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一看简洛书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看了看时间还早,索先让龙腾山的动手,要是真捉到了还省了他的事呢!

秦思源眼睛环视了一圈, 看到角落里有一张空桌,桌茶水和瓜果, 旁边还有空椅, 便拉着简洛书去坐下。

简洛书从包里翻出来一包瓜,撕开以放在了桌,抓了一把一边磕一边和秦思源耳语:“这老吴家待客真不错, 还都备椅茶水,这样就不用站着看热闹了。”

秦思源闻言忍不住笑了,也就是她师姐这种心大的格, 乐呵呵的在这看戏不说还嗑瓜,换个人估计早就因为吴家的态度而小心眼的记仇了。

简洛书见师弟光看着自己笑,从果盘里拿了一个释迦递给了他, 兴致盎然地说道:“出来旅游就是比在家好, 在家有时候一个月也接不到一个生意,出门以一天一个, 赚钱赚到手软啊。”

秦思源立马接话道:“那我们以经常出来玩好不好?”

简洛书摇了摇头:“我倒是想, 可是我室友读研以假期很少, 这种一起出行的机会一年有一次就很难得了。”

秦思源挫败地将脑袋垂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来就是委屈巴巴地小可怜了:“为什么非要带他们一起?我还从来没单独和师姐一起出来旅游!和他们出来我不开心, 我想和师姐单独出来旅游,我们可以一边看山水一边逛景还能顺路捉个鬼, 多有意思啊!”

简洛书被说的分心动,下意识了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挺有意思的。”

秦思源脸闪一丝小狐狸般的狡黠笑容:“那下次的旅游我来安排,有我们两个, 不带人。”

简洛书想想刚入账的四百万,觉得最近赚钱压力确实小了一些,那就按照师弟说的办吧:“行,你来安排!”

秦思源兴奋地险些跳起来,迅速地在心里盘算,要带师姐去哪里约会呢?

***

龙腾山的玄真道长和他的三个徒弟立香案,做捉拿恶鬼前的准备工作。看玄真才四多岁,因入龙腾山的时候比较小又挺有灵的,直接被前任掌门清风道长收为关门弟,也是现任掌门的小师弟,在龙腾山颇有话语权。

玄真的三个徒弟都二多岁,趁着师父在观察情况的时候赶紧把香案摆。玄真围着房左看看右看看,试探着从门口迈进去一步观察了下里面的情形迅速地从门里退了出来。

一直盯着玄真的吴老头立马紧张的站了起来:“道长,这里面情况怎么样?”

“阴气太重,还有血煞之气。”玄真环视了下院里面的人:“刚才有人受伤了?”

一个披着袈裟的和尚站起来打了个稽首:“刚才我师弟在里面不小心被恶鬼咬了一口,现在已经送去治疗了。”

玄真紧锁眉头道:“趁着太阳还没落山,我施法将鬼引到院里来再抓它。”

一听说让恶鬼出来,吴老头吓坏了:“恶鬼不会趁机对我们下手吧?”

玄真看了他一眼:“能用这个方法了,屋里阴煞之气太重,在里面动手的话我们实力没办法全部发挥出来,而恶鬼却对那种环境如鱼得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让这位大师保护你,我争取速战速决。”

听了这话吴老头立马搬着凳坐在了一群大师间,那些被他请来的和尚、道士、天师也纷纷拿出自己的法器来,如临大敌地盯着门口。

正在和师姐说悄悄话的秦思源听到玄真要将鬼引出来,立马从手指逼出一滴血来快速地在空画了一张无形的网。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简洛书看到了一张金色的网升到空,将整个院落扣在了里面。

简洛书顿时笑了:“你是怕鬼跑了啊?”

秦思源一脸淡然地说道:“给他们练手可以,是把鬼弄丢了不行。这可是我和师姐第一次出来旅游,我可不想漫山遍野找鬼去。”

说话间,玄真和他的徒弟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在烧香拜三清,玄真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拿着一柄铜钱剑,脚踏着罡步嘴里念着法咒,在香案前施法。

毕竟是龙腾山的弟,玄真无论是法咒还是罡步都分标准,堪称教科书般的规范。简洛书拘鬼虽然用不着那么麻烦,她还是对这种正规的道家法术分感兴趣。以前能从书自,这回终于看到标准版本了,简洛书顿时把瓜丢到桌,瞪大了眼睛认真地观摩。

吴老头转身拿茶杯喝茶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简洛书,顿时觉得胸口的气血在翻滚。这哪里是请来的大师吗?这明明是来蹭课的生嘛!

