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吕利说:马戏团里出了怪事。房枝想知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快告诉我啊,曾吕利先生。”

曾吕利用更加低沉的声音,对房枝说道:“看来,你还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啊。团长松谷先生,从刚才开始,就再也没有现过身,说不定,他已经失踪了。你说,这事还不够奇怪的吗?”

“松谷团长?”房枝被她听到的事,吓了一跳,“曾吕利先生,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吗?难道,发觉到团长失踪的,只有这个神秘青年曾吕利本马?房枝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曾吕利有些不简单,问话的言辞,也变得尖锐起来。

但曾吕利回答她的态度,却是格外的冷静:“别紧张嘛,我也没有特意去团长所在的舱室看过,只是这么觉得罢了。”

“骗人,骗人。曾吕利先生你真狡猾,故意不说真话。”

“我刚才说的,可都是真话啊。只不过,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发觉而已。”曾吕利满不在乎地说。

“那我这么说吧,刚才虎十的事,引起这么大的一阵骚动,但身为一团之长的松谷先生,却始终没有出来看个究竟。照例说,那位耳朵比谁都尖、话比谁都要多的松谷团长,应该第一个赶到现场才是。那么,他为什么没#现身呢?”

“你说得对。”

“现在你明白了吧,团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团长却始终没有亲赴现场。对此,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团长他也去向不明了。”

“曾吕利先生,你以前一直让人感觉窝窝囊囊的,没想到,今天你好像换了个人。好厉害!简直就像名侦探。”

“房枝小姐真会说话,我这点儿皮毛,让您见笑了。”

“没笑话你呀,我可是实话实说。我有空,就会看书看报纸,知道有一个名侦探,名叫帆村庄六,看到你推理的样子,我就想起他来了。帆村庄六的个子很高,脸色也很白,而且,还有个习惯,喜欢把嘴唇弯成‘ヘ’字形。”

说着说着,房枝才突然发觉,眼前的曾吕利本马,简直和帆村庄六,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不禁诧然。

“房枝小姐,请别再说这种傻话了。”

话说这当儿,从走廊上传来了“咔嗒咔嗒”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响亮急促,来者似乎十分着急。

等到脚步声的主人冲进了食堂,才发现,原来是刚才去甲板上探风声的那两个团员。

“大家放心吧!船没事!”

“说啥?没事,那船不会沉吧?”

“当然不会沉,刚才的炸弹,在离汽船左舷有五、六米远的海面上爆炸。船没事儿,大家放心。”

“是吗,既然船没事,那我就安心了。”

“因为现在是灯火管制,所以,没办法打开灯,仔细查看,船腹的铁板,好像被爆炸产生的水压,给凹进去了一块,不过,没太大问题。”

两人的报告十分详细。

“炸这么一下子就完了?”

“是啊。”

“总算不用提心吊胆了。”

众人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们还听说了一件怪事。说甲板上有一个船员,在爆炸的时候,突然倒下了。他旁边的人看他倒下,赶忙跑过去把他抱起来,他们本以为,是弹片击中了船员的身体,但找来找去,就是没找到伤口。这时候他,们发现一件怪事。你们猜怎么着!奇就奇在这里。”

“怎么着你说啊!你小子卖什么关子!”

“那个船员倒下的地方,居然有一朵一朵的鲜花掉在地上。所以就有人说,那个船员,会不会不是被炸弹掀倒,而是被花束给打中的。”

“哈,被花打晕了。这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哈。”

房枝一直在听两人讲述甲板上发生的事情,听到这会儿,她觉得十分奇怪,但却被周围人的打岔给逗笑了。

她转过头去,看曾吕利本马坐的位置,不知何时,座位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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