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血泪美人

回到沙罗市里面，把唐慈儿送回家之后，我立马赶到医院，负责送小君去医院的李浩柏已经在急救室外面等着我。我来到之后，李浩柏跟我说明情况，小君在局里接受陆酷的审讯，情绪一直很激动，可是因为无齿男小君根本不能说话，交流起来非常困难，他不但不回答陆酷的任何问题，还意图伤害陆酷。陆酷最后下令将其暂时收押，等他清醒的时候再审问。谁知道到了晚上六点半钟的时候，小君竟然利用脑袋撞墙意图自杀，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很久，整个牢房都是他的鲜血。

说起来李浩柏还有些反胃的意思。犯人心理首创之后做出自残自杀行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能理解小君，他运气太差了，也许正因为错过了才有想死的念头吧！他是多么地想去送送尹沐兮呢，可惜没有机会给他了，他始终是清白的，可是陆酷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他。自己心爱的人要走了，自己却没有能亲自送一送，他心里很苦闷吧！也许，尹沐兮走掉的时候，他已经准备跟着走了。

我问李浩柏，陆酷怎么抓到了小君？李浩柏跟我说，陆酷本来想去朱俊宇的家问问情况，谁知道碰上了小君，小君鬼鬼祟祟，陆酷怀疑他有问题，本来想问几句，谁知道小君逃跑了。陆酷不得不怀疑他和案子有关，最终抓住了小君。后来问过了朱俊宇的老婆孩子，她们都说朱俊宇死掉的那晚，小君就在她们家里。陆酷更加怀疑起小君了，可惜小君什么也不说，脾气暴躁的陆酷肯定不会好好对待他。

我奇怪的是小君离开我家的时候为什么不回村子里面去呢？他跑到朱俊宇家做什么？朱俊宇已经死了，他的老婆孩子跟小君有关系吗？也难怪陆酷会四抓着他不放，要是我我也不会轻易放走他，嫌疑太大了。

本来还想跟李浩柏多聊几句，急救室的医生突然开门走出来问道：“谁是叶未央？”

我赶紧举手。

“病人想见见他，说有遗言。”医生说完，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剧痛，小君救不回来了吗？赶紧随着医生走进急救室，小君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术台上面，医生跟我说，还是来晚了一点，失血过多，救不回来了。这种时候，我只能沉默，医生护士们都离开了。整个急救室只剩下我和小君，看着小君惨不忍睹的样子，我说：“小君，你怎么这么傻呢？因为尹沐兮吗？你舍不得她，对不对？人家乞丐捡垃圾吃都要活下去，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我知道你很喜欢尹沐兮，可是你不能这样子，你应该等着我回来啊！我可以帮你证明清白嘛！”

小君划动着手指，我赶紧找来一张纸和笔递给他，他很辛苦地才写着：“等不及了，来不及了”几个字。

虽然小君曾经想伤害我，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为他滴下眼泪。我还想说什么，小君又在纸上写着：“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杀死朱俊宇的人是袁潇，我见过他。”

看到这一行字，我如同遇到一个晴天霹雳，而小君完全是拼了命写完这一行字，笔杆子从他的手上掉在了地上，小君撒手人寰了。

我闭着眼愣愣地站着，小君回到南山街3楼502号房是为了寻找那一晚的记忆吗？他这是在帮我回忆凶手的面目吗？他又怎么知道陆酷当时也在呢？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阵的辛酸，这是何苦呢？只是袁潇为什么要伤害朱俊宇呢？袁潇这个人确实有些狡猾，万源地产跟他有啥关系呢？离开急救室之后，我回到家里，特别的疲惫，人累脑累心也累，活了那么久，第一次感到这么累。把万源地产这个案子的资料拿出来分析了一下，小君的话也许没有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我去哪里把袁潇找出来呢？只怪我每一次都忘记问他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一早，我觉得冒一个险，开着车来到山湖公寓，还好我记得袁潇曾经把我捆在这个地方。虽然说袁潇不一定会出现在这里，我还是要碰碰运气。走在山湖大坝上面，观察着来往的老头子，回到袁潇当初捆绑我的那个小屋子，很可惜，找了等了几个小时，袁潇始终没有出现。就当我想回去的时候，身后有个声音跟我说：“叶未央，找什么呢？俞静妤被带去哪里了呢？你找到地点了吗？”

