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希仁叹了口气

“那棺中无疑是躺着银花。关于她的死因等金花恢复过来以后再问问看吧。此事或许与私兵的事无关。然后还要和东王也再谈一次,看看墓室里有没有丢了东西,查查看盗墓人这条线。视情况说不定这里还能跟不知去向的玉壁接上。这次真是麻烦各位老师了。”

希仁等人回到塾中以后,又有新的事件在等着他们。带来此事的是西王大寨的侍女,友。

友躺在残虎的诊疗台上呻吟着。虽然看门人说过徐福塾中还有其他的巫医,但是她坚持要残虎为自己诊查,就这样带着青白的脸色一直等在这里。

“怎么了,友?果然是昨天晚上通宵的原因吗?”

桃带着歉意问

“不是的”友虚弱的回答,把衣服的领口解开了一点。

“啊”看着友的脖子,桃叫出了声来,残虎也立即凑了过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被袭击了”友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被袭击了?”残虎将领口开得更大,开始了诊查。“痛苦吗?有没有地方特别疼?”

残虎边触碰患部边温柔的询问。友通红着脸,不时的摇头点头回答残虎的问话。

“没问题,没有骨折。我来给你调药吧。涂了药以后静养一段,很快就能止痛并恢复了。”

说着残虎走向药库。

桃给友整理着衣服说

“被谁袭击了?不是被鬼袭击了吧?”

“不时,是活人啊”友回答

“请详细说说”希仁带着求盗的表情凑了过来。“可不能饶了掐你的人。”

友当然认识希仁。

“啊,希仁大人。”友慌慌张张要下床来

“友,你躺着就好。把事情说来听听。”

“是”友回答一声,说了起来。

今天早上和桃分开后,友就回去做自己的工作。那天友的工作是打扫各个房间,

首先就是芳的房间。因为被桃拜托过,所以她扫除的时候特别注意了房内有没有留下什么男人的痕迹。房间的主人芳支起着半个身子坐在床上。

“您感觉怎么样?”即使友这样和她打招呼也只得到了“恩”的一声。她本来就是个不喜欢说话的女孩,总是有点呆呆的。

她的身体也是异常的纤细。西王家兄妹二人都是如同被诅咒了般的纤细。再加上因哥哥王孟之死,她吃得更少了。她又是个美人,更显得十分可怜。

偶尔莲夫人会带她出去散散心,但是她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出去过。那张雪白均整的脸上既不见笑脸也不见哭脸。友偶尔会有“这女孩不会是个弱智吧”这种不敬的想法。虽然觉得对方和自己是同龄人,多说说话不是也挺好吗,但是实际上几乎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

这女孩是怎么认识男人的呢,友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来和男人互诉衷肠,合而为一的?真是难以想象。

友将房间仔细打扫了一边,但是芳的屋中并没有留下任何男人的痕迹。她有点失望的走向了下一个房间。总是在芳的房间里耗着,这工作就干不完了。西王大宅的房间很多,友打扫完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以后,最后走向了管家的房间。本来管家的房间不是自己负责的。那房间中住着管家的妻子——侍女总领的央,央自己打扫那间房间,但是两天前她突然有急事回娘家去了。在这段时间中就由友来负责打扫了。

管家夫妇的房间所在的独栋建筑隔着庭院与芳的房间相对。

在打扫管家的房间的时候,友在衣服柜子顶上看见了一件没有见过的红色衣服。这是央的衣服吗?为什么会放在这种地方呢?是在忙乱之中放在这里的吗?友觉得这一点都不像一板一眼的央的风格,伸手取下了那件衣服。取下来以后,她吓了一跳。

“央大人还有这样的衣服啊”

那衣服对于央来说有点太华丽了。那时一件年轻女孩穿的衣服,布料非常的好,不是像友这种侍女可以穿的。

在西王家会穿这种衣服的也只有芳了。

友左右看看没人,女孩子之魂就燃烧起来了。她脱下自己的衣服,开始穿那件红色衣服。

“呵呵”友自己笑着,转了个圈。

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在入口处站着一个人。

“啊”她轻叫一声站住脚。那个人是管家平。

“你在干什么?”平的表情正如恶鬼一般。

突然之下友什么也说不来。

“你在干什么!”平又一次说道。

“那,那啥,在扫除……”

“别想蒙我。那衣服是怎么回事?”

