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哲在刑侦支队遇着石星仁了。石星仁被晾了一段时间后也没有被查出什么问题,但担任副局长的事也就黄了,然后就被调到支队侦查科担任科长,因不是实战单位,这个职位基本上是个闲职,有时也会到各个县市区去转转,说是指导工作,实际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应应景而已。

滕哲到市局去是去参加一个什么会议的,至于是什么会议滕哲也不知道,半个小时前分局办公室电话通知他时只说是接市局办公室通知要他于上午十时准时到市局一号小会议室参加会议,会议内容不清楚。

滕哲看时间还早,就往刑侦支队石星仁的办公室走去。

滕哲与石星仁在一起工作时间很长,这一分开,都觉得还是很惦记着的。所以两人一见面,就很亲热地聊上了。

滕哲问:“石大,还好吧?”——还是习惯以前的称呼。

“嘿,闲得无聊啊!不过,没压力了,轻松多了。”石星仁话语中流露出一种无奈,但滕哲从他眼中却看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深邃。他已经拜读了石星仁最近写的两篇关于刑侦工作的调研文章,受到了不少的启示。正想着当面讨教呢。

“今天怎么舍得到这里来呀?”石星仁问。

“来开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会。”滕哲说。

“是在一号小会议室吧?我刚才也接到了通知,但也不清楚是什么会议。”石星仁说又问到:“案件有进展吗?”

“没有什么进展。”滕哲知道石星仁问的是王莉被杀的案件。

“哦。当了副大队长后,工作还顺利吧?”

“还没理出头绪来呢。”滕哲说:“石大,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你以前提到的现场勘查规范化科学化管理确实是很急迫的事情,必须抓起来了。”自从上次石星仁提到现场勘查的问题后,滕哲越来越产生了同感,毕竟是当了副大队长的缘故,看问题好象也深了一层。

一提到业务工作,石星仁的感触好象就特别多:“不光是这些,还有侦查与技术的结合问题,你看现在干技术的现场勘查完后最多在会上汇报一下勘查情况,有些案件连现场分析讨论会也不开,勘查完了就完了,侦查员也不过问物证的发现提取情况,埋头搞自己的现场走访,不会利用物证,破案基本上凭口供,干技术的一听说案件破了也就不再对提取的物证作进一步的检验了,一旦犯罪嫌疑人翻供又才想起来进行检验,而有些物证在这时候又失去了利用价值。你说,有些案件不就是这样不了了之的吗?而且,这样的侦破工作还容易造成刑讯逼供啊!”

“是啊。”滕哲说:“不过这个问题可又不是哪一个人能解决的呀!”

“所以你要利用你现在进入大队领导班子的机会,争取将大案队与技术科一起分管起来,把一种科学的侦查理念灌输给他们。我认为现在分局刑事技术工作的现状是技术人员目前掌握的知识和技能是侦查员都应当学会弄懂的,而技术人员应当深入研究探讨的问题却没有人去用心,也没有时间去用心,所以办案质量很难得到提高呀。”

石星仁正想继续说下去,李吉也走了进来,亲热地叫了一声“石大”,然后对滕哲说到:“滕大也在啊?”

“哈哈,李探长也来了,快请坐哦。”石星仁一看又来了一位老部下,心情格外高兴,高兴一会后又感到有些诧异:“你怎么也来开会呀?”

“我哪有资格到市局开会呀,我特意来看望石大你呀。”

石星仁笑道:“呵呵,大侦探还谦虚哩。不过我正想找你呢!”

“哦?有事吗?石大!”李吉急切地问。

“想问一下王莉被杀的那个案子侦查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没有多大进展。”李吉说:“到现场周围的住户家里反复去了多次,所有的人都能证实自己在案发时不在现场,当然有些人是自己家人相互证实,但没有找到一个人有作案动机或者过去有劣迹的。刚开始时那些住户大多都很热情主动,有问必答的,但到后来家里即使有人,敲门也不开了,人家看见我们就象看到瘟神一样马上就躲了。到单位去了解也没有什么情况。不过……”