不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爱看就看吧,要不出来捣乱就行。吴老头喝了两口水赶紧把茶杯放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玄真施法。

伴随着一张符纸的无火自燃,玄真手里的罗盘飞快地转动起来。片刻,简洛书看到一个身高两米的恶鬼像是被什么东缠住了一样,踉踉跄跄地从屋里出来了。

被强行拉拽出来的厉鬼被激怒了,它呼啸一声用力一挣,那根无形的绳索似乎被他挣脱断了,直接朝念咒的玄真扑去。

玄真紧张地看着罗盘指针指的方向,手的铜钱剑狠狠地朝指针的方向刺去,可没想到却擦到恶鬼的衣角而已,压根就没伤到他的魂体。

简洛书可惜地哎呀了一声,觉得有些郁闷,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刺,这眼神也不太行啊。

秦思源看到简洛书的脸都皱了起来,有些纳闷地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这心情就和看国足踢球似的,明明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需要抬腿一脚就能射。可偏偏这一脚就将球踢飞了,观众眼睁睁地球擦着球门去了,你说能不郁闷嘛!”

秦思源差没笑出声来,捂着嘴和简洛书说道:“其实他没刺也有情可原。这个恶鬼有些本事,他现在隐住身形了,那个龙腾山的玄真能靠罗盘监测,压根就看不见它。”

果然就这一个疏忽,恶鬼已经绕到了玄真的身,张大张嘴朝他脖咬去。对于这种受伤的恶鬼来说,鬼魂和修行者的血肉可都是大补之物啊。

眼看着恶鬼就要咬住玄真的脖,玄真敏锐地察觉到身有异,一个弯腰躲了去,手里的铜钱剑顺势刺了去。

一个看不到鬼,一个又深受重伤,一人一鬼斗了半天也没什么进展,简洛书忍不住又把瓜摸了起来,咔咔地磕着,免得忍不住控制不住想张嘴指挥。

玄真打斗了一会也觉得不是事,将罗盘抛给了徒弟,顺势掏出一张符纸来,用剑挑着燃。简洛书这段时间天天画符,对符纸是了如指掌的,一闻那符纸燃烧的味道就知道这是一张能让魂魄显型的符。

这张符对于玄真来说应该是分珍贵,他脸的表情看起来分肉疼,一副舍不得的样。

能逃出地狱又从地府顺利潜逃到阳间的恶鬼自然也不是傻的,他现在深受重伤,隐藏魂体不让人看到是他现在唯一的护身利器,要是真在人前显型,以他现在的状态还真未必打的玄真。

恶鬼在符纸燃烧的一瞬间就火速放弃了到口的肥肉,化成一道黑风钻进了屋里。

乎是在恶鬼进屋的一秒,符纸就生效了,可院里空落落的,除了一群傻愣愣看着他的人之外,压根就没有一鬼。

玄真虽然不年轻是气盛,出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打脸,说还浪费了他一张珍贵的符纸,这让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准备白糯米、大公鸡、黑狗血!”玄真一声令下,三个徒弟立马忙碌起来。

吴家人这些年驱鬼都分有经验了,这些驱邪的东平时就备着很多份,不管啥时候用都能立马拿出来。

三个徒弟将糯米仔细的撒了一遍,门口出来的位置基本都铺满了。玄真取了大公鸡鸡冠的血和黑狗血混在一起,再次施展了拘魂术。

刚刚逃回养伤地的恶鬼还没等躺下就再一次被拽了出来,看起来分恼怒。

看着恶鬼狂躁的样,简洛书倒是很理解,这鬼好容易摆脱鬼差的追捕逃到了阳间,本想找个养伤的地方休养生息,结果一天被拽出来约了场架。就算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被这么折腾也得发火,何况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恶鬼呢!

