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真相

我头脑转念之间，已经想到了一个地方，可能能让一船人聚在一起的，那就只有这一个地方了，餐厅。民以食为天，武功再高的高手，也得吃饭，刚才一直又慌又乱，硬是没想到。而且在食物中下毒，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从中国古代就有人用这种办法，只到今天还是屡试不爽。

片刻我已经到了餐厅外，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人，趴在餐厅门口顺着门缝往里看，看身形就知道绝对不是胖子。那人听见我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姜品海，姜品海伸出食指贴在嘴上，示意我噤声，又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好半天才看见一个人，看着姜品海那鬼头鬼脑的样子，我冷笑了笑，大踏步走了过去。

姜品海见我过来，忙把门缝让开。我把眼睛刚贴到门逢上，就猛的一转身一抬手，一拳击在姜品海脸上，跟着就一脚踢在他裤裆部位。这两下姜品海可就罪受大了，双手捂裆就蹲了下去，手里的药粉洒落一地，脸上鲜血淋淋，大概鼻骨被我打炸了。接着我一脚把门踹开，一把拎着姜品海的头发就丢了进去。

姜品海一丢进去，里面就有人笑道：二弟我就知道你是自讨苦吃，你当玉兄弟跟这伙人一样没脑子吗？我早跟你说过你不信，现在吃苦头了不是。正是齐大的声音。我跟着冲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一大群人都在，老爷子、李哥、阴娘子、胖子、付先勇坐在一起，身体僵硬，面上全是焦急之色，却不说话，胖子的刀还紧紧握在手里，看样子已经受制与人。两个航海专家和船长、水手等坐在一起，却没有异样，只是都抱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嘴脸，看样子也是迫在齐大淫威之下了。

齐大一手拿着把枪，枪口正对着我，阴阴的笑着。我也不理他，径直走到胖子身边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盯着齐大仔细的看，从上到下，看了几遍。齐大有点沉不住气了，笑道：玉兄弟没看到他们几个都不能动吗？怎么不想想办法施救呢？我也笑道：解药在你怀里呢，你不给我难道我会厚着脸皮向你要不成？齐大又笑道：玉兄弟向我要说不定我还真会给你，我可不敢得罪什么狗屁天罡星，万一整不好，以后在天上见了那还不给我小鞋穿。我哈哈大笑，笑了好久才面容一正道：齐大哥可真幽默，放心吧，我们永远不会在天上见面的，因为你只会被打进地狱。

我一边故意跟齐大乱扯，一边头脑在拼命想办法。齐大手里有枪，虽然我也有，可是我手只要一抬，他肯定就会先给我一梭子。就算我能躲开，旁边几个人可躲不开，这几个当中，好几个跟我关系都不是一般的深，那个死了我都心疼。只好继续东扯西拉转移话题，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一击得手。

齐大一听我这样说，面色一顿，也不笑了，阴阴的道：玉兄弟，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如果你想玩什么滑头的话，我的子弹第一个就射进这个家伙的心脏。说着把枪口指向胖子，胖子那是我从小到大的伙伴，也是我目前最要命的软肋。我笑道：你看我有不老实吗？说着姜品海已经恢复过来爬了起来，伸手下了我的枪，枪口一转对着我吼道：我毙了你小子，竟然敢踢二爷的命根子。齐大喝道：老二别冲动，有的是时间。我笑笑道：齐二哥，你那面具戴的不难受啊，这里又没外人，还是拿下来吧！

齐大又一呆道：你早就知道了？我回道：也不早，早就不会坐在这了，也就在刚才胖子出事的时候才知道。齐大又接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道：胖子身手、反应都不慢，可惜就是笨了一点，齐二哥让他不喊，他就真的不喊，等齐二哥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他躺下了，他才想起来嚎一嗓子让我知道，可惜还嚎一半就被齐二哥弄的嚎不出来了。不过有这半嗓子，我已经知道把胖子放倒的人，绝对也是熟人，而且还不会是齐大哥你，因为我已经交代过胖子要提防你了，胖子虽然笨，但是一向都很听我的话。齐二这时已经撕下面具，退到齐大一旁，伸手按了按鼻子，疼的一龇牙。

