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日月神教在民间赞誉越来越高时, 江湖突然又有传闻出来, 华山派大弟子被逐出师门,但是又有人传言看到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与魔教圣姑在一起,但是因为没有证据, 此传言的真实性无处可考。

江湖并没有因为这事安静下来,五岳派如今名存实亡, 衡山派与恒山派如今都不愿插手太多的事情,泰山派也不愿惹事, 关上门尽心教导弟子, 而嵩山派因为左冷禅一事,嵩山派的弟子在武林中就连头也太不起来。

倒是华山派在江湖中的名气越来越大,俗语有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华山派并无日月神教的能人多,可是又成了五岳之首, 自然是会出事, 不多时,就有消息传出,林家避邪剑谱实际上在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身上,自然又是一番争斗。

无论江湖上有多少乱子,东方不败与杨敛倒还算悠闲, 这一日,天上虽然飘着小雪,但是西湖上并没有结冰, 泛舟于湖上看雪也别有一番滋味,所以杨敛与东方便去了西湖。

画舫虽不算豪华,但是也算精致,船舱中什么东西都有,杨敛点了暖香,掀起船舱里的帘子,看着一朵朵雪花落到水中,远处一片白蒙蒙的样子,这种景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空灵与澄澈。

船上并无别人,只有东方不败杨敛与四个划船的粗壮哑仆,此时的东方不败一身红衣,衣服上还绣着精致的兰花花纹,倒也十分的别致。东方面前放着一架古琴,他看了眼靠着栏杆的杨敛,轻轻的拨动琴弦,引得杨敛回头望来。

四目相对,眼中带着只有彼此才有的情义,缠绵而又温柔。

一人抚琴,一人安静的听着,在这安静的湖面,真真是一幅美妙的画,若是有人见着,定是会叹一声,好一对神仙眷侣。

东方不败以前并不好这些缠绵的东西,但是几年前见一位妾室抚琴,便觉得那姿态格外好看,渐渐的也找了些学琴的书籍看着,时间过了这么久,也会一些曲子,虽不算是天籁之音,但至少也算是入耳。

一曲终,杨敛把东方的手捂在怀里,亲了亲东方的脸颊,“很好听,手冷不冷?”说着,就拉着东方在自己原先坐的地方坐下,又顺势把东方搂在怀里,用身上的披风把两人裹了裹,才看着外面的景色微笑道,“今天我还听着府上的一个小厮说,教主这么本事,怎么就看上我这么个人了。”

东方闻言,眼中带上一丝杀意,“谁这般胡言乱语,这种人留在府里作甚。”

杨敛闻言又吻了吻东方的额际,不见半点怒意道,“他们都说,教主风度翩翩,俊美无双,武艺高强,善书画,善琴曲,这般人物竟然喜欢我这等俗人,我真是祖上积德。”说到这,杨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你说,这么出色的人物,现在是我的爱人,我哪会不高兴?”

东方见杨敛眼中的确没有半分不忿,才靠在杨敛肩头道,“他们又怎知你的好。”看着雪花一片片的飘进水中,东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是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看着这样的东方,杨敛不禁情动,埋头轻吻东方的唇,东方本不是扭捏的女子,这种情况下便放开一切与杨敛纠缠在一起,两人吻着吻着,便到了船舱中的软榻上,杨敛的手还未来得及向下,便听到湖面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船中可是东方教主,老衲方证拜见。”

杨敛的手一僵,全身趴在东方身上,以平息自己的呼吸,箭在弦上让人硬憋着收回去的感觉,实在是人生中的一大痛苦。

东方气息也有些不稳,见杨敛表情痛苦,心头愤恨,这少林的老秃驴真会坏人好事。他皱了皱眉,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伸手握住杨敛身下,在杨敛耳边轻声道,“我帮你。”

“东方教主在船上吗,老衲方证与泰山派恒山派衡山派掌门求见。”站在乌篷船上的方证方丈见不远处的船没有动,也没有人应声,心下有些奇怪,他们明明得到消息说东方不败就在船上,此时怎么会没有人?

船上诸位都是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人,谁也不好贸然到对方船上去,只好站在船头静观其变。

乌篷船上,方证大师光秃秃的脑袋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他细细听船上的声响,似乎有人声?

衡山派的莫掌门耳朵动了动,显然他也听到了声响,在场几位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都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此行把人给东方教主找着了,对方既然不愿意现在见他们,而他们又是有求于人,还是安静的等着吧。

雪花飘过的簌簌声中,偶尔传来一声清浅让人弄不明白的呻/吟,几位前辈都不动如山的听着。

“东方…”一声低沉快速的男声响起后,便是无言的寂静。

雪花仍旧不停的飘着,各派掌门也木然着一张脸,方证大师更是努力做目不斜视状,但是他们心中都明白,刚才船上的人在做什么,他们此番前来,竟是坏了别人的好事。

恒山派的掌门定逸师太作为女性,又是出家之人,面上比在场几个爷们要尴尬许多,但是此时她也知道不能露声色,只好忍着心中窘迫,木然的站着。

船上有放着炭火的炉子,杨敛从炉子上的水壶里倒出热水,替东方清理干净身体,又帮东方理好衣服,才不甘心的抱着东方嘀咕道,“这些老头儿太讨厌了,真会挑时间。”

东方好笑的任由杨敛抱着自己,“你平日不是对这些人左一句掌门,右一句前辈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老头儿了?”

