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纳特斯·克拉多克逃跑后,我们立刻得到了消息。根据警卫的报告和现场并没有发现血迹的情况,我们认定当时那些子弹并没有击中雷纳特斯。于是,阿尔伯克基警方和我们再次出动,协同发动了大规模的追踪行动。

当时我们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捕,用警犬在周围找,还出动了直升机,另外就是挨家挨户地搜。很多警察都在四处搜捕他。一架直升机在雷纳特斯逃离的地点上空沿栅格航迹盘旋,展开了系统的搜寻。雷纳特斯显然是个危险人物。我们知道,走投无路的逃犯往往会狗急跳墙。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逃犯,以免他伤及无辜。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逃犯始终不见踪影。我们只好扩大了搜索范围。来自6个执法部门的调查人员设法封锁这一地区。我们设置了路障,一条街一条街挨家挨户进行搜寻。要知道,那些越狱的罪犯都很变态,甚至可以说他们有一种病态心理,他们其中一些想要报复这个社会,甚至会变得更加狂妄。所以,许多罪犯出狱前警方都会寻找心理医生进行诊断之后,在心理恢复正常之后才会让他们出狱。而这些越狱的罪犯都是没有经心理诊治的,而且一般来说他们都会变得更加凶残。

到处都没有找到雷纳特斯·克拉多克。不过,很快我们就知道原因了。当地一名女子报警称有人劫了她的汽车。这名女子声称一个小时前,有个外貌特征跟雷纳特斯·克拉多克相符的人逼她上车,命令她开车把他送到市郊,然后就让她好好地回来了。她跟我们说了雷纳特斯·克拉多克劫车的时间和地点,而且描述了他当时的穿着打扮。我们开始集中搜捕,结果一无所获。此时已过去好几个小时,雷纳特斯·克拉多克可能已逃出几百公里。我们很幸运,这名被抢劫的女子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看来雷纳特斯一直保持着他优良的传统,除了在口头上说说,而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我们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会去什么地方,所以我们把工作重点从搜捕转移到调查。我们开始找他的家人和他那些狐朋狗友谈话,想弄清他可能会去什么地方。雷纳特斯不可能在无人帮忙的情况下凭空消失。我们对逃犯的狐朋狗友施加了压力,但那些人态度很强横。

“联邦调查局探员,我们需要你配合一下!”我们找到了他的一些朋友,然后告诉他们。

“我什么都不知道!”其中一个看到我们之后,大声地喊道。然后站到一旁,冷眼看着我们,从他的眼睛中我看出来了一种不屑,他应该知道雷纳特斯的下落。

“别拿你的手指碰我!”另外一个人大声地喊道。他用力甩开了我的一个同事,并显出一副很有洁癖的样子!

“嗨,伙计们,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们!”我再次劝说道,但是我非常不高兴。我讨厌这些小流氓,他们自以为是,并祸害着这个社会,我希望把他们全部都扔进监狱。

“不!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们并不认识雷纳特斯!”他们站在一起拒绝道。

“你们在说谎话!这样是很不好的!”我知道当时我已经生气了,说话的语气非常重。

“嗨!伙计,瞧见了吗?警官生气了,他似乎在威胁我们!”其中一个小混混不以为然地说道,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是的,我听到了,我想我们应该来找个律师来跟他们谈,这些可恶的家伙!”另外一个小混混附和道。

“我相信你们很快能够请到自己的律师!”我记得我当时真生气了,我走上前拉着一名混混。他极力地想摆脱,我和他微微纠缠了两下,把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腰间。而他极力想要拉回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枪落在了地上。

臭名昭著的布鲁顿帮不想交出自己人,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拒绝配合我们。我们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这个办法非常不好。

“你顶撞执法人员!”我戏弄地看着面前的雷纳特斯的朋友,看着落在地上的枪,接着说道,“并且是试图夺取我的枪!”

“不!我没有顶撞你!”他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去抢你的枪!”

“不!你顶撞了!”我正色地说道,然后我指着周围的同事,接着说道,“而且你强抢的事实他们都看到了,我们有权击毙你!”