“对,对不起,因为觉得是件漂亮的衣服,就……”

友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不安起来。

“谎话!”平怒吼“你是在偷偷摸摸的调查什么!”

“不,什、什么也没……”

在平的厉声呵斥之下,友向后退去。她后退一步,平就向前跨出一步。平的表情和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判若两人。

“别跟我说话。我可是知道的。昨天晚上,你和徐福塾那女的整晚都没睡吧。你俩到底在做什么?在监视我吗?”

“不是的,我们不是在监视管家大人”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屋子里,又为什么会穿着那件衣服?”

平猛的睁大眼睛。

友颤抖着。她不知道平误解了什么,只知道他现在真的非常愤怒。这下只能道歉了。她连忙脱下那件衣服跪在当场。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害羞了,她就穿着贴身衣服深深低头说“请原谅我吧”

“你这小姑娘”平快步走上前来,抓着友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男人强悍的力量让友直挺挺的站着。

“管家大人,饶了我吧”她哭叫着。

“吵死了,竟然偷偷摸摸的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饶了我吧”友哭诉着,但是平抬手给她一巴掌“吵死了”

“啊”随着一声悲鸣,友滚落在地上。

“不就是个小姑娘,学什么求盗!”

平骑在友身上。

“然后想着被发现了就靠色诱抗过去吧,你这淫乱女人!”

平扯开了她的贴身衣物,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哼,女人都是这样。就算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只要有那个心思,立即就变得淫荡起来去勾引男人。我会上你的当吗。你这淫乱的女人。看着,我掐死你,我要把你也掐死。”

平把粗壮的手指伸向友纤细的脖子,狠狠的掐住了她。友拼死挣扎,但是男人的手一丝也没有放松。她想要大声呼救,但是完全发不出声音。但是觉得喉咙痛,

痛苦也只是一瞬的事。

很快她的身体开始热了起来,眼前蒙上了薄薄一层红色,那红色很快扩散开来并变得越来越浓。自己明明渐渐无法呼吸了,她却朦朦胧胧感觉到了这些。她停止挣扎,身体猛的一轻,感觉身体慢慢的漂浮了起来。“啊,这就是死啊”虽然并不怕死,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没有做完的事。残虎的脸浮现在她的脑中,真想再见他一次。

“残虎老师!”友用着已经不成样子的声音全力叫道。

这时,她听见了有声音这样说“你在干什么?”

同时喉部的疼痛又回来了。这是因为掐着她脖子的手放松了。她猛吸一大口气。“咳、咳”新鲜空气进入肺部,她猛的咳嗽起来,压在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

平站起来了。友绞尽身上的力气撑起身体。

“你在干什么!”那个尖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接着,“哦、哇”平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向后退了两三步,猛地一转身跑出了屋外。

友的双肩因大口喘气耸动着,她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朦胧中看见有人走上前来,那个人蹲在了友的旁边。

“没事吧?”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莲夫人。

“夫、夫人”友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没事吧”莲夫人边轻抚友的后背,边温柔的轻声问。

“是的,夫人。”莲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天女的声音一样。

“多谢您了,多亏了您,得救了。”

“真是可怕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没想到平会做那种事啊。”

莲扫视一周,捡起了那件红色衣服。“哎呀,你的衣服还真漂亮呢。”她微笑着把衣服披在友的身上。

“不,夫人,那边的衣服才是我的。”

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穿上自己的衣服,重又跪在她面前。

“夫人,真是多谢您了。要是夫人您没来,我现在……”

“真是不得了呢。我是来找央的。就觉得她也差不多该从老家回来。平那人,央不在了他还真是做了不得了的事呢。这件事我会向当家报告,让他好好的斥责他一顿。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哦。”

“是”友回答,接着又咳了起来。莲夫人看了看友的脸色说“你去一趟徐福塾,让他们给你看看吧”

