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知道,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借口了!但别人的事我管不了,也不会说的!”鬼旺说。

“好,那就先说说你自己的事!”潘云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市医院门诊的医生深夜被杀,有人发现你从窗户爬出来!陈林秀母子被杀,有人指证你曾经雇他去杀那母子俩!前不久的出租屋杀人案,现场照片上的女子和你一起在风情街住过!对此,你如何解释?为何每件事都与你有关?”

“医生被杀那天,是因为想偷点财物,没想到进去之后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我看那人连呼吸都没有了,不偷白不偷,就从他的钱包里拿了几张钞票!”鬼旺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后脑勺说道,“至于你说的陈林秀,我认都不认识!更不知道你所说的出租屋杀人案!”

“知道吗?你说谎的表情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潘云恼极反笑,“最明显的,就是摸后脑勺!”

鬼旺有些惊惧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你别以为我看不穿你的把戏!”潘云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给你机会,可你从来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哥,你这样说,我该怎样回答?”鬼旺居然激动起来,“自从你把我奶奶当成亲人,我就当你是自己的亲哥哥!但我知道,自己不配做你的弟弟,在你的眼里,我也只不过是线人而已!”

“那你要我怎样?如果你自己争气,大可不必这样活着!”

鬼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们要找的是谁,但我是不会说出来的!那个女孩比你们有情义,你们连个婊子都不如!……”

“这样说来,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潘云说。

“没有谁的不是,这也许是你们的职业使然!我只是想说,每个人都需要平等对待,不管他是谁!”

潘云倒不知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说出实情。”潘云沉默了一阵后说道,“我们所有行为的本意,是为了帮助弱者,不管这种行为方式看起来多么不近人情!知道吗?和你住在一块儿的那个女子已经出了事!”

“怎么可能?”鬼旺笑了,“那你们真的找错人了!被抓的前几天,我还跟她在一起!”

鬼旺见我们并不是要抓那个女子,便照实说出了情况。跟他一块儿住在风情街的女子名叫菲儿,是他两年前的一个深夜在大街上救下来的。她当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是血,是鬼旺把她送到了医院抢救过来的。后来才知道,菲儿那天晚上自己吃了打胎药,导致了大出血,想去医院却晕倒在了街上!菲儿很感激鬼旺的救命之恩,从此便与他住在了一起。

根据鬼旺提供的线索,我们通过手机,很快就找到了菲儿,果然就是出租屋杀人案中照片上的女子!

在我们的分析判断中,既然凶手能拿到菲儿的照片,肯定就是与她有过接触的人,而且很可能与她关系不同一般。可是问题很快又出现了,那个菲儿是做皮肉生意的,与她接触的人很多,谁都有可能是拿走她照片的人!下一步,只能一个一个地调查了!

彭帅听说鬼旺落了网,也带人赶了过来,审问陈林秀被杀案中的一些情况,然而鬼旺坚称对那件事并不知情!

潘云因为打了鬼旺,被领导叫到办公室狠批了一顿,回来时脸色很不好。

“师兄,你来我办公室一下。”他把我叫了过去。

“很少看到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坐下来后,我这样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潘云少见地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起来。

“哲哥,你是我师兄,所以有些事,我想对你说说!”潘云的脸色有些凝重,“其实,我对不起建国!对于他的死,我有着很大的责任!”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应该纵容鬼旺胡作非为!如果早把他关起来,可能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那不是你的责任!”我安慰他,“你这样做也是工作需要,谁会料到他干出这样的事呢?”

“把他当作线人,其实是不适合的!”潘云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而是点了一支烟,吸了几下,然后说,“你可能看了出来,我对他是存着私心的!这种私心不是因为和他有什么特殊关系,而是因为内疚!”

“内疚?”我更加好奇。

潘云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重新点上一支:“我十岁那年,正在读小学,那时很流行玩弹弓。我自己做了个弹弓,整天不离手,练习得很熟练,几乎百发百中!一次我跟同学比赛,用弹弓射树上的果子,结果赢了他。那个同学很不服气,他说射那些不动的东西不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射运动的东西!我问射什么。那时对面五、六十米远处的公路上开过来一辆救护车,他说你射车让我看看。我二话没说,拾起一颗小石子,对着救护车就射了过去。结果石子打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发出一声脆响,那司机一慌神,将车开进了路旁的水沟里,翻了个四脚朝天!车上当时流出了很多血,染红了整个水沟,我吓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同学叫我快跑!我迈不开步子,就那样一直站着,等到救援的人赶到!……”

“后来才知道,车上的人并没有受伤,但救护车是送去送血浆的,翻车之后,所有血浆都洒了出来!……等待血浆救命的,就是鬼旺的父亲!”