“你这是诬陷!我要求见律师!”那个人急忙喊道。他立刻知道了我是在诬陷他,迫使他说出雷纳特斯的下落。

“跟我们回去再说吧!”我给他带上了手铐,然后把他扔到车上,看着他道,“小子,你最好配合我们,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但是,很遗憾,我们没有从这个人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为了警告其他人,我把那个我诬陷的人告上了法庭,法庭给予了他6个月的监禁。也因为这件事,那些雷纳特斯的同伙们都很怕见到我,但是他们依然咬紧牙关,不愿意出卖自己的同伴。

“这些杂种!”我生气地骂道,但是我毫无办法。

由于雷纳特斯的极端暴力行为,美国执法部门将其列入了15大通缉犯名单。雷纳特斯逃跑后一直在换地方,他显然不想再落在警方手上。我估计他那会儿为了逃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样一来,他就成了一个很危险的人物。

一连几天,我们都在监视我们手中所掌握的布鲁顿团伙的据点。我们一面观察团伙分子的可疑行为,一面继续与街道上的行人谈话。此外,我们和警方密切关注近期内发生的抢劫银行案,看看雷纳特斯是否会再次作案。但劫匪出乎意料地安静。一个多星期以来,他始终没有露面。

不过我们知道,雷纳特斯的毒瘾很深。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需要现金去购买更多的冰毒。这种药品能使吸毒者自我感觉良好,产生幻觉,而且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我们认为,急需钱用的雷纳特斯很快就会再次抢劫银行,这将有助于当地警方找到他的行迹。不过在毒品支配下,很难说雷纳特斯下一步会做什么。

我们觉得像他这种人是最应该回到监狱里去的。但有些调查人员怀疑雷纳特斯已经逃离出境。阿尔伯克基警察局副队长特里·沃德如是说:“他跟墨西哥那边有联系。他很可能会逃到墨西哥躲起来。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待在城里,这里人人都很熟悉他的名字和长相!”

不过我们很快就知道了他在什么地方,在他逃离4个月之后,他终于再次出现了。

2001年1月16日,雷纳特斯在罢手一年零五个月后再次闯进他熟悉的地方,重操旧业。

“嗨!”雷纳特斯出现在一名银行出纳的面前。

“你好!先生,你要办理什么业务?”银行出纳报以微笑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雷纳特斯显得非常得意。

“先生?”那名银行出纳摇了摇头,在她看来,雷纳特斯的行为极不正常。

“噢!不!小姐,我是‘侠盗罗宾汉’。”雷纳特斯一脸陶醉地说道。“请把你柜台的钱给我,我需要去救助那些儿童!”雷纳特斯一边说着,递给银行出纳了一张纸条和一个背包。

纸条上面写着:“我是‘侠盗罗宾汉’,我有枪,请把钱给我!”这些字都是在报纸上被剪裁下来的,并没有留下笔迹。

那名银行出纳只能遵守他的吩咐给他装了一背包钱。雷纳特斯拿起背包,检查了一下里边的钱,没有发现颜料炸弹,然后微笑道:“墨西哥的儿童会感谢你的!”等他离开了银行之后,银行出纳打电话报了案。

我们立刻赶到了出事的地点,但是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还在了解现场情况的同时,他又闯进了一家银行。而等他离开之后,我们接着赶到。让我们无奈的是,他居然在一天之中抢劫了阿尔伯克基6家银行。

一周以后,他又在两天之中抢劫了三家银行。雷纳特斯是个非常厚颜无耻的抢劫犯。他居然又跑到原来抢过一次的银行去抢钱。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银行的职员是不是都已经认得他了,每一次他都要吹嘘自己是劫富济贫的“侠盗罗宾汉”。只是跟以往一样,每一次警方和联邦调查局都找不到证据,没有什么线索能让他们找到这位行踪不定的劫匪。我们不得不佩服雷纳特斯的心理素质相当好,我们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毒品在支撑着他。

他越抢越顺手,而且越来越善于跟警方兜圈子。我们只能跟在他的后边不断去寻找他,而且他不断地抢劫,可是在抢劫的过程中,他始终没有留下什么明确的证物。每多一次抢劫,关于逃犯的传说就又增添了一分传奇色彩。专案调查组追捕雷纳特斯·克拉多克的这起案子,是阿尔伯克基市近些年来发生的最大的一起案件。当地的晚报上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他的照片和图片,经常有看见他的人打电话报警来协助警方追捕。我们接到过很多这样的电话,很多人都说在附近看见他了。尽管我们穷追不舍,但雷纳特斯的行踪依然无法确定。我们怀疑,他那些布鲁顿帮派的同伙在暗中保护他。这个危险的团伙中所有人都是行事毒辣的犯罪分子,他们有掩护逃犯和反侦查的网络。