真的给这些掌门闭门羹肯定是不行的,杨敛心头虽然不乐意这些人给带来麻烦,但是还是能够分清事情轻重。

杨敛亲了亲东方的额头,恋恋不舍的松开东方温暖的身体,取了一件白色披风给东方披上,“坏人好事,还容不得我说两句了。”手指灵活的为披风系上结,杨敛还整理好自己衣服,又拿了另一件白色披风披上,“我们听听他们说什么去。”

二人走出船舱,才看到十丈开外的地方停着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几个门派的掌门也站在船头。杨敛眉头微皱,心头渐渐有些明白,这些人怕是为了岳不群而来。

岳不群如今练了辟邪剑谱,武艺大增,这些人怕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这个时候便想让东方出手么?杨敛觉得,这些人越发讨厌了。他视线扫过定逸师太,看来没有左冷禅,这定逸师太也就能活得好好的了。

几位掌门见到不止东方不败一人出来,老脸俱是一红,不过方证不愧是得道高僧,很快反应过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东方教主,杨施主,叨扰了。”

东方不败见此情形,知道这雪景是赏不了了,便开口道,“先靠岸把,有什么事,下船再说。”说完,二人脚下站的船便飞快的移动起来,几位掌门一件,便知是有人用内力给船加速,也只好提气让船跟上去。

几位掌门惊骇的发现,东方不败与杨敛根本就没动,而让船前行的另有其人,他们心头俱是一惊,这日月神教果真是高手如云,好在东方不败并无与各派作对之意,不然这江湖必定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杨敛看着身后跟上来的几人,面色难看道,“这些人怕是为了岳不群之事而来的。”

东方不败不甚在意道,“他们来就让他们来,至于我愿不愿意出手,那就是另一回事。”

杨敛深以为然,握住东方的手,很是认真道,“那我们就不要去管他们。”插手这些事情,便是无尽的麻烦,而且没有了任我行,那么岳不群就有可能是个变数。

于是这一天,东方不败请了各派掌门到杨府洗澡用饭,下人们态度热情,但是东方不败却只字不提岳不群的事情。

于是这些掌门在日日热情接待后,最终只能憋屈的回了自己的门派,出门时,杨府的下人们还热情的给这些掌门塞了不少的点心干粮,那样子颇有点热烈欢送的味道。

一时间,诸位掌门也不知道他们自己是太受欢迎还是太不受欢迎。但是又一点他们是可以肯定的,他们此行肯定是得罪了东方不败,不然东方不败为又怎么会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

回程的路上,各位掌门想,日后要找东方不败,一定要找一个好时机,虽然他们也没有想到,在青天白日下,打扰别人咳咳。

方证大师站在杨府几十丈远的地方,叹气道,“看来这次我们只能无功而返了。”

其他掌门默默无言,都已经出了门了,不是无功而返是什么?

“你们说,东方不败应该不会记恨我们吧?”莫掌门心有不安道。

众人看了眼他,然后默默收回视线,应该不会…吧。

半日后,诸位掌门找茅厕数次,腹泻原因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

杨府里,杨敛扒拉着算盘笑眯眯的想,叫你们坏人好事,也让你们尝尝什么叫急的滋味。

得知此事后的桑三娘感叹道,跟着教主的杨总管越来越坏了,竟然也开始捉弄起各位掌门了。

而得知此事后的唐宁感慨道,杨总管被教主宠坏了,这些事情都敢做。

果然爱情是个容易让人变成傻瓜的东西,想他们英明神武的教主,什么时候做这等无聊的事情了,可是现在的行事作风哪像是传闻中的大魔头,甚至连那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人也都敢上门求帮忙了。

想当初这些人围攻他们教的什么是一副什么嘴脸,仿佛整个日月神教就是那人人喊打见不得人的老鼠,现在需要人帮忙了,就想起他们家教主是个高手了,似乎人也不是那么坏了。

当初传闻教主偏好男风的那些难听话也在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这些人从未说过这些话似的,这就是名门正派的作风,可真是有意思。

所以做人啊,不要太名门正派了,不然连做人的底线都没了。要论脸皮厚,他们日月神教的人,还真比不上这些高大上的正派人士。

总之,杨府的小日子继续过着,而江湖上嘛,仍旧鸡飞狗跳着。但是这一切与杨敛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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