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早在小保姆李选侍精心地调教朱由校的时候,乳母客氏也没有闲着。有一本书,叫《甲申朝事小纪》,书中说:“道路传谓,上甫出幼,客先邀上隆宠矣……”意思是说,早在朱由校还没有进入青春期的时候,客氏就把这少年仔给放翻了,强行占有了他。

这个传说,九成九是真实的,因为此后朱由校对于客氏所表现出来的信任与依赖,完全是非理性,无条件的。这种丧失理性与思考的信任,如果缺失了两性关系的支持,那是绝无可能产生的。

事实上,朱由校等于是把整个国家交付给了客氏——这当然可以从他的奴性人格上做解释,但是从他的个人爱好与习惯上来看,事情明显不对头。

卫艳陈娥锁翠楼,君王深夜拥珠球。

玉颜妒杀春灯影,只照欢娱不照愁。

这首诗,说的是朱由校是个思想品德兼优的好青年,此人漫步宫中,一任无数美少女对他骚首弄姿,苦求承欢。但见他将身上的衣服一脱,赤裸着身体,冲入木工房中,噼哩啪啦干起木工活来……看看朱由校的表现,这哪里像个男人?

事实上,小保姆李选侍将其生母活活虐死,此一事件彻底毁灭了朱由校。在他的内心深处,对女人充满了恐惧,同时对于他的男性性功能也具有着毁灭性的打击。事实上,也只有在客氏的呵护与帮助之下,他才能够在自己身上发现一个男人的威风与乐趣。此外就是朱由校的自我人格在14岁形成之时,客氏借助小保姆李选侍的淫威,趁虚而入,占据了朱由校的人格——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决定了朱由校在劫难逃。古时代的后宫佳丽三千,就已经注定了任何一朝开国帝王的传人,迟早会沦为女性暴力的牺牲。

总而言之吧,魏忠贤趁拜把子兄弟魏朝打盹之际,出其不意地抢占了把兄弟的铺位,睡在了客氏的身边。对此朱由校没啥感觉,他并不是个男人,同时他也不认为魏忠贤还算个男人,俩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人,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闹事吗?

朱由校没感觉,但是魏朝却大为愤懑,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睡自己的女人,这岂不是……愤怒之下,他斥责魏忠贤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霸占把兄弟女人的无耻勾当。魏忠贤也不甘示弱,他脸红脖子粗地与魏朝对吼:“丢你老母,老子爱她,爱是无罪的,是最美丽的,我和她是两心相印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吵到最后,两人找到朱由校这里来:“皇上,你给老子评评理,他居然敢抢我的女人……”

俩太监抢一个女人,让朱由校兴奋莫名。他说:“我们做工作的,一定要公开,公正公平,不能够暗箱操作的。那什么,你们俩争执不下,那就让客氏她自己来吧,她挑谁,就是谁……”

客氏来了,脸红红的一指魏忠贤:“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绝,山无棱,江水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好!”朱由校一锤定音:“现在我宣布,魏忠贤赢了!”

此言一出,魏朝大骇,他太了解自己这个把兄弟的厉害了,当下更不犹豫,立即出宫而逃。他甚至连名字也改过了,不敢再叫魏朝,而是叫王国臣。但他改了什么名字也没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王国臣一口气逃到了蓟县北山寺中,被群众揭发捡举,扭送献县公安机关。途中魏忠贤派来的人赶到,掐住王国臣的脖子,用力这么一扭,只听“嘎嘣”一声,王国臣的世界就安静了。

下一个,是宫里地位最高的大太监王安。

说过了,王安乃光宗皇帝朱常洛的伴读,无论是光宗时代,还是熹宗朱由校时代,他都出了不少的力。但出再多的力也没用,他为之效忠的人,个个脑子都有毛病,都被宫里的狠娘们儿培养成了变态狂,所以他出力越多,罪状就越严重。

但王安在宫中势力极大,想要打掉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但这难不住魏忠贤,他吩咐客氏:“马上任命王安为司礼监掌印。”客氏就回去吩咐朱由校:“马上任命王安为司礼监掌印。”于是朱由校立即发布圣旨,任命王安为司礼监。王安接到任命,激动地哭了,说:“果然是明君啊,不枉我提着脑袋保护他一遭……”就按规矩,上书表示自己的能力不足,不敢接受。

按规矩,这时候朱由校应该继续要求王安出任司礼监,届时王安嚎淘大哭着,表示诚惶诚恐,接受任命。但正当朱由校要下命令的时候,客氏说:“不可以。”朱由校问:“为啥不可以?”客氏说:“快去干你的木匠活,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

于是朱由校脱光衣服,钻进了木匠房里。而王安,则接到了皇上对他的辞职批准。当时王安就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弄错了吧?”

没有弄错!下一步,就是贬斥书——降允为南海子净军。

大惑不解的王安被押送到南海子,一到地方,就立即被关在一间空屋子里,饿了三天,打开门一看,他居然还活着。于是一伙小太监抬着装满了泥土的麻袋进来,压在他的身上,王安大叫一声,就此毙命。

干掉了王安,魏忠贤的下一个目标——东林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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