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昶裴宣礼吴思玄银山老人

崔文简姚待吕文展长安县系囚

李虚卢氏陈利宾王宏

田氏

于昶

唐于昶,天后朝任并州录事参军。每至一更后,即喘息流汗,二更后愈。妻柳氏将召医工,昶密曰:“自无他苦,但昼决曹务,夜判冥司,事力不任身。”每知有灾咎,即阴为之备,都不形言,凡六年。后丁母艰,持金刚经,更不复为冥吏,因极言此功德力,令子孙讽转。后为庆州司马,年八十四,将终,忽闻异香,非代所有,谓左右曰:“有圣人迎我往西方。”言讫而没。(出《报应记》)唐朝的于昶,天后朝时任并州录事参军。每当到了一更之后,就喘息流汗;二更后就好了。他的妻子柳氏要找个医生,于昶却神秘地说:“我并没有更多的苦痛。只是白天做官府的事,晚上做冥司的事,有些力不胜任罢了。”每当知道有灾害和过失,就暗中事先做准备,表面上都不说,一共过了六年。以后他的母亲死去了,他开始念金刚经,再不去做冥司的官吏了。极力地说这是功德的力量。并让他的子孙诵读经书。以后做了庆州司马,年龄八十四岁,将要死,忽然闻到奇异的香味,并不是平时有过的。他对左右的人说:“有圣人迎接我到西方去。”说完就死了。

裴宣礼

唐裴宣礼。天后朝为地官侍郎,常持金刚经。坐事被系,宣礼忧迫,唯至心念经,枷锁一旦自脱。推官亲访之,遂得雪免。御史任植同禁,亦念经获免。(出《报应记》)

唐朝的裴宣礼,天后朝时做了地官侍郎。常念金刚经,犯了罪被抓入狱,宣礼忧愁急迫,只诚心念经。一天枷锁自己脱落。推官亲自来问他,得到免罪。御史任植也一起被监禁,也因念金刚经而获免。吴思玄

唐吴思玄,天后朝为太学博士,信释氏。持金刚经日两遍,多有灵应。后稍怠,日夜一遍。BBB思玄在京病,有巫褚细儿言事如神,星下祈祷。思玄往就见,细儿惊曰:“公有何术,鬼见皆走?”思玄私负于渭桥见一老人,年八十余,著粗服,问之,曰:“为所生母服。”思玄怪之,答曰:“母年四十三时,有异僧教云:‘汝欲长寿否?但念金刚经。’母即发心,日念两遍,终一百七。姨及邻母诵之,并过百岁。今遵母业。已九十矣。”(出《报应记》)

唐代吴思玄,天后朝中做了太学博士,信佛教,每天念两遍金刚经。很有灵验。后来,他就松懈了,每天每夜只念一遍。BBB思玄病在京城,有一个巫婆叫褚细儿的料事如神,她正在星下祈祷时。思玄去看她,细儿惊讶地说:“你有什么本领,鬼看见你都逃走了?”思玄私下猜度,知道这是金刚经的威力,便加倍努力,每天念五遍。他哥哥病了,治疗无效。思玄诚心念经,三天后哥哥的病好了。思玄曾在渭桥上看见一个老人。年龄八十多岁。穿着粗麻布的衣服,就问他,他回答说:“是为我的生母穿孝服。”思玄感到很奇怪。他回答说,“母亲在四十三岁的时候,有一个怪和尚教导说:‘你想长寿吗?只要念金刚经。’母亲就下决心,每天念经两遍。死时已经一百○七岁了。姨母及邻家的老婆婆诵读真经,也都活到百岁,现在我仍继承母亲的遗业,已经活了九十岁了。

银山老人

饶州银山,采户逾万,并是草屋。延和中火发,万室皆尽,唯一家居中,火独不及。时本州杨体几自问老人,老人对曰:“家事佛持金刚经。”(出《报应记》)

饶州银山,采矿的人家超过一万户,并且住的都是草房。唐睿宗延和年间起火。一万家都被烧毁,只有一家住在中间,火唯独不烧他家。当时本州的杨体几自己去问老人,老人回答说:“家里信佛念金刚经。”崔文简

