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与刘嫣的交往,都是处于这样一种忽冷忽热的状态中,让人难以适应!

有关刘嫣的一切记忆,都让我头痛不已。当晚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一直睁眼盯着天花板失眠到天明,刘嫣的话一句句很清楚地在我耳边回响了一遍!

第二天起床时,高原还睡在沙发上,陈娟已经不知去向。

我厕所里的衣服已被人洗干净,晾在了阳台上。

回到公安局时,潘云早已经带着侦查员忙开了,他依然没有给我安排具体的任务,这让我有些不解!专案组已经调查了好几天,依然没有起色,对鬼旺的寻找也没有什么结果,那个家伙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后来李智林对我说,有人知道了我和姗姗的关系,林显著觉得我继续参加案子的侦查不合适,于是基本将我排除在外了!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倒底和姗姗是什么关系,最后还真是一时说不上来,不过又觉着林显著的决定有他的道理。——毕竟,无论是陈林秀案件还是矿洞内的白骨,都跟姗姗有着不同寻常的牵连,需慎重点为好!

这样一来,我倒是闲了不少。

周末,高原说要打打牙祭,特意带我和谢小婷去了望江楼吃饭。

“高大律师今天有些古怪!”途中我笑着说,“难得这么大‘出血’!肯定有什么目的!”

“你就这样看待自己兄弟的?”高原也笑了,“不过真被你猜着了,我的目的就是给你们俩撮合撮合呀!”

谢小婷的脸红了:“哥,你能正经点吗?”

“我怎么不正经了?给妹妹找个老公不正经吗?”高原逗她。

“不跟你说了!”谢小婷娇嗔道,还偷偷瞄了我一眼。

“你们兄妹俩开玩笑,可别捎上我!”我笑着说。

“没有你,玩笑怎么开得起来?”高原说,“不过说真的,你小子还真是精明,我确实有些事要你帮一下忙!等下饭桌上再说吧。”

我突然又想起陈娟的事来。

“别只顾你自己的事!”我对高原说道,“陈娟好像有些异常,你得多问问,关心一下她!”

“她这段时间就没怎么正常过!”高原说。

“哥,怎么回事?又跟嫂子吵架了?”谢小婷问高原。她那次在医院值班没回家,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没事,吵习惯了!”高原一句话便搪塞了过去。

“你不能这样!……”谢小婷还要说下去。

“嘘!”高原忙制止她的话头。

这时,一个熟悉的俏影走了过来。他原来是约了张贝贝!

“老邓,可真是难得见你一面呀!”张贝贝笑着说。

“我也巴不得天天跟美女吃饭聊天,可是没办法,天难遂人愿,事情太多啊!”我笑道。

“恐怕是找借口吧,身边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当然是不屑跟我吃饭了!”张贝贝看了看谢小婷,抿嘴笑了。

“这是我妹妹,谢小婷。”高原向张贝贝介绍道。

谢小婷微笑着向张贝贝点了点头。

“你妹妹可真漂亮!”

漂亮的女人互相欣赏,张贝贝看谢小婷时,神情不禁呆了一呆。

客观地说,张贝贝是那种艳丽的、张扬的美,而谢小婷透露出的是一种典雅娴淑的美。一个如同怒放的玫瑰,娇艳奔放;一个像静静开放的兰花,清新淡雅却又不失摄人心魄的魅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如果非要选择一种,我更喜欢是清新淡雅之美,这种美让人怜惜!

酒楼的服务员将我们带到大厅的一张桌子旁,让我们坐了下来。

谢小婷选择了坐在我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张贝贝则靠着高原坐定。

“一听你说事情太多,就有些怕人!”张贝贝笑着对我说,“有那么多尸体看吗?”

“事多也不代表要一天到晚看尸体啊!”我回答。

“那不能怪我离谱,是你的工作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我笑而不语。

“是你思想太复杂了吧!”高原笑着说。

“那我们就证明一下,看是工作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张贝贝今天格外较真。

“怎么证明?”高原有些不解。

“只要老邓配合我就行了!”

