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

外界因为他太具有迷惑性的外表,误以为他清冷,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可就像外物刺激可以激发人的潜能一样,外物刺激也能让人发现那些连自己都不知道一面。

苏臻从床上摔下去的时候,顾清让的身体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代替她摔倒了在了地上,垫在她的身下保护着她。

可是那一刻,顾清让清楚地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他的床上,他的女人,因为他的彻夜努力,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只是因为被他过度疼爱了。

苏臻在摔下去的时候,粉扑扑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愠怒的表情,或者说是少女对自己的情人独有的淡淡的撒娇一样的嗔怪。

摔下去的时候就像是被暴君强行折了翅膀的仙女,脆弱得仿佛一用力就能终止这美丽的生命。

究竟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全部都要仰赖于暴君的意念。

顾清让知道自己不应该觉得雀跃的,在恋人摔下去时候只有担心的情绪才是适合的。

但顾清让没有办法忽视地产生了类似于暴虐的,想看苏臻再摔一下的想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他掩饰得非常好,仅仅一瞬间,眼中已经换上了担心和自责的情绪。

苏臻没有看出来。

顾清让的体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范围内。

苏臻隔着衣服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滚烫了。

也许聊斋志异里的所谓的"采阴补阳"也未必是杜撰的。

顾清让昨天晚上还是虚弱的,奋战了一夜,反而精神百倍。

苏臻不是被当作补药吃了还能是什么。

"臻臻是一颗甜美的小药丸,好想再吃一口。"

少女身下,长相如此清隽雅致的男人,漂亮的薄唇里吐出来的话却总是让少女没有耳朵听。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

上一次苏臻刚刚穿过来就遇到了,顾清让又被下了药,两人都不能完全算作是自愿的。

但昨天晚上是。

没有人神智不清,即使是半推半就,也是被昨天晚上过于暧昧的氛围给蛊惑了。

所以严格算起来,这是少女和男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接触。

有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可是苏臻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顾清让对她的态度似乎更加亲昵。

这种亲昵绝不是热情,而是一种只有两人之间能感受到的,电光火石一般的氛围,它无处不在地藏匿在各个角落里,比如眼神,比如拥抱时手臂更具独占意识的那一点弧度,比如说话中语言节奏上的一点点快慢。

所有的东西都只有一点点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改变。

但是编织在一起,似乎完整地勾勒出一个会让苏臻全然陷入顾清让的世界的织网。

而少女对此,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可是身体还记着,那种如溺水般被摁在水面之下,明明离水面只有一抬头的距离,可是却怎么也够不到。

就在快要窒息到不能呼吸的时候,被大发慈悲的抬出了水面,大股大股新鲜的空气融入胸腔脾肺,如温暖的水流一样逐渐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至发丝,至指尖,至身体的每一处边疆开疆拓土。

苏臻的身体再一次复习了那种酣畅淋漓的愉悦感。

情浓之时甚至觉得,如果一直这么被拉着下坠,飘摇,翻飞,也并不是不可接受的。

苏臻不说话,顾清让就不把苏臻扶起来,似乎两人这样亲密地躺在地上,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苏臻还记得顾清让说待会儿工作人员就要过来了,小手去拨男人放在她腰间固定着的手。

"起来……"

少女软糯糯的声音,除了能勾起男人昨夜里对她好听的叫声的回忆外,并没有任何威慑力。

但男人还是放开了手。

顾清让的两只手离开苏臻的药,清润的嗓音透着真诚,"放开了,臻臻自己起来吧。"

这句话放在平时没有任何问题,可放在现在……

苏臻妩媚的眼角瞪了这始作俑者一眼。

少女试着自己胳膊肘撑地,把自己从男人的身上支起来,可是完全没有使不出力气。

力气就像昨天晚上被顾清让给抽走了一样。

苏臻试了几次,都不出意外地支撑了两秒都不到就倒在了顾清让的身上。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就像在纵容地看着自己怀里顽皮胡闹的小娃娃一样。

"臻臻不急的,慢慢来就好了。"

顾清让不出言安慰苏臻还好,他一说话,苏臻就觉顾清让在调侃她。

而且苏臻这样折腾,顾清让可以清晰地把苏臻胸前澎湃美景的动态,尽收眼底。

苏臻的小手摸到顾清让的腰间,揪起来一点点肉扭了一下。

"嘶……"

看戏的男人牙齿里溢出来一声叹息。

可是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好疼啊臻臻。"

可是顾清让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不是在说好疼,而是在说好舒服。

顾清让的腰劲很好,即使苏臻伏在他的身上,他也可以不靠支撑地坐起来。

顾清让的嘴唇凑到苏臻耳边,吐出引人无限遐想的话语。

"继续啊臻臻。"