我终于明白潘云为什么总护着鬼旺了!

“说来也怪,出了这件事之后,我就打心底里想当一名警察!”他继续说道,“可能是欠下的太多,非得用这种方式偿还不可!我希望用自己踏踏实实所做的,偿还欠下的债,然而我却用错了仁慈,种下了另一个恶果!……”

我有些怜悯地看着他,竟不知如何安慰。

其实我那时根本就没有心思来劝慰别人,接到刘嫣母亲病亡通知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就开始火急火燎的,想马上赶过去。但这边的事情未了,总是脱不开身,让我苦恼不已!

潘云看看我,说道:“你不用怎样来劝慰,把这件事说出来,我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把你叫来,是想安排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把这件事说给鬼旺听!”

我很吃惊地看着他,无法理解他的用意。

“你也知道,鬼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然后说道,“想让他说出什么东西,非得让他崩溃!他现在需要一些刺激,我们得下剂猛药!”

“为什么要我去说?”我问。

“既不会让他失去理智,也不会让他尖锐地对立,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更适合了!”

“我没有把握!”我心里没底,“要是达不到预定的效果,还把你心里的事说了出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有些事,总得翻出来见见阳光的!我总不能让它在心里发了霉!”

其实,我打心底里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如果不是潘云最后几乎恳求的语调,我绝不会去当这个在别人老伤口上撒盐的人!

虽然我已经在心里预测了鬼旺的各种反应,但当他听到父亲的死另有隐情时,显露出来的表情还是超乎想象!——他的整张脸发生了扭曲,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拿你知道的真相跟我交换!”我笑着说,“咱们各取所需!”

我并没有按照潘云的计划,一开始就告诉他,因为我担心那样会让他不再理会我们的问题。

“这样的事情都要交换,你们不觉得有些缺德吗?”

“我们根本就没有告诉你的义务,何来缺德一说!”我没想到自己也能这样无赖。

“该说的我不是都说了吗?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陈林秀被杀案的真相!”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所说的陈林秀!”

“那好,韦天恩你认识吧?你曾经作为中间人,找他替别人杀人,那个要杀的人就是陈林秀!还好他没有来得及下手,否则你就是共犯!”

“再多加一条杀人罪跟现在又有什么区别?”沉思了好一会儿,鬼旺笑了笑说道,“我当时确实替别人做过中间人,但那人我也不认识,只知道外号叫‘恐龙’。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我。当时身上没有钱花了,想到就是我不当这个中间人,他也会找其他人,到头来还是会有人被杀,于是也就答应了!”

又是恐龙!我感觉内心深处有亮光闪耀了一下。

“你从哪里弄来的现场房屋钥匙?”

“是恐龙给我的!”鬼旺说道。

“他是怎么跟你联系的,有没有电话?”

“没有,他每次来住处找我。”

“长的什么样子?”

“没见着样子!第一次找到我,他戴着口罩和墨镜,后来去我住的地方,他从没进过屋,每次都是站在外面,隔着门跟我说话。送目标照片和定金的时候,也是隔着门递进去的,我见他的手有些发抖,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毛病!我知道规矩,这种事知道得越少自己越安全,因此从没去好奇他是谁。只是他给我钥匙时,我留了心眼,整个过程用手机录了音,想待到以后有个凭证!”

最后,鬼旺说他已经把所知道的都交待清楚了,要求我把他父亲的事说给他听。我继续问他手机录音在哪里。他说必须要先听到自己父亲的死亡真相!

我想了一下,拔通了潘云的手机,问了一句:“确定要说吗?”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了两个字:“说吧!”

挂掉电话,我把从潘云那儿听来的故事说了出来。

讲述从开始到结束,审讯里一直是静悄悄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他呢?潘云去哪里了?我要见他!”沉默了好一阵,鬼旺突然竭斯底里地喊道,“他为什么不来自己跟我说?!怕我咬他么!”

……

待到处理完要做的工作,天已经黑了。我在办公室里磨磨蹭蹭,虽然感觉很累,还是准备晚些时候再回去。这段时间高原很忙,只有谢小婷在家,她的脸孔总是板着的,对我爱理不理,问话也不答,让我觉着家里的气氛怪怪的!

那种气氛虽然让人压抑,但又不能不回去!我只好向高原求救。

高原听完我的诉苦时,幸灾乐祸地说:“气氛当然怪怪的啦!谁让你伤我妹妹的心?!”