我看了看她,觉得这个女孩有些不怀好意。

“老邓你工作的身份应该怎么称呼?”她唇角带着一丝坏笑问道。

我不知她要干什么,愣了半晌才回答:“法医。”

“法医!”张贝贝叫了出来,故作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盯着我的双手,仿佛上面粘了什么东西似的。她的一声叫唤,引得旁边的顾客纷纷朝我们看了过来。

旁边的服务生正在上茶,也斜着眼看了我一眼。

谢小婷好看的脸蛋沉了下来,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你这有些过分了吧!”高原悄声笑道。

这小子看着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没关系,我们当法医的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看法。”我心里虽然不快,但仍装着若无其事地说。

旁边有人开始调换位置,坐到了稍远处。……

“你看到了什么?”张贝贝笑着问高原。

“看到了你居心叵测!”高原笑道。

谢小婷看看张贝贝,脸上显出了不悦的神情。

“说实在的,像你们这样天天跟死亡接触,会不会有心理变态呀?”张贝贝没有理会谢小婷的目光,继续笑着问我。

“我现在就很变态!”我笑着说。

……

“服务员,点菜!”谢小婷打断了我们的交谈,冲服务生喊道。

张贝贝看了看她,笑了。

服务生走过来,递上了菜单。高原让我点菜:“打击了你半天,得安慰一下!”

“你们随意点吧,我无所谓。”我说。

“谁跟你生活可真是倒了霉,对什么都没有追求,连吃的也是随意!”高原调侃道。

“我的追求就是对什么都没有追求!”我笑着说。

“那可是最高境界了!”张贝贝笑道,“无欲无求,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呢?”

“给哲哥点个宫爆鸡丁吧,他最喜欢吃的。”谢小婷接上了话,转过头对服务生说,“少放点辣椒,他胃不好!”

服务员点点头,用笔记了下来。

张贝贝用怪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我,又看看谢小婷。

“哲哥喜欢的菜!”高原学着谢小婷的语气,朝我挤了挤眼,“从来没见给自己哥哥点过菜。女大不中留!”

谢小婷脸红了,羞怯地说:“哥哥你说什么呀?!哲哥又不是外人。”

“那哲哥就是‘内人’了!”高原“呵呵”地笑了起来。

谢小婷意识到说错了话,脸上更红了,娇艳得像两朵玫瑰。

“老邓,你们法医跟异性交往的机率高不高?”张贝贝有些成心跟我过不去。

我不知怎么回答。

“你这个问题有些毛病!”高原给我解了围,“异性交往跟职业有什么关系?对方喜欢的是这个人,又不是职业!”

“可是有些人很在意另一半是干什么的!”张贝贝看了看谢小婷,问道:“谢妹妹你说是不是?”

谢小婷看看我,脸红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摆弄桌上的茶杯。看她为我的尴尬感到难受,我装作没事似的朝她笑了笑,然后向张贝贝自我解嘲道:“幸好没有喜欢我的异性在场,不然就麻烦了!”

“是嘛?怕是你感觉不出来而已!”张贝贝撇撇嘴,双手捧着一杯茶,托在桌子上,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我。

张贝贝一直拿眼盯着我,让我觉得很不自在,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那服务生取出打火机要给我点火,我朝他摆了摆手。

高原不再逗妹妹,点了几个菜,将菜单还给了服务生。那服务生接过菜单,送到服务台去了。

“老邓,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老爱把烟叼在嘴里却又不点起来?”张贝贝问。

“因为有一个人要我戒烟。”我说。

“女孩子?”

我没有回答。

谢小婷看着我,眼神复杂。

“其实这次把你叫来,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帮一下忙。”高原见气氛有些怪,把话题支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就知道你小子的东西不容易吃下嘴!”我笑着说。

“是这样的!……”高原看了看张贝贝,“有一个人失踪了十多年,到现在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的丈夫因为这件事被定了故意杀人,判了无期徒刑!如果他的亲人现在提起申诉,从你的专业角度出发,应该从什么证据上去寻找疑点?通常判断一个杀人案,首先会从哪方面着手?”