“谢谢,我这就去。”

就这样,友在老仆的陪伴下来到了徐福塾。

“唔。掐你脖子的确定是做管家的那个平吗”

希仁问,友点点头

“是的。但是只是掐住我的脖子,其他什么也没有做。”

“恩,这样啊。总之保住了性命就是好事。那平跑哪去了?这必须逮住他好好惩戒一番。”

“不知道”

友摇摇头,这时残虎带着药回来了。

“做好了。友,请把这个涂在患部。”

残虎伸手轻轻把友的衣襟松开,开始把药涂在患部。

“就像这样,尽量涂得薄一些。”

那手法非常自然,友连脸红的机会都没有。

在将药仔细涂好以后,残虎站起来,意味深长的对着希仁说:“果然没错!”

“什么意思?”希仁疑惑的问

“友,请暂且在此休息一会。”

说完,残虎将希仁和桃带到了诊疗室外面。

“希仁大人,若是抓到了平,仅是惩戒一下是不行的。”

“恩?为什么?”

“若是掐住友的脖子的是平的话,那么杀了银花小姐的也是平。”残虎回答。

“为什么?”

“在棺中的银花小姐的脖子上,也有和友身上同样的手指痕迹。袭击友的如果是平的话,那掐死银花小姐的,无疑也是平。”

残虎十分确定的断言说。

“此话当真?这么说的话,事情是怎么样的?那时候平也在金花家吗?是平杀了银花,把她装进箱子里的吗?那种事不可能的。平不在金花家。”

“那么”桃从旁插嘴

“要是笠远老师的诊断室正确的呢?银花小姐一度在金花小姐接种因窒息而死。然后复活以后逃入了西王大宅。你看也有人说看见她逃进去了。最后在西王大宅里被平杀了,不是这样吗?”

不不,希仁对着桃大摇其头。

“桃姬啊,那我问你,为什么平要杀死银花?动机是什么?”

“那是因为没有跟从王孟吧。所以留下了‘对不起,原谅我’的思念”

桃的表情好像在说“怎么样”

“唔。那么,为什么要逃进当时无意嫁入的西王大宅里呢?特意跑去被杀吗?就算是那样,在那之后,她是怎么回到棺材里的?不会是在被平杀死后又一次复活了吧?难道说复活以后自己回棺材里去了?银花难道有被杀数次也能自然复活的能力吗?”

“那个”这回桃答不上来了。

“总之,银花小姐喉咙上的痕迹和友身上的是完全一样的。那就先抓住平吧。”

“是啊,抓住那家伙,然后好好讯问他就行了。”

“银花小姐二度复活了吗?然后变成鬼又回到棺材里了吗?”桃问。

“不知道啊。桃姬,别把话搞乱了。可是啊,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种乱成一团的事件只要发现了一条关键线索,紧紧抓住它一扯,就能把整个事件解开了。平就是那个关键线索。只要抓住了那家伙,就能解开所有的谜。我是这样觉得的。”

“要怎么抓住他呢?他不是琅琊的人吧?谁知道他会跑到哪里去啊”

残虎一副无奈的样子。

“恩,但是,他的妻子是琅琊人。”

“你这么一说,听说平的夫人是有事回娘家去了吧”

“恩,首先就是去那里。没有的话就在西王大寨守株待兔。”

“她会回来吗?”桃很怀疑。

“会回来。犯罪者啊,肯定会再度回到现场来的。就算逃跑,他也不会丢下自己的行李和女人。”

“会演变成大搜捕吗”残虎有些担心的说。

“为何要在意这个?老师您也有什么牵扯吗?”

“实际上我在另一件事上也受了西王大人的委托。必须要找到芳小姐的对象。那人昨夜没有现身。若是演变成大搜捕的话,今夜他可能会有所警戒不会过来了。”

“恩,原来是这样啊”希仁端起双臂思索着。

“哎呀,今夜官府的求盗也都守在东王的墓地那边分不出人手来。而且要是只有平一个人的话,洒家自己也就够了。说起来,我突然想到,芳的对象不会就是那个平吧。那所大宅里感觉有那种可能的也就是他了吧。就算芳没那个意思,他也有可能像是袭击友那个时候一样硬上啊。”

“是这样吗?没错吗?”桃说

“所以说桃姬啊。别让我为难啊。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事实的话,抓住犯人好好讯问一下就知道了。”

希仁正要卷起袖子出去的时候,又有一位意外的访客到来。事件这种东西,好像总是接二连三到来的。

“拜托了!”进来的是东王家的高臣。

“这不是高臣吗,怎么了?”