李吉在犹豫要不要把曾好的情况谈一下,自从上次有人提供发案当晚九点左右看到曾好急匆匆地从案发现场的楼梯口跑出去的情况后李吉对曾好都在一直关注着,虽然后来提供情况的这人又说不敢肯定是曾好,但从这人第一次提供情况的过程来看,当时表述应当是很真实的,这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的。在调查过程中李吉还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以前曾好是很难得参与一次赌博的,但自从王莉被杀案发生后,曾好几乎每天晚上都约人打麻将,有时要打通宵。一周前被宣布提拔为副局长后曾好还是照样每晚都约人打麻将,以致单位里有的职工私下在辩论起了“人是先变坏了才能当官还是当了官才变坏”这一富有现实意义的命题。但所有调查能得到的情况又不能构成指控曾好有犯罪嫌疑的依据,李吉曾向江平大队长汇报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是在曾好参与赌博的时候抓他的赌,以赌博拘留他后进行审查,另一个就是直接传唤他,不管用什么方式目的就是要提取到他的血样与死者王莉阴道内提取的精液成份进行DNA比对,但江平不同意,他说这样干的话将会承担极大的政治风险,毕竟曾好现在已经是县处级领导干部了。

李吉想现在石星仁已经不是大队长了,对曾好采取什么措施他现在已经作不了主了。但犹豫了一阵后还是将曾好的情况说了出来。

石星仁说:“为什么必须要正面接触呢?不就是提取血样吗,可以动动脑筋想其他办法嘛。”

“石大,时间快到了。”滕哲提醒到。

“那走吧,李吉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吧,我们开会去了。”石星仁说。

“那石大,滕大,你们忙,我也走了。”李吉说。

石星仁与滕哲刚在会议室坐下,市局常务副局长王长宁与刑侦支队的焦万里支队长就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和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

滕哲与那女子打了招呼:“你好!欧阳处长。”

“呵呵,又见面了啊!滕大队长,升官了也不请客啊?”欧阳处长笑道。

就在这时滕哲的手机响了起来,滕哲向欧阳处长说了声“不好意思”就打开手机,听了后双眉就锁住了,说:“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向领导汇报,你们先在那里等着。”

石星仁面向滕哲,脸上的表情好象在问:“又发案了?”

滕哲向石星仁看了看,然后向王副局长和焦支队长望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焦支队长说:“是什么事?”

滕哲说:“技术科尧天真他们几个在翠堤花园出勘一起盗窃案现场时发现事主家中藏有大量现金,大概有七八十万,事主是市委什么部门的领导。”

一起走进会议室来的那个男子立即问到:“事主叫什么名字?”

滕哲说:“我马上打电话问。”

打通尧天真的电话了解到事主的姓名后滕哲说:“叫江姗。”

那男子脱口就冲王副局长说到:“就是刘辉家,江姗是刘辉的老婆。”

王副局长这才对石星仁与滕哲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市纪委的何副书记。”又指着那位女子说:“这位是市纪委的欧阳处长。今天召集你俩来是因为前一段你们侦查的王莉被杀案件。现在要给你俩说的是王莉被杀一案怀疑是谋杀!”

石星仁与滕哲同时怔住了。

王副局长接着说到:“与刚才你们说的这个家里发现大量现金的人有联系。滕哲你先通知你们的人在现场守着,这里把会开了再决定怎么处理,下面请欧阳处长给大家说一下。”

欧阳处长说:“市纪委最近在调查一起受贿大案,举报人在寄出举报信后的第二天就被杀死了,这起杀人案你们正在侦办,举报人也就是市国土局的王莉,她写的是匿名信。我们的办案人员将匿名信送到你们分局技术科后通过笔迹鉴定确认是她写的。王莉举报的人就是刘辉,市国土局局长。”

滕哲这才知道乔小丽前一阵子搞的文书检验与王莉被杀案有关。

王副局长说:“因为事情有些急,我就叫办公室直接通知你们来开会了,也没有告诉开会的内容,最关键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为了保密。刘辉的妻子江姗是刑侦大队大队长江平的亲姐姐,所以按照市纪委的指示,必须让他回避,所以关于这个案件有谋杀可能的情况也就不要让他知道了。今天开会的目的就是要你们在侦办王莉被杀案的同时要积极主动地配合市纪委的工作。滕哲你先汇报一下王莉被杀案的侦查情况吧。”