“首先找到受害人死亡的确凿证据!”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调查死亡与犯罪嫌疑人之间有无因果关系!”

“那就是说,如果连死者的尸体都没有找到,是根本无法定罪是吗?”高原问。

“当然不是,你这是在偷换概念!尸体没找到,不代表受害人就不会死亡,只要证明受害人已经死亡,是同样可以定罪的!”

“既然连尸体都找不到,怎么来证明死亡呢?”

“找不到全尸,找到了尸块也能说明问题,或者在现场发现受害人的血迹,超出了导致正常人死亡的出血量,诸如此类,排除受害人还活着的可能!”

“那么怎么确定现场的出血量呢?”

“通过侦查实验确定!”

“怎么实验?”

“你小子问得有些古怪,看来是早下好了套让我钻!”我有些警觉,于是笑着说,“有些事我可不能详说的!”

“什么呀!”高原笑了,“电影电视上我见多了,还不是在相同的地方洒上血液,看现场当时的血量有多大,能不能致人死亡!”

“知道还问?”我笑了。

“我只是想下一步问,这种方法到底科不科学。”

“只要前提条件一致,当然就是科学的!”

“会不会有什么偏差?”

“偏差只可能是因为实验的条件不一样!”

“我接到了一个申诉委托,情况就是刚才所说的,你能不能帮着分析分析,有没有存在偏差的可能!”

“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分析?”我找借口推辞。

“要什么东西?”

“我得看到具体的现场情况才能判断,至少要有现场照片!”我料他没有这些。

“你小子别敷衍我!”高原笑道,“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这些材料拿来让你看!”

“那就过几天再说!你今天叫我来,不是只为了问这些问题吧?”

“当然不是,咱们兄弟可不能这么现实!”

“老邓,你们法医是不是都一样,对别人的死很麻木,已经不屑一顾了?”张贝贝又开始发难了!

“当然不是,怎么这样问?”

“那为什么对高原的问题,你总是找借口推脱呢?”

我被她戳中了要害,半天作声不得。刘嫣也托着下巴,看着我等待答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推脱,当然我完全可以搬出内部管理规定来唬他们,但此时似乎起不到什么效果,他们显然已经把这个问题摆到了正义感这个高度,如此一上纲上线,什么借口都自然变得苍白无力了!

高原此时带着得意洋洋的笑,一言不发看着我,我终于明白他不只下了一个“套”!

“我没有推脱呀,只是要他拿出材料来才行!”

“那可说好了!”

“说好了!”

张贝贝跟高原相互击掌庆祝。

“我就说了这一招管用!”张贝贝笑着说,“那有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置面子而不顾呢?!”

“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高原叹道,“还是女人了解男人!”

“你说好的买礼物,可不许忘了!”

“没问题,愿赌服输,我送一套内衣给你,敢不敢要?”

“为什么不敢要,我身上的内衣还不是你弄破的!”

高原暧昧地笑了。

“你们太不地道了,居然拿我来打赌!”我无奈地笑着摇头。

“放心,只要你肯帮忙,我会在精神上补偿你!”张贝贝笑着说,“只要你不嫌弃,以身相许都行!”

“那就没我什么事了?”高原笑道。

“你还想有什么事呀!”张贝贝笑着轻打了一下他。

谢小婷皱起了眉头,脸上显现出厌恶的神情,她看了高原一眼,欲言又止。

张贝贝期间上了一趟洗手间。

我悄声问高原:“是不

是被你小子弄到手了?”

“怎么不说是我被她弄到手了呢?”高原笑了笑,回答道,“你不知道她有多疯狂!……”

“所以你就照单全收?她把自己‘委托’给你了?可不要忘了还有一个陈娟,别抛弃了对她的责任!”

