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兽之间 尾声

五月五日下午，胡惟德随李鸿章刚从皇村行宫回来，陆云起的仆人小松就急匆匆赶来求见，说收到了陆云起从托博尔斯克发来的加急电报，电文中说一切平安，四日后将返回圣彼得堡。

胡惟德放下电报，笑着说：“我一直就相信他。”

五月九日，陆云起回到圣彼得堡，一起回来的还有巴布连科公爵和亚历山大先生。李鸿章见到他非常高兴，他并没有详细问陆云起干了什么，只是微笑着点头。

五月十四日，李鸿章带领陆云起来到莫斯科参加沙皇尼古拉二世加冕典礼。

六月三日，李鸿章代表清政府在莫斯科与俄国代表签订了《中俄御敌互相援助条约》，史称《中俄密约》，确立了中俄的同盟关系。清政府将支持俄国修建西伯利亚大铁路，并明确了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走向。在巴布连科公爵的努力下，西伯利亚大铁路取消了从托博尔斯克经过的方案，改道从几百公里外的秋明经过。托博尔斯克从此渐渐衰落，最终变成一座荒无人烟的边陲小城，而秋明则在几十年后迅速成长为一座繁华的都市。

国人对《中俄密约》的一些条款颇有微词，但它的存在某种程度上牵制了日本势力在东亚的扩展。为此，日本政府曾在国际上四处奔走，联络英美等国向俄国施加压力，试图阻止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修建，不过都没有效果。

随后数年，日俄的矛盾不断加深，至一九零四年年初，日俄战争一触即发。根据当时日本方面的分析，虽然俄国的整体军事实力要强于日本，但其在远东的兵力有限，补给也很困难。此时，西伯利亚大铁路即将竣工，只剩下了环贝加尔湖一百多公里长的一段还没竣工。如果铁路竣工，俄国在远东的军事劣势将得到根本性扭转。于是在军部首脑山县有朋等人的极力坚持下，日军于一九零四年二月八日以偷袭的方式向俄国不宣而战，而战事的发展也进一步证明了这条铁路的重要性。

战争开始后，准备充分、拥有地理优势的日军取得了主动，连败俄军。俄方只好拼命赶工，在七月十三日强行开通了西伯利亚大铁路。靠着这条铁路，俄国在短时间内从欧洲调动大量军队到远东前线，最终在兵力上超过了日军，从而在局部挽回了败局。

而在西伯利亚荒原深处，仍旧生活着一群狼人。帝国由一位美丽绝伦的女王统治。她是天使，也是魔鬼。她是真实的，也是虚构的。她偶尔也会出来走走，混杂在人群中，但是你如果对她动了心思，跟随在她的后边，也许你就永远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