“我什么时候伤她的心了?”我无奈苦笑。

“你还真是奇怪,像我妹妹这么漂亮这么纯真的女孩子现在上哪里找去?不比你那些红颜知己强?”高原没听我的辩解,只自顾自地说着。

我说只把谢小婷当妹妹看。高原说谢小婷只要有他一个哥哥就行了,你还和我抢起妹妹来了。末了他对我说了句:“我看你小子是不是有点自卑?”

“可能真是有些自卑!”我对自己说。

其实谢小婷板起脸孔的样子,还是另有一番风韵的!我坐在办公椅上,试图说服自己。

但是那种气氛确实让我的心里压抑得难受!说实话,还从没有一个女人能用这种气氛影响我!我叫了一个快餐,边吃边坐在办公室里翻阅卷宗材料。这本来是我以前常过的日子,奇怪的是,今天却有着不同的感觉。——是那种有家不能回的寂寞和空虚!这可能与谢小婷有关,自从她来到这里后,收拾房子,洗衣做饭,无形中营造了一种家的温馨,不回去还感觉到不习惯了!我明白为什么高原总要隔一段时间去一次陈娟那里了,用他的话说:“有个女人才像个家。”虽然那小子总说陈娟这样那样的不是,但铁定两星期去一次。去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行为解释得很俗: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想到家,我便又无法抑制地想到了刘嫣,那个我曾经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也是我唯一幻想过成家的女人!有一次,她躺在我的怀里,听我描绘以后的生活,甚至描绘我们宝宝的模样。我问她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娇嗔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问我:“你很想成家吗?”

我当然很想成家!像我这样的男子,能有一份固定工作,成个家,生个孩子,再把孩子带大,这几乎是所有人的生活轨迹。当我认为自己的想法顺理成章时,刘嫣却摇摇头,说我描绘得太美好了,让她感觉有些不太真实。我问她怎么样才算真实。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还没意识到自己要的是什么,等我意识到了,就知道她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实话实说,在我心里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东西了!她有些感动,说人这一辈子不应该被什么所羁绊,男子汉要闯荡一番事业。我有一种小市民意识被她看穿的羞愧感,于是热血沸腾地发誓要努力奋斗,一定让她和我们的宝宝过上幸福生活!

之后刘嫣说出了一句话,被我当时当成

了她开的玩笑,直到后来我才领悟她的意思。她说:“做什么事情不要老想着是为别人,要不然等到有一天,当你为之奋斗的人离你而去,那岂不是没有了人生目标?!”

不久,她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来,甚至连手机号码都更换了,消失得彻彻底底!而我,也的的确确失去了人生目标!

直到今天,我还不知道刘嫣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要怎样的生活。而刘嫣,是否找到了她想要的生活?

想到刘嫣,我的头又裂开般地疼痛起来。这成了我的怪毛病,自从刘嫣离开,只要想到她,我的头就会痛起来。有一天,我整天想着她,实在痛得不行,不得不去了医院检查。医生问我头痛的毛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自从四年前一个女孩子离开之后就开始了!他问我以前脑部有没有受过伤。我说在我的记忆里没有。最后,医生给我下了焦虑神经性头痛的结论,并开了一张药方。对这样的结论,让我哭笑不得,这不是说我有神经病吗?出门之后,我看也没看,就将药方扔到垃圾桶里!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清醒过来,发现外面已经天黑。电话是谢小婷打过来的,我刚一接通,那头便响起了她惊慌失措的声音:“哥,快回来,家里进小偷了!我好害怕!”声音虽然还是那么好听,但分明能听出里面的颤抖。

小偷?!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别害怕,先走到走廊上去,把灯开着!先站到别人看得着的地方去!”我怕小偷没走,会伤害到她,于是大声吩咐道。末了还加一句:“我马上回来!”

平常开车要20分钟的路程,这一次我只用了10分钟。回到楼下,用最快的速度将车停好,我便冲上了楼梯,此时谢小婷正蹲在走廊里,不停地朝楼下看。

“哥!”我刚跑到走廊,谢小婷就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身子簌簌发抖。顿时,我满怀香柔。她穿着的还是我的那件衬衣,乌黑长发还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完澡。更要命的是,她没穿内衣,温暖柔软的胸部顶在我的怀里!幸亏情况特殊,我来不及多想,轻拍着她的后背问道:“怎么回事?”

肯定吓坏了!我不由自责起来,要是早一点回家就好了。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向高原交待!

她停止了发抖,但仍然紧贴在我的怀里。

好一阵子,她才抬起头,满脸泪光,楚楚可怜地说:“我在浴室里洗澡,听到客厅有响声,开始以为是你回来了,没有作声。后来脚步声到了我的卧室,还有翻东西的声音,我觉得不对劲,问了一声:‘谁?’那脚步走到浴室外,没有讲话,好一阵才离开!”讲述的时候,她的身子又颤抖了起来,可见她当时有多紧张!

