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和苏臻是两条路线上的。

顾清让到的比较早,苏臻那条路线,断断续续地诱人到顶峰回合,却一直看不见苏臻。

他找到苏臻的时候,苏臻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握着拐杖,纤细的手指通红,虎口上有一口子,刺眼地往外面渗血。

少女坐在地上,两个男人从高处俯瞰着她,似乎随时要对她不轨的样子。

苏臻看见过清让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

顾清让从来没有看到过苏臻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仿佛濒临绝境时得到的救赎。

可是顾清让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只觉得心疼。

"臻臻"

顾清让把苏臻从地上抱起来,轻得像一片羽毛,轻轻地刮擦在顾清让的心上。

少女纤细的胳膊揽着男人的脖子,头埋在顾清让的身前,哭起来没有声音,眼泪却一直流个不停。

顾清让抱着苏臻往上走,苏臻的行李甩给保镖。

除了刚才叫了一下顾清让的名字,苏臻就一直没有讲话。

仿佛一个没有呼吸也没有生命力的精致娃娃被男人抱在怀里,浑身上下透着一折就碎的脆弱感,反而有种异样的勾人的美。

这里到顶峰还有四分之一的路程,也就是说最起码还要走一个半小时。

顾清让把苏臻宝在手臂上为了让她舒服,还时不时的把她颠到最合适的位置。

苏臻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已经是夕阳西下,昏黄的夕阳打在苏臻的脸上,有一种软茸茸,粉嫩嫩的美,看着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顾清让一步一步稳稳的踩在石阶上,尽量不让怀里的苏臻感到颠簸,薄唇时不时在苏臻的额头落下安慰的吻,清润的嗓音里有着自责。

"都是我不好,我该让你一个人走这条路的。"

苏臻没有什么反应。

顾清让这么多年的锻炼不是白费的。

顾清让抱苏臻很轻松,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苏臻在他怀里仿佛一个孩子一样。

抱着苏臻走了一个多小时向上的山路也并不喘。

已经可以看到山顶的宾馆了。

苏臻揪着顾清让衣领的手慢慢松开了。

顾清让把苏臻能放到山顶的石头栏杆旁边,手揽在她的腰上,自己的身体抵在她的背。

苏臻低着头,顾清让轻轻地,却有一些强势的把她的下颚抬起来。

"臻臻你看,夕阳。"

山上的夕阳的确很美,尤其是在历经辛苦的爬山之后才欣赏到的美景。

但相比之下,在男人眼里,少女含着眼泪晶莹的眼睛更美。

那双远眺的眼睛仿佛淬了夕阳的暖光在里面一样,闪着盈盈的招人的味道。

顾清让在苏臻的眼睛上落下一吻,舌尖舔掉了苏臻的眼泪。

苏臻的情绪在慢慢平复之中,两手一直紧紧的抓着顾清让的手臂。

闵恩的学生在往外张望。

"哎,你们看那个那边坐着的,是不是苏臻和男神"

"嗯,是的"

顾清让已经抱着睡着向宾馆走去了。

人群里最着急的还要数和苏臻一组的吴婷。

秦小萌走上来的时候,就一直哭指着山下说苏臻出事了,她别的又说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含糊其辞。

比吴婷动作更快的是苏臻的男朋友顾清让。

此时眼看着顾清让把苏臻完好地报回来了,吴婷松了一口气,但看着苏正的眼中满含自责。

两人是一组的,有义务要相互照顾的。

顾清让抱着苏臻走,吴婷跟在旁边,"对不起苏臻,我不应该在最后一个小时让你一个人走的。"

大厅里不看见秦小萌,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苏臻的心绪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摇摇头,"不是你的问题,不要自责吴婷。"

说完话,头又靠回去顾清让的胸口,全然依赖着自己的保护者的样子。

顾清让抱着苏臻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苏臻两手揽着他的腰不放。

顾清让的大掌一直安抚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两人的姿态极为亲密,苏臻的脸放在顾清让的脖子里,呼吸也喷洒在他的脖子里。

苏臻神情依旧有些木木的,眼泪时不时地掉下一滴。

顾清让便一直安抚的亲着她的脸颊。

大厅里大多数是明恩的学生,此时十分安静,眼神大多有意无意的聚焦在苏臻和顾清让身上。

之前还有人怀疑男神是不是被苏臻抓住了把柄,这种怀疑可以完全摒弃了。

男人抱着少女时,那种心疼的快要溢出来,恨不得自己代她受过的样子,怎么可能是被逼的

苏臻她真的获得了男神的芳心

顾清让见一直安慰不好睡着,抬起她的下巴一下一下亲吻在苏臻的唇上。

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公共场合,也不管这里有很多闵恩的学生,更不顾及他的高冷男神形象。