我顿了顿又道：那能让胖子不喊的人，也一定是另外一个熟人了。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除了老爷子和李哥外，我第一个不管看见谁，都会狠揍他一顿，免得让你们看轻了我的智慧。现在又听你喊姜品海二弟，呆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个玩法，兄弟我到现在还是晕呼呼的呢！齐大大概也觉得这件事策划的很完美，脸上不禁露出笑容道：玉兄弟真聪明，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过玉兄弟要听那一段呢？我指指老爷子几个道：我本身就打不过你们两，何况你们还有枪，现在我基本上跟他们一样了。大局已定，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就从一开始说起吧，兄弟可不想临死都是个糊涂鬼。

齐大咳一声：还是玉兄弟是明白人，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兄弟俩就没指望当什么英雄做什么好汉，更别说什么为国为民了，我们来只不过就是单纯的看上那批宝藏。一上船，也是凑巧，第一天我们吃饭的时候就发现有个船员臂上有个跟老二一样的纹身，所以那天海怪袭击我们的时候，我借着回船舱找武器的时候，锯了他的头丢入海中，尸身藏在床下留做备用。我插道：那你们是怎么杀姜品海的呢？他那身轻身功夫可不是假的。齐大道：他该死，我故意在吃饭时跟阴娘子语言上起冲突，然后约她晚上到甲板上，本是想栽赃给她，借你们的手先除了她的。谁知道我跟老二在房间商议的时候，他正好拉肚子去茅房经过我们门口，全部听了去。他不但不告发我们，还威胁我们要带他一起，宝藏到手五五对分，我们兄弟两一半，他一个人独吞一半。我们当然假装答应，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了他一飞刀，一个人就算轻功在好，也快不过飞刀的，玉兄弟你说是不是？

我大声答道：是，是，他该死。心中暗骂，这个姜品海也不是个东西，当时揭发了他们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还想着跟两条恶狗争狗屎吃，死了活该。齐大接着道：我们杀了姜品海，为了不引起大家怀疑，二弟就装成姜品海的模样回舱房蒙头睡觉，好在他们两身高差不多，你当时就在李飞天跟姜品海的房中，竟然没发现。我想了想，当天我去找李哥看丝绳镖，的确有遇到姜品海去茅房，回来时候怪怪的，不过当时只以为是拉肚子引起的，就没注意。

齐大继续道：我把姜品海身上绑了个铁块，就开始躲起来等阴娘子，阴娘子来了后，果然等一会就不耐烦走了。二弟算准时间又借口拉肚子上茅房溜了出来，正好阴娘子回舱房了，我们就把那船员的尸身摆好，然后二弟故意惨叫一声，我们把姜品海绑好铁块的尸体丢下船去，躲在一边。我们刚躲好玉兄弟你就到了，差点就被你发现，接着大家都到了，我们再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出来，装做刚到，又演了一场戏，本以为你们会帮我们除了阴娘子的，谁知道被李飞天识破了，只好不了了之。也是老天爷帮忙，那天正好船坏了不能航行，所有人都在舱房睡觉，不然如果驾驶室有人话，我们很难不被发现，那就还得把驾驶室的人先杀光，但是血腥味只怕会引起阴娘子的警觉，被她发现那就麻烦了。

我看他说杀人就跟玩儿似的，心头一阵着恼，但现在绝对不是发火的时候，只好强忍怒气道：那宋铁山呢？你们跟他没仇啊！怎么也杀了他？齐大笑道：杀宋铁山，那是因为他老子，他老子竟然没有替我们杀了阴娘子，被你一把破枪就吓唬住了，其实他就是真的动手，你也不会开枪打他的对不对？我点点头道：不错，就算他们真的动上手，我也不会胡乱开枪的，最多也就打断他们的手脚而已。