“也没让人通报一声就进来真是对不起。我妻子的状况很不好,能帮忙看看吗?”

“金花小姐?她怎么样了吗?”

“她从义妹葬礼那天就一直卧床不起。”高臣简短的回答说。

“她说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说。别说跟我说话了,我只要一靠近她就会哀鸣起来,好像是连我都不认识了。”

“有和东王大人和他夫人谈过吗?”

“这个,金花会变成那样,原因之一就是岳父对她动手了。而且岳母似乎也不是金花的生母。我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高臣的声音中没有了以往的自信。

“明白了,我立即就去。”

“洒家也去一趟。”

希仁他们乘着马车赶往高臣家。

马车到达高臣家以后,听到车声的一个侍女铁青着脸奔了出来。

“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又……”

“什么?又来了啊。不是跟你们说了一刻都不要离开她吗。”

“真是对不起,我就出去一会办点事……不过她还是穿着睡衣,鞋也没有穿。”

高臣绷着脸转向残虎等人。

“正如诸位所闻。妻子似乎不见了。”

“我听侍女说了‘又’?”

“是的。我妻子她现在时不时的就会突然起来到处游荡。”

“自己一个人吗?”残虎很担心。

“是的。到今天已经失踪过两三回了。不过也没有走远,就在这一带转悠。我们把她带回来问她到哪里去了,她也不回答。根本不听别人说话,就像是魂已经飞去了别处一样。”

“这可不行。先分头找找吧。”

希仁等人和侍女们分头去找金花,很快就找到了。高臣发现她倒在通往东王本家的大路路边。

桃一看被抱回来的金花的脸,不禁倒吸一口气。

那已经不是一张年轻女人的脸了。那脸上消瘦无比,眼窝凹陷,嘴巴半张着,一道口水垂了下来。桃突然回忆起了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和王孟是一样的)他的脸当年也是这样,如同幽鬼一般。金花明明是琅琊排名前5的美人之一的,明明在银花的婚礼前夜还是个漂亮女人的,不过数日怎么会有此巨变,简直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

残虎抬起金花的手臂为她把脉。那纤细的手腕上血管凸出,皮肤就像正好抱住血管般贴在骨头上。脉象很微弱,气息也很微弱。她现在处于还活着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的悲惨状态上。这样也可以理解高臣担心的跑到徐福塾的心情了。

“残虎老师,怎么样?”

“身体衰弱得很厉害。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先带她去徐福塾吧。”

“明白了”高臣点点头。桃从怀里取出布来轻轻擦拭金花的脸。那张脸实在惹人心疼。

“高臣大人。本塾备有病人的住宿设施。金花小姐就先住在那里吧。住在那里的话,随时都可以进行检察,也不必担心她会在外面游荡。”

“如果能那样的话,我也安心了。”高臣好像松了一口气。

“那么请稍候,我去办些手续。”

残虎轻轻叹了口气,给希仁和桃使个眼色,走出了诊疗室。两人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他们知道,残虎在金花的诊断上遇到麻烦了。

为了不给患者造成额外的心理负担,残虎绝不会再患者及其家属面前露出难色。

“老师,怎么了?”桃问

“恩。”残虎回答“那不仅是衰弱。她的精神正在离开肉体,这样下去,就真的不好了。”

“要叫哪位老师来呢?”

“桃姬,我觉得此时唯有请师父帮忙了。你去请师父来。”残虎下了决心。

“哎、请徐福大人?明白了。”

桃出去以后,幽见飘了过来。看来是他没有回山上去等在这里。幽见像是说悄悄话般对残虎说道

“关于今天被送来的那姑娘……”

“哎?幽见老师认识金花小姐吗?”

