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扎哈里亚斯车子的技术侦察,博登施泰因果然有了发现。车子在前不久刚刚做过彻底清洗,后备厢的地毯还用化学制剂清理过,甚至还留有一股香味。不过,技术人员仍在上面发现了一些东西——血迹。因为这一发现,星期一,地方法院驳回了扎哈里亚斯的保释申请,并决定将其移送到位于外特城的监狱,那里关的都是一些拘留待审的犯人。在移送之前,博登施泰因来到了扎哈里亚斯的牢房。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扎哈里亚斯简直变了个人——没有系裤带的裤子垮垮的,没有领带,也没有鞋带,垂头丧气地坐在木板床上。见到博登施泰因,他一再声称,自己根本就没见到保利,更不用说杀死他了。而车子上的血迹,那根本不是人的血,而是一头野猪的血。这头野猪是他从一个相熟的猎人那里买来的,他把野猪放在后备厢,拖到了康拉迪那里,因为康拉迪杀猪比较专业。

“我想,您还是说点对自己有用的事情吧!”博登施泰因规劝说,“比如,您在某个时间段某个地方的证人,这可以减少你的犯罪嫌疑。目前来看,情况对您很不利。”

扎哈里亚斯只是把脸埋在两手之间,不停地摇头。他告诉博登施泰因,离开保利家后,他直接去了自己的度假花园,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当博登施泰因问起,他为什么要去那里时,扎哈里亚斯的回答是,他发现女婿在利用自己,而妻子整天喋喋不休,他实在是不胜其烦,所以,想一个人静一静。博登施泰因意识到,扎哈里亚斯的态度明显有所保留,正准备离开,这时,扎哈里亚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个骑摩托车的女孩,我认识,”扎哈里亚斯的声音很低沉,“她是我外孙约纳斯的女朋友。”

周一上午,凯尔克海姆的检察官和法官们忙得不亦乐乎。住在施塔克哈特路五十二号三楼的一对夫妻告诉警察,上周二晚上半夜十二点半左右,他们在楼梯口碰到从外面回来的玛莱柯和康拉迪。而高尔夫俱乐部有好几个人表示,玛莱柯两人十点刚过就离开俱乐部了。而这足足两个多小时,玛莱柯·格拉夫和康拉迪两人却谁也说不出自己的去向。另外,法医证实,保利的尸体上,明显有木板的印痕,而康拉迪的一辆车里,正好有一块木板!再加上两人的杀人动机,现在,逮捕两人所需要的只剩下申请一个逮捕令了。而埃尔温·施瓦茨被怀疑曾在周二晚上到过保利家,而且,三天后,保利的房子失火,他和儿子有重大嫌疑。所以,施瓦茨父子也被传讯到了警察局。除此以外,皮娅申请的搜查令也下来了,她让奥斯特曼带着几个同事去了格林佐格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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