大家的眼睛都快要跌破了,这是传说中不近女色的顾男神吗

为什么面对苏臻的时候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时不时还在睡着耳边轻轻的说一些话,和他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完全不同,温柔的要滴出水来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

反差也太大了吧。

苏臻长相美艳,哭了这么久,眼睛都哭红了。

可在她身上,却变成了点缀在眼尾的殷红,再衬着那晶莹的泪滴,和抽泣的可怜状态,仿佛是一个受尽了委屈,可怜的小妖精。

小妖精紧紧地勾着世间最薄情寡欲的圣僧的脖子,对着圣僧淡淡的撒娇,企图将圣僧勾下神坛。

而那搂抱着她的圣僧,怀里原本应当是经书,袈裟和木鱼,现在却坐了个千娇百媚的女妖精。

坚固的道心也已经破裂,染上了一抹别的意味。

明明大家都身处在一个大厅里,可是却让人觉得苏臻和顾清让自成一个世界,他们两个人中间有着让人插不进去的东西。

圣僧看着他怀里这妖精的眼神,一反佛家平淡普普渡众生的清冷,带着浓烈的热浪和执着的占有,仿佛'这就是我的劫,但我认了'那种宁愿飞蛾扑火,也不愿失去她的决绝。

顾清让的气质有多清冷,苏臻的气质就有多娇媚。

这两个,一个清雅到天上,一个媚俗到地上。

本该是两条平行线,毫无交集的驶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

可这云端上的圣僧却被这美艳的妖给勾搭了。

两人意欲不明地胶着着,黏在一起的那种暧昧的撩人的感觉,让人受不了又有些欲罢不能。

明明知道应该礼貌的挪开视线,给人家情侣留出来空间和时间,可是却控制不住的觉得

似乎还挺好看的

这算什么颜值魅力到一定境界之后升华了

苏臻自然是好看的。

即使穿着宽大的登山服,也不能掩盖她玲珑的身段曲线。

男人占有欲十足地把少女完全团抱在怀里。

少女仿佛没有骨头,整个脊背全靠着放在她背上的那只大手支撑着。

那是全然打开的,依赖的,信任的姿态。

而顾男神也没有一丝贻误的全部接纳过去。

看到这里,还有人觉得他们是假情侣的话,那就是没有眼色了。

这两人之间,极为明显的,暧昧的情绪的交流,绝不是是好朋友与好朋友之间,或者是债主和欠债的人之间该有的那种情绪涌动。

男人对少女的心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不在任何地方,目的十分明确而专一,只想要她的整个人从身到心全部都属于他。

吴婷仍然想上去道歉,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上去又显得十分没有眼色。

可她怕待会儿顾男神直接把苏臻抱到房间里去了,那她再敲门进去不是显得更尴尬

顾清让想的没错,拿到了房卡,直接迈着大长腿,把苏臻往房间里抱。

马伊鸣把秦小萌找来了,拉着她跟着抱着苏臻的顾清让。

顾清让打开了房门,把苏臻放在了床边,给他脱了外套,脱鞋子的时候,苏臻惨烈的叫了一声。

"苏臻你怎么了"

吴婷和马伊鸣原在门口,一看见苏臻大叫,也不顾对男神不敢靠近的情绪,直接冲了进来。

秦小萌之前一直哭着说真出事了,也不说出什么事,她们并不知道是苏臻的脚崴了。

其实放在地面上,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可是在爬山的时候,如果还一个人被落下,又是在快要接近天黑的时候,那是极危险的。

顾清让看房间里都是女孩子,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看了站在门口的秦小萌一眼。

苏臻不是觉得秦小萌有多善良,一尘不染的。但她的认知可能还是停留在小说层面,苏臻你就觉得她是一个也许会有些小自私,但不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一个女生。

