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富贵煨高原和国道256号线岔开去坂田市又沿着中央汽车道北上,从伊那岔道口通过国道361号线。

直到快过中午,十津川才吩咐龟井把车停在沿路的一家小餐馆前。两人下了车,进了餐馆在临窗的一张小桌旁坐下来用餐。

“唉,忙乎了半天,一点结果都没有。”十津川喝了口啤酒,沮丧地叹了口气道。

“是吗?不过我们至少懂得了驾着小车能够很方便地通过岔道口从木曾线进入中央汽车道,这难道不是收获吗?再说,出了坂田市,这里的天龙行舟确实很好玩呐。”龟井一边看着旅游指南,一边故作轻松地揶揄道。

十津川定神一想,感到有点道理。在那坂田市的附近,有一条水流湍急的天龙川,江边有一座石砗,上书“天龙行舟”,每年春夏之交来此乘舟行乐的游客不计其数。

5月15日那天奥田他们会不会也来过这儿呢?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奥田来此游玩的可能性极小。因为如果是去天龙行舟的话,必然要到天龙峡去,那么他可以乘火车,也可以坐车通过中央汽车道去那儿,可是奥田却去了木曾线,而且在5月16日晚上又在木曾线的福岛宿住了一个夜晚,那么无论从时间上还是地理上来说去天龙川都是不可能的。想到此,他得出一个结论,奥田此行绝不是去旅游,一定带有某种目的。

十津川一边想着,一边草草地吃了快餐面,点起一支香烟慢慢地吸着,窗外的国道19号线上不时有各种车辆驶过。

龟井从口袋里拿出那些照片把它们排放在桌子上。

“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冒充奥田的女儿,自称是什么奥田亚矢子呢?”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十津川起身拿起餐厅的电话向东京方面挂了长途电话。

接电话的还是西本警探。他告诉十津川有两件事已经搞清楚了。一件是在医院发生火灾的那天,有人曾看见一个陌生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在医院里出现过,那人极有可能就是罪犯。还有一件事就是奥田礼子在遇害前几天曾收到过一封信,可惜在那场大火中那封信不见了。

“知道是谁写来的吗?”十津川急切地问道。

“据与奥田礼子同室的病人说,这封信是她正在旅游的丈夫写来的。”

“那么信的内容知道吗?”

“嗯,这个还不清楚,只是听说奥田礼子阅信后什么也没说。同室的病人看见奥田礼子曾多次反复阅读,每次看信后,就眼泪汪汪地说很为自己的丈夫担心。”

“那么说,这封信是奥田在木曾线旅行时写的喽?”

“是的。”

“好!务必请继续深入调查。”

挂上电话后,十津川回到餐桌旁把奧田写信的事告诉了龟井,他大声地说道:“这也许就是罪犯杀人放火的理由。”

龟井皱了皱眉:“看来这封信的内容对罪犯一定很不利。可是直到现在一切都还停留在想象推论阶段,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可真急人呵。”

十津川看了看日历手表道:“还剩下最后一天了,明天我们再去木曾线一带打听一下怎么样,不管怎样,我总想尽快知道奥田的行踪。”

那天晚上,他俩依旧回到“旗”旅馆住宿。半夜,东京西本警探突然给十津川打来紧急电话。

十津川慌忙拿起听筒,只听得西本开口第一句就是:“我们已经找到了奥田的尸体。”

“这是真的吗?”十津川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没错!”西本的答复十分肯定。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就在八王子医院附近的杂树林中,此人死亡已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由于尸体已开始腐烂,所以确认死者的身份花了很长时间。”

“是被杀的吗?”

“嗯,奥田遇害后被埋在土坑里。现在尸体正在解剖,有关详细的死因和死亡推定时间的报告很快就会出来的。”

“好吧,明天我们尽早赶回来。”十津川说着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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