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回殿下, 是晋王将马车拦了下来。”外头的秦公公道。

“知道了,”沈星阑也没多问,只淡淡的应了声, “且让他候着便是。”

他垂眸, 目光掠过苏长乐微.肿.的唇瓣,见她被.亲.得粉面含.春,双眸似浸了水雾一般,窝在自己怀中的羞涩模样,心中竟有一股奇妙的满足感。

沈星阑将她从腿上抱了下去, 粗粝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摸了摸她烫红的脸颊, 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四弟不知何事拦下了孤,想来是有什么要事, 囡囡切莫下车, 知道么?”

他可一点也不想沈季青见到她这般风情万种,娇.柔.妩.媚的模样。

沈星阑心里才刚这么想,嘴里竟也跟着哑声说道:“孤不想让旁人瞧见你这模样。”

那薄唇吐出来的一字一句, 都教人听得脸红心跳。

两人之间本就还弥漫着淡淡的旖.旎, 苏长乐一听见他这占.有.欲十足,霸道不讲理的话语, 气息瞬间更加地凌乱。

她肤粉如樱, 羞耻得说不出半个字,只怯怯地咬着唇,娇娇滴滴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羞不可抑的模样, 沈星阑心软.成了一汪水,甜蜜蜜的,悸动不已。

修长指尖微动,沈星阑又想人揽进怀中亲.昵一番。

“三哥。”

沈季青的声音忽从马车外响起, 非常的近,显然马车内若有任何声响,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星阑眸底掠过一丝冷意。

他捞起一旁的大红羽缎披风,慢慢腾腾地替苏长乐披上,直到将她整个人包得结结实实,确定就算待会儿场面失控,沈季青硬要闯进马车,什么也看不到,才满意的亲了亲.她的脸,神清气爽的下了马车。

马车里燃着熏笼,苏长乐本来就被.亲.得晕晕乎乎,脸上都冒了汗,如今多了件披风又更热了。

沈星阑这是想热死她么!

苏长乐愣愣的抓着披风,面上有几分气恼,但一想到沈星阑离去前说的那句话,脸上冒着气热的小姑娘,双手交握,抵.在下颚与唇前,抿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完蛋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

她居然、她居然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喜欢沈星阑说的那些幼稚话!

另一头,已经下马车,不知道自己再次错过那甜蜜蜜笑容的太子殿下,俊脸上犹带几分意动的桃花意。

沈季青又不是单纯无知的少年郎,如何看不出来马车内方才发生何事。

他面上有些恍忽。

他觉得有些可笑,沈星阑初回京时还被他气得浑身发抖,险些就要跟他动手,如今两人却完全反了过来。

他可说费尽力气,才堪堪控制住自己,不要冲上去给沈星阑一拳。

沈季青不明白,为何他会在苏长乐再次嫁给了沈星阑,一切都来不及了,才想起一切。

沈星阑抬手理了理稍微凌乱的衣衫,漫不经心的扫了四周一眼,面色不快:“四弟有何事?”

那打完全就是好事被打断的不快!

沈季青手背青筋毕露,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他拦下沈星阑的地方,就离人潮众多的御街不远,太子座驾本就引人注目,此时已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

沈季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温润一笑,说明来意:“臣弟前日没来得及送上贺礼,方才于御街挑选完贺礼时,恰好看见三哥的座驾经过,想说不如就在这儿亲手将贺礼转交给三哥,才会如此唐突。”

沈季青一开始的目的是想见苏长乐,但当他看见沈星阑面上未退的桃花意之后就改变了主意。

他害怕在苏长乐的脸上也看到那羞怯动人的桃花意,光是想象就让他觉得要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一世苏长乐还是嫁给了沈星阑!

沈季青深吸一口气,摆手让跟在身后的随从将贺礼递上。

“的确是唐突了,”沈星阑毫不客气的冷嗤一声,“贺礼四弟就交给秦七便可,还有何事?”

沈星阑那春风得意,急欲沉溺于温柔乡的模样,瞬间挑断了沈季青那本紧绷的心弦。

沈季青没有动手,只是上前一步,眸色晦暗:“她很快就会想起一切的。”

他会让她想起来的。

沈星阑看着沈季青离去的身影,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浓烈的森然杀意,蓦然于漆黑的眼瞳里喷薄而出。

就在秦公公与其他随侍,皆被太子突如其来的威压气势逼迫的不敢动弹,冷汗涔涔之际,一道细软娇甜的嗓音自车帘内飘了出来:“太子哥哥还没谈完么?这披风好热呀,我能不能先解下来啦!”