齐大接着道：这不就是了，那老东西，竟然被一把破枪就吓唬住了。我就趁他跟老爷子商量事情的时候，到了宋铁山房内，故意把眼睛弄的又红又肿，还从厨房拿了点生姜擦在眼上，果然眼泪直淌，那宋铁山就安慰我几句。本来我也没把握一击得手，谁知道那个笨蛋竟然转头去拿毛巾给我擦眼泪，趁他一转头之际，我就给了他一匕首。顺便告诉玉兄弟你，其实我的刀子耍的也不赖，二弟那两下还是我教的，不过这是秘密哦，我从没告诉过别人。

我心里这个火啊，宋铁山为人憨厚，就这样被他给弄死了。我说当天一进房间我就闻到一种淡淡的怪味道，原来是生姜味。宋铁山好心伸手去拿毛巾，本是要给齐大擦眼泪的，没想到却害得自己枉送性命。本来胖子要我毛巾擦水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毛巾是擦水用的，同时也可以擦眼泪，当时大家都以为齐二死了，最有可能流泪的当然是最伤心的齐大，所以我马上就想到齐大就是杀宋铁山的凶手。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齐大为什么要杀宋铁山，而且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想去诈他一下.没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疯狗仅仅是因为宋铁嘴没帮他们除了阴娘子而迁怒于宋铁山。

那齐大指着老爷子几个笑道：我知道玉兄弟你心里一定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不过我不在乎，想骂趁现在还能说话赶快骂，等会想骂都不能骂了，就跟他们一样。我胸口都快憋炸了，苦于枪在他们手上，不然我估计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毙了这孙子。齐大又接着道：今天我见大家都在这吃饭，就偷偷的在汤里加了点料，没想到这几百块钱就能买到的僵尸散还挺好使，几位大高手一吃马上就不能动弹了。接着我又逼着船长把所有船员都招来这里，就开始等你们天罡双星了。二弟非要去跟你们玩，好在是王兄弟先来的，还真被他制住了。我让他别跟你玩，他非不听，结果就被你揍成这样了，呵呵，他这真是自讨苦吃！

我一听不对头，中间漏了对我最重要的一节，忙问道：你们把翠儿怎么样了？龙四跟宋老头又怎么样了？齐大一愣道：玉兄弟，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必要骗你了，翠儿姑娘、龙四、宋老头却不是我们干的。大概是宋老头儿子死了，失心疯杀了龙四和翠儿姑娘吧，这玉兄弟你可不能记在我头上，到阎王爷那也不能乱告我的状，我干的我肯定承认，我没干你也别想冤枉我。

我心头不由一阵暗奇，那天宋铁山死的时候，宋铁嘴表现虽然很悲痛，但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就失心疯的乱杀人。就算是宋老头杀的，我们也不可能什么动静都听不到，翠儿不说，龙四可不是弱手，绝不是一招两式就能解决的。眉头一皱，我已经猜到了个八九分其中的原由。齐大又阴阴一笑道：玉兄弟可都明白了？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看，把什么都告诉你了，等下到了阎王爷那，能少告我两条就少告我两条吧。我想了一想到：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齐大道：有什么问题就提吧，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道：好，我最后一件不明白的事，你们兄弟俩真的不会写字吗？齐大本以为我会提什么问题，一听我竟然问这种无关痛痒的话，当下想也不想笑道：不错，我们兄弟俩的确不认识字，更别谈写字了。我正要再问一句，旁边一个饭碗“铛”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齐大面色一变道：玉兄弟，对不住了，我还等着去寻那宝藏，就不陪你聊了，以后如果有缘分的话，在地狱中再见吧。说着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我。

我知道今天已经生还无望了，齐家兄弟两把枪，我身上虽有一把削铁如泥的玄龙匕，不过估计我匕首还没掏出来就会被射成筛子了。但我又岂是坐着等死之辈，慢慢把手伸向匕首，准备做最后一搏，弄死一个也拉个垫背的。

