更不可能说了。

姜瓷也不在意。

她放下手机,对在身后接她内衣扣的男人说:“玩够了?”

傅时礼说要脱,却又一直勾着没放,女人后背的肌肤都是被揉过的痕迹。

姜瓷用手挡住胸前,长发微卷着披在肩头,衬得脸蛋很小,表情认真地说:“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一下。”

傅时礼修长的身躯几乎是贴着她的,俯下,便将她半压在了被子上。

姜瓷变成了半躺的姿势,腰肢莫名的感觉发软,起不来了。

“说什么?”

傅时礼没去听她电话里的内容,似乎一心都在她的后背上,手掌重新地滑过内衣扣,这次终于解开了。

黑色的文胸松松垮垮在身上,让姜瓷感觉没了安全感,牙齿咬着下唇,在男人颇有想要亲热时,一句话,就浇灭了他的意动:“你表妹想跟我一起进剧组拍戏。”

傅时礼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隐蔽着真实的情绪,对视上了女人漆黑柔软的眼眸。

姜瓷其实是心虚的。

她自己闹着傅时礼要去拍戏就算了,现在还要把他小表妹也一并打包走,似乎怎么说出去都不太好听。

她想跑,又被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他的眼神说:“我想答应了。”

傅时礼皱了眉头,先起身。

大手拿过睡衣给她穿,这举动就看出已经没了亲热的心思。

“把衣服穿上。”他说。

姜瓷内心忐忑了下,感觉就跟上学时要挨训了,然后老实的坐好,等着班主任来处置自己一样。

她将松松垮垮在身上的黑色文胸脱下来,放一旁,动作很快套上睡衣。

傅时礼看了她眼,开口说话:“含含是我最小的一个妹妹。”

姜瓷睁着眼,点头。

“你让她进剧组,想给她演什么?”

“女主角啊。”姜瓷很不好意思。

“怎么说我还要先感到欣慰,自己老婆把好资源都砸自家人身上了?”傅时礼语调低缓又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姜瓷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在调侃她。

所以便低着头,乖乖等训话。

傅时礼的嗓音传来:“平时家里就惯着唐含含一个,被宠得很厉害,你也是胆大包天,女主角都敢给她演,不怕戏没拍完,人就给你跑回家。”

姜瓷小声辩解:“含含是大人了,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傅时礼沉默下,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男人不说话,主卧的气氛就有些压抑起来。

姜瓷心里越发的没底,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的脸色:“你要反对,我会听进去的。”

傅时礼突然伸出大手过来。

姜瓷还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缩了下脑袋。

那白皙好看的长指,最终也只是在她眉心弹了下,力道很轻,似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说:“把手机给我。”

姜瓷愣了几秒,赶紧给他。

傅时礼用她的手机,给唐含含打了一通电话。

那语气,一点儿也没有跟她说话时的温和,还很严厉。

这让姜瓷有些愧疚,而且等会在唐含含的眼里,她会不会就成了不同意那方,还跑去告状的?

不过,傅时礼很快就说了:“你想拍戏,自己搞定你爸妈,同意了你嫂子才能点头。”

姜瓷抬眸,很意外看着男人俊美的侧脸轮廓。

傅时礼将电话果断,回头说她:“含含做事三分热度,你要让她花了很多力气去说服家里,付出了代价才会好好拍这个电影。否则,半路当逃兵你以为她不会干?”

姜瓷虽然被说了,心里却是甜蜜的。

她主动伸出白皙的手去抱住傅时礼,发自内心地说:“你真好。”

傅时礼手臂单搂着她腰肢,柔得仿佛没有骨头,他薄唇道:“二姨要反对,你别去当说客。”

姜瓷去看他,眼眸眨眨。

男人的话,似乎也听懂了。

“你是怕我嫁到你家没多久,就把亲戚得罪一片吗?”