玄真压根就没时间开这些脑洞,他在罗盘飞快旋转的时候拿剑一挑,正好将混了鸡冠血的黑狗血泼到了恶鬼身。

简洛书不由地松了口气:“好歹是泼准了一次。”

被泼了狗血的恶鬼尖啸了一声,浑身下就像是被火燎了一下,火辣辣的刺痛。他一边躲着玄真的剑,一边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身被泼到狗血的位置,丝毫没注意到在他被泼到狗血的瞬间他踩着白糯米的地方就多了两个黑脚印。

玄真舞着铜剑朝有脚印的地方刺去,恶鬼踉跄了两脚躲了这一剑,可没想到还没等他站稳下一剑就来了,手里的符纸也顺势的扔了去。

在符纸和铜钱剑的夹击下,恶鬼躲了次终于被刺伤了,大量的阴气顺着受伤的地方大量溢出。恶鬼痛苦的嘶嚎了一声,拼着被剑刺的威胁跳到了玄真的身,张开大嘴一口咬住玄真的肩膀,大口的喝着他的鲜血。

玄真痛苦的大叫了一声,眼看着衣服被撕碎,肩膀的出现了一个核桃大小的黑色伤口。

“不好,被咬了!”坐在吴老头身边的陈道士立马起来奔了去,人还未到先抛出去了一张符纸。正在吸血的恶鬼立马放弃口的美食像退去,一个道士他应付的已经很吃力了,再来一个他真的扛不住。

厉鬼遗憾地舔了舔嘴的鲜血,一转身遁回了屋,消消停停的窝在自己的养伤地。

罗盘的旋转速度慢了下来,陈道长知道鬼走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银针先给玄真止住了血,然将他扶到椅,指挥他三个徒弟说道:“拿糯米给你师父拔毒,啥时候糯米不变色了才算好。”

小徒弟赶紧抓了一把白糯米敷,没想到一碰到伤口糯米就刺啦一声冒出了一股臭气,接着糯米就变成了黑色。

最有来历的龙腾山道士也失败了,还被鬼咬伤了毒,吴老头是真的想哭了,难道这传了数代的宅是真的不能要了?

正在他心疼的直抹眼泪的时候,坐在角落里嗑瓜的简洛书说话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

吴老头抬起头看着她都无奈了:“你说你这个小孩怎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你没看到玄真道长都被鬼咬了嘛,你这刚了半年的是准备去送命吗?”

简洛书弹了弹手的瓜皮,笑眯眯地说道:“都说了这个要靠天赋的,反正我来都来了,你们不让我试试真的不会悔吗?”

吴老头见简洛书说不动的样都有些生气了:“试什么试?你要是死了怎么办?我拿什么赔你?”

简洛书从包里抽出了玉如意:“想让我死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思源也站了起来,简洛书伸手将他按了回去,把剩下的半袋瓜塞他手里:“你看着就行,我去抓。刚才看了半天的臭球可憋屈死我了,不松松筋骨我实在是难受。”

一群人眼睁睁地看着简洛书拎着玉如意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屋里,正在敷白糯米的玄真顿时傻眼了,赶紧招呼徒弟:“快去把人叫回来,屋里阴气太重,她不是那鬼的对手。”

屋里连玄真都不敢进,提他的三个徒弟了,他们能站在门口窗外扯着嗓喊,除之外是一法都没有。

***

再说简洛书,拎着玉如意顺着阴气的走向和地板滴着的鲜血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雕花的箱。从箱里散发出来的阴气来看,那鬼肯定就藏在这个箱里。

简洛书伸手叩了叩箱,这个房最奇怪的就是这口箱。这口箱的气息分复杂,浓郁的阴气、冲天的怨气、厚重的血腥之气以及围绕着箱外面的死气都说明这口箱是分特殊的存在。这恶鬼也真会找地方,怪不得大老远能逃到这里来,要是真让它在这箱里呆九九八一天,肯定会成为一大祸害。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原本是一口下葬的棺材,是不知什么原因又刨了出来,打成了一口箱。

简洛书顺着箱敲敲下敲敲,不一会就把恶鬼给敲烦了。它本来是打定主意不出去的,可被人这么骚扰压根就无法安心养伤,恼怒的他直接从箱里钻了出来,伸手朝简洛书的脖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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