齐二道：我来，这小子刚才这一拳可不轻，我怎么也得射他几个血窟窿，手一抬就要举枪射来。就在这时，齐大身后橱柜，齐二身后橱柜还有墙角倒扣的一摞菜筐忽然同时暴裂而开，一高大汉子手一挥，自手腕处一只手脱臂飞来，不偏不倚正中齐二头颅，“啵”的一声把齐二的头颅击的粉碎，这下真的成无头尸了。那高大汉子果如我所料正是那独眼龙龙四。我眼角一扫，已经看见齐大身后的正是宋铁嘴，两眼通红，左右双手已经直直从后面向齐大左右太阳穴抓去。我心下一急喊到：留活口。猛的站起急窜过去，已经来不及了，齐大惊见龙四一击杀了齐二，心神已慌，猛觉脑后劲风疾扑，一转身就想开枪。谁料宋铁嘴为报杀子之仇，这下根本就一丝活路都没留下。齐大刚转过身去，宋铁嘴左右双手已经抓到，十指硬生生插进齐大两边太阳穴，一带劲一挤一扭，齐大的脖子“喀嚓”一声响，脸已经被生生扭到背后来了，立马就断气了。

待我窜到跟前，齐大的脖子已经软软的垂了下来，我顿足道：这下坏菜了，幕后之人还没查出来，两个一个活的都没留下。自菜筐底下窜出来的正是翠儿，翠儿一边从齐大怀里掏出解药一边问道：怎么还有幕后之人？这些事刚才齐大齐二不都认了吗？我叹气道：齐大齐二只不过是两颗棋子而已，背后定有人主使，不然就凭他们两块料，还没胆子敢动老爷子。

宋铁嘴道：这只是你的推断而已，又没有真凭实倨，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我本已恼怒他没听我话留下活口，就没给他好脸色道：推断？那我问你，齐家兄弟不认识字，那替他写信的是谁？你又听说过齐家兄弟会做面具吗？这个替他们写信的人、替齐家兄弟做面具的人，才是

真正的主谋！懂不懂啊你？别以为你会几下鹰爪就了不起了，别以为你会胡乱算几卦就当自己是神仙了，你那脑瓜子，七爷闭着眼都顶你七个！你以为杀了齐大就是给你儿子报仇了，其实你只杀了一颗棋子而已。

龙四忙拣起精钢铁手重新装回手臂，翠儿也掏出解药来，转身就欲去给老爷子他们解毒。宋铁嘴听我这么一说，明知我说的是对的，也不由的愣在当地，手一松，齐大软地在地。

我正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忽然“砰”的一声枪响，宋铁嘴已经捂着胸口倒了下去。我转头一看，却是那两个请来的航海专家和那船长，三人一人拿一支手枪，枪口正指着我、翠儿、龙四三人，一个枪口都没浪费。其中一个航海专家笑道：这位兄弟真聪明，一点点的破绽都能想到，不过你千万不要认为我会打不中你，我随便一枪都可以打下正在飞翔的小鸟，你一定不要以身尝试。

我们三人愣眼了，齐大齐二的阴谋，从胖子拿毛巾我就开始想到一半了。到齐大摊牌，并说翠儿、宋老头、龙四不是他们兄弟杀的时候，我也料到这必定是老爷子的安排。翠儿是老爷子的孙女，自是可信，龙四还是老爷子带到北京的，龙四的为人老爷子自是清楚，宋老头儿子死了，肯定不会是宋老头杀的，虎毒不食子，凶手不会首先就杀了自己儿子，这样宋老头也清白了。所以老爷子安排了这三个人躲了起来，藏在暗中等待机会，总比大家一起在明里成为目标的好。

但我没想到宋老头跟龙四一出手就要齐大齐二的命，以至于失去了活口。更万万没想到这两个航海专家和船长也掺和了进来，而且还一枪放倒了目前我们能动的几个里武功最好的宋铁嘴。看样宋铁嘴的卦还是很灵的，说这趟危险，还真就这样挂了，估计临死都不知道打死他的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我定了定神笑道：这下糗大了，闹了半天螳螂捕蝉，弄了个黄雀在后。几位大哥想必也不是无名无姓之辈吧？出来都出来了，就别藏着掖着的了。旁边那个航海专家道：我们的名字没什么特别，名字就一个代号而已，随便你叫什么都行，我们就不报出来沾辱了各位的耳朵了。我又笑笑道：那我叫你们三个杂种、乌龟、王八蛋三位没什么意见吧？另一边那个船长大怒，眼一瞪就要发火，中间那个手一挥，那船长又不说话了。

