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

她扭过身去。

“格兰特!格兰特·埃姆斯!”

“不要多想,我只是路过。”这名花花公子说。

“你可真调皮!”

瑞秋,海格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和一件紧身毛衣,双腿修长,身材苗条,凹凸有致。性感的丰唇,棕色的眼睛,挺翘的鼻子,看上去就像一位下凡的仙女。

这种怡人的转变没有逃过格兰特·埃姆斯三世的眼睛。她看上去和几天前不一样了,他想着,然后指向她刚才在后院里忙活的地方。

“我还不知道你种玫瑰花。”

她笑了,露出了漂亮的虎牙。“我只是尝试一下。老天,看看我这一身。幸好我的手还干净。是什么风把你从纽约吹到新罗谢尔的乡下来了?”她脱下手套,掠起前额的头发。头发呈浅棕色,格兰特确信,是在梳妆台前仔细梳理过的。

“只是开车经过。那天在丽塔的派对上还没机会和你问好呢。”

“我也是刚巧到那里的,没待多久。”

“我注意到你没有去游泳。”

“哇哦,格兰特!真是会恭维人。大多数女孩在她们游泳时才会被注意到。到露台那儿去怎么样?我给你拿杯饮料。苏格兰威士忌,好吗?”

“有时我也喝威士忌,但现在我需要来一杯冰凉爽口的茶。”

“是吗?我马上就回来。”

她回来后,格兰特看见她交叠着修长的双腿,舒服地坐在低低的草坪椅上。他莫名地有点儿眩晕。“可爱的花园。”

那位迷人的虎牙女郎又笑了。“你可以在孩子们离开后好好看看。”

“孩子们?”

“从孤儿院来的。我们每过一个多星期就带来一群孩子,他们在这儿很开心。他们还挺爱护玫瑰花。有一个小女孩就坐在那儿盯着看。昨天我给了她一个圆筒冰激凌,最后在她手中全化掉了。就是在那边的‘热带长毛象’旁边,她想亲吻它呢。”

“我不知道你和孩子们一起工作。”冷酷的事实是,格兰特发现自己还未曾了解过瑞秋是做什么的,在这之前他一点儿也没有在乎过。

“我确信我从他们这里获得的更多。我正在读硕士,有空余时间做这些。我在考虑加入和平组织。但是事实上就在这美国小镇上还有很多要做的。”

“你真美。”格兰特难以置信地听见自己喃喃自语。

女孩迅速抬起头,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你在说什么?”

“我在想我见到过你几次。第一次是在雪山,是吗?”

“我想是的。”

“吉利·哈特介绍我们认识的。”

“我记得在那次旅行中我扭伤了踝关节。但你是怎么记起来的?你带着那么多女朋友。”

“我不是个完全不负责任的人。”格兰特绷着脸说。

“我意思是,为什么你会找我?你还没表示——”

“你能帮我个忙吗,瑞秋?”

“什么?”瑞秋疑心地问。

“回去做你的事情吧,就是我到的时候你在做的。种你的玫瑰花。我想坐在这儿看着你。”

“这是你的最新想法吗?”

“非常奇怪吧。”他含糊地说。

“格兰特,你到这儿来到底是要干吗?”

“什么?”

“我是说你到这儿有什么目的?”

“真见鬼,我也想不起来了。”

“我敢打赌你可以记起来,”女孩有点儿严厉地说,“试试吧。”

“让我想想,噢!是来问你,在丽塔的派对上是否在我的捷豹车座位上放过一个棕色的马尼拉纸信封。但是别管这些了,你是用的什么肥料?”

瑞秋蹲下身。格兰特有种在时尚杂志上看见过的幻觉。“我没有用配方,仅仅是混合了一下。格兰特,你怎么啦?”

他低头看着握住他胳膊的那双可爱的棕色的手。

天哪!竟然发生了!

“如果我七点回来,你能换一条连衣裙吗?”他问。

她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他。“当然,格兰特。”她轻声说。

“还有,你不介意我到处炫耀你吧?”

手握得更紧了。“当然,亲爱的。”

“埃勒里,我找到她了,我找到她了!”格兰特·埃姆斯在电话里含糊地说。

“找到谁了?”

“那个女人!”

“那个在你车上放信封的?”埃勒里以一种奇怪的语气问。

“谁?放什么?”格兰特说。

“信封。日记。”

“哦。”一阵沉默,“你知道吗,埃勒里?”

“什么?”

“我还是没找到。”

埃勒里·奎因耸了耸肩,又回到华生医生的日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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