“玩玩而已,你又说到责任了!哪有那么多责任可言?”

“就怕张贝贝不是玩玩呀!”

“这你放心,这个女孩决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单纯,你听听她说的笑话就知道了!有一天,她穿着时髦,站在街道边等车,结果被人误会是站街小姐。于是一个男的走过来悄声问她:‘三百块钱一晚干不干?’你猜她是怎样回答的?”

“骂那个人一通?”我说。

高原摇摇头:“你想都不会想到!她问答的是:‘二百五好不好?我只剩下二百五了!’……结果那个人落荒而逃!”

我心领神会地笑起来,看看谢小婷,却见她面无表情,于是马上收起了笑。谢不婷干咳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感觉得出她很反感这样的笑话!

“你刚才所说的案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引开话题。

既然答应了帮忙,就不得不问清情况。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张贝贝委托我打官司的事吗?刚才说的就是那件事!那个失踪的人是她妈妈,她爸爸被怀疑杀害了自己的老婆,并为此坐了十多年的牢。叔叔张贵生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杀了人,委托律师一直申诉到现在!……”

这时张贝贝回到桌子旁,高原就停住了话:“其他情节,下次再跟你细说吧!”

“你料定了我会帮忙,看来材料一定准备得差不多了!”我说。

“知道吗?人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是可以交一个比自己聪明的朋友!”高原笑着对张贝贝说,“这样的朋友能让自己不断进步!”

“怕这样肉麻的马屁,也是事前商量好的吗?”我笑着调侃他。

“老邓的智商我领教过了,不知道情商怎样!”张贝贝笑道。

“你说到要害了!”高原大笑,“如果有什么办法能测出情商,他一定跟小学生差不多!”

“我有办法!”

“这样的办法都有?”高原有些不信,“那你可真是高手!”

“试试看!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输了的人必须要接受惩罚!”张贝贝说。

“什么游戏?”高原问。

“真心话大冒险!”

“怎么玩?”

“我们猜拳,输了的人有两种选择,如实回答其他人的问题,或者完成一种大冒险行为!这个游戏的前提,是不能利用自己的智商狡辩,必须不经思索的回答或者完成任务!谁有意撒谎,必须继续回答其他问题,直到让人满意为止!”

“这个有意思!我看大冒险就算了,就说真心话吧!老邓敢不敢玩?”

“我没觉得有什么意思!”我试图把谢小婷拉入反对阵营,“婷婷你说是不是?”

“他们都不怕说出真心话,邓哥怕什么?”没想到谢小婷毫不犹豫地这样说道,“我倒想听听,我表哥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高原笑了。

“问题是我不会猜拳,吃亏可大了!不如这样,你们负责玩,我负责提问好了!”我笑着说。

“你倒会想!”高原笑道,“不会猜拳,我们就变通一下!……”他取出了几张牌:“这里有一张王和一张五,抽到王算赢,抽到五算谁输,赢的人向输的人提问。”

看样子无法推辞,我只好跟他们玩了起来。

第一次,是张贝贝输了,高原问她第一个男人是谁,现在有没有男友。张贝贝说她第一个男人是自己的邻居,已经不在一起了,现在还没有固定的男友。说这话的时候,张贝贝毫无表情,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第二次还是她输。高原这次问得更露骨:“多少岁时有了第一次?”张贝贝想了一下,说二十一岁的时候。高原笑她:“还好,我以为会是十几岁呢!”张贝贝捶了他几拳。

谢小婷见那架势,有些心虚,不肯再玩了。张贝贝不依,说除非她把刚才高原的问题如实回答一遍,否则别想就此罢休!谢小婷无奈,只得继续。

第三次是我输了,张贝贝和高原兴奋得相互击掌。问题由张贝贝来提出,她想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没合适的!”我回答。

“不行,你撒谎了!”张贝贝不依,“你的心里有放不下的人!”

