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袁取消帝制而后,凡关于筹备上事宜,无论己就绪与未就绪诸端,严令一律撤除。惟各省代表团之请愿书及劝进表,袁不时必摩娑披阅之,不忍稍辍。有时视之而笑,有时视之而悲而哭。态度靡常,大有狂易之状。即就寝时,亦尝挈此项物事,置于枕畔,揣其意旨,似极端郑重者,诸妃皆不敢叩其故。  惟洪妃径诘之,袁凄然流泪曰:“无他。吾牺牲无量之金钱生命,始博得是请愿书与劝进表,两项即为吾一生最荣幸之事。

今虽事与愿违,弃置他物均无足惜,惟此民意两字之成绩,不可不宝而藏之,垂示后人,以彰祖宗功德之伟大耳。吾将使吾子为吾珍之,为永久之大纪念也。”洪妃韪其说。明日,袁召克定至,悉畀之。计二百九十余件。且曰:“汝父德薄,辛苦一生,无所遗于汝,即此二百余通之书表,可赛过财产亿万万也。汝试记取,他日苟有尺寸凭藉,则此物即为铁案之佐证。

但冀汝将来能竞吾志,则吾死瞑目矣。”克定再拜而受,乃舁金匮于寝居之地,举是项书表,纳之于中。额其上曰:真正民意之机关。克定尝谓人曰:“吾父以恢复帝制之责属诸吾也。  ”闻者辄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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