“袁潇吗？哼，总算是把你找到了。”知道是袁潇，心里不禁有些欢悦，可是当我回头一看，袁潇的面目居然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这人真会伪装，也难怪陆酷他们一直抓不住他。袁潇这时候将脸上的化妆扯下来，说：“很意外吗？我也很意外，你找我干嘛呢？看来你挺聪明的，知道我躲在这里。”

“我想你跟我说实话。”

“说什么实话，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帮我找出俞静妤被带走的地点，我跟你说过了，陆酷不是什么好人，他会害了俞静妤。”

“陆酷不是什么好人，你才不是好人吧！你小子根本就没有讲清楚，你口口声声说凶手不是俞静妤，其实凶手就是你，对吗？你别再抵赖了，我可是查得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你这算兴师问罪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怕跟你说了。”袁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路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下，他还招呼我坐过去。

我倒是想知道他玩什么花样，今天来这里，我也有打算将袁潇铐回去，倒也不怕他想什么办法开溜。我说：“我一直的感觉始终错了，我居然一直认为你不会杀人，想不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你杀了于航柳他们不止，温骨圆、吴万源一家、朱俊宇也是被你杀死的吧！”

“行啊！看来你知道不少嘛！怎么查到的呢？”袁潇很轻蔑地说。

“于航柳这件案子，我暂时不清楚，至于朱俊宇和吴万源，我找到了目击者，还有温骨圆，嘿嘿！温骨圆在沙罗市办展的投资主办方就是万源地产的老总吴万源，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我想你既然杀死了朱俊宇和吴万源，只怕温骨圆的死也与你有关。”我显得很平静，感觉一切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眼下能做的就是让袁潇自己亲自说明。

袁潇掏出一根烟点燃，吐了几口烟圈之后说：“这帮人王八蛋都该死，我不觉得杀死他们有什么不对。”

“你很讨厌他们吗？他们好像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吧！”我有些疑问，袁潇杀人的动机是啥呢？袁潇呵呵一笑：“是和我没有啥关系，不过跟我师父有很大的关系。师父养育了我，有些事情他不想做，我帮他就是了，唉！师父他明明很想报仇，可是他就是胆子小，他本来就很憎恨他们，表面却什么都没有。现在机会来了，我不能不出手，不然师父死得多不安乐。”

“和于航柳有关吗？”我陷入一片沉思，“难不成于航柳的死是温骨圆他们做的吗？”

想起温骨圆是骨雕艺术大师，他不可能不知道骨雕秘术的秘密，看来是他想达成目的在“养骨”，想实现骨雕巫咒的人是他吗？连续杀害多人用他们的肋骨练手，凶手居然会是温骨圆，我感到相当的惊诧。

可是，温骨圆为何要杀死于航柳呢？听袁潇的口吻，他们之间好像关系很复杂。

“他们还不至于杀死我师父，只是他们之所以这么厉害这么成功无非是因为我师父，这帮王八蛋，坑蒙拐骗，我师父被他们害得好惨，要不是他们，师父还不至于堕落不堪。”袁潇愤愤不平地说着，我又想错了，原来凶手不是温骨圆，可是温骨圆和于航柳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呢？我问道：“不管怎么样，杀人是犯法的，你这样子心安理得吗？”

“他们能心安理得，我为什么不能呢？”袁潇还是一股愤然不平的样子，紧跟着，他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当年于航柳跑到沙罗市做骨雕艺术作坊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温骨圆，温骨圆说认识沙婆，他们俩便一起合伙做骨雕艺术品的生意。