唐崔文简,先天中任坊州司马。属吐蕃奄至州城,同被驱掠,锁械甚严。至心念经,三日,锁忽自开。虏疑有奸,棰挞,具以实对。问曰:“汝有何术?”答云:“念金刚经。”复令锁之,念未终又解。众皆叹异,遂送出境。(出《报应记》)

唐朝崔文简,唐玄宗先天年中任坊州司马,原附属于唐朝的吐蕃人掩袭州城,一起被俘虏。用枷锁紧紧地锁上。崔文简诚心念经,三天后,枷锁忽然自己开了。抓的人疑心他有诈,就用棍子拷打他。他把情况如实说了,又问他:“你有什么本领?”回答说:“念金刚经。”于是又叫人再给他锁上让他念,结果经未念完,枷锁又自己开了。大家都非常惊异,于是就释放他,送他出境。

姚待

唐姚待,梓州人,常持金刚经,并为母造一百部。忽有鹿驯戏,见人不惊,犬亦不吠,逡巡自去。有人宰羊,呼待同食,食了即死。使者引去,见一城门上有额,遂令入见王。王呼何得食肉,待云:“虽则食肉,比元持经。”王称善,曰:“既能持经,何不断肉?”遂得生,为母写经。有屠儿李回奴请一卷,焚香供养。回奴死后,有人见于冥间,枷锁自脱,亦生善道。(出《报应记》)唐朝人姚待,是梓州人。常常念金刚经。并为他的母亲写了一百部。忽然有一只鹿玩耍嬉戏,看见人也不惊慌。狗也不叫,徘徊而去。有一个人杀羊,叫姚待一起吃,吃了之后姚待就死了。见一使者引他进去,看见一城门上有匾额,就让他进入拜见阎王。阎王大声吆喝为什么要吃肉。姚待说:“虽然吃肉,我原来还是念经的。”阎王称好说:“既然能念经,为什么不戒掉肉呢?”于是他又复生,继续为母亲写经书。有一个屠夫叫李回奴的请去一卷,烧香供奉,回奴死后,有人在冥间看见他,枷锁是自己脱落的,也托生到好去处了。

吕文展

唐吕文展,开元三年任阆中县丞,雅好佛经,尤专心持诵金刚经,至三万余遍,灵应奇异。年既衰暮,三牙并落,念经恳请,牙生如旧。在阆中时,属亢旱,刺史刘浚令祈雨,仅得一遍,遂获沛然。又若霖潦,别驾使祈晴,应时便霁。前后证验非一,不能遍举。(出《报应记》)

唐朝的吕文展,开元三年任阆中县丞。爱好佛经。更专心诵读金刚经,达三万多遍,特别有灵验。年龄已经老了,三颗牙一齐脱落。就念真经恳切请求。结果牙长得象以前一样。在阆中时,连年大旱,刺吏刘浚命令祈雨,他只念了一遍经书,就下了大雨。又一次苦于雨大水涝,别驾让他祈求天晴,结果立刻便雨停天晴,前后验证了不只一次,不能一一列举。长安县系囚

唐长安县死囚,入狱后四十余日,诵金刚经不辍口。临决脱枷,枷头放光,长数十丈,照耀一县。县令奏闻,玄宗遂释其罪。(出《广异记》)

唐朝长安县犯死罪的囚犯,入狱后四十多天,诵金刚经而不停口,等临到处决时枷锁自己脱落,枷锁头放出光,长达几十丈,照耀着整个县城。县令上奏皇上,玄宗就下令免除他的刑罚。李虚