阿尔伯克基调查组正在全力搜捕越狱后再次抢劫银行的大盗雷纳特斯·克拉多克。阿尔伯克基警察局、我们联邦调查局,还有美国执法部门派人组成一支特遣部队,协力追捕雷纳特斯·克拉多克。我们把人力资源整合起来,避免了三个部门分头找同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大规模搜捕,雷纳特斯·克拉多克仍在阿尔伯克基继续从事抢劫。

这让我们变得非常为难,当地的报纸甚至把他的事情变成了娱乐性质的,而银行的那些职员似乎也习惯了这个家伙。因为每次他去抢劫都会告诉大家他是“侠盗罗宾汉”。更为可怕的是,一些女人甚至喜欢上了。连一场赌场都开出了盘口进行赌注,我们现在非常头疼,这简直成了一个阿尔伯克基的娱乐节目。我真的不敢相信,但是它确实发生了。这是一种灰色的幽默,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迫使我们尽快破案。这也让我们背负了巨大的压力。

他每次得手后都逃脱了。所以他只要在外面一天,就会继续抢下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合起来抓他。必须阻止他。他自己是不会收手的,他会待在这儿继续跟我们找麻烦。得到许可后,我们监听了雷纳特斯几位亲戚家的电话。从监听到的谈话内容看来,逃犯似乎已经逃离了墨西哥边境。联邦调查局通知边境加紧巡逻,同时与墨西哥联邦政府取得联系,请求他们密切关注雷纳特斯。随后特工通过监听电话,得知雷纳特斯又回到了阿尔伯克基。

“我不能死在这里!”这是我们从监听电话里得到的,然而声音很模糊,我们无从判断他藏身的地点。我们继续对布鲁顿团伙施加压力,以此明确地表示:只要雷纳特斯一天不落网,他们就别指望有好日子过。这一招收到了成效。2001年2月5日早晨,有人在当地广播台留下一封信。这封信上的落款署名是雷纳特斯·克拉多克。当时发现这封信的是阿尔伯克基94音乐频道的早间主播劳特。

当时气氛很紧张。劳特说,他们拿到信的时候,大家都很激动。很小心地拿起来看看,然后就叫了起来,哎呀,是雷纳特斯·克拉多克写来的。他说要投降可以,他有几个条件。他想跟公众见面。但是他要94音乐台采访他。他想让劳特在早间节目中采访他。

他说有几个执法人员对他态度恶劣,还想杀他,他要把这些都说出来。要是劳特肯照办,他就投降。可劳特和他的同事不知道写信的人是不是他啊,没准是有人搞恶作剧。这事说不好。于是劳特拿着信走到播音台前说:“嗯,我们刚收到有人送来的一封信。要是写信的人真的是我们要找的人,希望你能打我们的电话,我想问你几个问题。”紧接着电话就响了。

“能听见我说话吗?”雷纳特斯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对,能听见。”劳特感觉到非常激动,要知道雷纳特斯现在已经成了阿尔伯克基的一个名人。他虽然连续抢劫银行,但是从来没有伤过人的性命,这一点让他们根本不害怕他,甚至还感觉到这个人非常有趣。

“我是侠盗罗宾汉。怎么着?你想问什么?”雷纳特斯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大腕。

“嗯,听我说。是这样的……”

“你想耍我?”劳特的话还没有说完,雷纳特斯就打断道。

“不,不。”劳特急忙解释道。

“那好……估计你也不敢。”雷纳特斯显得十分得意,他似乎不在乎我们会不会追踪到他,事实上我们当时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不,我是想按你说的做……”劳特说道。

“要是你想让我帮你广播……”劳特想把谈话继续。

“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吗?”听起来他很恼火,而且很紧张。你知道,很多逃犯都是那样,成天战战兢兢地,动不动就问,“警察来了吗?”