滕哲好象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本来按照惯例市纪委提供的这一情况由市局直接通知办案单位就行了的,或者市局领导通过支队直接布置一下就可以了,但既然市纪委的领导亲自来了,当然也就得表现出特别关注特别重视了,于是也就匆匆忙忙地但又郑重其事地把案件侦办单位的负责人叫来开会进行研究布置了。

驾驶员到机场将从外地考察回来的刘辉接了后直接往刘辉的家中驶去。

市国土局局长刘辉近来特烦心。局里的干部王莉被人杀死在家中,而刘辉家又在王莉家的楼上,王莉家住三楼,曾好家住四楼,刘辉住五楼。这个单元楼原来是国土局作为福利分房分给局里职工的,所以住户基本上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民警三番五次地找这个楼的住户了解情况,局长刘辉家里也不停地有民警出入,作为局长没有理由不配合民警的工作,但自己又有难言之隐,只得想办法躲开民警的询问。高原被解除刑事拘留从看守所释放出来后每次遇着他都是一股仇恨的眼神也叫他不寒而栗。

在单位上,王莉是大家公认的美女,不管从相貌或是身材都让他着迷,这两年他安排王莉独自几次到省厅去学习,而每次王莉在省城学习的时候他都借故到省厅办事实际上却是专门去找王莉,但王莉从来都是很得体地拒绝了与他单独呆在一起,让他无从得手,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死心。有的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有时还会不择手段。其实与他有关系的女子有不少,包括单位内部的。但因为到手太容易了,使他没有感受到作为征服者的胜利喜悦。他是一个征服欲极强的人。

发案前的一个星期,省厅领导下来检查工作,他说省厅领导来的有一位是女同志,应当有女同志来陪,于是选中了王莉与另外一位女孩,并特别对王莉说是政治任务,不得请假。席间他暗示一同陪酒的几个手下一定要让王莉陪省厅领导把酒喝好,王莉无奈只好端着酒杯一个个地去敬酒,但三杯酒喝下后就当场倒在了酒桌上,任谁叫都叫不醒。

按说女人天生半斤酒量,不知王莉是不是装醉的,她喝酒的杯子装满了也就是八钱酒,而她喝下去的三杯酒每次也就倒了七八分,也就五六钱酒的样子,三杯喝完也不足二两。后来听说喝的三杯酒有两杯还是被她悄悄倒在地上了的。不过王莉当时确实倒在酒桌上了。

散席后刘辉等人将省厅领导送走后刘辉就叫手下将王莉扶到他的车上去,说王莉与他住一栋楼,他顺路把她送回家去。

路上王莉醒过来睁眼一看车子没有往回家的路上开,就问刘辉开到什么地方去,刘辉说你醉得这么厉害,高原看到了不好,把你送到宾馆开个房休息一下,酒醒后再送你回家。

但王莉却死活都要马上回家,并借着一股酒劲说不往回开的话就跳车了。刘辉无法,只好把车子掉头,停车后刘辉要去扶王莉,王莉说她自己能走,由于在家门口,刘辉也不好坚持去扶王莉。

到王莉家门口时他绅士般地去敲门,对高原说王莉喝醉了,你把她扶进去吧。

高原当时把他打量了好一阵。刘辉现在回忆起来,那天晚上高原的眼神也和现在看到他的眼神一样。

王莉死后刘辉感觉单位上的一些人对他也有了异样的眼光。

他现在迫切地想换一个居住环境了。

好在新买的一套住房已经装修完毕,与媳妇商量后就迫不及待地把家搬到了新的住房,搬完家后就带着单位上的几个人出外考察散心去了。

“刘局长,到家了。”看到停车好一阵刘辉都没有下车的意思,驾驶员说到。

“嗯,我知道!”刘辉盯着楼前停的几部警车看了一阵,心里感到烦燥。这些警察也真是,搬了家也找了过来,你说烦不烦人。他还没想好是下车回家还是离开。

“倒回去吧,走单位上去。”刘辉这时不想见到这些来调查案件的警察。好好地出去散心回来,不想就这么败了兴。

车子刚刚驶出小区,刘辉又叫驾驶员往回开。他突然想起了可能是警察来勘查现场,因为早上上飞机之前接到江姗的电话说家里被盗了两万元钱,当时也没有放

在心上,就两万块钱,丢了就丢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看到警车停在家门口,刘辉还是有些恼怒:“这个江姗,叫她不要报警她非要报警,尽添乱!”