唐开元十五年,有敕天下村坊佛堂;小者并拆除,功德移入侧近佛寺;堂大者,皆令闭封。天下不信之徒,并望风毁拆,虽大屋大像,亦残毁之。敕到豫州,新息令李虚嗜酒倔强,行事违戾,方醉而州符至,仍限三日报。虚见大怒,便约胥正,界内毁拆者死。于是一界并全。虚为人,好杀愎戾,行必违道,当时非惜佛宇也,但以忿限故全之,全之亦不以介意。岁余,虚病,数日死。时正暑月,隔宿即敛。明日将殡,母与子绕棺哭之。夜久哭止,闻棺中若指爪戛棺声。初疑鼠,未之悟也。斯须增甚,妻子惊走。母独不去,命开棺。左右曰:“暑月恐坏。”母怒,促开之,而虚生矣。身颇疮烂,于是浴而将养之,月余平复。虚曰:初为两卒拘至王前,王不在,见阶前典吏,乃新息吏也,亡经年矣。见虚拜问曰:“长官何得来?”虚曰:“适被录而至。”吏曰:“长官平生,唯以杀害为心,不知罪福,今当受报,将若之何!”虚闻惧,请救之。吏曰:“去岁拆佛堂,长官界内独全,此功德弥大。长官虽死,亦不合此间追摄。少间王问,更勿多言,但以此对。”虚方忆之,顷王坐。主者引虚见王,王曰:“索李明府善恶簿来。”即有人持一通案至,大合抱,有二青衣童子亦隧文案。王命启牍唱罪,阶吏读曰:“专好割羊脚。”吏曰:“合杖一百,仍割其身肉百斤。”王曰:“可令割其肉。”虚曰:“去岁有敕拆佛堂,毁佛像,虚界内独存之,此功德可折罪否?”王惊曰:“审有此否?”吏曰:“无”。新息吏进曰:“有福簿在天堂,可检之。”王曰:“促检,”殿前垣南有楼数间,吏登楼检之,未至。有二僧来至殿前,王问师何所有,一答曰:“常诵金刚经。”一曰:“常读金刚经。”王起合掌曰:“请法师登阶。”王座之后,有二高座,右金左银,王请诵者坐金座,读者坐银座。坐讫开经,王合掌听之。诵读将毕,忽有五色云至金座前,紫云至银座前,二僧乘云飞去,空中遂灭。王谓阶下人曰:“见二僧乎?皆生天矣!”于是吏检善簿至,唯一纸,因读曰:“去岁敕拆佛堂,新息一县独全,合折一生中罪,延年三十,仍生善道。”言毕,罪簿轴中火出,焚烧之尽。王曰:“放李明府归。”仍敕两吏送出城南门,见夹道并高楼大屋,男女杂坐,乐饮笙歌。虚好丝竹,见而悦之。两吏谓曰:“急过此无顾,顾当有损。”虚见饮处,意不能忍行,伫立观之。店中人呼曰:“来”。吏曰:“此非善处,既不相取信,可任去。”虚未悟,至饮处,人皆起,就坐,奏丝竹,酒至,虚酬酢毕,将饮之,乃一杯粪汁也,臭秽特甚。虚不肯饮,即有牛头狱卒,出于床下,以叉刺之,洞胸,虚遽连饮数杯,乃出。吏引虚南,入荒田小径中,遥见一灯炯然,灯旁有大坑,昏黑不见底,二吏推堕之,遂苏。李虚素性凶顽,不知罪福,而被酒违戾,以全佛堂,明非己之本心也。然犹身得生天,火焚罪簿,获福若此,非为善之报乎!与夫日夜精勤,孜孜为善,既持僧律,常行佛言,而不离生死,未之有也。(出《纪闻》)