小娇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生气,又像是在撒娇般。

那娇娇滴滴又孩子气的说话声,立刻将他心头沉沉杀意冲淡不少。

回到马车内前,沈星阑淡淡的睨了那些贺礼一眼,嗓音冷沉:“进宫前,将那些东西全扔了,别让孤在东宫瞧见。”

秦七连声应是。

四喜还是头一次瞧见太子冷酷得宛若罗剎的神情,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回到马车之后,沈星阑没再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动作,只将苏长乐的披风解开,跟她说起了别的事,绝口不提刚才下了马车,究竟都跟沈季青谈了什么。

回到东宫没多久,林皇后那边派了人过来,过来的是位教习姑姑。

之前苏长乐想学女红,沈星阑便交待下去,让内务府派一位会女红的教习姑姑过来,这件事不知怎地就传到了林皇后耳中,这才一日,她就派了人过来。

苏长乐定眼一瞧,才发现那位教习姑姑,居然是以前贴.身伺候林皇后的梁姑姑。

她微微讶异。

庆功宴上沈季青的荒唐事,她虽未亲眼所见,却也略有耳闻。

她原以为沈季青占了梁姑姑的清白之后,最少也会给她一个侍婢的身份,没想到梁姑姑居然仍是待在林皇后身边,并没有被沈季青纳进晋王府。

林皇后这时派梁姑姑过来教她女红,显然不怀好意。

苏长乐都想得到的事,沈星阑如何想不到,想也没想便让梁姑姑回去,叫内务府总管重新挑人过来。

内务府总管面有难色,道:“还请太子殿下莫要为难老奴,这是皇后娘娘亲下的懿旨,老奴真无法做主,殿下若不想要这名教习姑姑,还请殿下与皇后娘娘再行商议。”

皇后身为六宫之主,指派一个奴婢到东宫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是太子先向内务府要人,皇后才派人过来的。

皇城谁人不知皇后娘娘最为疼爱太子,这亲自为太子挑选宫婢的举动可说再正常不过。

沈星阑素来孝顺林皇后,此刻更是没有理由拒绝。

他眸色沉沉的扫了梁姑姑一眼,冲内务府总管摆手道:“孤知道了,她留下,你明日再多派一位教习姑姑过来东宫便是,退下罢。”

“是。”内务府总管这才抬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行礼退下。

“奴婢梁燕见过太子、太子妃。”梁姑姑上前,福身行礼。

沈星阑摆手,吩咐四喜:“带她去洗衣房,以后她就在那做事。”

梁姑姑愣了愣,眼中掠过一抹惊慌,洗衣房可是苦活,跟教习姑姑的待遇可说完全不同,太子怎能派她去那,她可是皇后的人啊!

“殿下,皇后娘娘是派奴婢过来教导太子妃女红的,您──”

沈星阑淡淡的“哦”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是母后派你过来的没错,可如今孤的东宫又不缺教习嬷嬷了,就剩洗衣房缺人,废话少说,跟着四喜到洗衣房领活,孤身为东宫之主,想如何指派奴婢那是孤的事,何时轮得到你开口说话?”

他面色冷了下来,低沉好听的嗓音里带着薄怒:“刚到东宫就以下犯上,先去领十大板再去洗衣房领活。”

谁都知道太子妃只余七岁心智,这偌大的东宫她怕是管不住,林皇后派梁姑姑过来,明面上是教苏长乐女工女红,实际上却恐怕是想掌握东宫的信息。

沈星阑一想到林皇后居然这么快,就想将手伸到他的东宫来,还派了个人过来想拿捏什么也不懂的苏长乐,心中便怒不可遏。

他身边其实一直都有林皇后的人,只是他此次回京之后,原本贴.身伺候他的太监汪公公与掌事宫女陈嬷嬷都接连出事,林皇后安插.于他身边的人,可说都被换过一轮,想来就是这个原因,林皇后此次才会派了梁姑姑过来。

恐怕就连林皇后都想不到,平时对她孝顺有加的太子,居然会二话不说就将人打发到洗衣房。

梁姑姑脸色发白,跪地道:“奴婢不敢,请殿下饶恕奴婢。”

见太子无动于衷,立刻转向苏长乐泣声求饶:“求太子妃饶恕奴婢,奴婢并非有意冲撞太子殿下。”

苏长乐其实也对沈星阑的举动,感到极为诧异。

沈星阑为何要无缘无故将梁姑姑调去洗衣房?莫非他已经知道梁姑姑来意不善,知道她是林皇后派过来监视他的棋子?