走进家门后刘辉却意外地看到市纪委的张松年书记也在里面,顿时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伸出手用一种异乎寻常的热情口气说到:“啊呀,张书记啊,你怎么也来了呀?我刚搬来一个多星期,还准备哪天请你和何副书记到家里来坐坐呢。”

谁知张松年并没有伸手过来与他握手,而是严肃地向他说:“我代表市委向你宣布对你实行‘双规’”。

刘辉一下子就感觉全身骨架象是崩塌了一样。他哪里会想到,他瞒着老婆费尽心机暗设的机关居然会被曝光了。

过后反贪局在刘辉家其他部位也找到了类似的暗箱,共搜到三百多万元的现金。

在纪委刚开始对刘辉实行双规的时候,刘辉并没有立即交待自己的经济问题,但却首先提出了要见侦办王莉被杀案的李警官,说他有情况要反映。

李吉得知李欢被抢时已经是李欢被抢后的第二天了。

从石星仁办公室出来后,李吉驾着车发现车子的刹车有些问题,就把车开到了修理场,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车修好了,就在这时接到了李欢的电话。

李欢是市国土局办公室主任,李吉是在调查王莉被杀案件时经常到市国土局去才认识她的。李欢很热情,很周到,李吉需要调查什么人,需要了解什么事,李欢都会给他安排得很妥贴的。李吉对她说谢谢,李欢说谢什么谢呀,谁让咱们都姓李呢,一笔难写两个李字嘛,说不定五百年前咱们还是一家人呢!就这样,两人就以姐弟相称了——李欢比李吉大得多,相差有十岁左右,也就当然地以姐姐自居了。每次李吉在市国土局搞完调查后李欢都要招待他,头两次李吉都以有纪律来挡驾,可李欢说我是以姐姐的身份请你,还谈什么纪律不纪律的呀,李吉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与李吉一起搞调查的侦查员小秦很羡慕,对李吉说:“李吉你姐姐对你真好啊!”

这一来二往的,李吉与李欢就越发亲热起来。李吉在家是独子,还从来没有姐姐关心过他呢。这一有了姐姐得到了关心后,这滋味也就不同了,感觉有个姐姐真是太好了。李欢还对李吉说:“弟弟呀,你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找得对象了,改天我把表妹带来你们认识认识,表妹可长得很靓的呀!”话虽说了很多次,可就是时间安排上没有接上趟,总是错过。

其实这曾好出现在王莉被杀案现场楼梯口的情况也是李欢给李吉提供的,只是后来李吉拿出记录纸要作笔录时,李欢才说我可不敢肯定是不是他哟,而且到底就是那一天晚上嘛还是那一天的头天晚上有些记不清了。开始李吉还有些不高兴,怎么刚才说得这么肯定,现在又说记不清了呢?后来知道了曾好要提为副局长的消息后,李吉对李欢的顾忌也表示了很理解,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姐姐产生压力。

这一有了个姐姐后,这感觉也就不一样了,总觉得又有一个亲人需要牵挂了。这可不是吗,这一接到李欢的电话后李吉那个急啊,可真没法表述出来。他驾上车就直接奔到了李欢的住处,下车后就嘣嘣嘣的跑到了李欢的门前。这个地方李吉很熟悉的,就是王莉被杀案现场的那个单元楼,李欢住在王莉家的楼上,刘辉搬家之前住房的对门。

客厅内,刚沐浴后的李欢懒慵地倒在沙发上,湿润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脑后,还在散发洗发香波的幽香气味。她抬眼往落地窗看了看,米黄色的窗帘已将窗外的景色遮挡,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给室内增添了一些幽深的气氛。空调已将室温调在了最佳温度,与桔红色的布艺沙发相得益彰,温馨宜人。

门铃响了起来。李欢将额头上包扎的纱布正了正,压了压粘贴的胶布,然后站起身来,娇小苗条的她有一副丰盈的胸部,得体的浅紫色休闲低领T恤将她的双乳凸现得恰到好处,稍嫌暗淡的室内光线下隐约可见里面没有戴乳罩,两只挺拔的肉红色的乳头就仿佛是浅紫色T恤上的两枚纽扣。

她缓步走到门前,从透视孔往外窥视后再一次挺了挺胸,然后把门打开。

这李吉猴急地就迈了进来,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姐?”