唐玄宗开元十五年,皇帝下令天下的村坊佛堂:小的全部拆除,功德移记到附近的佛寺里。佛堂大的,都令其关闭。天下不信佛的人,都闻风而动纷纷拆毁佛堂,即使是大庙和大佛像,也被拆毁。命令到了豫州,新息县令李虚嗜好喝酒性格倔强。做事暴戾,正喝醉酒而州符送到了,仍然限三天执行上报。李虚看见大怒。就告诉手下官吏,界内有敢拆毁佛堂的人处死。因此一县之内的佛堂保全无损。李虚为人,好杀而刚愎暴戾,做事一定违背常理。当时并不是可惜佛宇的损害,只是因为限期太短而忿怒,就偏偏保全它。保全了佛宇,也不把它放在心上。过了一年多,李虚病了,几天后死了。当时正赶上是暑天,隔一天就入殓了,第二天将要出殡,母亲和儿子围着棺材哭他,夜深哭声停止了,听到棺材里象指爪敲打棺材的声音。起初疑心是老鼠,没有注意。不一会声音更强,妻子惊慌而跑,唯独母亲不走,叫打开棺材,左右的人说:“暑天恐怕尸已烂。”母亲发怒,催促打开棺材,而李虚复活了。身上好象长了很多烂疮,于是洗了澡并且好好地调养。一个多月才恢复起来。李虚说:当初被两个士兵抓到阎王面前。阎王不在,去见阶前的典使,原来是新息县的官吏。死了近一年了,看见李虚拜见并问他:“你怎么来的?”李虚说:“刚被招来的。”官吏说:“长官平生,只是以杀人害人为快,不知道是不是可负罪乞福?今天应当受到报应,这可怎么办?”李虚听到后感到害怕,请求救他,官吏说:“去年拆佛堂,唯独长官你的界内的佛堂保全了,这个功德最大,你虽然死了,也不应由这里来拘你。过了一会阎王审问时,不要多说别的,只是讲这件事。”李虚正想怎么说时,一会阎王坐下,主管的人领李虚见阎王,王说:“拿李明府的善恶簿子来!”就有一个人拿一通卷案,有一大抱。又有二个青衣童子跟随着。王命他们打开文案念罪。阶吏读到:“专门好割羊脚。”吏说:“应打一百棍,并割掉他身上的肉一百斤。”王说:“可以开始割他的肉。”李虚说:“去年有圣旨要拆毁佛堂,毁掉佛像。我的界内的佛堂独自保存下来,这个功德可以减轻罪过吗?”王惊讶问道:“确有此事么?”官吏说:“没有记载。”新息县的官吏上前说:“有福簿在天堂,可以验证一下。”王说:“赶快验证!”殿前墙南有几间楼房,官吏上楼去验证,还没有回来。这时有二个和尚来到殿前,王问师傅有什么功德,其中一个答道:“常诵金刚经。”一个说:“常读金刚经。”王站起拍着手说:“请法师上来!”王的座位之后,又有二个高座,右边的是金的,左边的是银的。王请能诵金刚经的坐金座,读经的坐银座。坐下之后打开经书,王合掌而听,诵读将要完了,忽然有五色祥云到金座前,紫色祥云到银座前。二位和尚乘云飞走,在空中消失了。王对阶下的人说:“看见两个和尚了吗?都升天了。”这时官吏检验善事簿回来了,只有一张纸,于是读到:“去年下令拆毁佛堂,唯独新息一县保全了佛堂,应免去一生中的罪,延长寿命三十年,然后托生在好地方。”念完,罪簿轴中出火。把它烧尽。王说:“放李明府回去。”仍下令让两个官吏把他送出城南门。看见一夹道及高楼大屋,男女围坐,玩乐喝酒吹笙唱歌,李虚喜爱丝竹乐,看见了很高兴。两个官吏对他说:“快过去此地,不要去管他们,管他们就要受害。”李虚看见喝酒处,说什么也走不动了,站在那观看。店中的人招呼道:“请进来!”官吏说:“这可不是个好地方,既然你不相信,随你去吧。”李虚没有明白,到了饮酒处人都站起来。李虚便坐下,弹奏丝竹,酒拿来了,李虚回敬完毕,将要饮酒,却是一杯粪汁,特别臭。李虚不肯喝,就有牛头卒从床底下出来,用叉刺他。在他的胸上刺一个窟窿。李虚立刻连喝几杯,才出来。官吏领着李虚向南,进入荒野小道上,远远地看见有一盏灯亮着,灯旁有一个大坑。昏暗不见底。二个官吏推落他,于是李虚苏醒了。李虚一向性格凶狠顽固,不知罪福,而喝酒违法,保全了佛堂,本不是他自己的本意,然而还得到复生,火烧他的罪簿,得到这样的福,难道不是行善的报应吗?那么,日夜精心勤奋,孜孜不倦地做善事,既按和尚的戒律约束自己,又常常按佛祖的教导做事的人就必然会脱离生死,超然物外的。