不知道的以为苏臻在给他干什么呢。

论脸皮和羞耻度这件事情,苏臻再修炼一万年也不是顾清让这厮的对手。

苏臻拧也不是,不拧也不是。

她知道男人也是受不了撩拨的。

苏臻再顾清让的胸前画圈圈,软软地道,"你把我扶起来……"

顾清让能磨苏臻,苏臻自然也可以磨他。

少女软软的指腹在男人的胸前慢慢的一圈又一圈来回的画着。

娇软魅人得仿佛指尖要戳进男人的胸口一样。

顾清让的大掌握住苏臻的小手,声音嘶哑,"臻臻想要?"

还没等苏臻反应过来,已经天旋地转,两人调了一个个,苏臻被压在地毯上。

苏臻扭过头去,她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变化。

可是顾清让无论如何,还是会顾及苏臻的心情和意愿,所以只能是诱惑,而不能是强迫。

他想在她的脸上看到情迷而不被强迫的屈辱。

男人低下头,轻轻吮吻着苏臻的唇瓣,"臻臻想要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少女笑得像个顽皮的小恶魔,反问骑在她身上的男人,"你想要吗?"

男人没有说话,直接以实际行动恢复了苏臻的问话。

头埋在少女的颈边,舌头轻轻撩拨着少女的锁骨。

少女的唇边溢出来一声好听的声音。

"嗯……”

可是话锋一转,少女娇媚而软弱的声音言不由衷却又坚定,"一点也不想呢……"

顾清让趴伏在身上,苏臻话音一出,他的身体就僵硬了。

"不想要?"

男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示弱,"臻臻不想要吗?可是真正的发丝,耳朵,嘴唇,手还有腰都告诉我想要了。"

少女听着男人为了求I欢,说出口的像小孩子一样的话语,笑得更加恶劣,纤细的胳膊交叉勾在男人的脖子上,身体更加贴近男人的怀里,却一字一顿很坚定。

"就是不想要,你扶我起来。"

苏臻这姿态让顾清让以为十分有希望早晨再来一次,却没想到是苏臻是故意的。

不过这点撩拨的小手段比起昨夜里苏臻被顾清让掌控着,叫他骗着哄着要了一次又一次,这实在不算什么。

苏臻的腿酸软无力,顾清让轻轻一摆弄,两腿被架着勾缠上了他的腰。

顾清让无时无刻的向苏臻散发他的男性魅力,"你真确定吗?"

男人长得好看,又是刻意勾引,我有多少正常女生抵挡得住。

声音声音里有着纵容的溺爱,和祈求女神偏爱一次自己的渴望。

但这不包括小绵羊。

她被吃了一整个晚上了,视美色为无物。

苏臻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小舌轻轻舔了一下顾清让的喉结,说出口的话无情。

"不要。扶我起来。"

两人的身体极为贴合,每一块肌肉的长势,每一寸均匀的线条仿佛就是为彼此而生的一样。

此时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自然会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撩人的暧昧的效果。

可是奈何一方被折腾了够了,只想着,起床洗漱干净,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

苏臻很坚持,顾清让再这么磨下去,只会苦了他自己。

撩拨道极致之后,不仅考验身体的耐力,还考验意志力。

顾清让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把苏臻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

伸手撩她的衣服,苏臻压着衣角不让,仰着头,"你还来?"

顾清让指着床头整齐叠放的衣服,"臻臻你穿的不是干净的衣服,是昨天晚上的衣服。"

苏臻一看才发现,她刚睡醒时脑袋晕晕乎乎,穿了脏衣服,还以为是干净的。

昨天晚上没有想到会昨晚会这么热。

热的仿佛胸腔深处的火都喷发出来燃烧着理智和身体。

衣服上全部沾染着汗水,湿透了像被雨水打蔫了的花朵,饱含着水汽。

苏臻想告诉顾清让说你不要看我自己换衣服。可一来她的手臂真的抬不起来,二来似乎昨天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甚至还……

现在才说不让看是不是晚了……

苏臻害羞归害羞,倒没那么矫情,压着衣角的手也慢慢松开了,声音很小,“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小姐。

小姐的身体如此美丽,小生乐意之至。不过小生更喜欢亲手给小姐把衣服脱了……”

顾清让含着笑意的桃花眼看着苏臻,终于不说话了。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经纶无地委蓬蒿,凛凛胸怀且自韬。