我马上知道这三人其他两个扮演的也是棋子的角色，只有中间那人是领头的，这人不好对付，骂他杂种、乌龟王八蛋都不生气，这样的人最难激怒。我本来想激怒他们，好找机会下手的，看样只好换一条计策了。

我继续道：三位大哥既然不愿意透露姓名，也不杀了我们灭口，想来定是我们还有什么用处吧？那中间那人笑道：这位兄弟果然一猜就中，我们不杀你灭口，实在是还有用你们之处。刚才事起突然，我还没来及说，这两位朋友不愿意透露姓名，我却无所谓。其实你们杀的齐大齐二，都是我的弟弟，我才是真正的齐大，按兄弟排行，他们只是齐二齐三而已，而且还不是一母同胞的。不过我可跟他们不一样，我喜欢研究化妆术，还写的一手好字。面色一变道：虽然他们仗着他们是兄弟两个经常不把我这哥哥看在眼里，但我也不能不替他们报仇，毕竟他们是我弟弟。所以我现在不杀你们，只是要你们看一场好戏，看完以后再慢慢弄死你们。

我心里一寒，没想到这齐大齐二还有个哥哥，也怪我大意，谁也没规定双胞胎就不能有哥哥的。只不过他们不是一母同胞，长的实在没有一点相象之处。齐大齐二长的精瘦干练，面前的这个真正的齐家老大却长的仪表堂堂，魁梧英岸，那兄弟俩加一起也没有这个够看。

那齐家老大又道：你们弄死了我两个弟弟，我怎么的也得弄死你们几个意思意思，其实主要是你吸引了我那两个弟弟的注意，不然我那两个弟弟也不会这样轻易就让你们得手，所以呢，这笔帐理所当然要记在你的头上。我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说吧，是准备把我大卸八块呢？还是剁碎了喂鱼啊？我嘴上虽然毫不在乎，其实心里暗暗叫苦，这些杂碎怎么总是喜欢找我麻烦呢！

齐家老大笑道：看样这位兄弟是没有什么意见了，那我就随便挑两个人出来先试试刀吧。你看这位身上肉这么多，一定可以削下不少来，还有这位姑娘这么水灵，估计肉定然嫩的很，就用他们两你看怎么样？说着一指胖子跟翠儿。我心里差点就把他祖宗八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七爷就这两个命根子，你一下就全准备给宰了，你他妈缺德不缺德！嘴上还不敢骂出来，依旧笑道：好好，这位大哥真会选，这两个都是最好宰的。

齐家老大把枪插好，伸手摸了把牛耳尖刀出来，边向胖子走去边道：那我就从这个开始下刀，你放心，一百刀之内绝对不会让你的好兄弟断气的。说着已经来到胖子身边，牛耳尖刀一刀就钉在胖子胳膊上。胖子中的药本就少，只不过吸进齐二洒的一些药粉而已，被一刀钉在胳膊上，剧烈的疼痛反而激发了身体的潜能，一张脸憋的通红，“呼”的一下竟然站了起来，暴喝一声道：去你奶奶的！反手一刀，一刀把那齐家老大的头颅削飞，“咕辘辘”一直滚到墙角。

胖子一刀得手，那剩下的两人一愣之间，翠儿甩手发出两枚暗器，正中两人手腕，两人的枪“啪”的落地，我跟龙四急忙纵身而上，缠斗在一起。这时胖子“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仰头翻到在地，显见那药性也是相当厉害，胖子虽然借助剧烈的疼痛刺激起身一刀劈了齐家老大，自己也受伤不轻。那两人见齐家老大一死，已经慌了神，那船长没几招已经被龙四一拳击中面门，龙四那精钢铁手岂是好尝的，一拳直打的那船长整个脸都瘪了进去，眼见不活了。龙四一拳得手，一个虎跳就窜了过来，吼道：老七去救人，这孙子给我。我乐得清闲，跳了开去。