卢氏

唐开元中,有卢氏者,寄住滑州。昼日闲坐厅事,见二黄衫人入门,卢问为谁,答曰:“是里正,奉帖追公。”卢甚愕然,问何故相追,因求帖观,见封上作卫县字,遂开,文字错谬,不复似人书,怪而诘焉。吏言奉命相追,不知何故。俄见马已备在阶下,不得已上马去。顾见其尸,坐在床上,心甚恶之。仓卒之际,不知是死,又见马出不由门,皆行墙上,乃惊愕下泣,方知必死,恨不得与母妹等别。行可数十里,到一城,城甚壮丽。问此何城,吏言乃王国,即追君所司。入城后,吏欲将卢见王。经一院过,问此何院,吏曰:“是御史大夫院。”因问院大夫何姓名,云:“姓李名某。”卢惊喜,白吏曰:“此我表兄。”令吏通刺,须臾便出,相见甚喜,具言平昔,延入坐语。大夫谓曰:“弟之念诵,功德甚多,良由金刚经是圣教之骨髓,乃深不可思议功德者也。”卢初入院中,见数十人,皆是衣冠。其后太半系在网中,或无衣,或露顶。卢问:“此悉何人?”云是阳地衣冠,网中悉缘罪重,弟若能为一说法,见之者悉得升天。遂命取高座,令卢升座诵金刚般若波罗密经,网中人已有出头者。至半之后,皆出地上,或褒衣大袖,或乘车御云。诵既终,往生都尽。及入谒见,王呼为法师,致敬甚厚。王云:“君大不可思议,算又不尽,叹念诵之功。”寻令向吏送之回。既至舍,见家人披头哭泣,尸卧地上,心甚恻然。俄有一婢从庭前入堂,吏令随上阶,及前,魂神忽已入体,因此遂活。(出《广异记》)

唐玄宗开元年间,有一个姓卢的,寄住在滑州。白天闲坐在厅堂中,看见二个穿黄衫的人进来。卢问是谁。答:“是里正,奉命拘你。”卢非常惊恐,问什么原因来拘他,向他要帖子看。看见封上写卫县的字样,就打开,上面的文字错得很多,又不象是人写的。奇怪地问他。吏说奉命拘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一会看见马已经在台阶下了,卢不得已上了马,回头看见他的尸体,坐在床上。心里非常厌恶。急忙之际,不知道是死了,又看见马不从门走,都从墙上走,于是惊惧而泪下,才知道一定是死了,悔恨没有和母亲妹妹们告别。走了几十里,到了一座城,城非常壮丽。问这是什么城,吏说是王国,就是主管拘你的。进入城后,吏想要让卢去见阎王,从一个院子经过。问这是什么院。吏说:“这是御史大夫院”。又问院大夫的姓名,告诉他姓李名某。卢氏惊喜,告诉官吏说:“这是我的表兄。”让官吏通报一下。不一会就出来了,两个人相见以后很高兴,都诉说着生平的事。又请他进去坐下谈话。大夫对他说:“你念诵经书,功德很大。因为金刚经是佛教的精髓,是高深而不可思议的功德。”卢氏初到院中,看见几十个人,都是穿衣戴帽的,他们的后面的人多半被扣在网中,有的没有穿衣,有的露出头顶。卢氏问:“这些都是什么人?”说是阳世间人,有财产、有地位的。网中的都是因为罪重。你如果能为他们念一遍经。听到的人都能升天。于是叫拿出一个高座,让卢氏升坐吟诵金刚般若波罗密经。网中的人已经有露出头来的,念到一半之后,都从地上起来。有的肥衣大袖,有的乘车驾云,等吟诵完了,投生的人都散尽了。等进入拜见阎王,阎王称呼他法师,表示深厚的敬意。王说:“你太不可思议了。你的寿命又不尽,感叹念经的功劳。”下令让官吏送他回去。回到家里之后,看见家人披头哭泣,尸体躺在地上。心里非常悲伤。忽然有一个婢女从院子前进入厅堂。官吏让他随着上了台阶,到了跟前,魂魄忽然就进入尸体中,因此卢氏便复活了。陈利宾