顾清让眼神闪烁,显然这样甜蜜的折磨,对他来说也是有些痛苦的。

能看却不能吃,近在咫尺却不能往前凑着鼻子往上嗅一嗅,闻闻味道解解馋。

尤其是他才刚刚复习了这人间极乐,这样的冲击对他而言的确是一道折磨。

于是到后来,男人一本正经,如老和尚给小和尚换袈裟一般,迅速的不带任何色彩的给苏臻换好了衣服。

顾清让的房间里有准备给苏臻的睡裤,少女原本白皙修长的大长腿,现在也是青紫色的斑点密集,让人不忍直视。

不敢想象它们被送到别人手里怎么给狠狠折腾的,才能弄成这么一幅雨打芭蕉的可怜模样。

苏臻坐着,顾清让站着。

一通下来,顾清让的额头隐隐有一些汗水冒出来,不是因为这是多么劳累的活。

很轻松。

可是却很磨练刚开荤的男人的意志力。

顾清让不仅耐心都用在了苏臻身上,现在连意志力也都用在她身上了。

顾清让在生活中几乎没有碰到过什么事情需要他咬牙坚持克服的。

现在看来估计也就只有苏臻了。

换裤子的时候,男人的手指似有意似无意地轻轻刮擦了一下少女的大腿,就被娇娇的呵斥了一声,只能规规矩矩的做事。

换好衣服,顾清让把苏臻抱到洗手台边。

"你松手可以自己来。"苏臻说的好听,可是顾清让一松手,她就像没了支撑的软骨虫一样差点倒在地上,最终还是趴伏在男人的怀里。

顾清让干脆把苏臻抱着放到洗手台上坐着。

苏臻即使坐在洗手台上,依旧没有顾清让来的高。

顾清让拿过牙刷,轻轻的捏着少女的小下巴,给她刷牙。

刚刚脱离狼口的小绵羊一动也不动的被年轻俊秀的饿狼伺候着,乖得大野狼恨不得亲一口她的小脸蛋。

顾清让就这样给苏臻洗了脸,刷了牙,还给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都擦了护手霜。

少女显然很满意,主动在男人脸上娇娇地亲了一口。

苏臻的身上并不粘腻,她隐约记得昨天完事之后,顾清让给她洗澡的。

只是洗着洗着,"完事"又变成了大野狼说话不算数的"最后一次"。

苏臻还记得温暖的池壁,温暖的水,和温暖的躯体叠加在一起,滚烫的让人受不了的炽热。

那一次顾清让原本是想说话算数的。结束后,她趴在苏臻身上大喘气,苏臻已经是半睡半醒半晕了。

顾青让把苏臻抱道浴缸里放着。

他有一点轻微洁癖,洗完之后给苏臻洗。

温热的水池里,少女半开半阖着眼睛,媚波从生,柔弱可怜,浑身透着被男人疼爱过后的水光,无依无靠的靠在白玉般的池壁上,更显得她身上那些草莓印,刺眼夺目而又勾人。

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是经过怎样的事情才会留那样的痕迹。

尤其是对痕迹制造者本人而言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那是他尝过的饕餮盛宴。

顾清让自然是意志力强大的人,可在这样的盛景之下,他却慢慢的先握住了苏臻的小脚,然后步步往上,直到把觊觎已久的小绵羊又一次吞入了腹中,才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导致后来苏臻都不想让他帮她洗了,宁可在池子里坐着泡一夜,也不相信顾清让嘴里的鬼。

顾清让随着苏臻的眼神望过去,看到了那个昨晚最后一次荒唐的浴池。

"臻臻,我抱你出去好不好?我想洗个澡。"

苏臻点点头,"我不想坐这了,我想在靠在墙边站着,阳台那边。"

顾清让轻笑了一声,把苏臻的脸轻轻的扭向镜子的方向,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臻臻,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不要到外面去比较好?"

苏臻看见吓了一跳。

脸还是这张脸,只是气质和那种浓得化不开的妩媚的感觉似乎像是换了一个灵魂进驻到了这个身体里,带来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一样。

那种欲语还休的滋味,苏臻自己看着似乎都要被勾引到了。

"那你就把我放在这堵墙外面就好了。"

"可以。"顾清让说。

浴室里传来水声,苏臻慢慢的扶着墙走路。

一边走一边用拳头轻轻敲打着大腿,酸的要命。

原来传说中……会下不了床是真的……

顾清让平时看着斯文俊秀,结果根本是一头不知饥饱的色中饿狼。

"臻臻帮我拿一下睡袍好吗?就在床头。"

里面传来声音,苏臻看了一下床头离自己的距离,觉得好远啊。

认命的点点头,"你等一下,我慢慢的爬一爬。"

