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安娜·哈格里夫斯开着车穿过午餐时间的伦敦车流，红玫瑰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窗外。

“我不明白，头儿。那样一个孩子怎么会跟毒品扯上关系？”

红玫瑰耸了耸肩。

“英雄所见略同。”

“他又不像那些生长在庄园外的醉汉。”

“安娜，你有点刻板，是不是？小孩犯罪不需要以缺乏足够的食物和教育背景作为借口。”

“但是他住在你附近。”

“什么意思？”

“嗯，与个人无关，头儿，但是我是永远也买不起西部的房子。”

红玫瑰防备地举起双手。

“我也是！我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督察，安娜。我的薪水是负担不起那边的房子。”

“是的，但是那个孩子住在你附近。艾格顿弧形街？”

红玫瑰长叹一声。

“我见过警司，而你没有，但是你怎么比我知道的还多？”

安娜不好意思地笑了。

“级别特权，头儿，你懂的。周围的小伙子们还是会跟我聊聊八卦。一旦你当了督察，你就高高在上了。”

“我还不知道么。”红玫瑰望着窗外，看在在汽车站排队的人们，雪花在他们的脸上飞舞。她想起了迪亚曼蒂。

“你不后悔，头儿，你后悔吗？我指的是接受提拔？”

“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更多地看到了消极面，头儿？”

红玫瑰思考着这个问题。

“有好有坏，安娜。我想念我的战友们。团队精神。但是那是在巴里·泰勒把杰斯收在他的麾下之前。在杰斯加入我们的时候我对他寄予厚望。”

“是的，我也是。如果泰勒离开我们的话我睡眠质量会有所提高的。我有时候甚至希望请病假离开的是他而不是法默。你不介意吧，真是不相上下。两个讨厌的混蛋各有各的讨厌之处。”

“可不是。”红玫瑰叹到。

“似乎他最大的乐子就是看到我过得不如意？作为副督察的生活怎么样？还能满足你的期望吗？”

安娜笑了。

“能够对巴里·泰勒发号司令就值当了，头儿。”

“但是说真的，在一切变得乏味的时候你只能对那份工作说再见。即便是当巡警。当副督察的新鲜感很快就会过去。再过两年你就会羡慕地盯着我这个职位的。”

“那个时候你就是总督察了，是不是？”

红玫瑰大笑。

“不可能的。”

安娜想从蒙巴顿勋爵大门下面驶入警察局。

“即使是比尔在圣诞节之后提前一年退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也不行吗？”

红玫瑰在她的座位上转动。

“见鬼，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告诉你了，头儿。级别特权。”

“那泰勒也听说了？”

“也许没有。我在女更衣室听见的。”安娜看着学校的交通标志。

“真是太好了。职工停车场在主建筑旁边。外来人员车辆停在几英里外的地方。你怎么想的？”

“你是司机，安娜。但是作为一名守法的公务员和社区精英我恭请你注意那个标志，上面写着非法车辆将被扣留。”

“真该死。好吧，一路走过去实在太冷了。我想他们会授予我们一天荣誉职工，是不是？”

“我不确定这样行不行。”

“抱歉，头儿。我要签字把这个小孩带出来，所以这次就让我来做主吧。”

红玫瑰笑了。

“要是我们被扣了，哈格里夫斯警长，请记得这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