翠儿暗器得手，走过去给老爷子解了药性，接着就去给付先勇解，付先勇却忽然一伸手拣起胖子的刀，刀一伸已经架在了翠儿的脖子上，一转身转到翠儿的背后，大喊道：都给我住手。大家一愣，龙四也停了下来，站在那发愣。

老爷子刚解了药性，却平静的很，慢慢道：先勇，老夫自思待你不薄，你何苦如此？付先勇用眼光示意那个伪装的航海专家拣起枪，等那个家伙拣起枪站到他背后的时候，他才恨声道：待我不薄？自从我跟你以后，你那几家店，这十来年哪个不是我在管理？赚来的钱，除了我的工资外，可有分给我一分一毫？凭什么你就可以住豪华别墅，我只能蜷在普通楼房里？我无数次跟你暗示过我喜欢翠儿，希望你能把翠儿嫁了给我，可你总是装没看见！本来我还以为只是时机未到，可现在倒好，横空杀出一个玉七来，到头来我还是两手空空，还是你高家的下人。

老爷子听的双眉紧锁，这时翠儿插道：付哥你误会了，爷爷早就跟我说过，你是个管理人才，说等他百年以后，家产都留给你，让你掌管，我跟七哥随便我们去那。付先勇一愣，旋吼道：放屁，现在说这么好听，以前怎么一点都没有表示？现在我事做也做了，回不了头了，才说好听的，当我三岁呢？又转头对老爷子道：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实话告诉你，北京那几家的伙计早被我换了，现在全是我的人，只知道我才是老板，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你这个老东西，你就认命吧。

我忽然插道：刚才那个饭碗，是你故意砸的吧？付先勇吼道：是又怎么样？齐家三兄弟都是我收买来的，不然就凭他们三头猪，能有这么详细的计划？我本来让他们得手就杀了你们的，我故意碰掉那只碗，就是催他们快点动手，我也不想当面跟你们扯下脸来。没想到这三头成是不足败事有余的猪，竟然糊里糊涂的被你们弄死了。

喊着喊着付先勇已经好象陷入疯狂状态，眼都红了，忽然回头对那航海专家道：还不动手，杀光他们，然后我们就回头，有那么大一笔财产在北京等着我们，还去找什么狗屁宝藏。老爷子一脸沉痛道：真要杀了我们吗？就不能现在收手？我一直都很看重你，现在收手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付先勇哈哈笑道：老东西，你以为局势还受你控制吗？现在翠儿在我手上，你们动一动我就要了她的命，你们今天必须死！又对那人吼道：还不快动手？

老爷子长叹一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动手吧！话音刚落，场中局势又变，付先勇背后那人竟然抽出一把匕首，一匕首就扎进付先勇腰间。翠儿头往后猛的一撞，把付先勇撞的血流满面，翠儿双手一叼一啄，已经把乌金砍马刀抢了过来，竟是蛇拳。付先勇猛的腰一吃疼，旋即手中一空，已知不妙，甩手自袖中甩出两把弯钩，一回身双钩已经钩住那人脖子，双手一带劲，人头已经滚落下来。

付先勇一钩得手，身形疾向餐厅门口窜去，我跟龙四本要追去，老爷子一摆手，我们只好停下。眼看付先勇就要窜到门口，谁料刚才中枪躺在地上的宋铁嘴猛的拔地而起，身形至上落下，双手十指硬生生插入付先勇后背，从前胸洞出。付先勇猛觉后背一疼，反手就把弯钩向后插去，一插一拉，宋铁嘴的肚子已经被开了膛，肠子都流了出来。付先勇这时才看见从自己前胸洞出的双手，喉头“咯咯”作响，却说不出话来，终于和宋铁嘴连在一起慢慢歪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