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力赛没有终点。因为操场是圆的!」,二零零六。

「我寄了一个关于星球的青春爱情故事给你。」

「好看吗?」

「不知道!」

我挂上电话,从上一部片结束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我觉得我该是要准备下一部片了。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找了很多人谈谈要一起弄一个剧本。

我很确定,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最早是纪尧告诉我这个定律的。

行星绕着恒星打转,彗星则划过天空,稍纵即逝。

好像是这样的,像定律般我们不需思考却迟早知晓;在我的记忆里,

还真的有过人是像恒星般永远都是众人的焦点,也有过朋友,如行星般总是围绕着我们,陪我们经历青春的悲欢离合;更不用说我们都讨论过的那个女生,一夜之间突然成为我们共通的话题,又突然如彗星般消失在我们赖活的无聊日子中。

我知道这是我要的起点。

后来几次时间没有对到,纪尧又开始忙着新的剧场编剧工作,我们错失合作的机会,后来我约了作家许正平也就是后来的正式编剧出来聊聊,我跟他讲了这个开头。于是这个漂流已久的构想总算找到它的归宿,我跟正平作了很多的讨论与沟通,慢慢的,这个构想在正平增血添肉的投注心力下,变成了现在的盛夏光年。

我以为那是接力赛的终点,因为电影即将完成。

一开始是责任编辑春子建议我可以回到原点来思考这本书的

「小说不一定要和电影情节大致相同,可以出一本新版本的小说。」

我很快在msn上问了纪尧的意见,他也很快的回答我。

我想,这部电影会因为很多鲁莽没有熟率的决定,让我终身难忘。

接力棒交回了第一个跑着,也跑出了操场的界限。

十个小时前我看完了第二稿。

心中还没平复。

拍了一部电影,我以为我已经很了解故事里的他们。

现在不止不止一部电影当然也不止一本书

我发现,电影也许结束了,那个夏天也过去了,但是,即使没有被拍出来或是被写出来,青春依旧。

电影跟文字都无法框住我们大家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就像我在看九把刀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时的感触一样,原来当我深夜站在便利商店经历着九二一大地震时,他正在跟那个女孩互诉心中最重要的秘密。

顿时,电影、小说、音乐都不再是一个框住故事的限制,而是我们结集对于美好回忆的共同桥梁。

我希望给你们一个心理建设,本书跟电影几乎是全然不同的故事,甚至连态度都是不一样的,不过不要紧,时序从来不能阻扰我们的情感。

现在我建议你去翻出上个世纪末最喜欢的一张专辑。也许是五月天或是王菲,不管,继续读下去,走入我们的故事里,也走回自己的回忆里。

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陈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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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序

我知道一个星球,在这个行星上,没有人能活超过二十岁。

八月三十一日的九点二十一分,夏天,早上,一个人,正好我看完了这部小说。

而这一阵子唯一有用的新闻,是据说冥王星脱离了这个星系。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服气的感觉。而这是一个即将更孤单的星系。

星系里的第三颗行星上,流传着这么一部小说,叫做「盛夏光年」。而他依然孤单,绕着一个光速八分钟外的恒星运转着,自从四十五亿年前行星诞生开始。

四十五亿年后,行星上开始有了人类这种生物,他们从出生起,就开始不停的互相撞击,他们触摸,拥抱,深吻,彷佛急着摆脱身体里蕴藏了四十五亿年之久的亘古孤寂。

青春的他们从不转弯,直到撞倒头破血流,才心满意足的呼了一口气。

直到出生后的第七千三百零五天,他们突然都开始停止疯狂冲撞的行为。那是因为,行星上的人类在二十岁之后,他们都会切换生命形式,彷佛进入冬眠的梦境,在一片盛夏繁花般的记忆里,安详快乐的,不停的不停的死亡着。

我突然想起我生命中的冥王星,国际天文学会也许能将你们除名,但我,将会永远记得你们。

——五月天 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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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光年,青春的味道

曾经有个年代,情书是写在纸上的。

曾经有个年代,歌是放在录音带里,照片是夹在相本里。

曾经有个年代,所有的人都只有三家电视台可以看。

------话题,永远有交集。

离开了那样的年代,告别了活在曾经里的男孩女孩,我们开始在blog里标示自己,用msn推销爱情。歌曲从硬硬的光盘简化为mp3,完全脱离了实体的束缚,歌手多得让你头晕目眩。按下快门的瞬间不再小心翼翼,千百张数位图档眼花撩乱了资料夹的分层------即使你太久没打开,电子资料夹上面也不会有灰尘。

这个世界越来越多标签,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快。

但我们仍在寻找下一个曾经,摸索下一个男孩女孩。

总是如此的,我们深深吸进名为记忆的空气,吐出深深眷恋的感叹。

每个人的青春就像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的主题都不一样。打开瓶子,有的闻起来苦涩,有的淡淡哀伤,有的饱满甜香。告别青春的人哭泣它、缅怀它、看着照片沈淀它。活在青春的人,总是勇敢地挥霍它。

陈正道用电影的语言,不疾不徐映着守恒、正行与惠嘉的青春,镜头里二男一女之间的友情界限,随着对爱情的探索慢慢移动,在新的世纪来临前,新的可能也慢慢浮现......

——九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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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序

忽然想起去年夏天一个人旅行,花莲的海边,我打电话回台北给某位我已经忘记是谁的朋友,我说我觉得会有事情要发生了,觉得我会离开了,更远,或是更近。

我煞有其事的在海边拿着手机很郑重的说着语调低成还带有气音任凭海风一直吹着我的嘴巴,然后还正经危坐在一片漆黑的海,身体黏黏的有盐巴的沾湿感,我还是很郑重其事的说着。

然后已经到现在了,夏天都快过完了我还是呆在家中,看着我小腿根大腿之间挤压出的赘肉,然后一直咳嗽。然后也只会纳闷今年蝉声更少了,啥都没发生,去年买的圆扇还是放在老杯子里有灰尘了呵呵,也许是我已经对很多事不再惊奇了吧,除丑的按摩小姐纠缠会吓到之外,我很少有情绪,着我自己都明显可以察觉,用一种很没有情绪的发现方法,喔对~ 我好不激动喔,然后就觉得喉咙痛,然后就想喝水,然后忘记。

而现在半夜快要到凌晨的阶段是我最讨厌却又不得已醒着因为失眠。

根王纪尧这个家伙认识也是在一个晚上,一个猛抓头发的家伙,满脸某种七八零年代的长相,不过从那个晚上之后他倒是接到我莫名其妙的电话,只因为我忽然需要说一下我想到的,然后又很和谐的达成一种没有共识,各自挂电话的动作。

他的东西很像在对着夜晚的风吹,不是被风吹而是对着风吹,像小时候我很喜欢对着转动的电风扇吹气跟说话,会有一种空气擦擦擦擦的跳格声响,可以呼吸却又有小对象进入你的眼睛脸颊毛孔鼻孔嘴巴,可以明显感受到却又呼吸的很有趣又可以去玩它。

而陈正道这家伙认识更久了,但我后来好讨厌看他的作品,哈哈,并不是不好,而是那单纯粹的情绪部分够深刻也有深邃感,每次见到他却都躲在大眼镜后面,他眼镜太大了,那透明物后面总有一些什么,他的东西老是让我想起古早的剉冰店来来去去很多人发生很多事,却有点香香的被阳光晒过的桌椅味道,然后见到一个戴大眼镜的冰店老板面无表情,在剉冰机前手湿湿的,却还是知道他会香香的。

而现在有人在剉冰店里吹风吃冰。有人进来了,有故事了,开始发生了。

——艺术工作者 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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