李欢没有回答。她揿了一下门边的灯光按钮,桔黄色的壁灯亮了起来。在这桔黄色的灯光映衬下,两只乳头立即散发出了诱人的肉香味,象要从这菲薄的T恤里随时蹦跳出来一样。

李吉感觉室内温度很高,把外披脱下搭在沙发椅背上,又面对李欢再一次问到:“你没事吧,姐?”

他的两眼注视的是李欢的面部,还未发现李欢胸前的绚丽风景。

“还说哩,昨晚打你电话总也打不通。”李欢埋怨到,把头往后仰了一下,胸部更加坚挺起来,她说话的声音中有些哽咽的成分。

“昨晚我手机在充电,对不起啊,姐!啊,头上受伤了?伤得重吗?”李吉边说就边伸手过去抚着那额头上的那一小块纱布仔细端详。

李欢脸上本来就挂着几滴泪珠的,这一下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哽咽着,头倒在了李吉的肩上,继而全身抽搐了起来,双手臂很自然地向李吉揽了过去。

看到姐姐这样伤心,李吉也感到难过,他说:“姐啊,别哭了,你看这不好好的吗?”李欢的面部紧紧贴在李吉的颈窝部,泪水已经湿透了李吉的衣襟。李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他的姐姐,他只能回应地也将李欢抱住。

李欢揽住李吉两肩的双手臂扣得越来越紧,胸部也自然地贴得越来越紧,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李欢的哭泣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弱直到消失,而呼吸却越来越急促。李欢胸前的两只小兔在李吉发达的胸肌上不停地摩挲也让李吉的身体出现了异样的反应。李吉的下体一阵阵燥热,继而胀满,突兀出了一片领地,这片领地与对方的领地也在不断地碰撞不断地接洽,互相都有了探求的愿望。这历史上的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是因为探险,是因为要开辟新航线,而现在的李吉却是在无意中开拓了新领地,更是在无意中被人带进了伊甸园。他感到很新奇,他感到很兴奋,在雄壮的号角声中欢畅地流过血管的大量荷尔蒙引导着他即将要在一种不能自持的状态下进入一种新的洗礼。

李欢双手捧住他的脸,李吉低头看着她,低领T恤里面一对雪白的肉球在他的注视下不停地晃动,两颗草莓似的乳头仿佛要透过菲薄的T恤喷薄而出。他这时已经陶醉在这迷人的风景里了。

李欢翕动着嘴唇送了过来,李吉张开嘴狠狠地钳了过去,两付舌具在相互搅拌着,相互吸吮着甘露……

而就在这时,李吉的手机响了起来,响在这不是时候的时候里。这不是时候的时候里响起的铃声就如同在寒冷的冬天里从温暖的屋子里走到了室外,突然遭遇一股凛冽的寒风吹来。两人缠绕着的身子就这样被吹开了一道缝,两眼相对又分开,尴尬地立在那里。

“电话!”李欢提醒李吉。

李吉回过神来,打开手机问到:“喂,谁呀?”

“怎么?我的电话号码都不认识了?”

“哦!滕大啊!嘿嘿,没注意看。有事吗?滕大。”

“废话!没事我打你电话干什么呀?”

“嘿嘿……”李吉尴尬地笑了笑。

“市国土局局长刘辉涉嫌受贿,被市纪委”双规“了,现在他提出要见你一面。”

“哦,我马上去,在什么地方?”李吉问。

“你先到大队来吧。”滕哲说。

“好的,我马上就到。”李吉挂了电话后对李欢说:“姐,我得走了啊。”

“什么事呀?”李欢问。

李吉说:“你们局长刘辉被纪委‘双规’了,现在他要求要见见我。”

“刘局长?双规?为什么呀?”李欢的两个眸子里堆满了疑问。

“我也不知道,好象是受贿吧。”

“受贿?”李欢露出一副震惊的样子,立即又问到:“那他为什么要见你呢?”

“可能是王莉案件他有情况要反映吧。”李吉边说边往门边走去。

“你不是说你在查曾好吗?”

“取不到他的血作比对呀。好啦,我走了啊,姐!”

“走好啊!”

李欢把李吉送到门口,往他的脸上捏了一把,李吉的脸象触了电一样,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看到李吉下了楼,李欢阴沉着脸把门轻轻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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