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在保利房子里的搜查无果而终。一行人只好封锁了房子,回到警察局。办公室里,奥斯特曼正坐在电脑前,博登施泰因打电话让他查的关于玛莱柯·格拉夫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一九八八年就有一个前科,但因为当时尚未成年,所以没有保留案底,”奥斯恃曼读着玛莱柯·格拉夫的“履历”,“一九九一年和一九九二年先后两次因为殴打他人被罚款并被强制社区服务,一九九八年因人身伤害罪被判缓刑,二零零二年非法侵入和破坏他人住宅被判刑,二零零三年再次犯强迫罪和人身伤害罪。目前,她正处在缓刑期间。”

“真是不可以貌取人哪!”博登施泰因感叹道,同时暗暗在心里将感情的天平朝埃丝特·施密特倾斜了。

奥斯特曼读完玛莱柯的资料,又将埃丝特·施密特的名字输入了电脑。搜索结果出来,埃丝特·施密特竟然也有案底。她曾经先后因保险诈骗罪、强迫罪、侮辱他人罪和人身伤害罪入刑。

“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皮娅嘲讽道。

“法医那边也有新消息,”奥斯特曼说,“门边的血手印虽然在数据库里没有比对成功,但是可以肯定,它和我们在书房和客厅看到的血迹属于同一个人。”

博登施泰因和皮娅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想到了帕特里克·魏斯豪普特,”皮娅说,“我得去查看一下他的伤口。”

博登施泰因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珂西玛打来的。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暗无天日的剪片室里,都快要窒息了。回家时顺便从中餐厅带点外卖回来,好吗?”珂西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博登施泰因走出办公室,来到外面的走廊上。“你好像很累,还好吧?”

“没事,我现在正躺在天台上,仰望星空呢。”珂西玛故作轻松地回答道,但是博登施泰因感觉到,妻子好像有什么事。

“我听着你不太对劲,”他警觉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珂西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向丈夫说出了实情:“出了个小事故,擦伤了一点点,没什么大碍的。”

“事故?在哪里?怎么会出事故的?”一听妻子受了伤,博登施泰因马上紧张起来。

“并不严重,”珂西玛极力宽慰着丈夫,“真的,不用担心我。”

博登施泰因并不相信妻子的话,他预感到事情可能会很严重。珂西玛口中的“没什么”对于一般人来说其实是件大事。就在去年,她去安第斯山探险考察,乘坐的吉普车侧翻到一个几百米深的山谷里,要不是她在千钧一发之际跳车,说不定连命都搭上了。不过,她还是把踝骨扭伤了。

“我一刻钟以后到家,”博登施泰因非常担心,“我会在路上带点吃的回来,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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