她不像苏家的那帮人恶臭到了骨子里。

可顾清让不是苏臻,他所了解到的秦小萌这个女生,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单纯。

苏臻出事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

苏臻好好的走着,怎么会突然要掉到山底下。

毕竟是年轻女孩子,不是七八十岁的耄耋老人,腿再软,也不会到那种重心不稳的地步。

没有外力的推搡,不至于。

女孩子们很快就退场了,现在要做的是让苏臻好好休息。

顾清让拿来了药,把苏臻受伤的那只脚脱掉了袜子。

伤的那一块红肿的很厉害,轻轻碰触,苏臻的牙齿都会溢出疼痛的。

"嘶你轻点"

苏臻今天特别委屈,结果顾清让刚一上手就把她弄疼了,支起身来拍在顾清让胳膊上。

力道对顾清让来说只是挠痒痒。

顾清让从小娇生惯养,没被养废已经是他自己自强不息了。

伺候人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做过,顾家这么多的工作人员,也轮不到他。

今天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伺候人,手稍重了一点,就被苏臻数落了。

俊雅的男人握着少女的小脚,手里的力道果然轻了很多。

苏臻的脚肿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可见是崴的厉害。

顾清让轻轻的给她涂药,涂抹均匀后,轻轻的给她吹气。

连吹起都不敢猛吹。

苏臻躺着看顾清让,嘴角不知不觉挂上了一抹微笑。

屋里开了空调,顾清让索性把苏臻另外一只脚上的袜子脱了,把两只脚合并放在他的怀里。

苏臻上身上,顾清让一周之前挞伐时留下的青紫色,现在还未完全消散。

但已经从那仿佛被刮痧了的颜色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遍布着少女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漂亮得让男人看得有点眼热。

顾清让怕苏臻的脚落下什么后遗症,所以打电话给了顾家的家庭医生。

晚饭送过来,苏臻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顾清让手里的饭勺。

"要那个肉这个不要"

少女指挥着男人,男人好脾气的完全按照她的要求,一勺一勺给她喂到嘴里。

少女受伤的是脚而不是手,她想自己吃饭,可是男人不同意。

喂着喂着,顾清让觉得这样喂饭十分不方便,于是把饭菜端到了桌子上,把苏臻抱在了他的怀里。

苏臻被困在顾清让怀抱和桌子边里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顾清让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苏臻可以闻得一清二楚。

替苏臻喂食的感觉,似乎让顾清让觉得极为的享受。

仿佛苏臻的世界只能依赖他,只有他。

离了他一秒钟都活不了的,完全依赖的感觉。

饭吃完了,顾清让依然不放了苏臻,把她困在怀里。

往常的苏臻还有与他一搏的力气,可是现在脚受伤了,连带整个人都有点蔫蔫的。

顾清让不放,她就只能像个大型人偶玩具一样,被困在男人怀里。

顾清让给苏臻喂完饭,可他自己却不吃。

男人的手指捏着少女的下巴,额头抵着额头,鼻子抵着鼻子,嘴唇碰在一起,仿佛柔情版啄木鸟一样,轻轻的啄吻苏臻的唇。

"好饿呢,臻臻给我吃一口好不好"

顾清让唇齿灼人的热气都喷洒在苏臻的脸上,苏臻敏感的感受到了氛围的变化。

顾清让的声音很好听,压着嗓音也有一种别样的男人的诱惑。

少女没有允许,男人便不请而入了。

拇指抵着少女的下颚轻摩,少女的嘴巴被迫打开,男人的大舌趁势溜进去。

苏臻的背抵着桌子的边。

起初的时候苏臻是坐在男人的怀里的,顾清让的两手抵抱着她的背,使她不至于失去平衡。

吻着吻着,椅子被推开时,发出难听的,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异常突兀而又如同战争中打响开战的那声礼炮,宣告着开始。

顾清让慢慢的站了起来,不知不觉唇越压越下,身体也越压越下。

苏臻仿佛被,折叠了一样,慢慢的压在了桌子上。

苏臻只有一只脚能支持站立,姿势十分难受,顾清让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苏臻的眼睛和唇。

但他还能感受到苏臻的难受,拖住苏臻的身体一抱起来,把她放在了桌子上。

顾清让把方才的碗筷扫到一边。

桌子是冰凉的玻璃,而身前是顾清让滚烫的身体。

苏臻总是被他推到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境地,似乎非要逼疯了她的精神才好。

自从上周在顾家两人亲密交流了一下之后,苏臻明显的感受到顾清让对她的占有欲和他对于再次交流一番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淡粉色的,之前残留的痕迹,仿佛一剂浓烈的迷情剂打在顾清让的脑袋里。