这不可能,除非沈星阑跟她一样都是重生的。

苏长乐忽然想起两人成亲前,沈星阑一闪而逝的清贵冷峻,当时她只以为是错觉,可如今细想,她却又觉得可能不是错觉。

否则要如何解释沈季青突然也在庆功宴上出了事,不止如此,当时与她同行的温楚楚和梁姑姑,还都在庆功宴上出了大丑,双双成了沈季青的人。

苏长乐看了眼沈星阑,她实在无法将现在表情丰富的沈星阑,和前世的大冰块沈星阑联想在一块。

沈星阑见她看着自己,一脸无助的模样,误以为她是在和自己求助,立刻转头吩咐秦七与四喜:“还不快将人拉下去,挨完板子就带去洗衣房。”

梁姑姑被拉下去之前,沈星阑又道:“没有孤的准许,不要让她进主殿。”

待人都退下之后,沈星阑便迫不及待的牵起她的手,握在掌中轻.捏,问:“怎么了?可是被孤吓到了?”

他之前在苏长乐面前甚少这么严厉。

苏长乐迟疑片刻,决定再试一试沈星阑。

她摇头,一脸担忧地问:“太子哥哥为何要让她去洗衣房啊?她可是皇后娘娘的人,万一让皇后娘娘知道,她会不会怪罪于我?”

沈星阑一见她皱眉就坐不住了,起身将人抱到怀里,大步流星离开大厅。

苏长乐不明白怎么好好的说着话,他又要抱,他们又不是什么连.体.婴,动不动就抱,他也不羞。

两人前世成亲之后水火不容,如今却完全反了过来,说是如胶似漆亦不为过。

苏长乐的脑袋就靠在沈星阑的胸.膛之,鼻端萦绕着他干净好闻的气息,视线所及之处,是他漂亮的喉结,优美的下颚。

喉结上下滚动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她酥.滑.玉.嫩的小脸蛋,瞬间又“腾”地烧了起来,小心脏又不受控地狂跳起来,莫名的口.干.舌.燥。

苏长乐慌乱地垂下眼睫:“太子哥哥又要抱我去哪啦!”

沈星阑答非所问:“人是孤打发的,就算皇后要怪罪也是怪罪孤,囡囡不必担心。”

“那为何要让她去洗衣房。”这件事很重要。

沈星阑随口说:“孤刚不是说了,她以下犯上惹怒孤,孤最厌恶这种逾矩犯上之人。”

就这么简单?

苏长乐沉默的抿着唇,耳边是沈星阑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一件事。

她忘了自己为何又将沈星阑大骂一顿,她只记得那一天,她气急败坏地将他赶出寝间,连罗汉床也不肯让他睡。

沈星阑那一晚歇在了偏殿。

他们之间的不和外人并不知晓,可东宫的宫婢们却是一清二楚。

那一晚,有一名宫婢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见沈星阑独自睡在偏殿,竟大胆的想爬.床。

沈星阑在边关的那几年,养成了浅睡的习惯,几乎是在宫婢摸进房时就醒来。

那名宫婢自然没有得.逞,不止没有得.逞,翌日,这件事还未传到她耳中,沈星阑便命人将宫婢活活打死,并让东宫上上下下,所有的宫婢全都去看。

这残忍至极的手段,立刻就让那些还觊觎他的其他宫婢,当场吓得肝胆俱裂,再也无人敢对他抱有任何不轨心思。

唔,这么看来,沈星阑的确是很讨厌逾矩的宫婢,对犯错事的宫婢们的处罚也从来不轻没错。

难道又是她多心了?

苏长乐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沈星阑抱到了书房。

“怎么来书房啦?”

沈星阑将她放了下来,说:“孤教你认字。”

“……”

为何突然要教她认字?

这句话还没问出口,苏长乐就听到了答案。

“要是孤不在东宫,突然来了圣旨或懿旨你才看得懂。”

说到底还是为了她。

苏长乐咬了咬唇,笑道:“好啊!”

然后她就后悔了。

沈星阑教人认字的方式也太奇怪!

为什么她认字的同时,还要一边练字!

案桌上摆好文房四宝,铺好了纸,沈星阑更是亲自磨墨。

纯白的大纸旁摆放着认字帖。

苏长乐站在桌案前,沈星阑就站在她后头,宽阔结实的胸.膛靠着她的背,一只手臂将她细.腰紧紧揽着。

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裳,源源不断的传来。

她拿着笔的那只小手,被他握住,沈星阑温热的呼吸洒在她滑.嫩.酥.软的耳畔,她的耳际全是他的呼吸,他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苏长乐怀疑他是故意的。

他微微弯着身,教她写字认字时,嘴唇偶尔掠过她的耳垂,她的耳朵一下子就酥.酥.麻.麻的,烫.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耳根的红蔓延到整张脸,就连脖颈都染上绯.红的色彩,似要滴血。

苏长乐的心脏怦怦怦的直跳,玉白笔直的双腿已经有些使不上力,要不是沈星阑还揽着她的腰,她甚至怀疑自己会狼狈的摔下地。

这样到底要怎么写字和认字!

沈星阑是认真的吗?

不,她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欺负她什么都不记得,只有七岁记忆。

若非两人已成亲结为夫妻,他便是妥妥的登徒子!