姜瓷问他,又自己答了:“我要真不顾及你家里人,早就答应含含了。”

她的身份只是表嫂,不是唐含含合法的监护人,小姑娘的父母也健在,做任何决定之前肯定都要先用脑子来想想。

今晚会主动开口提这事,一是陶婕的电话促使了她。

二来,就是想先看看傅时礼的态度。

他要是态度坚决不同意,姜瓷明天就会重新去选女演员了。

傅时礼看她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偷笑,长指去捏她温软的脸蛋。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连傅时礼自己都没有发现,婚后的相处里,每次都是他对姜瓷做出妥协。

就宛如印证了那句话:当喜欢一个女人时,会觉得她连指尖泛出的颜色都很好看。

他对她,索要起了奖励。

“我这么好,你有什么表示吗?”

姜瓷小脸一愣,从他眼中看到了暗示。

主卧的门紧紧地关着,里面也就两人独处。

似乎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闷热了起来,她睡衣下空无一物,双手还紧紧地搂着男人,胸前贴着他,柔软得不像话。

傅时礼低低地问:“就没一点感谢的意思?”

姜瓷脸红,瞪着他。

先前那一通有着亲热的前兆被突然打断,显然问题解决后,傅时礼就很不甘心了。

他修长的手臂有力抱着姜瓷不放,故意用薄唇磨她的耳朵,说话声混合湿烫气息:“姜瓷,我跟你算一笔账,你还有多久才跟剧组去拍戏了?”

姜瓷被气息影响的已经脑子晕了,半天听着傅时礼一天天的算,张了张口,却反驳不出来话。

他还说:“少亲热一天,都算我亏。”

夫妻间这事,还能用亏字形容?

姜瓷红着脸,忍不住反驳:“那我怀孕十个月都没跟你……你没把裤子都亏了?”

傅时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所以等孩子生下来了,一周按照三次算,你自己拿笔记好,欠我几次。”

姜瓷瞬间觉得她亲手挖坑,还把自己给推下去了。

她耳朵被傅时礼气息磨得发烫,一路沿下,睡衣内的身体都是烫得,也渐渐让撩了起来,半推半就下,被哄着去亲他。

与傅时礼主动时的不一样。

姜瓷双唇吻着男人,触感和心理上发生的变化都不同了,他的气息,也依旧很好闻,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还不敢把舌尖往他湿烫的嘴唇里伸去。

难得她主动,傅时礼很克制,没去吓坏了他的姑娘。

姜瓷亲了五六分钟,已经感觉脸红心跳的不行了,等双唇不再贴着他的嘴唇时,小声地问,充满了求知欲:“你感觉怎么样?”

傅时礼挑眉。

要他点评一下她拙劣的吻技?

应该来说根本就谈不上吻技,小孩子的亲亲而已。

姜瓷问完了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捂男人的眼睛:“别盯着我。”

傅时礼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抱入怀里,顺势朝被子一压,薄唇朝她贴来:“嘘别叫,我教你接吻。”

姜瓷红唇才微张,就让人给吻住了。

傅时礼是一位很优秀的老师,不嫌弃学生是小傻子,在唇齿间激烈纠缠时,勾着她柔软的舌,男性极具低沉的嗓音也溢出来:“嗯?学到没有?”

姜瓷都快被吻得透不过气来了,脑子晕乎乎的。

等傅时礼的吻,沿着唇角一路下去时,她终于能缓口气说:“我就问你一下,不用你以身示范。”

傅时礼在她白皙的脖侧咬了口,将修长的大手伸到她睡衣里去,俊美的神色正经极了说:“这也要跟我生气?”

姜瓷哪里生气了。

她的脸蛋,明显是缺氧憋红的,眼眸轻眨间,还溢着柔软的水光。

对于傅时礼言语上的调侃,她有心反驳,却又被他揉得身体无力。

品质再好的男人,也有恶劣的一面。

而且,绝大多数都体会在了床上。

傅时礼欺负着她,身躯也越发紧绷僵硬,俯低与她拉近了距离,嗓音很沙哑:“我好像就蹭过你一次?”

这话一灌入耳中,姜瓷的意识就瞬间清醒了。

新婚之夜那次被骗惨了,尴尬得她再也不要第二次了,后面,不管傅时礼怎么磨着她,就是死活不愿意点头从了。

现在姜瓷抬头,对视上男人跃跃欲试的深黑眼眸,心脏都跟着紧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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