“不,不认识,只是……”

“只是?”

“说着‘打开、打开’的就是那个姑娘”

“哎、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没错。如今她也在继续叫着。”

桃跑上山去。残虎回到诊疗室中告诉高臣徐福将来进行诊查,高臣听了大为恐慌。他也听说过徐福乃是当世的大学者,甚少下山来,能劳动到他那就意味着……

“能得到徐福大人的诊疗虽是万幸,可是,我妻子的状况已经如此恶劣了吗?”

“不,并非如此。”

残虎觉得等待徐福到来的这段时间长得令人无法忍受。

突然,一位白发苍苍的消瘦老者一言不发的走了进来。

残虎立即跪下,希仁也学他跪下。这就是徐福。老人睁大眼睛俯视着残虎等人,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师父,百忙之中烦请您来,真是抱歉。”

徐福并不答残虎的话,只是快步走向睡在床上的金花。

“水”徐福简短的命令道,对他的风格早已习惯的桃立即端来水盆,徐福在盆中洗手后开始了诊查。首先打开金花的眼口进行观察,然后打开一幅,听听心跳,仔细诊查胸口与下腹部。金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唔”徐福的诊查结束后,桃给金花仔细重新穿好衣服。

徐福扫了一眼高臣“报名”

徐福在说话时基本不适用连词和修饰语。就连主语谓语有时也会省略。因为没有一句废话,所以不仔细听的话就不会明白他在说什么。要是不习惯的人可能会以为自己是在挨训,也有人觉得他这是在挑衅。他是个就连对着皇帝也不会使用敬语的人。

最理解徐福的话的是残虎,他悄悄的跟高臣说“说你呢”

“我是东王的女婿,名叫高臣”高臣连忙报上名来。

“有关的人?”

“是的”残虎代为回答“是这位患者的丈夫。”

徐福猛的睁大眼睛瞪着高臣

“做什么了?”

“啊?”高臣摸不着头脑

“对这女的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啊”

“白痴”徐福唾弃道,残虎慌忙插入其中

“高臣大人。老师是在问有没有什么把金花小姐的身心追入穷地的事。”

高臣十分狼狈。他不想说岳父的坏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明。

“会死啊”被徐福一说,高臣没办法只好把银花的婚礼和葬礼那天的事说了出来。

徐福虽然老老实实的听他说完了,但是他一闭嘴,徐福就说“被打了啊”。对徐福来说,他对银花的死因与复活的事毫无兴趣,脑中只有面前的患者的事。

“就这啊”

“是的”

“说谎”

高臣脸色发青,残虎又插入其中。

“高臣大人。金花小姐的病因只有被打吗?她有没有什么其他烦恼的事?”

“没有,金花总想着银花的事,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别藏”

“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隐瞒。”

“魄怎么回事”

“魄?那是啥?”

残虎向疑惑的高臣说明道。

“高臣大人。人的精神是建筑在三魂和七魄上的。魂是潜于内之物,魄是朝向外之物。魄是朝向自己的希望与未来的,一般的女孩嫁人以后就会去往丈夫和孩子那里。金花小姐没有孩子,所以本来应该是去到你那里的,但是现在不在。金花小姐的魄应该是在某处彷徨着,她现在认不出你就是证据。魂魄飞散的话,人的精神就会死。必须尽早将魄找回。你知道什么金花小姐的魄可能去的地方吗?老师想问的是这个。”

残虎的说明让高臣不寒而栗,巫医连这个都知道吗。

高臣有些后悔来徐福塾了。

看着低下头的高臣,“哼”徐福用鼻子嗤笑。

(这男人并不希望妻子恢复)徐福这样想,便不再搭理高臣,转而命令残虎。

“去找魄”

“老师,说起来幽见老师曾经听见过这女子的思念,说是‘打开、打开’”

“给她打开”

“要打开什么才好呢?”

残虎追问

“不管什么,给她打开”

说完,徐福抱起金花走了出去。残虎想在后面追上,徐福摇了摇头。看来徐福是要将她带去病房亲自为她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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