于航柳一心想将骨雕艺术发扬光大，刻苦钻研各门各派的骨雕技法之时也制作了不少惊天动地的艺术品，这些血汗之作本来不打算出售，因为他一直想办一个骨雕艺术展，让世人看到他费尽心血雕出来的精品骨雕领略骨雕艺术的真正内涵。谁知道，为了自己的作品劳心那么多年，却遇到了温骨圆这个小偷，温骨圆趁于航柳不在的时候把于航柳所有的作品都盗走了，留下一封信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于航柳当时气得要吐血，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温骨圆已经下落不明，权当是遇人不淑交友不慎，调整过来之后，于航柳又创作了一批骨雕艺术精品，三年之后，利用于航柳那些作品办大展获大奖已经成名成家的温骨圆突然回到了于航柳家里。他给于航柳开了一张数额巨大的支票，说是赔礼道歉，于航柳一心为艺术又哪里稀罕这些钱，心里一直不肯原谅温骨圆。可是温骨圆这人脸皮厚，嘴巴又滑又甜，一番死缠烂打之后，于航柳居然被他说服了。温骨圆承诺要帮于航柳办展览，还要找几个书画大师捧场。于航柳看到温骨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落魄的温骨圆，知道温骨圆已经成名成家还不至于会骗他。

后来，温骨圆找了几个手艺界的名人还有一些商客跟于航柳喝喝酒谈谈人生，这么一来，于航柳更加相信温骨圆的鬼话。可是有一天，温骨圆带着吴万源和朱俊宇两人来了，说吴万源和朱俊宇是外地富豪很喜欢骨雕艺术品，对于航柳仰慕已久，想收藏一些于航柳的作品。当时，吴万源和朱俊宇两人把于航柳捧得高高的，于航柳心里美滋滋，二话不说就打算把自己创作的骨雕艺术品转卖给他们俩。他们俩当时拍着胸脯说得到于航柳这些作品，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大搞展览大打广告，给于航柳扬名立万。

于航柳被他们的糖衣炮弹攻击得完全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吴万源和朱俊宇把于航柳的骨雕艺术品带走之后，说回去了再回款。可惜，吴万源和朱俊宇一去不复还，就连温骨圆也消失了。于航柳后来打听到自己的作品卖了大价钱，温骨圆靠着这些作品更上一层楼，而吴万源和朱俊宇不过是两个摆地摊的小混混，跟了温骨圆后都赚大发了。

于航柳一气之下，沉疴不起数年。之后，于航柳再也不会想着怎么出名，怎么发扬骨雕艺术，白天睡晚上睡，时常一醉不醒，没钱了就雕几块不成样的作品廉价出售，本是一个宗师级别的人物彻底沦为一代废人。

袁潇当时跟着他过日子，日子可不是一般的苦，至于我也总算明白为什么袁潇技艺不精，于航柳那么堕落还哪有什么心思教他骨雕技法呢？于航柳彻底没落，温骨圆成为了一代大师，跟着温骨圆的吴万源和朱俊宇一夜暴富，后来三人组建了万源地产，风生水起。这一次于航柳被杀的消息传出之后，温骨圆突然大起胆子跑到沙罗市办展览，吴万源和朱俊宇也把地产生意转入沙罗市，其实他们觊觎沙罗市也很久了，一直碍着于航柳不敢打进这个市场罢了。当然，温骨圆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于航柳一死，他得来看看于航柳留下哪些好宝贝。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他骗光了于航柳之后，于航柳完全一蹶不振，根本没有留下什么好东西。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杀回沙罗市却成了他们的终点站。

袁潇说完之后，我总算理清整个事情，于航柳确实很悲催，可是总不能因此而杀人啊！我问道：“你杀死了温骨圆和吴万源他们，那么于航柳的死与你无关吗？”

