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哈格里夫斯副督察靠着桌子边缘,她拒人于外的表情让人感觉到她现在没心情寒暄。红玫瑰弯起眉毛用探询的眼神望着她并关上了门。

“又一个。养老金领取者,在米切姆道。从宾果游戏厅回家的途中,晚上九点半出的事。她现在很糟糕。”

红玫瑰瘫坐在她的办公桌后面。

“昨晚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毫无打扰您的价值。做不了什么事。”

“怎么个糟糕法?”

“一个小时前得到的消息,情况危急。他们认为并不乐观……她已经79岁了。”

“又是棒球棒吗?”

安娜点点头。

“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

“跟之前一样。红色贝雷帽。在法医那里。”

“他们当然不会那么愚蠢?”红玫瑰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这不是愚蠢。这是嚣张。她想去案发地点给自己找寻一些线索。

“一个星期内的第三个?”

安娜还未来得及回应,传来了敲门声。总督察比尔·安德鲁斯犹豫地将头探了出来。

“抱歉。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人?”

这不像是一个问句,更像是一个陈述句。

安娜立正起来。

“我就要走了,长官。”

“谢谢你,安娜。”红玫瑰对她的副督察点点头,“五点钟我和你汇合。”

总督察站到一旁让安娜通过,然后把大门关上。

“卡斯,那你打算怎么做?”

“找出真相,头儿。如果这个老夫人也死了,是我的错。”

安德鲁斯叹了口气。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卡斯。忘掉海伦·米伦的事情。”

“抱歉。”

“葬礼怎么样?”

红玫瑰自己滑进椅子,示意安德鲁斯也坐下。她知道如果不请他坐,他是不会坐下的。

“尘埃落定。生活仍在继续。”

“抱歉,我没有去。”

“你都没有见过他。”

“我的意思是为你而去。”

红玫瑰勉强地微微一笑。

“谢谢你,头儿,但我真的不想说这个事情。”

“那就随你。我们下班后碰个面然后安静地喝一杯怎么样。我有几件事情想让你做。”

“当然可以。有令人兴奋的事情吗?”

“你近期的任务;伯恩斯团伙;我们还需要为新员工拟定培训计划。”

“头儿?”

“你没忘记吧?”

红玫瑰摇摇头,“没有,当然没有。只是……”

传来敲门声。

“请进。”

“长官?”杰斯·哈里斯警探看看安德鲁斯又看看红玫瑰,欲言又止。

“贝克区殴打案件。那个老太婆?”

“老太婆,杰斯?”

“抱歉。是老太太。”哈里斯紧张地动了动脚,他显然对总督察的在场存在敬畏之心。

红玫瑰烦躁地发出一声叹息。

“还有吗?”

“我们刚接到一个证人的电话。”

“太好了,杰斯。”红玫瑰神秘得扫了一眼安德鲁斯。然后对哈里斯说,“那男的有什么话要说?”

“是一个女的,长官。她想对一名高级警官说。一名男性高级警官。”

“那我建议你和巴里去,做好笔录。”

“巴兹不在这里,长官。”

“那就带麦克。”

“他也出去了,长官。安娜也是。”

红玫瑰叹了口气。

“杰斯,她可能有很重要的信息。我们不能让她等久了。你为什么不去?我敢肯定,你自己有足够的权限处理这件事情。如果你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我。”

“我自己来?但是巴扎不在。”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让你自己来,杰斯。难道你还要等巴里从牙医那里回来拉你去?”

哈里斯举起一只手抗议。

“当然不是,长官。我自己就可以了。”他退到门外,紧张地把目光投向了总督察。

“谢谢你,长官。”

门关上了,安德鲁斯转向红玫瑰。

“没了巴里·泰勒他就失去方向了。”

“可不是。不过,就算是杰斯·哈里斯也不会把这事情搞砸。”

安德鲁斯笑了。

“鬼才相信,卡斯。对了,我刚刚说的,下班后喝一杯?”

“抱歉,头儿。我已经有约了。来自地狱的晚宴。”

“听起来很有趣?”

“皮帕本来安排了一个葬礼后的二人世界。但现在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四个人。实干家与芭比也想过来表示哀悼。”

“你说什么?”

“皮帕的前夫,理查德和他的硅胶秘书。”

“但我认为你们两个不需要……”

“没错。如果我需要做这个东西,我得先做一个正面脑叶手术。”

“那么,为什么呢?”

“皮帕的担心理查德和孩子们。她想把他推到一边去。”

“我不明白。”

“未来的监护权争夺战,如果迪克和他的‘芭比娃娃’认真起来……”

“但他遗弃了他们,不是吗?”

“是的,因为我。”

“但可以肯定,他不能就这么……对不起。”安德鲁斯抱歉地看了红玫瑰一眼,轻轻翻开了他的手机。

“我就过来了,长官。”

“长官?”

“是总警司,但听上去有很重要的事。我得走了。”红玫瑰瞥了一眼时钟。

“我也是。但是头儿,我想跟你说。咱们还是碰个头吧。就当是大战前的一场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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