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红玫瑰看着巴顿夫人穿过走廊走进安德鲁斯总督察的办公室，没有注意到安娜走了过来。

“她怎么样了？”

“她娇嫩的手指没有被黑墨水给染色，应该着实松了一口气。我想她暗地里很享受这种伎俩。老大开始对储物柜进行调查取证了吗？”

“是的。还不确定将会怎么进行。指纹肯定被学校孩子们的擦拭给掩盖了。无法获取全校的指纹来排查，我不知道能有什么发现。”

“那会成为头条新闻的。”

“没错。我认为老大会安排把可疑的储物柜带回来，以免警察出现在学校。但是这把武器最有可能是孩子父亲的。”

“双重丑闻。名牌中学和皇家海军。难怪老大想掩人耳目。”

“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安娜警惕地看了红玫瑰一眼。

“合情合理啊，头儿。”

“安娜？”

“我们应该写一份枪支报告进行存档。”

“老大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他当然是这么说的。”

红玫瑰放下她手中的笔。

“你那是什么意思？”

“得了吧，头儿。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发现了这把枪。我们应该把它写进报告里。”

红玫瑰大步上前去关上门，对着安娜说：“让我们讲清楚，警长。”

安娜转过身看着红玫瑰。

“我们在学校里发现了这把致命武器。一所学校，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的总督察告诉我们不要归档报告。然后他把武器交给了他的上级。碰巧这个人是主要嫌疑犯的祖父？”

红玫瑰直盯盯地看着安娜。

“你在暗示什么？”

“我没有暗示任何东西，头儿。事实在说话。别告诉我你对刚刚过去的事情感到高兴，因为我知道你不高兴。”

红玫瑰眼睛垂了下来，她开始整理思绪，看上去就像对自己桌上的一份报告产生了兴趣。

最终，她说，“你是对的，安娜。我不高兴。我不高兴的是在学校里发现了致命武器。我不高兴的是在校园里找到了可卡因。”红玫瑰走进安娜。

“但是令我最不高兴的是，我的组员在质疑我十分敬重的人是否正直。”

“我们发现了枪支，头儿。我们还没有记录在案。”

“我知道了，安娜。”

“我们在破坏程序，头儿。”

“程序可以灵活点。”

“牵涉到武器的话就不可以。”

“我们的长官给我们下达了命令，安娜。”

安娜瞪大眼睛。

“那么现在枪到哪里去了？”

“不是枪。是武器。”

“我不管你怎么称呼，头儿。这是我们的责任。它现在在哪里？”

“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真的知道吗？因为我是真他妈的不知道。”

“我不喜欢你在这含沙射影，哈格里夫斯警长。”

“我也不喜欢，露丝督察。但是有必要实话实说。”

“那你已经说了。你还有什么要一吐为快的吗？”

安娜转过身走向门去。她停顿了一下，最后一次与红玫瑰的凝望的眼神交汇。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头儿。为了我们彼此好。”她摔门而去。

红玫瑰跌坐在她的椅子上。

“我也是，安娜。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