“哼，我本来也以为是温骨圆害死我师父，想不到会是另有其人。师父虽然是个废物，可是他养育了我，我总要为他争一口气，我怎么会杀死他呢？不瞒你说，我现在也在寻找凶手，要是被我找到，我肯定不会放过他。”袁潇倒也坦白，不过，凶手会是谁呢？我赶紧问道：“所以你怀疑你的大师兄，对吗？”

“我也不清楚，大师兄在师父门下的时候是师父最得意的几年，师父教了他很多东西，他很聪明，学得快，后来都遭师父嫉妒了。他离开之后，肯定很痛恨师父，按照目前的情况，最有可能杀死师父的就是他了。可惜，师父对他的事情一直闭口不言，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他离开后去了哪里？最后变成怎么样？甚至他叫啥名字，我都不知道。”袁潇很懊恼地说着，他的困惑我能理解，因为这也是我的困惑，师父死了，凶手是谁？就算心里有数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我又跟他谈起“活体骨材”和骨雕秘术、养骨等等问题，他都是摇头说师父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还问我哪里听回来的。

看来袁潇对骨雕确实知道得很少，我想了想，说：“关于俞静妤，这事你也不能再隐瞒了。既然你是杀死温骨圆的凶手，俞静妤就是无辜的，你跟我回去落案，俞静妤很快就回来了。”

“有那么简单吗？”袁潇突然显得很犹豫，他好像在担心和畏惧着什么。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反问一句。

“俞静妤其实是我师父的女儿。”袁潇淡淡地说着，语气显得很无奈，他似乎都不想说出来，可是又忍不住。而我则犯楞了，俞静妤是于航柳的女儿，从来不敢想象，这也难怪，俞静妤出现在古香街，还说自己曾经认识袁潇。这么说来，这事并非是假的。

我

说：“这么说来，从她回来开始一直跟踪她的人是你，对不对？”

袁潇摇摇头说：“不是我，我也很好奇是谁在打她的主意。她虽然身在美国，我们还是经常联系的，这一次她从美国回来，完全是为了温骨圆，她知道温骨圆要在沙罗市办展，加上这一次她父亲我师父被害，她更要回来了。师父一直叮嘱她不要回到沙罗市，还说她八字跟沙罗市不合，沙罗市会是她的葬身之地。我本来不想她回来，可是说不过她啊！回来之后，她住在你们家，为的就是掩饰身份，她暗地里一直策划着怎么杀死温骨圆他们还有就是找到杀死我师父的凶手。”

“难怪，难怪……”我一下子好像都明白了，“这么说来，俞静妤是帮凶了，陆酷揪着她不放是为了吸引你出来吗？”

“你错了，她根本没有参与杀人，杀人都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难为她。”袁潇一再申明凶手不是俞静妤。可想而知，俞静妤在他心里的地位，至于俞静妤现在在哪里？我自己也不清楚，陆酷到底想干嘛我也不清楚，我有些想不到的是领导居然同意陆酷的做法。

我说：“别担心吧！会没事的，我会把俞静妤带到你面前。”

“如果你能找到她，我马上跟你回去归案，如果你找不到她，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了，跟你说了那么多，我也算是大发慈悲。行了，叶未央，不管如何，凶手是我，跟俞静妤毫无关系。”袁潇站了起来，紧跟着大摇大摆地往山湖公寓里面走去。

来的时候，我已经打算用武力收服他，听他说完那些事，心里立马放弃这个想法。既然凶手已经找到了，俞静妤自然可以放出来。不过，这事还得跟陆酷挑明白，虽然陆酷不近人情，这一次我就是打死他我也得把俞静妤找出来，再说了，凶手已经承认了，他没有理由再关押俞静妤。想好之后，我开车离开了山湖公寓。