苏臻走的很慢,走一步歇两步,还带一点气喘吁吁,让她简直不敢相信不过一夜的时间,这竟然是自己的身体……

顾清让房间的浴室门是玻璃的,一眼到底。

顾清让浑身肌肉均匀,线条流畅,是很漂亮的身体。

可就是因为这样,苏臻能少看就少看一眼,总觉得还是有些拘谨,每次看脑子里都会冒出来那四个大字。

但是苏臻瞄了一眼,顾清让似乎顾及苏臻会放不开,所以下半身裹着湿掉的毛巾。

苏臻慢慢走过去,顾清让打开玻璃门,水珠喷洒出来,苏臻踩到脚下一滑身子向前扑去。

好在顾清让一直看着苏臻,见她摔倒,直接两手稳稳地托住,把苏臻揽在怀里。

浴室都是地砖,不同于床边铺着厚厚的软软的地毯,即使真的摔也摔不疼。

这里要是磕到了,估计要青好几天。

顾清让下盘稳,即使被苏臻这么一撞,摇了摇也就站住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又变了,苏臻明明是来送睡袍的,现在怎么弄得跟投怀送抱似的……

少女被男人揽在怀里动了动,"你先放开我,先洗澡……

她似乎没有意识到不该说这两个"先"字,说了这两个字,似乎意思是你先洗洗完之后我们再……

但这些话男人都听进耳朵里了。

水珠遍布在顾清让健美的年轻躯体上,不得不说是好看的。

尤其是他炽热而不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苏臻的脖子里时。

欲念使他的神情变得尤其有吸引力。

是苏臻自己撞进顾清让怀抱的,不能怪他。

所以他现在抱一抱,亲一亲,收取一点利息,也是在合理范围内的事情。

少女的下巴被湿润有力的手指上抬,红唇被迫奉送而上,供还未出浴的男人细细品尝。

有些东西,如果你从来没有体验过,那么即使别人夸得再天花乱坠,你也不会心动,因为你不知道那种深入骨髓的悸动。

可是你一旦尝试过后,就会发现戒不掉了,食之入髓,尝了还想尝,恨不得时时刻刻绑在身边,以自己为牢,将她圈着,寸步都不许离开。

顾清让亲了苏臻那么多次,她依旧没有学会如何换气,顾清让只能在她快要憋的受不了的时候离开她的唇,给她换气的机会。

苏臻气喘吁吁的趴在顾清让的胸口,她的心上产生了一种,似乎又要被带上……的感觉……

可现在是大白天……

对于男人而言,这个吻只是开胃小小菜,没有人会为了开胃小菜而放弃后面的正餐。

顾清让在苏臻以为又要来一次的时候放开了她,男人看着少女疑惑的神情坏心的问,"臻臻想……?"

"不不。"少女立刻否决。

想不了,也来不动了……

顾清让放开了苏臻,关了浴室门,"如果臻臻还想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顾清让也好意思说,他们两个之间为了这件事情需要舍命的人究竟是谁呀……?!

又究竟是谁体力好的从发烧直接康复的?!

苏臻像急着逃离野狼控制的小绵羊扑腾着嫩蹄子慢慢往外面挪,她要从这边的阳台返回她的房间,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可是就在小绵羊往回扑的过程中,大野狼已经收拾好了。

顾清让对于甚至说的"你先洗"这句话的理解就是洗完就可以……

于是他在两分钟之后关水,出浴室门,大步流星走到苏臻身后,小绵羊直接被野心勃勃的大野狼,压在了墙上,而她离阳台仅剩不到一米的距离。

成功,有时候就是那么又近又远,若即若离。

顾清让的头发是湿的,被他全部往后了,看起来就像是九十年代电影中的那些大油头。

而他本人长相十分清俊,硬是把这种感觉演绎成了随性不羁的放浪书生。

可是当他的浪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时,承受起来确实比较吃力。

顾清让头发上的水随着他的走动滴落在他的脖子上,在慢慢滴落到锁骨,流到身前。

那汗珠,一路吻着抚摸过他的皮肤,在顾清让贴上苏臻的时候,水珠进入了苏臻的衣服上。

"臻臻,我们再来一次吧。"

苏臻心中咯噔。

糟糕,这是发正式的通知了。

"我……"

苏臻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顾清让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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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气温越拉越高,似乎一切都变得有可能起来。

刚洗完澡的男人把少女压在墙上肆无忌惮地拥吻。

少女本来就吃不消,这一来直接挂在他的身上了。

顾清让的手伸到苏臻的腰上,要把她抱起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顾妈妈。

"清让,妈妈进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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