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呼叫皮帕。你还跟我们在一起吗?”瑞德在皮帕的脸前挥了挥手。

“你刚说什么?”

“我之前说我们都会喜欢这儿,我的意思是,作为一对情侣来享受这个地方?你已经盯着那个姑娘一整晚了。”

皮帕愤怒地坐直了身子。“哪个姑娘?”

“那个乳头上像是挂了两个挂衣钩的黑发姑娘。”

皮帕环顾斯嘉丽一圈,仿佛刚刚意识到那姑娘的存在。“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凯茜。我只是在思考今早听证会的事情。”

“你的确陷入了深思,顾问。你都快淌口水了。”

“我肯定没有这样!”

“你比巴里和泰勒看见妮基的样子还糟糕。”

“真的,凯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宝贝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简直倾国倾城。”

“你说妮基?”

“我说的是你一直色眯眯盯着的那个女侍应。”

“卡桑德拉,这儿到处是半裸的女侍应以及半裸的舞者。根本没法儿控制自己不乱瞟。”

“你的视线可是跟着她满屋子转悠,还伸着舌头。”

“我有吗?”皮帕坐了回去,败下阵来。她拉着瑞德的手。“对不起,只是……嗯,我还从没见过其他女人的胸部。除了你,很明显。”

瑞德忍着喷笑。“你一直过着这种备受呵护的生活,律师。”

皮帕用一个微笑承认了瑞德的话。“我的确是。理查德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直到今天晚上,”瑞德笑了。“看起来你对那位很着迷。有兴趣来一场三人性游戏吗?”

皮帕瞪着瑞德。“胡言乱语,卡桑德拉。你应该去舞台上表演。”皮帕盯着瑞德,混合着轻蔑和惊恐的神色在她脸上缓缓地蔓延。“你是说笑的吧,对不对?”

瑞德盯着天花板。

皮帕盯着瑞德。

“哦,来吧,皮普,玩玩儿也没什么不好。别太拘束。”

“我正在判断这么做算不算是对女性的贬低。”

“嗯,她好像没什么不适应,”瑞德说,朝着舞者的方向点点头。“事实上,她看上去挺享受的嘛。更别提收入还不赖。”

“都一样,她如果能穿上衣服我会更高兴。”

瑞德俯下身,一只手搭在皮帕的膝盖上。“等她跳完我们邀请她过来喝一杯,怎么样?然后,你能对她进行下精神分析和心理辅导。”

皮帕在半明半暗中皱着眉头。“你可能会觉得这非常有趣,卡桑德拉,但她同样也是别人的女儿。看在上帝的份上,她几乎看起来和艾拉差不多大!”

“别开玩笑了。她至少23岁了。”

“不可能超过19岁。”

“你不要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凯茜。年轻女孩子被剥削。这样的事情我见过很多。”

“说实话,皮普。在这个时代,你认为他们要冒着被吊销执照的危险雇佣未成年少女吗?可能在街上会有,但不会是在这样一个令人尊敬的地方。”

“令人尊敬的地方?”

“你明白我的意思。今晚我想从日常工作中脱身?放松一点?将我们的压力释放出来?”瑞德啜饮着她的饮料。“我还不如回去工作。”

皮帕向后仰靠在椅子上,看着聚光灯下的舞者从钢管上滑下。“你可以做点文书工作。”

“我已经下班了,看在上帝份上!”

“这也花不了你太多时间。”

瑞德将玻璃杯重重放下。“你说真的?”

“晚上好,女士们,”一个声音在皮帕背后招呼道。

瑞德和皮帕齐刷刷的转过身。

“你们在这儿还满意吗?”

瑞德从头到脚打量着来者,一个有着乌亮黑发的女人,穿着及地长袍,她深邃的黑眼睛,将皮帕巧克力色的眼珠衬得黯然失色。瑞德想说些什么,但词句却哽在喉头。

这女子伸出一只手。“我是加布里埃尔,这儿的所有者。享受你在斯嘉丽的第一次吗?”

皮帕握了握加布里埃尔的手。瑞德可以肯定,皮帕与她握手时退缩了一步。“到目前为止我们对这儿很满意,”皮帕用一种粉丝的口吻说。“这是我的伴侣卡桑德拉。我是菲利帕。”

瑞德盯着皮帕的手,依旧缠绵地握着加布里埃尔。没报上姓氏?皮帕平时总热衷报上姓氏及王室法律顾问的头衔。

加布里埃尔收回手,转身面向瑞德,打破了对皮帕的魔咒。

“卡桑德拉。很高兴见到你。”

“叫我凯茜就好。”瑞德握住加布里埃尔的手,冰冷的体温让她瑟缩。

“对不起,”加布里埃尔说。“我刚在冷藏室检查过香槟。欢迎你们来到斯嘉丽。我很希望你们的初次到访不会是最后一次。”

“绝对不会,”皮帕抢在瑞德回答前说。“这儿令人迷醉。我看你们也提供膳食服务。下次来我们会更好的体验这里。”

瑞德张大了嘴巴。

加布里埃尔微微点了点头。“有你们真是蓬荜生辉。我相信你们都将有一个美妙的夜晚。如果你们打算待久一点,我们在午夜会开始一个特别表演。仅限会员。”

“会员?”皮帕在座椅里调整自己的姿势。“我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穿过那扇门。”加布里埃尔指了指在远处墙上的铁闸门般的入口。“会员区域比公共区域稍微广阔点。而我们的私人表演,该怎么说,更加有趣?”

皮帕满怀期望地看着瑞德。“凯茜?”

“今晚不行,宝贝儿。”瑞德挤出一个微笑。“我明天得早起。”她朝着皮帕瞥去警告的眼神,意思是‘不要忤逆我’。

“那下次吧,”加布里埃尔说,回身。“好好享受你们的夜晚。”

瑞德看着皮帕目送加布里埃尔回到吧台区域。

“刚刚是怎么回事?”确保加布里埃尔听不见后,瑞德质问道。

“什么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得很清楚。前一分钟你还在找尽各种借口要离开这里,说这儿是个罪恶的宫殿。恶魔克鲁拉一出现,你立刻恨不得爬进她的内裤里。”

“我才没有做那样的事!”

“律师,你几乎把我们注册成会员!”

“好吧,为什么不呢?你之前不是对这里赞许有加吗?”

瑞德看着加布里埃尔,她正与吧台里的人长谈。偶尔瞥一眼皮帕和瑞德的方向。“我不认为我们中的任何人希望自己的名字被记录在这种地方。除此之外,我唯一带着的身份证明只有警官证。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妈的。已经太晚了。”

皮帕看着瑞德。“什么太晚了?”

“快点把酒喝了吧。是时候该回去了。”

“回去?”

“克鲁拉刚刚告诉了吧台我是条子。”

皮帕望着对面拥挤的房间里,加布里埃尔和吧台应侍站在那儿。“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律师,我是警察。我们学的第一堂课就是读唇术里的三个单词,条子、警察和警官,这样,一个嫌疑人在试图警告其他人的时候我们就能知道。”

“但加布里埃尔怎么知道你是警察的?她刚认识你不过一秒。”

“你说的一点没错。”瑞德站起身。“来吧,律师。让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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