陈利宾者,会稽人,弱冠明经擢第。善属文,诗入《金门集》,(“入金门集”四字据明抄本补。)释褐长城尉。少诵金刚经,每至厄难,多获其助。开元中,宾自会稽江,行之东阳,会天久雨,江水弥漫,宾与其徒二十余船同发,乘风挂帆。须臾,天色昧暗,风势益壮,至界石窦上,水拥(原本此处空一格,据明抄本补“拥”字。)阏众流而下,波涛冲击,势不得泊。其前辈二十余舟,皆至窦口而败。舟人惧,利宾忙遽诵金刚经,至众流所,忽有一物,状如赤龙,横出扶舟,因得上。议者为诵经之功。(出《广异记》)

陈利宾是会稽人,不到二十岁时通经书选入科第,擅长写文章,诗编入《金门集》。任长城尉的官。他从小读金刚经,每当遇到危险困难,多次得到帮助。开元年间,利宾从会稽江坐船,走到东阳,正赶上下了好几天的雨,江水弥漫。利宾和他的旅伴二十多只船一齐出发,乘风挂帆。不一会,天色昏暗,风势更猛,行到界石窦,江水拥着这些船只顺流而下,波涛冲击,船无法靠岸,在他前面的二十多条船,都冲到窦口沉没了,利宾船上的摆船人吓坏了,利宾急忙吟诵金刚经。到了前面那些船沉没的地方,忽然有一个东西,形状象一条赤龙,横出水面扶着船,船顺利地通过了。大家议论说这是吟诵金刚经的功劳。

王宏

王宏者,少以渔猎为事。唐天宝中,尝放鹰逐兔,走入穴。宏随探之,得金刚般若经一卷,自此遂不猎云。(出《广异记》)

王宏,年少以打猎为生。唐代天宝年间,曾经放鹰去追兔,兔跑入一洞穴。王宏进洞去找,得到了一卷金刚般若经,从此就不再打猎了。

田氏

易州参军田氏,性好畋猎,恒养鹰犬为事。唐天宝初,易州放鹰,于丛林棘上见一卷书,取视之,乃金刚经也。自尔发心持诵,数年,已诵二千余遍,然畋猎亦不辍。后遇疾,暴卒数日,被追至地府,见诸鸟兽,周回数亩,从己徵命。顷之,随到见王,问罪何多也,田无以对。王令所由领往推问。其徒十人,至吏局,吏令启口,以一丸药掷口中,便成烈火遍身。须臾灰灭,俄复成人,如是六七辈。至田氏,累三丸而不见火状,吏乃怪之。复引见王,具以实白,王问在生作何福业,田氏云:“初以畋猎为事。王重问,云:“在生之时,于易州棘上得金刚经,持诵已二千余遍。”王云:“正此灭一切罪。”命左右检田氏福簿,还白如言。王自令田氏诵经,才三纸,回视庭中禽兽,并不复见。诵毕,王称美之,云:“诵二千遍,延十五年寿。”遂得放还。(出《广异记》)易州参军田氏,本性爱好打猎。长期饲养鹰狗为业。唐朝天宝年初,在易州放鹰,在丛林的荆棘上看见一卷书。拿起来一看,是金刚经。从这开始发自内心地诵读,几年后已诵二千多遍了。然而打猎的事也未停止。以后得了病,突然死了几天。被拘到地府中,看见许多的鸟兽,几亩地大的一大片,向着他讨命。不一会,跟着见到了阎王,问罪有多少,田氏没有什么辩解的,阎王就命令领的人带去审问。他的徒弟十人,到了官吏的地方,官吏命他们开口,把一丸药送到口中,就变成烈火烧遍全身。不一会成了一堆灰,一会又变成人。象这样六七个人。等到田氏,连给他吃三丸药而不见火发,官吏更感到奇怪,又领他去见阎王。把实情全部禀告。王问田氏在世作了什么福事。田氏说:“起初以打猎为生。”王又问,回答说:“在世时,在易州荆棘上得到金刚经,吟诵已经二千多遍了。”阎王说:“正是这个才灭掉了你的一切罪过。”于是命左右检查田氏的福簿。查后和说一样。阎王就命田氏诵读经书,才读了三页,再环视院子中的禽兽,都不见了。读完后,阎王称赞他说:“背诵二千遍,延长寿命十五年。”于是田氏被放回去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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