“不,不是。”劳特急忙解释道,“就是直升机的声音。”

“这地方太热了。我都没法……”他

开始抱怨警方要谋杀他,他还说道,“联邦调查局还有警察统统在撒谎,撒谎。我他妈受不了了。这些家伙上来就在我家朝我大着肚子的老婆开枪。”

“我们怎样才能跟你联系呢?”劳特试探地询问道。

“够了,小子!我这里多的是机关枪,多的是武器。我什么都准备好了。等着瞧吧。”逃犯突然失去了耐性。很显然,逃犯准备再次与警方展开枪战。

广播电台立即通知了当地警方。我觉得雷纳特斯之所以跟电台联系,目的就是想自我吹捧一下。他好像有一种引起公众注意的欲望,他希望人人都知道他这段逃跑的经历。不管他怎么引人注意,这总归对警方有好处。要是他老在地下活动,我们再也得不到他们的消息,要抓他就更难了。但是只要他做点什么,比如说抢劫银行或者说哗众取宠,我们就有了搜捕他的线索。最终使逃犯落入法网的将是他的自负。我们已经获得了确凿的线索和物证。技术人员在信件上找到了雷纳特斯·克拉多克的指纹,证实信件是他本人写来的。调查人员查看了广播电台的监控器录像资料。

现在我们可以确认的是,送信的人不是雷纳特斯·克拉多克,我们知道雷纳特斯·克拉多克长什么样。但是我们从录像带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送信的那个人,这个人就是破案的关键。我们立刻查找这个人,一名警探认出,这个人有时会参加布鲁顿帮派的集会。他叫布隆希尔达·罗利。

我们的想法是,我们可以暗中跟踪这个人,通过他找到雷纳特斯·克拉多克。阿尔伯克基打击犯罪团伙的专案组在布隆希尔达·罗利的房车里安装了监控器。有一次他们看见一个酷似雷纳特斯的人,然而光线太暗,我们也无法确定。看来,我们只能摸进房车内部了。

我们和阿尔伯克基警方顺藤摸瓜,对一间房车进行了监控。我们认为逃犯雷纳特斯·克拉多克就藏在里面。与此同时我们获悉,雷纳特斯的一名同伙因劫车触犯州法而被捕。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虽然这样做很不对,但确是必需的,因为你只有给了别人好处他们才会帮你。很显然我们要分清哪个会比较重。我们利用严酷的联邦审判条例给此人施加了压力,逼他同意与警方合作。我们对他说,如果我们要用联邦法律来起诉他,那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那样一来,他受到的刑罚就重得多。我们就拿这个威胁他,很容易就说服他跟我们合作了。

一开始这名男子害怕受到帮内报复,不肯接受警方的条件。但按照联邦法律,这名男子就没有假释权,必须受到多年监禁。调查人员提出,只要他合作,就可以按州法处理,让他有条件假释。最终,对牢狱生涯的恐惧使他同意充当警方的眼线。现在警方的计划就是在他身上装上监听设备,让他进房车去看看雷纳特斯在不在那里。你进去就坐下,不要去想窃听器的事。

“我们会给时间让你适应,但是你如果敢出卖我们,再次让我们抓到的话,我们会让你后悔的!”我这样告诉他,有的时候你必须比他更加无赖,这样他才能听从你的话。这是一笔危险的交易。如果匪帮意识到他在跟警方合作,他们很可能会就地干掉他。

我们从窃听器中听到,线人在极力让里面的人相信他。气氛很紧张,无疑发生了什么事情。线人询问雷纳特斯的情况,但里面的人说他不在那里。气氛紧张到了几乎令人窒息的程度。现在,线人该出来了。线人回到警察局向调查人员汇报了情况。

“你说后面的房间里有声音是吗?”我问道。

“对。好像是他女朋友。”线人告诉我们,他听得不太清,大概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他怀疑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但你没去看?”

“我没有办法进去,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你们打算怎么办?”线人解释道。

我们深信雷纳特斯就藏在房车里,并且劝说线人再去一次。

“你还带着那个东西。”我告诉他。

“我没法相信你们,我这样做会很危险你们知道吗?不!”线人拒绝道,很明显他有些心虚了,帮内的规矩让他害怕,他想拒绝我们。

“你再去一趟。”我这样告诉你,“必须再去一趟。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们会起诉你。”

“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耍无赖,我已经去过了!伙计!你不能这样做!”他显得非常激动,拼命想要拒绝我们。

“你必须去知道吗?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们直接的交易就完蛋。”

“好吧。我去。你们真无赖!”