“我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才慢慢走出浴室。那时才发现到处都被翻动过了,原来是小偷进了我们家!于是马上拿了手机,跑出来给你打电话!”谢小婷心有余悸地说。

“没事了!没事了!”我轻轻抚了抚她的背部,安慰道。

待她松开,我走进屋子去察看情况。

谢小婷紧张地偎依在我的身后,不住地四处张望。

家里果然被翻得很乱,所有的柜子都被打开了,东西乱七八糟撒了一地,连卧室里的床铺都被翻了起来!

在确定小偷已经走了后,我才把大门关上,然后走到卧室里,取出一把手电筒,四处查找小偷进来的位置。“从来没想到,会在自己家看现场!”我心里自嘲了一句。

小偷是从客厅的窗户进来的,那里本来被屋主用铁栏栅封住了的,可是经过风吹雨淋,早已锈迹斑斑,经受不住多大外力的撬压,两端的钢筋此时被人弄得向外弯曲,形成了一个缺口。小偷显然是蹲在窗台上,双手抓住窗户两侧,用脚踹铁栏栅上的钢筋,在窗户上留下了手掌痕迹和鞋印。此外,窗台上还放了一块砖头!

“是一个惯偷干的!”我说。

“是谁?邓哥认识吗?”谢小婷一直跟在我的旁边。

“这个小偷外号三佬,是个几进宫的家伙,还吸毒。熬不住毒瘾的时候就偷东西,这家伙惯用的手段就是趴在别人的窗户上,用脚踹钢筋。”我指指那块砖头继续说道:“这家伙有点弱智,喜欢在窗台上摆一块砖头,被人发现时他就用砖头砸。……”我看到谢小婷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一下子变得惨白,意识到我的话让她感到了后怕,于是马上停住了嘴。

“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我问她。

“我的背包放在客厅沙发上,不见了。”她回答。“包里钱不多,可是有其他重要的东西!”

我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她说:“没事,我叫人找到他,要他把东西退回来。”说完我开始动手收拾屋里的东西。

谢小婷用手拦住我,说道:“让我来吧!邓哥,你吃饭,饭菜都放在锅里热着呢。”

刚才因为紧张,她似乎忘了自己上身仅仅穿着一件衬衣,在一个男人面前晃着晃去。那件衬衣是白色的,使得她那诱人的曲线,在灯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衬衣之下,更是显露出了洁白修长的大腿!这下完了,我只不过是正常的男人,那经得起这般情景的折磨!只觉得心跳加快,喉咙干渴,一股原始的冲动周身奔涌。

为了压制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渴望,我没话找话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吃过饭了。你开始叫我哥,现在又改口叫我邓哥,到底叫我什么呀?”

谢小婷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只见她媚目含光,转身盯着我娇嗔道:“那你想我叫什么?”此时,她看到我正盯着她的身体,才发现自己仅仅穿了一件衬衣,而且侧身站着的位置,刚好被客厅的灯光映衬得春光乍现。她顿时满面绯红,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了胸部。我被她那娇羞满面的神态迷住了,呆呆地看着她。

后来,我们之间无形中产生了磁场,将我们向彼此吸引了过去。

我感受到了她的呼吸,如兰一般幽香。她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回应着吻了上去!

谢小婷的皮肤光滑得如同绸缎,我的双手在她身上动了起来,这个年轻的身躯在我怀里充满活力地扭动着、回应着。她娇喘着说:“哥,我爱你!”

……当我把这个美好的身躯放到床上时,她说了一句:“哥,我是你的!”

顿时,我的头便炸裂般地疼痛了起来!

我停顿了动作,抱着头坐了起来。

谢小婷看我很痛苦地坐在床边,于是拿衣服遮了遮着赤裸的身子,靠在我的背上关切地问道:“哥,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头痛!”我含着歉意说。

“我给你弄点药。”她整理好衣服,走到客厅找药去了。自从她住到这里,家里大包小包的药放了很多,高原问妹妹买那么多药干嘛。谢婷婷说谁没有三病两痛,备点药好。不过,我还真想不到她还给备了头痛药!

吃了药,我坐在沙发上休息。谢小婷偎依在我的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对不起!”我对她说。

她嫣然一笑,吻了我一下,说:“没关系。”

看着满屋还没收拾好的东西,我说:“东西明天收拾吧。我叫人把窗户修理一下!”

“我等一下收拾,别担心。”谢小婷轻轻地说,“只是,你以后要早点回来陪我,我怕!”

我点了点头。

第一时间更新《法医的死亡笔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