将禁欲男神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击得溃不成军,散落一地。

只能随着身体本能和最原始的渴望行事。

顾清让当着苏臻的面把自己的运动服脱了扔了丢在地上,眼中闪烁着那种狼吃羊的那种兴奋。

苏臻不是不愿意,今天下午被吓坏了,现在似乎只有这种最深入的结合才能够安慰她被惊吓的心灵。

可是脚受伤是无法忽略的事实,还在一寸一寸的疼着

苏臻的犹豫落在顾清让的眼中便是默认。

苏臻登山的外套已经被顾清让扔在床上了,现在身上是一件紧身的薄薄的线衫,将她美好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不用脱已经是勾人的利器。

一晃已经是一周,从那天过后顾清让就在掰着手指算日子,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臻臻乖,你受伤了,不要乱动。"

顾清让蔫坏。

苏臻轻轻拍在他的身前,说的好像她很主动,不是他要而是她要一样。

男人的眼睛里闪着欲望的色彩,比起平时那个人设一般高高在上的顾男神,这个会笑会使坏,会想要的,才是那么生动的男人。

或许顾清让不把这一面展现出去是对的。

只是那冰冷的一面已经让无数女生为之倾倒,若是再展现出他对情人的独一无二的,浓烈的热情时,恐怕会有更多人会想着飞蛾扑火,只为了有一天可能让这个男人这样对待自己。

可苏臻还记得那天早晨醒来仿佛被车碾子一样的感觉,放纵是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每次仿佛只有她一个人付一样。

现在还加上脚疼,她整个人都会废掉的,苏臻手慢慢推开顾清让的身体,"你冷静一点"

"臻臻这么美,我冷静不了。"

"可是我受伤了呀"

"所以说臻臻不要乱动啊,我来就好了。"

"谁说我以前乱动了"

在这种男人仿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去纠结以前的事情,打口舌战是完全没有效果的。

因为顾清让直接以唇封唇堵了苏臻的话语。

仿佛有一种人,天生在这方面学习能力很好,只要经历过一次,下一次便进步神速。

如果不是苏臻知道,她都怀疑顾清让之前是不是情史丰富,有过无数个女朋友才能练出这么好的吻技。

可是明明苏臻和顾清让手指头掰得出来次数,顾清让却明显一次比一次手段更加厉害。

苏臻缴械投降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苏臻被吻得气喘吁吁,凭借意志力推开顾清让男色勾引。

"你真的不要乱来,我脚受伤了,好了以后给你好不好"

"好,我不乱来,我们慢慢来。"

顾清让直接避开了苏臻的代替执行方案。

"可是我身上很脏"

苏臻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顾清让

还有一个原因是,爬了一天的山,身上出了很多的汗,身上有粘腻腻的很臭。

现在对她来说最舒服的就是清清爽爽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

顾清让的眼神闪了闪,"原来臻臻想洗澡啊,早说啊,这么好的要求一定会满足你的。"

苏臻当然知道顾清让在说什么,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别人语言里的漏洞,现在不把话讲清楚了,待会就变成他依仗的证据了。

"我自己洗。"

顾清让轻轻的捏着苏臻的耳垂,眼尾带情,眼底带欲,"臻臻觉得我是这么狠心的情人吗把我这"

顾清让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浏览了苏臻全身一遍,带着裸的调笑,"把我这受伤的脆弱的小情儿一个人扔在浴室里面

万一滑倒了或者出什么事情,那我可怎么受得了"

外人怎么能想象得出来,这样的话是出自顾清让之口。

他们又怎么能想象的出来,两个人之间一直以来主动地勾引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他们眼中禁欲的圣僧。

她这个可怜的小妖精,只不过是被强悍的对手给吃掉了而已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帮你洗。"

他帮她洗洗着洗着就要被吃掉了。

"你别闹了,我身上很脏,我累了,我要睡觉。"

"臻臻睡好了,我保证你会很平坦很舒服的。"

顾清让这个舒服,一语双关,到底指的是哪方面的舒服,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但苏臻自动理解成了那方面的舒服。

如此珍馐摆在面前,顾清让都不用吃别的东西了,直接吸干了这妖精的精气便足够了,岂不比别的东西来得大补

让她身上渐渐淡去的粉色的痕迹重新再染上鲜活的青紫色才好看呢。

浴室里开始放水,蒸腾的水汽氤氲,掩盖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交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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