沈星阑似是察觉到她的走神,揽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垂眸轻笑,薄唇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囡囡不专心。”

她的耳朵旁,落着他的呼吸,泛着他的温度,还有着他那令人疯狂心动的魅.惑气息。

苏长乐脸上的温度再次攀升。

她绯着双颊,眼神飘忽,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呜呜呜,沈星阑欺负人!

“太子哥哥,”她的声音细细软软,委委屈屈,“我可不可以不要学认字了。”

殊不知,这绵.软.娇.媚的嗓音听在沈星阑耳里,更像是在撒娇。

“囡囡乖。”沈星阑轻声哄道,如玉般的指尖与温热的大掌,将她的柔荑握得更紧。

她完全感受得到他手臂上坚韧有力的肌肉线条。

沈星阑极有耐心的带着她,慢条斯理的白纸上落笔,一笔一划教着她写,还不忘在她耳边跟她解释,这是什么字。

“这是大齐的皇姓,沈。”

这种教人认字的方式,实在太令人害.臊了!

她面上泛起娇.怯.羞.意,眼睫乱飞,微张的朱唇吐气如兰,却在见到沈星阑握着她的手,写出了龙飞凤舞的“沈”字时,微微一愣。

尽管她的心跳早就快得就要爆炸,还是忍不住发自肺腑地惊叹:“太子哥哥的字真好看。”

好看,是真的好看。

好奇怪,她分明记得沈星阑以前的字没这么好看。

沈星阑听见她的夸称,从胸-膛震出一串低醇浑厚的笑声,他开心的轻啄她如红玉般的耳垂,最后还轻轻抿了几下。

苏长乐藏在鞋袜中的玉白脚趾微微蜷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到了脸上,如娇似玉的小脸与耳尖,泛起阵阵羞涩动人的桃花意。

她咬着嘴唇,低低的呜咽一声:“太子哥哥……”

嗓音娇娇.软软,求.饶意味浓厚。

沈星阑哑声低笑了下,不再欺负怀中的小娇儿,继续带着她写起第二个字。

“这个字是天上繁星的星。”

苏长乐的脸再次烫了起来,心中却泛起一阵阵的甜蜜。

她总算明白沈星阑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教她认字了,原来是想让她最先学会的是他的名字,第一次写的字,也是他的名字。

心机鬼沈星阑。

苏长乐抿着唇,面上泛起就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愉悦笑意,只觉得脸颊似乎有点酸。

这次她没有称赞沈星阑,沈星阑却主动开口:“好看吗?”

“……”

苏长乐极度配合的满足他的虚荣心,弯眸甜笑:“好看,太子哥哥写的字是我看过最好看的。”

沈星阑这次侧过头,薄唇温柔摩挲着她绯.意娇娇的脸颊,他的目光缱绻暗沉,几度掠过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教她开始写第三个字时,呼吸微微重了些。

苏长乐明知他要写的是什么字,心跳却不受控的越跳越快。

仿佛这是什么神圣的仪式一般。

最后一个字也在他的带领下,落下了最后一笔。

“这是沈星阑的阑。”

“是孤的名。”

苏长乐就像前两个字一样,大方点头称赞:“好好看啊!我一定会记得太子哥哥的名字的!”

沈星阑侧眸,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笑脸,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苏长乐顿了下,佯装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太子哥哥的字是本来就这么好看吗?”

沈星阑眼神暗了下,说:“不,孤的字本来很丑。”

对嘛,她也记得沈星阑本的字,唔……是不怎么好看,但也不到丑的地步才对。

沈星阑居然这么谦虚?

苏长乐笑:“那现在的字怎么变得这么好看啦?”

沈星阑松开手,拿下她握在手中的笔,轻轻的扳过她的脸,两人四目相接。

因为自那之后,孤每天都在写你的名字。

沈星阑一面笑,一面吻.上方才他觊觎已久的红唇,落在她唇畔的声线暗哑动听:“孤为了你,这两天特地学的。”

苏长乐:“……”

好啊,沈星阑又在哄小孩儿了!

沈星阑瞧出她目光里的狐疑,低低的笑了起来:“好吧,孤刚刚骗了你,是因为你以前说过孤的字很丑,自那之后,孤就特别认真的练起了字。”

苏长乐愣住了,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方才那些层层堆积于心的甜意,在这一瞬间,仿佛全都化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暖意,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骤然充斥在她的心间。

酸意从眼底蔓延开。

她蓦地转过身,双手撑在他宽阔的肩膀,微微踮起脚尖。

仰头亲.吻.他弧度优美的喉结。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我突然想将太子哥哥绑回家了qwq

沈星阑:?

沈星阑:对不起,孤心里只有囡囡一个。

苏长乐:就算你是亲娘也不行,太子哥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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