“我们走。”我无视了他的话。

“走吧。”他明显有些无精打采,他在考虑进去之后如何去做。

“好了。”我看到线人进入房间之后,命令道,“各小组注意。”我们和便衣警察严阵以待,准备一旦情况有变就冲进屋去。

“嗨!雷纳特斯你在这里,用一下洗手间行吗?很快就出来。”从窃听器上我们听到他们的对话。此时,我们也听到了他见到了雷纳特斯。

“各单位注意,逃犯就在里面。”我立刻下达了命令,所有的人立刻到位。

“转过身去!”从雷纳特斯话中听起来,他很小心。

“嗨,嗨,雷纳特斯,是我。”线人急忙解释道。

“转过去!”雷纳特斯不由分说地说道,“把你的手举高点!”

“可能出麻烦了。”我在外边自言自语道,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冲进去。

“嗨,嗨,嗨,嗨,嗨!”线人装出有些生气道。

“你犯什么病啊?”雷纳特斯好像突然醒了过来,看到了是自己的同伙,放心地说道。我们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知道只不过是虚惊一场。最终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没有谁受伤。

“对不起。”雷纳特斯似乎在跟线人在道歉。

“不好意思。我想坐会儿。坐沙发上行吗?”从声音中听出来线人也非常紧张。

“啊,坐吧。真对不起。”雷纳特斯再次说道。

“没事。哦,我去跟我那伙人说一声。一会儿就回,行吗?我希望你没什么事。”线人征求着他的意见道。

“没问题!”雷纳特斯答应了他的要求。他走出来招了招手,告诉我们雷纳特斯·克拉多克的确在房子里面。线人告诉我们,雷纳特斯有严重的妄想症,而且很神经质。多数职业罪犯都是妄想狂。他们几乎谁都不相信,总是提心吊胆。他们成天狂躁不安,总以为警察要来捉他。他们的妄想症有时候也可能是吸毒引起的。阿尔伯克基警察局受过特训的拘捕队成员立即赶到。尽管我们希望尽量和平结束这场追踪,但我们还是要防止万一。

阿尔伯克基犯罪团伙专案组与积犯办案组的警员悄悄展开了行动,我们急于制伏雷纳特斯·克拉多克,以免这名危险的逃犯再次作案。然而雷纳特斯却仍然不肯善罢甘休。雷纳特斯启动了汽车,他准备逃走!

“拦住他!”我们决定用武力把他拦下来。周围的警车纷纷开枪,但是雷纳特斯并不为之所动,他驾驶着车朝我冲来。我正想躲避,一辆警车从旁边开了出来,一头撞在雷纳特斯驾驶的车上。

“别动!趴在地上!趴在地上!待着别动!”我立刻拿着枪冲了过去。我见雷纳特斯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旁边放着一把特克-9半自动手枪。雷纳特斯的胸口中了一枪,但是性命无碍。

接着我们逮捕了他的同伙布隆希尔达·罗利,此人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没反应过来。随后侦探开始寻找子弹的去向。有几颗子弹穿透了附近的一辆拖车,里面的人还在睡觉。不过所有人安然无恙。我们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警方发动公众,找了他这么长时间,最后总算是让人满意地收场了。好人都没受伤,坏人受伤了。他是罪有应得。

雷纳特斯最终露出了他的真相。他根本不是什么侠盗,那本来是我们给他取的绰号,结果连他自己也相信了。他实际上就是个无恶不作的逃犯。

随后雷纳特斯以多重罪名受到起诉,其中包括逃逸罪、抢劫罪以及持枪行凶罪。联邦审判在他原有的40年监禁基础上又加了40年。不过他因拒捕受到的枪伤已完全康复。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查阅了一些背景资料,所以我就有机会看到他的一些信件。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本来可以做一个很成功的人,过很体面的生活。可鬼使神差地,他偏要去抢银行,一开始他做得还很顺手,但他的贪心和自大,最终使他落入了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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