我很疑惑她怎么知道,突然发现高原在旁边偷着乐。

看来是他把我的事对张贝贝说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撒谎?”我笑着问。

张贝贝想了一下:“好吧,这次算你过关,下次得问你狠一点的问题!”

“看来你是情商高智商低!”高原笑她。

第四次又是张贝贝输,这次由我来问问题。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要问什么。

“你小子就没有什么好奇的吗?”高原笑着教我,“什么问题都可以,照着狠的问!”

“我把问题留着行吗?”我还是没想出什么问题,“算是欠着我的,等下我们可以抵消!”

“我可不想跟你抵消,你不问就作了废,你的问题我照问不误!”张贝贝笑着说。

“遇到怎么样的男人会让你认真地交往下去?如果那个男人有女朋友怎么办?”我看看高原,突然想到了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问得好!”高原笑着赞道,“正是我想问的!”

他说的没错,我就是替他问的!

“那要看感觉!有感觉就会交往下去,比如像你这样的就行!不会在乎他有没有女朋友!”她含笑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

“你不是老邓的菜!”高原笑着解围。

接下来的一局,谢小婷输了,该我问问题。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张贝贝不干:“我替你问,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这里她只可能喜欢老邓,你何不干脆问她喜不喜欢老邓得了!”高原笑着说。

“那说不定,也许还喜欢我呢!”张贝贝笑。

我们装做没听到,于是游戏到这里便结束了。张贝贝说我果然不懂情调,把这么刺激的游戏搞得索然无味,该罚点什么!高原跟着起哄。

“罚你讲个故事!是你经历过的破案!”高原笑着说,“必须得是有意思的!”

“我经历的都是没有意思的!”我说。

“那就讲个没有意思的!”张贝贝笑道。

“好吧!”我想了一下,给他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案子,“有一个生活在船上的女子,寂寞难耐,就跟船上的一名水手好上了。那水手是有老婆的,有一天发现了他们的奸情,于是决定进行报复!……”

他们三个都在认真地听着。

“后来,船上的女子被发现死在了河中。你们猜,她是怎么死的?”

“这还不简单,被水手的老婆杀死的!”张贝贝抢先回答。

高原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还有吗?”我问。

没有人给出其他答案。

“说错了,是船上的女子含羞自尽,跳入了河里!”我说道。

“完了?”见我没有继续说下去,高原有些奇怪。

“完了!”

“可真是够没意思的!”

“你想要怎样的意思?有些事情,是我们自己想得太复杂!”

“你骗人,哪会有这样的事!如果她知道害羞,还会去勾引别人的老公吗?!”张贝贝不相信我的话。

“其实抛开案件,就故事情节的本身,你们猜测的并没有错,只要没给出其他条件,这个故事就完全可以有不同的答案!但之所以案件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是因为我们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不同的立场,代表了不同的道德观!矜持者看出羞涩,轻佻者看出无耻,从这方面来说,这个案子的意义其实并不简单!”

“你小子是绕着弯骂我们轻佻?”高原恍然大悟。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我笑着说。

张贝贝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谢小婷在一旁“嗤嗤”地笑了起来。

“说实话,我听了你很多的故事,大多是情感纠葛,错综复杂!而且都是些因爱生恨的事情!”高原倒不以为忤,继续着这个话题,“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这样的话题更容易被提及,还是本来就有很多?”

“你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我笑着回答:“我们统计了一下,这些年发生在北江的杀人案,百分之四十五与情有关,而这些情杀案的凶手,三十到四十岁的占了百分之五十八!经研究,这个年龄段的人情感最复杂,最容易迷失心智!你可正处于这个危险期,得小心才是,千万别玩危险的感情游戏!”

“讲理论,评论别人你是最在行的!”高原说,“别忘了,咱俩可是同龄人!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劝劝自己呢!”

“我现在的心态,基本已过了这个危险期!”我笑道。

“‘而立’的年纪,‘知天命’的心态!”高原笑着评价我。

此时,服务生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我们打住话题,酌酒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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