回到家里，唐慈儿说有人送了一个快递给我，跟上次的一样，她不敢打开，叫我看看。本来想回家喝口水之后就去找陆酷说清楚，想不到遇到这件事。

拿到包裹之后，我迅速解开，果然和上次一样，里面有个盒子，盒子里是一根骨雕美人儿。凶手一共取走了五个人的肋骨，我手里已经拿到四根肋骨，这最后一根应该就是尤雪倩的吧！这一次的美人儿跟之前的不一样，整个美人的造型已经完全出来了，五官身体姿势都有了，非常传神，看了一眼，唐慈儿已经忍不住叫出来：“这人不就是表妹吗？栩栩如生啊！叶未央，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枚骨雕美人的的确确就是俞静妤，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脸型一模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俞静妤只怕要出事了，凶手一直利用这些“死骨”练手雕刻美人儿，一次一次的失败之后总算完成了整个作品，眼下这是在向我炫耀吗？这是提醒吗？告诉我作品已经完成了，他开始利用“正骨”雕刻了，意味着他又要杀人吗？可是美人儿的形状怎么会是俞静妤呢？难道凶手认识俞静妤吗？看来袁潇说得没错，杀人凶手就是他的大师兄，俞静妤是于航柳的女儿，搞不好这个大师兄一直暗恋着她。一直得不到之后，只能利用骨雕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叶未央，你是不是喜欢我表妹呢？表妹她是比我漂亮，比我好，可是你不能抛弃我去跟她过日子啊！”不明情况的唐慈儿开始吵起来了。

我根本不想理会她，把手里的这枚骨雕递给她后说：“我跟你说，你表妹出事了，我得马上回局里一次。”也不管唐慈儿什么意见什么表情，我快速地走出家门，下楼之后开车便往局里去。

可是到了局里，我说我要找陆酷，薛明却告诉我，陆酷失踪了。这让我这个已经心急如焚的人完全沦入火海之中，陆酷怎么会失踪呢？薛明说，今早陆酷的老妈打电话来说陆酷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她怀疑陆酷出事了。陆酷前几天不是还经常出现在局里吗？怎么会失踪呢？薛明说，今天一天没有看得陆酷的人，手机也关机了，找了他的几个朋友，都说没有看得陆酷。陆酷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一下，大家都找不到他，这算什么事呢？

难不成他就是大师兄吗？想到这里，我心更乱了，薛明还说要是再找不到陆酷，恐怕就要立案调查了。

我哪里管那么多，赶紧开车回到山湖公寓，这种关头，居然只能来找袁潇，确实有够好笑的。希望袁潇可以提供一些关于那个大师兄的事情，虽然他一直说不知道，我总感觉他知道一些什么？之前他一直说陆酷不是什么好人，难不成他知道陆酷就是大师兄吗？

如果是这样子，陆酷把俞静妤带走了，现在除了他好像根本没有人知道俞静妤在哪里？想起来越来越恐怖，感觉陆酷要伤害俞静妤，可是又想不通，将骨雕美人儿送给我的人也是陆酷吗？一直打压我不给我查案，又可以杀死小熊迫害傅洋，这个人确实只有陆酷可以做得到。之前利用手段把俞静妤转移，之后闹失踪，这不是开玩笑吗？陆酷到底在制造什么阴谋呢？到了山湖公寓的时候，前面突然围着一群人，好像很热闹，我跑过去，挤开人群的时候，袁潇躺在了我的面前，他嘴巴里面吞着一块骨头，人已经没有气息了。

我赶紧打电话叫薛明派人过来调查，袁潇被害了，我完全成为一只无头苍蝇。袁潇一直潜藏得很好，谁能把他找出来呢？大师兄吗？而且看袁潇的样子，他根本没有死多久，也许就在我离开之后，他就出事了。吞骨而亡，这像是提醒也像是诅咒，只有凶手才能做出这种事吧！到底是谁呢？我感觉自己浑身不舒服，整个人就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